不妨錯到底

130、那個男人生氣後的結果

130、那個男人生氣後的結果

他得不到那所謂的幸福,那麽別人也休想幸福,都來地獄陪著他吧。

既然辛晴已經口口聲聲喊著不愛他,也已經放開那段過去,他發誓,這一次就算下十八層地獄,他也要拉著辛晴去陪他,這一次,就算把她弄得遍體鱗傷,哪怕最後她痛得死去活來,他也要親眼笑看著。

辛晴幾乎是飆車回到溫家莊園的,從離開和餘左擎呆在一起的那個房間後,她整個人就渾身哆嗦起來,更是有些慌不擇路。

停好車,她聳拉著衣服領口直接奔進別墅,連鞋子都忘記換了,蹭蹭的便上了樓。

“少夫人,你怎麽了?”

關上門,辛晴依稀能夠聽得見樓下琳達的關切的問候,可是她此時腦子裏一片淩亂,哪裏還有心思搭理人。

琳達擔心她出了什麽事,見她不搭理,忙又追到了樓上來敲她臥室的門。

“少夫人,你沒事吧。”

琳達見裏麵安靜,又沒有聲音傳出,出於擔心,試探性的開口問,“少夫人,你不說話我就進來咯?”

她的話剛落,沒想到房門會突然打開來,看到辛晴略微疲倦的模樣明顯一愣。

“少夫人,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你叫一下楊醫生。”

辛晴知道她是一片好意,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很好,隻是有些累,睡一覺就好了,你先下去忙吧,晚飯的時候上來叫醒我就好了。”

琳達眼眸一凝,見辛晴緊緊的拉著衣領,見她神色不對,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忙了。”

辛晴不再言語,利索的關了門,就衝進了浴室,打開花灑,站在下麵洗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無論她怎麽洗,都感覺身上依舊殘留著餘左擎的氣息,那種氣息緊緊縈繞著她,讓她險些快要窒息。

辛晴不知道到底洗了好久,當她拿起浴巾擦幹身子的時候,站在鏡子前,無意瞥到了脖子上淡淡的吻痕,一想到餘左擎說的話,她就忍不住氣憤。

這招雖然不算高明,但是以溫靳琛那種性子,也難保不會當真,畢竟他們當時在房間內,也沒有親眼所見,現在她脖頸上留下的便是最好的證據。

拿出遮瑕膏塗抹了幾次,可是無論怎麽遮都遮不掉,心下越發的氣憤,又急躁的塗了幾次,還是塗不掉,她氣得將手中的東西隨手扔了去。

看著化妝鏡前那一堆東西,還是覺得不夠解氣,雙手一擺弄,那堆東西稀裏嘩啦的掉了一地,發生一道道清脆的響聲。

琳達見辛晴神色不對,剛才就沒敢去做其他的,一直守在外麵,此時聽得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音,忙關切的問發生了什麽,辛晴那個頭疼,隨意找了個理由將琳達給打發走了。

看著鏡子裏倒影著脖子上那淡淡的吻痕,辛晴忍不住罵了句混蛋,這才氣憤的爬到**,整個人窩進被子裏大哭了起來。

一想到一向溫如儒雅的餘左擎對她做出那種事情,她就恨不得一把掐死餘左擎那個混蛋,她此時才發現她的愚蠢,剛剛還險些相信了餘左擎那個王八蛋。

現在她一回想起當時餘左擎眼中那抹炙熱與瘋狂,她就更寧願相信餘左擎是想真的強迫她,隻是她極力反抗,大抵又顧忌著怕傷害她,所以才轉換了一種策略。

辛晴在**翻來覆去睡不著,驀然聽到樓下的說話聲,想到是溫靳琛回來了,她才閉著眼睛裝睡。

溫靳琛推門而進,就見辛晴蜷縮著身子睡在**,他走過去輕輕的替她掖好被子,也就一秒,促狹邪惡的雙眸折射出一縷精光,仔細端詳了一番辛晴那張倦容,最後視線落在了辛晴的脖頸上。

