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第97章 進駐長門宮

但,紅淚這樣阻攔他去殺冥逸王,給他的感覺,是不是在擔心冥逸王呢?紅淚這樣做,隻是不想慕容子寒犯錯,造成王朝與璃國開戰呀!晉國虎視眈眈,紅淚可沒忘記啊!

慕容子寒,你能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紅淚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滑落。

慕容子寒也已經踢開了阻攔的璃國宮人,已經進去了寢宮裏麵。

紅淚心慌意亂,裏麵傳來了兵器相接的聲音,原來,慕屏她居然一直都在那個屋子裏!

糟了,慕容子寒身上有傷啊!紅淚倏然心驚,抓住侍衛的手臂焦急地說:“快進去,皇上他。”緘默了,紅淚不能說出慕容子寒身負重傷!

“怎麽回事?娘娘!”淵王的聲音傳來,紅淚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驚慌地說:“皇上他,在裏麵!”

淵王眉毛一顫,抬腳踢開拉住紅淚的侍衛,看著紅淚說:“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紅淚指著冥逸王的寢宮說:“那裏,皇上。”再也說不下去了,慕容子淵顯然明白過來,麵色一變,迅速抽了侍衛的佩劍,就要衝進去。

小順子忽然驚呼起來:“啊,皇上!”

紅淚抬眸瞧去,就看到慕容子寒似乎被震了出來,他的身體微顫,淵王趕緊丟了劍,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慕屏的聲音適時傳了出來:“皇上息怒,慕屏無意冒犯。隻是賢妃娘娘自己前來探望我們王爺,這事自然與我們王爺無關。您是王朝的皇上,可不是我們璃國的皇上,今日您若是執意要傷了我們王爺,縱然我們璃國人少,卻也要誓死戶主我們王爺。隻是請皇上您考慮清楚了,可不要為了個女人,引起兩國紛亂了!”

慕容子寒猛然轉身,紅淚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恰好被他捕捉到,他冷冷地說:“回宮!”

慕屏卻是走了出來,將一枚令牌遞給慕容子寒說:“皇上,這是娘娘落下的東西,請您收回吧。”

紅淚定睛一看,心底冷汗涔涔,居然就是紀飛恒的令牌!這下子,真的是證據確鑿了!

冷哼一聲,慕容子寒沒有去接,大步離開了。小順子遲疑了下,接了過去,緊接著小跑著追了上去。

紅淚眼看著淵王扶著慕容子寒離去的背影,忽然平靜地看著慕屏說:“原因。”

慕屏卻是嘴角勾笑,得意地湊過去小聲說:“慕屏是璃國人,郡主也是璃國人。那麽,郡主既然成了掬妃,皇上身邊,自然應該隻有她一人。至於你嘛,對於王爺來說,隻是個匆匆而過的過客,等回了璃國,王爺就會明白,你隻是曇花一現,沒什麽好念想的。”

語畢,慕屏高聲喊道:“來人,收拾一下,啟程回璃國!”

“可是姑娘,王爺不是說。”其中一人遲疑著說。

“住口!如今王爺昏迷,一切我說了算!”慕屏憤怒地吼道。

紅淚忽然嘴角噙笑說:“本宮送你一句話,機關算盡,到頭來隻是一場空。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隻是你一廂情願的奢望而已!”

“娘娘,請您回宮。”身邊的侍衛忽然說道。

語畢,紅淚抬步轉身離去。縱然她再怎麽喜歡冥逸王,單憑她自作主張,處心積慮,冥逸王那般的人兒,也不會被她感動!

最好是,就讓她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這是紅淚第一次如此憎惡慕屏,痛恨慕屏,既然她要紅淚與慕容子寒生了嫌隙,讓紅淚丟了愛人,那麽紅淚就詛咒她,永遠也得不到!

“娘娘,娘娘,發生了何事?”知書匆忙跑來,一臉緊張地拉住紅淚的手。

紅淚驀然心中一陣苦澀,娘娘,嗬,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被這麽喚了吧?

事情太過複雜,紅淚自己都還混亂著,便掙脫開她的手,抬步直接離去。

知書詫異地看著紅淚,想要追上去,卻被侍衛攔住說:“書側妃,還請您留步吧!”

這一次,紅淚與紀飛恒都受到了設計。繼而,紅淚想起來,在西郊的時候,紀飛恒曾為了自己,出手傷過掬妃。

那麽這一次,不單純是報複紅淚,連帶著,掬妃遷怒了紀飛恒!

