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第114章 德妃的囂張

原來,蒹葭從二品的熹妃,晉封為一品的四妃之一德妃了。

一個皇長子,換了一個四妃之一的品階。

蒹葭為了孩子,都不在乎短命了,是不是值得呢?

德妃居賢妃前麵,但是除了貴妃,淑妃與德妃、賢妃,都是平起平坐的。所以,蒹葭與紅淚,都不用稱呼臣妾,都可以自稱本宮對話。

後宮之人,應該是豔羨蒹葭的吧?

“娘娘?”果喜見紅淚不說話,小心地喚了一聲。

紅淚抬眸說:“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果喜應道,隨即又說:“娘娘,皇上交待奴才,您醒了之後,這幾日記得不要浸水,傷口已經包紮了,天氣炎熱,傷口不易愈合。”

紅淚一怔,低頭看去,果然是已經處理好了。

心中一暖,是不是慕容子寒親自動手包紮的啊?嘴角不由自主泛出笑意,果喜已經退了下去。

紅淚梳洗好後,走出門外,就聽到一個聲音說:“奴婢參見娘娘!”

轉眸,紅淚驚訝地看著來人。

她已經微笑著上前,見禮說:“奴婢梨落,奉皇上之命,前來伺候娘娘您!”

紅淚嘴角一勾,並不說話,抬步向前走去。

梨落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紅淚啟唇笑問:“本宮不知道,你如今是誰的人?”梨落明明是太後的人,現在又是奉慕容子寒之命來伺候自己,紅淚這句話問的很有水平。

梨落倒不慌不忙,而是福身說:“奴婢如今是娘娘您的人!”

說得真好啊,紅淚嘴角不自禁地勾了勾了。

不管她是誰的人,隻因為是慕容子寒調她來紅淚身邊,那麽紅淚就知道她是可信的。

走了一段路,梨落又說:“娘娘,奴婢聽說德妃娘娘請您過去,需要給您備轎嗎?”

紅淚嘴角一勾,搖頭說:“不必了,本宮剛好想要散步。”蒹葭那廝要自己前去。無非是炫耀下,她生了個皇子,再有就是,從從二品熹妃進封為一品德妃而已。這會兒她正得意忘形,要她多等一會兒,曆練下耐心也不錯。

紅淚又說:“對了,你回宮來了,太後知道?”

梨落點頭說:“太後知道,奴婢方才回宮到時候,先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了,才過來天乾宮的。”頓了下,梨落又問:“娘娘,怎麽就您一人?甘沐宮,那些宮婢呢?”

紅淚腳步一滯,隨即緘默不語,甘沐宮的宮人們,沒有一個可信之人了呀。

梨落又說:“倒是也沒有瞧見椒盈姑姑呢。”

紅淚腳步倏然一停,轉眸瞧著梨落。梨落仍然是一副從容地模樣,絲毫不見緊張和失措。

紅淚一怔,這事是自己太過糾結了。繼續抬步。紅淚說:“梨落既然是皇上要你來伺候本宮,想來你也知道姑姑在甘沐宮的意義,你也是聰明的,應該能夠明白這些吧?”

梨落頷首:“是,奴婢謝娘娘提點。”

紅淚這才頷首,太後與慕容子寒對於椒盈,還是關注居多了。

想了想,紅淚說:“至於姑姑那裏,你看著就好,不需要刻意接近,姑姑想來不大喜歡。”椒盈從來都是淡定自若,而且冷清的,性子孤寂。

紅淚話音一落,梨落忽而笑著說:“娘娘您多慮了,奴婢倒感覺,姑姑也許會喜歡奴婢也說不定呢。”

紅淚詫異地轉眸,梨落已經笑著說了:“奴婢可是聽說了,姑姑有個妹妹,叫做枰兒。剛剛好,奴婢原本的名字就喚作枰兒。”

紅淚一怔,椒盈有個妹妹的事情紅淚聽過,卻不知道,她妹妹叫做枰兒。同時,當初在西郊的時候,初次問及梨落的名字時候,她是說這個名字是太後給賜的。

卻不知道,原來竟和椒盈的親妹妹,同名。想來,太後當初也是顧忌著,所以才賜名的吧。

紅淚問:“椒盈妹妹的事情,你知道?”