後來,他又在床邊坐了好久,辛晴那張蒼白的臉龐讓他有幾分心疼與隱忍的怒意,直到**的人兒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才伸手過去撫平她那蹙著的眉,做完這些,才起身拉門離開。

再然後,辛晴便迷迷糊糊聽得蹭蹭下樓的聲音,潛意識裏想著溫靳琛怕是故意沒有叫醒她,那麽老爺子那邊他也自會交待,這才重新閉眼滿足的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身邊沒有溫靳琛的身影。

她洗漱好下了樓,琳達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早餐。

樓下依舊不見溫靳琛的身影,她便隨口問了句琳達溫靳琛去哪裏了,琳達說昨晚上他回來後馬上就又出去了,說是有急事趕去外地出差了。

吃著早餐,辛晴一邊想著昨晚上溫靳琛進臥室時,她明顯能夠到他那一道淩厲的視線,她當時都有種被盯得渾身發涼的感覺,有些納悶溫靳琛到底是在生什麽氣。

辛晴吃完飯便趕到了公司,等她處理好工作便是一個上午,她拿起手機仔細瞧了瞧,卻是沒有收到溫靳琛的任何一條短信或者屬於他的一個未接來電,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

放在前段時間,隻要溫靳琛一有空,哪怕是上廁所的時間也會給她發個短信問一下,而如今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就連她剛剛好不容易鼓起發過去的信息那端也沒有回複,她不明白溫靳琛為何要這般避著她。

但她也知道溫靳琛這個男人脾氣一向古怪,他身上也有很多他猜不透的東西,隨即也不再想,等到時候辛晴回來了,問一下就什麽都知道了,想到這,她便又收拾好趕回了溫家。

當然,溫靳琛不在,飯桌上,曾萍像吃了炸藥似的,每一句話都針對於她,還特別指出了她脖頸上淡淡的吻痕,說她怎麽這麽不知羞。

曾萍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點醒了辛晴,隨即才想到也許是溫靳琛無意間看到了,然後才一聲不吭的走了。

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一頓飯吃得甚為不歡,辛晴也懶得和曾萍一般見識。

回別墅後,她又主動發了信息給溫靳琛,還是無人回複。

讓她納悶的是高展陽都說了他們人已經回了晉城了,一想到溫靳琛不理她,辛晴第一次覺得有些想要發瘋,雙手揉了揉腦袋,直到將頭發揉成一團雞窩這才躺了下去,用被子捂住腦袋,沉沉的睡了過去。

某地下賭場,辛家文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剛想掙紮著起身,結果肚子上再次被人踹了一腳,他當即整個身子往後倒去,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他還來不及起身,就被站在不遠處的兩個黑衣男子給架住了,雙手被兩個男人給反剪在了身後,他抗議性的掙紮了兩下,無果,抬頭看向剛剛那個踹他的男人。

“天哥,我都給你踹了三腳,咱們之間的恩怨算是一筆勾銷,我可以走了吧。”

踹辛家文的男人沒有說話,反倒是他身邊一個小弟開口了。

“小子,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居然敢在天哥的地盤上撒野,你是不想活了嗎?”

辛家文麵色一白,顯然是知道他今日是栽了,但也冒著勇氣再次開口。

“天哥,你可是這裏的老大,我們都知道你金口玉言,說過的話從不會反悔,現在你不能夠說話不算數啊。”

叫天哥的男人此時正坐在靠椅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煙,仿若未聞。

但是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辛家文,就像是看著案板上待宰的牛羊一般。

“小子,那是外界人把我傳得那麽好,我今天就實話告訴你,我這個人陰晴不定,剛剛是答應了,但是我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辛家文苦拉著臉,此時才知道他自己貪心事多麽的愚蠢,雖然知道麵前這個叫天哥的男人殺人不眨眼,但是此時他也顧及不了那麽多了,抬頭怒瞪一眼站在他麵前凶神惡煞的男人,也僅是一秒便換了抹神色。

“天哥,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你放了我之後,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欠你的錢我一定抓緊時間還給你行嗎?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吧,饒了我這一次吧。”

“哦,還,你打算什麽還?要知道你這次欠的二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哦?”