她果然忍不住出手了,慕容子寒為了皇城的兵權,精心布置,到頭來卻毀在了掬妃的手上!這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禍害!

也難怪,太後從始至終,那麽厭惡她!

還有寒煙處心積慮,設計的那一出戲,也跟著全毀了!這該死的妖女!她是真愛慕容子寒,還是想要毀了慕容子寒啊?

想著,禁不住淚水漣漣。紅淚很少去深思,對慕容子寒的感情,都是隨心而為,但是這一次,紅淚意識到了。

自己最在意的,最愛的人,始終是他啊!

終於,一路顛簸到了皇宮。下了車,就看到掬妃上前一步,扶住慕容子寒說:“皇上,您回來了啊。”

這句話,好熟悉啊,就像是久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的問候,聽得紅淚心底使勁地泛酸。

慕容子寒似乎很詫異,聲音裏透著一絲疲憊說:“你怎麽出來了?”

“臣妾擔心您,皇上。”掬妃柔弱地說著,聲音裏夾雜著滿腔的濃濃關懷。

紅淚心底冷笑,要是真的關心他,為什麽要毀了他的成果?皇城的兵權啊,慕容子寒好不容易收回來的呀!

“朕很好,你先回宮。”慕容子寒淡淡的說。

掬妃卻是拉住他的手說:“皇上!”隨即呀的一聲驚呼:“皇上,您的手,怎麽這麽冰啊!”

“朕沒事,就是。”慕容子寒的話才開口,遠處忽然傳來急促地腳步聲,紅淚抬

眸一看,是慈寧宮的小路子。

看來太後,也是知道了此事的。那麽,看起來,太後是要連夜審訊紅淚了。

“奴才參見皇上!”小路子上前見禮說:“皇上,太後說了,請賢妃娘娘去慈寧宮一趟。”果然,紅淚的猜測沒錯。

淵王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慕容子寒道:“剛好,朕也一起過去。”隨即,看向慕容子淵說:“二弟,你先回去吧。”

淵王沉默了一下,隨即說:“皇上,臣弟也一起去。”

慕容子寒鬆開他的手說:“不必了,二弟回吧。”語畢,大步離去。

掬妃見狀,立刻追了上去說:“皇上,臣妾陪您一起去。”

紅淚怔怔地呆在原地,聽到慕容子寒低聲說:“慈寧宮,你不適合去。”哼,心底真是難過死了,他還是關心太後會對掬妃沒好臉色吧?

掬妃似乎很高興他這麽說,抱住他的手臂說:“皇上,臣妾不怕。”說著,轉眸挑釁地看著紅淚說:“臣妾的心,反正都在皇上您的身上。”

紅淚發誓,這是真的忍不住了:“Baggage!”賤人,賤人!

簡直無法置信,慕容子寒癡戀了那麽多年,美好的水柔,居然是這樣的女人!

“娘娘,您請。”小路子上前,對著紅淚道。

紅淚回神,抬步上前,路過淵王身邊的時候,他擔憂地喚道:“娘娘。”

紅淚朝他微微一笑,說:“不是本宮所為。”語畢,不再看他,抬步離去。

既然避無可避,那麽,就勇敢地麵對。

到了慈寧宮,裏麵寂靜無比,比平常的時候還要寂靜萬分。

進去的時候,太後麵前,跪著一個宮女。紅淚抬眸看過去,正是白日的時候,掬妃遣回去的那個宮婢。

果然,準備的還真是充足啊!

眾人上前對太後見了禮,太後看著掬妃的臉色的確是不大好。慕容子寒坐了下來,掬妃一副乖巧地模樣,站在慕容子寒一旁。

太後這才轉眸看向紅淚,眸子裏的失望刺得紅淚眼眶和心尖狠狠地疼起來。

“太後。”紅淚心痛,卻也是委屈地喚道。

太後卻是臉色一寒,冷冷地說:“住口,給哀家跪下來!”

但是,紅淚從前想到的耳光,沒有跟著到來。也就是說,這一次太後才是真的怒了,真的對紅淚失望透頂了。

淚水積蓄在眼眶裏,紅淚跪了下來。

“將你聽到的話,一字不漏地,給皇上說說。”太後看向那個宮婢,冷冷地說著。

“是,奴婢遵旨。”那個宮婢顫抖著開始敘說:“奴婢與掬妃娘娘遇到了賢妃娘娘,掬妃娘娘說冥逸王重傷昏迷,還說,王爺為了救娘娘,傷了右臂,右臂似乎是不大好。”她越說越顫抖,還驚恐地看著紅淚。

紅淚心底暗自冷了下來,沒錯,一字不漏,也的確是事實。掬妃,真的好算計啊!

