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第8章 守宮砂

與此同時,一隊婀娜多姿的宮女,各自拖著托盤,上麵滿是五顏六色的麵紗。

其中一名很是貌美的宮女走過來,遞給杜紅淚和杜蒹葭每人一個麵紗說:“請兩位小姐戴上麵紗,將鬥篷摘下,一會兒就要進行選秀第一步了。”

杜紅淚聞言點頭,聽琴立刻會意,偷偷給宮女塞了一個荷包。宮女的笑容更加濃厚了,於是湊近杜紅淚小聲說:“不要怕,隻是選擇身家清白女子而已。”

杜紅淚笑,這宮女果真是聰慧。說了等於白說,不過卻是對收到的荷包有了回應。

杜蒹葭換上麵紗,眼眸中的得意仍然很顯眼,刺激得杜紅淚微微低頭。

就見那個太監揚了揚手中的浮塵,隨即退後一步,一個看上去很是尖酸精明的婆子咳嗽一聲說:“首先要進行初步的身體檢查,通過之後,便是守宮砂點綴。”

太監繼續說:“現在,待選秀女留下,其餘人等全部告退!”

杜紅淚心底不禁樂了,看不出來,這選秀女原來真的是層層把關呀!

就聽著杜蒹葭小聲說:“明月,你說這怎麽還那麽多事啊?”

杜紅淚努力平複心情,低低地說:“姐,多聽少說。”

杜蒹葭聞言詫異地說:“你聲音怎麽了?”

杜紅淚剛欲解釋,就聽著那個婆子說:“現在開始,待選秀女們自動前往西麵的帳篷,進行身高、體重等身體各部位檢查。”

杜紅淚差點兒笑出聲來,不過還是依言跟著人群,進了西麵的帳篷。

很快,這一初步檢查淘汰了一大半的秀女。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宮門口,忽然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那個婆子一臉的陰森說:“守宮砂是驗證處子之身的憑證,它是用壁虎喂食朱砂七斤大概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把壁虎搗爛,烘幹,磨成粉,用其點在女子手腕上。點得上即為處子,反之則為**女。另外,守宮砂一旦點綴,便不會消褪,除非是**!”

眾秀女們一陣唏噓,婆子尖銳地嗓音說:“現在,依次進入東麵的帳篷,進行守宮砂點綴!”

終於,待選秀女們全部點綴了守宮砂。那個太監尖著嗓音說:“時辰不早了,眾待選秀女隨雜家進宮!”

杜蒹葭忽然撇著嘴,扯了一下杜紅淚小聲譏諷說:“果真是不男不女,聽著聲音就渾身起毛。”

杜紅淚聞言不禁曬然,杜蒹葭這樣的脾性,實在是不適合在宮中,除非她身邊有位工於心計,步步為營的助力,否則,能否保住命,還難說。

假裝沒有聽到,杜紅淚悶聲不吭,在詩音和聽琴的攙扶下,跟著前麵的秀女一同前行。

杜蒹葭有點兒泄氣,跺了跺腳,也迅速跟上前麵的秀女腳步前行。

到了一處院落,婆子停住腳步說:“這裏是儲秀宮,你們是待選秀女,暫時住在裏麵。從明天開始,會有教導嬤嬤過來對你們進行入宮禮儀規矩等注意事項的教導。宮裏不比宮外,你們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擅自出院,免得衝撞了哪位貴人,到時候丟了命,可別怪嬤嬤我沒有告誡你們!”

說完之後,嬤嬤對待選秀女分了院落和房間,而詩音和聽琴也被帶到了宮女的院落。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杜老爺與紀大學士安排的,杜紅淚和杜蒹葭居然同在一個院落,而隨身丫鬟詩音、聽

琴與香梅、香菊也是分到了同一個院落。

杜紅淚輕笑,轉過身就看到香梅驚恐地看著自己,隨即指著自己顫抖著手說:“你啊,不是二小姐是三小姐!”

杜紅淚笑了笑,甩了甩絲帕說:“你說什麽香梅?我現在可是二小姐杜明月,不是什麽三小姐杜紅淚,你說對嗎?”

香梅驚駭地捂住嘴巴,麵上的驚恐看得杜紅淚忽然很爽快。這會兒,杜明月該和紀飛恒拜了堂吧?

嘴角勾笑,杜紅淚與香梅擦肩而過,然後進了自己的院落。

躺在屬於自己的**,杜紅淚想,說是教導嬤嬤教導宮規禮儀,其實早在杜府紀大學士就已經請了宮中老人來杜府教導過了。

杜明月為了嫁給紀飛恒,也著實下了血本,居然一絲不落的全部教給了杜紅淚。或許,她真是愛著飛恒的吧?

杜紅淚閉上眼睛,這會兒待選秀女們,應該也開始行動了吧?

也對,宮裏三年一次選秀,各宮之人都想要趁機大發橫財,誰也逃脫不了一個財字。

杜紅淚正兀自想著心事,忽然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尖銳的嗓音吼道:“各位小主請出來,你們的教導嬤嬤已經到了!”

儲秀宮東殿為永和殿,西殿為媛福殿,後殿為靚景軒,配殿為鳳鳴室和漪亭館。儲秀宮位於皇宮西麵,隸屬於西宮六宮之一。

杜紅淚與杜明月都住在後殿靚景軒中,靚景軒是麵闊五間。同在這個院落中,共有五位秀女。

聽到聲音,五人全部走出來,依次站好。杜蒹葭瞧著杜明月,忽然捂嘴指著杜紅淚結巴著說:“啊!你是你!”