天哥看向辛家文的眼神中有幾抹探究,心想著這丫的才出去沒幾天就帶了十幾萬來,想必身上錢很多。

辛家文聽這話就是有商量的機會,忙掙開了兩個男人的鉗製,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天哥麵前。

“天哥,你聽我說,我雖然沒錢,但是我有”

辛家文本能的想說辛佳慧,但隨即又想到那個女人已經進了精神病院,這才忙改口道,“我有個姐姐嫁進了豪門,她嫁進豪門,身上錢可多著呢,隻要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的那些錢給還上,求你放我出去行嗎?天哥”

辛家文麵上苦苦哀求著,卻也是明白今日他要是不服軟,就算不被當場玩死,他要是不在識趣,那下場一定會比他現在慘上百倍,千倍不止。

既然辛佳慧沒錢沒權了,那他就不再說了,可是除了她,他最看不慣的莫過於辛晴,這些年辛晴沒少給他臉色看,當初為了得到錢,他也做了不少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經常拿著熱臉去貼辛晴的冷屁股。

現如今,他落難了,今日是死活不知道,自然要把這個女人搬出來,他是教訓不了這個女人,但是指不定麵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會,而且也敢,他不傻,像這種一箭雙雕的事情他還是會做一些的。

叫天哥的男人看了一眼辛家文,附身拍了拍辛家文那張臉,他那滿臉肥肉也因為他這一動作一抖一抖的。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不得不說天哥還是有些動容的,雖然說不介意多殺一個人,可是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錢拿不到,一條賤命和錢相比,他們更愛錢。

辛家文一聽有戲,連忙點了點頭討好道,“天哥,絕對是真的。”

天哥見辛家文不像在說假話,也相信了七八分。

“既然如此,那你馬上給她打電話,讓她把錢帶過來,要記著因為我們替她好好管教了你一番,還有那筆錢的利息,總共是二十五萬,不算多吧。”

看著笑得陰險狡詐的天哥,辛家文一愣,才多大一會兒,這會兒居然又給漲了五萬,雖然知道這是在明著搶錢,但是他此時小命都還在人家手裏,也不敢過分。

再者,顯然也沒有想到他都這樣子說了,天哥還是不相信,還讓他打電話給辛晴,他若真打了,那女人鐵定是不會管他的死活的,他要的是從這裏出去,忙哭喪著個臉。

“天哥,這不行啊,我要是現在打了電話過去,她不但不把錢帶來,還指不定會報警的,畢竟我這也還沒有成年啊,到時候如果警察真的來了就牽扯大了,你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不是?”

辛家文說完見天哥低頭沉思,他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也都是大實話,這處地方明著是KTV,但是不乏人還是知道這裏是賭場,若警察來了,哪有那麽容易擺脫。

他見天哥一臉憂心,顯然也是知道了他有所顧忌,忙又開口加了一把火。

“天哥,你放心,你放我出去,我保證一定會在三天之內就把你的錢給還上,如果三天後我還還不上,要殺要剮我甘願受罰,反正這晉城裏裏外外很多人都是你的,你也不擔心我會逃跑,你也知道的,我雖然好賭,但是我恨珍惜我這條命,現在還沒有逃跑那個膽子。”

“諒你也不敢逃跑,既然如此,我就放了你,但是你可想清楚了,你從這裏出去後,如果三天還拿不出錢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謝謝天哥,謝謝。”

“恩。”天哥低低的回了一句,對著鉗製住辛家文的兩個人隨意一招手,那二人便鬆開了手,辛家文幾乎是連滾帶爬出了這間房間,渾然顧不得身上的傷。

出了大樓,辛家文一連跑出了好幾條街,才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隨即從兜裏掏出一個硬幣在路邊的報亭撥通了辛晴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