忽然,那宮婢向著紅淚說:“娘娘,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您可不要怪奴婢啊!”

慕容子寒冷冷說:“繼續說下去。”

那宮婢低頭說:“是。當時賢妃娘娘麵露憂心,欲言又止。”說著,那宮婢自己倒是先哭了起來。

紅淚心底不以為然,自己的救命恩人,忽然似乎情況不大好,擔憂也是人之常情,難道要自己漠然以對嗎?

慕容子寒卻是倏然轉向紅淚沉痛地說:“所以,就算朕已經說了,要去甘沐宮,你依然還是要出宮看他嗎?”

紅淚麻木地搖頭說:“不,臣妾沒有!”雖然證據確鑿了,沒做就是沒做啊!

“賢妃!”太後忽然聲音裏夾雜著失望說:“你怎能,讓哀家如此失望?”她說著,倏然起身,冷冷地瞪著紅淚說:“你怎能,將哀家說得話,全都拋諸腦後?”

紅淚使勁地搖頭,沒有忘啊,太後,怎麽會忘記你說的話呢?怎麽會,忘記那些對慕容子寒有好處的話呢!

“太後,那個宮婢嘴巴緊得很,還是沒有招供!”忽然,有個宮人進來回稟。

紅淚心尖終於忍不住哆嗦起來,知畫啊,原來知畫被用刑了!

太後冷冷地說:“那就繼續用刑,直到她招了為止!”

用刑招了為止?紅淚忽然撲過去,拉住太後的衣襟說:“不要太後!臣妾求您了,不要再打了!”

太後狠狠地甩掉紅淚的手,冷冷地說:“沒聽到哀家的話嗎?狠狠地打!”

紅淚忽然豁出去了,猛然起身說:“太後,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賢妃你放肆!”太後怒不可遏:“你膽敢跟哀家這麽說話!”

“放肆?”紅淚冷笑:“臣妾沒有做的事,為什麽要承認?難道太後真的要,用臣妾宮婢的命,逼臣妾承認嗎?”

都已經沒有信任可言了,隻要知畫的命可以保住,紅淚忽然間覺得,認就認了吧!

太後似乎震怒,正要上前,忽然外頭有人進來說:“太後,冥逸王請辭。”

太後眸子一緊,慕容子寒冷哼一聲,掬妃一副奇怪地說:“王兄要連夜趕路嗎?”

“稟太後,冥逸王明早啟程,因明早太早,來不及跟太後皇上說,所以今晚特派人來請辭。”外頭的宮人又說。

“哀家知道了,你去說皇上已經歇息,明日一早定會前去相送。”太後蹙眉說完,隨即就聽外麵的宮人說:“是。”

紅淚心底莫名泛酸,恐怕冥逸王自始至終,都不會知道這一切。慕屏必然會,完全的隱瞞著他!

可是,想

起那一聲同樣的清泉般的聲音,和那一聲久違了的翦兒,紅淚更是心酸的想哭。

太後忽然說:“這麽說,那個冥逸王真的喜歡賢妃?也罷,不如皇上就把賢妃送給他也好!”說著話,太後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著掬妃看。

掬妃麵色一變,慌忙說:“不可!賢妃娘娘畢竟是王朝妃嬪,這樣……皇上顏麵何存呐!”

“哼!”太後冷冷地說:“皇上尚未臨幸於她,對外宣稱賢妃病入膏肓,不治而亡。到時候換個身份,送過去,隻要冥逸王高興,不就得了!”

“什……麽?太後!”掬妃顯然是被震住了,本能地看向慕容子寒說:“皇上!”

想不到吧?她以為的慕容子寒寵愛的紅淚,其實居然還是完璧之身!

紅淚也本能地看向慕容子寒,他,會那麽做嗎?慕容子寒卻是倏然起身,向紅淚走過去,冷冷地說:“這也是你希望的嗎?”

紅淚使勁地搖頭,當然不是啊!

心痛的揪在了一起,慕容子寒淡漠地說:“既如此,朕如你所願。削去賢妃封號,還有蕁字,打入長門宮!”