梨落點頭說:“奴婢也是聽說,隻知道叫做枰兒,似乎五年前就死了。”

紅淚想要再問什麽,卻忽然緘默了。看梨落這年紀,也不大,紅淚想問的事情她那個時候興許還沒進宮,應該也是不知的。

到了春熹宮,外麵的宮婢上前見禮說:“奴婢參見賢妃娘娘,請娘娘稍作等待,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紅淚沒有說什麽,那宮婢進去後很快出來,做個請的姿勢說:“娘娘,您請進。”

紅淚點頭,梨落已經上前一步,扶住了紅淚,笑言:“娘娘,您仔細著走,奴婢扶著您。”

紅淚點頭,沒有拒絕。

進了內室,裏麵的宮婢紛紛見禮。紅淚嘴角一勾,心底暗自冷笑。昨夜,自己又複寵。宮婢們又從輕視,變成了恭敬。

梨落上前,拂開了帷幔。蒹葭側躺在床榻上,旁邊還有一個金黃色的繈褓。想必,裏麵就是小皇子了。

紅淚輕笑一聲說:“德妃娘娘請本宮前來,有何事?”

蒹葭嘴角一笑:“賢妃娘娘的消息來的還真快啊!這麽快,就知道本宮是德妃了?”

紅淚斜睨著蒹葭,一臉的黃蠟,氣色很是不好,不過她居然還有閑心嘲諷他人?

切,她本就是要紅淚來,看著她炫耀一番。這會兒居然還假裝吃驚的樣子,虛偽的娘們!

紅淚嘴角一勾,啟唇說:“德妃要本宮前來,不會探討這個問題吧?依本宮看來,你剛生產完,看你氣色,理應

多休息才是啊!”

頓了一下,紅淚看了一眼小皇子,隨即皺眉說:“怎麽你要自己帶孩子嗎?難道沒有奶娘呢?”

蒹葭聞言眼裏的得意一閃而過,隨即輕笑著說:“那都是太後體恤本宮,說是本宮生產辛苦,可以帶小皇子幾日。”

紅淚但笑不語,蒹葭麵色徒然一轉:“賢妃,你怎麽那麽不知廉恥呢?昨日發生那麽大的事,你居然還有臉跑去天乾宮勾引皇上!”

放你的狗屁!紅淚真想要張口罵人,明明是慕容子寒自己強行把紅淚先是拽進禦攆,然後是拖進天乾宮。

要說到勾引,應該是慕容子寒勾引了紅淚才是!

蒹葭這麽急著喚紅淚來,果然還是因為昨晚上紅淚在天乾宮留宿了。

還德妃呢,一點兒也沒有口德才對!但是,紅淚可偏不讓蒹葭得逞,偏要反過來氣氣她,挑眉,紅淚行至床榻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蒹葭說:“德妃,你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昨兒個明明是還是自己硬拉著本宮去的天乾宮,要說勾引,也是皇上勾引本宮才對,不信,你大大可以去問問順公公。”

“你這個賤人!”蒹葭怒極,指著紅淚大罵:“果真是沒有教養,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明明是你勾引皇上,拖住了皇上,不然何以昨日皇上不來春熹宮見小皇子?你那點兒幺蛾子心思,本宮可是清楚得很!”

紅淚眼眸倏然淩厲起來,蒹葭卻是更加囂張起來:“怎麽本宮有說錯嗎?從前在杜府的時候,若不是你勾引了紀大學士的公子,紀公子怎會無端瞧上了你?要本宮說你就和你那個賤人娘親一個樣,隻會賣弄狐媚心思勾引男人!”

“你說什麽?”紅淚強行壓住要殺人的衝動,瞪著蒹葭一字一句地說道。

蒹葭哈哈大笑,樂不可支地說:“對了,當初明明是本宮的娘親與爹爹情投意合,無奈你娘親一廂情願地想要嫁給爹爹,用權勢換來了杜夫人的身份,瞧瞧,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淒慘的貶妻為妾的下場?”