杜紅淚嫣然一笑說:“姐,你怎麽了?”

杜蒹葭就算再蠢也明白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立刻咬著牙跟說:“唔,沒什麽,就是有點兒小震驚而已。”

太監咳嗽一聲說:“都聽好了,這五位嬤嬤是宮裏德高望重的教導嬤嬤,你們務必要聽從嬤嬤的教導,若是不聽教導,出了差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就聽著一名秀女啊的一聲,太監立刻輕斥:“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諸位嬤嬤,請挑選各自秀女。”

杜紅淚一臉平靜,就看到五個嬤嬤全部穿著華貴,有四個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其中一名倒是很年輕,估摸著也就二十二歲,而且長得很是秀麗。

五個嬤嬤分別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錦囊,打開,裏麵是一塊紅色絲綢布料。

杜紅淚還在驚疑,哪個會是自己的教導嬤嬤,就見那個年輕的嬤嬤看了一眼布料,清脆的聲音響起:“請問哪位是杜明月小主?”

杜紅淚一驚,杜蒹葭趁機捕捉到杜紅淚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杜紅淚。

杜紅淚不以為意,站出來恭敬地一禮說:“姑姑好,我是杜明月。”

嬤嬤聞言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杜紅淚,隨即一臉清冷地說:“唔,小主免禮,我是椒盈,小主喚我嬤嬤或者姑姑,都可以。”

杜紅淚聞言笑語盈盈,椒盈的眼眸一閃而過的精光沒有逃過杜紅淚的眼睛。

緊接著,其餘的嬤嬤也都與各自小主對上了。杜紅淚特別注意了下,杜蒹葭的教導嬤嬤是容嬤嬤。心底不禁大汗,杜蒹葭該不會真的會成為皇後吧?

失笑,果真是深受還珠格格的毒

害,不曾想,這個時空也會有容嬤嬤存在。不過相對於前世的演員,這位容嬤嬤長得很是慈眉善目。

椒盈姑姑在前麵引領,杜紅淚跟著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

椒盈便說:“奴婢是小主的教導嬤嬤,這三天裏,奴婢會竭盡全力教導小主,也請小主能夠認真學習。”

杜紅淚恭敬地說:“是,一切勞煩姑姑。”

椒盈還了一禮說:“小主客氣,這是奴婢分內之事。”

中午的午膳是宮婢送來的,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杜紅淚正在用膳,門嘭的一聲被踹開,不用想也是杜蒹葭興師問罪來了。

杜紅淚依然悠哉的用膳,似乎麵前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杜蒹葭看杜紅淚不搭理自己,於是氣呼呼的敲擊桌子說:“你最好說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杜紅淚抬起頭,斜睨了一眼杜蒹葭說:“就你這火爆脾氣,若是皇上看到了,姐姐的皇後夢會實現嗎?”

杜蒹葭聞言氣急:“你!”

杜紅淚優雅地用絲帕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說:“皇後乃母儀天下,賢良淑德,高貴典雅,可不是姐姐現如今囂張跋扈,怒氣衝衝的模樣可以比擬的。”

杜蒹葭聞言氣得狠狠地將滿桌子的佳肴全部推下了地,隨即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杜紅淚,你不要太得意!我沒了明月,還有我舅舅家的表妹蒼寒煙助我!而你,孤單一人,我等著看你被杖斃!”

杜紅淚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一臉陰寒地看著杜蒹葭說:“蒹葭小主似乎忘記了,這裏是皇宮,不是杜府後宅!杖斃?哼,我想很適合你這種衝動易怒之人的下場!”

杜蒹葭何時受過這種氣,偏偏還是一直被自己打壓欺負的人,一時間更是氣得怒焰中燒。居然拿起一個茶盞,迅速向著杜紅淚砸去。

杜紅淚的眼眸寒光乍現,躲過去,欺身上前貼著杜蒹葭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顧念姐妹之情!”

杜蒹葭是真的被嚇壞了,她以為,杜紅淚應該是那個膽小怯弱,任憑自己拿捏的軟柿子。但是她錯了,她不再軟弱,反而是咄咄逼人。

後退一步,杜蒹葭強擠出勇氣怒目而視說:“你當我怕你啊?什麽姐妹之情!我才不稀罕!你最好守口如瓶,我不希望杜府受到牽連!”

杜紅淚曬然:“姐姐真是聰明,終於是意識到了後果?很好,我現在累了,姐姐就回去吧。”

杜蒹葭氣急,不過還是冷哼一聲,迅速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杜紅淚不禁苦笑,這滿地的狼藉,還是要自己親手收拾。這三天,詩音和聽琴也要被教導,所以不能前來伺候自己。

忙碌了一天,晚上杜紅淚收拾完畢正要歇息,杜蒹葭居然再次不請自來。

不過這一次,她居然懂得敲門,看起來是有高人指點過了。

杜紅淚開門,沒有說話,徑自坐到桌子邊,倒了一杯茶說:“請坐。”

杜蒹葭也不客氣,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說:“我來是想問你,明月現如今在哪?”

杜紅淚淡淡的說:“你應該稱呼她為紀夫人。”

“什麽?”杜蒹葭驚愕地尖叫,隨即一臉的難以置信:“這麽說,真是明月自願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