長門宮?哈哈,秦妃待七年的冷宮!慕容子寒就是這樣,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送給他人。這才是慕容子寒啊,他寧願把紅淚關在長門宮一輩子,也不願看著紅淚跟著他人走。

“皇上!”掬妃的聲音滿滿的驚喜和興奮,她所需要的,終於是做到了。

先是田婕妤和向美人,現在是紅淚,接下來就是班貴妃,蒹葭寒煙她們。

掬妃到底是,看得起紅淚,除掉紅淚居然用了那麽大的籌碼。就連慕屏那麽愛冥逸王,也不惜跟著算計他!

真是太諷刺了,紅淚忽然間懶得再去辯解了,隻是頹然地說:“皇上您,終究不信任臣妾。”

慕容子寒的身體一震,差點兒就要跌倒,紅淚本能地就伸出手要去扶住他,掬妃卻已經先一步扶住了他。

手,在半空落空,一如心底一樣的空蕩。

太後已經說:“此事畢竟是王朝之辱,對外,就說賢妃觸怒了哀家,皇上以為呢?”

慕容子寒久久不語,半晌,方才低聲說:“是,此事全憑母後做主。”

“太後,那個宮婢有話要說。”忽然,外頭的宮人喊道。

紅淚心底一顫,太後已經說:“帶進來。”

紅淚雖說老是聽說杖斃啊,死了啊,但是卻沒有真正看到過,被施以酷刑之後的宮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隻見知畫渾身是血,頭發淩亂地,在兩個太監的攙扶下,幾乎是被拖進來。她的腿上,全部是血淋淋的,雙腿打顫,站不穩了。

紅淚隻感覺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撲上去喚道:“知畫!”淚水再也忍不住了,滿臉的血紅,都是鮮豔的血!

知畫恍惚地睜開眼睛,瞧見是紅淚,艱難地露出微笑說:“娘娘,奴婢不會冤枉……您,奴……婢……什麽也不會說!”

鮮血從紅淚的手中緩緩流瀉,紅淚不可置信,原來這才是深宮裏最殘忍的事情!鮮血染紅了紅淚的眼眶,知畫已經昏死過去。

紅淚抱住她,哭著喊道:“知畫!知畫!你醒醒!”依然記得,那日紅淚對她和知書說過,有朝一日,會奏請慕容子寒,給她們一段好的姻緣,將她們風光嫁出宮裏。

如今,知書跟了淵王,知畫卻被嚴刑逼供!

“拖下去!”太後忽然憤怒地吼道。

紅淚再也顧不得了,推開那兩個太監吼道:“滾開!不許你們碰她!”類混合著知畫的鮮血,啪嗒滴落在地上。

“愣著做什麽?還不攔住賢妃!”太後瞪著太監再次吼道。

太監嚇了一跳,慌忙應道:“是!”

上前,兩人狠狠地掰開紅淚的手。紅淚失去了理智,狠狠地出手,三兩下將太監打倒在地。

悲憤欲絕地看著慕容子寒,紅淚笑哭著說:“哈,我今天才是真的知道什麽是後悔留下的滋味了!”

如果,當初堅持和師傅離開,那麽,是不是今日的一切就可以避免了?

慕容子寒身體一晃,隨即寒聲吼道:“來人,送她去長門宮!”

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愛嗎?這便是,他所說的信任嗎?這便是紅淚愛的那個人嗎?前世今生,夏朗和慕容子寒本就一樣的容貌,終於那麽完美的相融合了。

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啊!紅淚眼前一黑,再沒了知覺。如果,就這樣沉睡不醒,那該多好啊?

眼前是一個血腥的世界,知畫渾身是血,就連臉上都流淌著滾燙而濃厚的鮮血。紅淚不住地呐喊,從睡夢中驚醒。

眼前,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紅淚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已經身在了長門宮。曾經,漢武帝的陳阿嬌皇後,就是一輩子在長門宮裏孤獨終老的。

好得很,現在,輪到了紅淚。

可憐的是,知畫。眼淚再次流出,紅淚坐起來,雙手抱膝,任憑淚水汩汩流出。

門忽然打開,紅淚趕緊擦掉眼淚,抬眸瞧見掬妃帶著宮婢,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

“你來做什麽?”紅淚冷冷地說。

“自然是來見賢妃娘娘最後一麵了,皇上今早下令了,日後這長門宮可是任何人不得擅闖,違令者,殺無赦呢!”掬妃扭著柳腰,揶揄地說。

語畢,掬妃看向身邊的宮婢說:“愣著做什麽?好歹是曾經的蕁賢妃娘娘,你出去,幫娘娘四處整理下。本宮有些話,想和娘娘說。”

“是。”宮婢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