原來,林紫羽當年隻是一廂情願喜歡杜老爺!以林府的富貴和地位,杜老爺確實敢怒不敢言。

紅淚緘默不語,本尊的母親,那個淒慘的下場與她自己也是密不可分的。但,這樣被指著鼻子大罵,是可忍孰不可忍。

紅淚抬步欲要上前,給蒹葭個教訓。梨落忽然拉住紅淚說:“娘娘,不可。請娘娘三思,不要衝動。”

紅淚一怔,是了,衝動是魔鬼。要是真打了蒹葭,紅淚不是和她一樣了嗎?

蒹葭卻是更加得意了:“哈,你還不如你身邊的宮婢來得明理。”

頓了下,蒹葭卻又看向梨落鄙夷地說:“不過,跟了這樣的主子,你以後的命運也注定要交上厄運啦!”

紅淚眼角餘光瞥到桂蘭一臉的得意和輕蔑,心底暗自冷笑,昨夜這廝還嚇得渾身打顫,現在儼然一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模樣了。

蒹葭生了皇子,還進位德妃,做為貼身宮婢,不也跟著水漲船高嗎?

隻是,沒有頭腦的主子,隻知道囂張跋扈,得意的時日也不多了。

隻有時刻保持鎮靜,方能夠看清局勢。

笑了笑,紅淚挑釁地說:“德妃可真是冤枉本宮了,昨夜本宮分明勸過皇上來看看小皇子,隻可惜皇上太固執,不肯來呢!”

“胡扯八道!”蒹葭氣得一個猛地起身,憤怒地指著紅淚說:“做個宮裏頭所有人都來了,唯獨皇上沒有前來!若不是你一味的纏著皇上,皇上怎會不來?”

“娘娘!”桂蘭嚇了一跳,迅速衝過去用被子裹住蒹葭說:“娘娘,您還在月子,仔細這身體要緊啊!”

紅淚嗤笑一聲說:“對哦,可要當心身體,若是著了涼,落下了什麽病根,那可是得不償失的呀德妃娘娘!”

瞧著蒹葭的麵色蒼白蠟黃,看起來,那個禁術保胎藥方,真是對身體傷害很大。要減壽命呀!

慕容子寒不來,自然是真的不想過來,紅淚可真沒有打算攔著。蒹葭這廝還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自以為是的抱著幻想度日。

紅淚話音一落,蒹葭立刻指著紅淚尖銳地嗓音吼道:“落下病根是不是就讓你稱心如意了啊?本宮告訴你,有了小皇子,本宮害怕你一個小小的蕁賢妃嗎?你也是杜府的人,不會不知道那個傳言吧?本宮也知你不笨,現如今有那個先決條件的本宮,你還想不明白嗎?”

紅淚無所謂地一笑,怪力亂神之論,紅淚自然是不相信的。雖然,紅淚是穿越人士,但是關於一個雲遊詩人的話,可信度確實不高。

蒹葭見紅淚依然淡笑,似乎並不在意,更加怒不可遏:“哼!你笑什麽?是不是昨日聽到本宮難產的時候,你高興的希望本宮就此不測?隻可惜,本宮還活得好好的,你想要激怒本宮,本宮才不上你的當!”

激怒你?紅淚無語了,你這貨也太二了吧?明明是你請我來的,還先口出汙言穢語,難道我不該反駁嗎?說不過我,是你自己找氣的好吧?

“娘娘!”桂蘭又出聲了:“您別激動,身體要緊啊娘娘!”

梨落也小心地喚道:“娘娘?”

紅淚搖搖頭,示意梨落無事。餘光瞥到了一旁還在安睡的小皇子,不禁奇怪了,這娃睡得也太死了吧?

剛出生的嬰兒,不是有丁點動靜,就大哭嗎?蒹葭剛剛張牙舞爪,歇斯底裏地鬼叫那麽大聲,這小皇子怎麽沒有什麽反應呢?

蹙眉,紅

淚抬步上前,蒹葭忽然**地抱住繈褓,冷冷地說:“不要打小皇子的主意!別以為本宮不知道昨日之事,你也有份的!就是不知道那個愚蠢的秦妃,怎麽想的,居然甘願為你背著個黑鍋!”

紅淚一怔,看起來蒹葭還不知道實情。這也難怪,就她那個腦子,怎麽會想清楚這些彎彎繞繞呢?

明月雖然知道,想來這一大早也沒來得及過來。

隻是,紅淚看著那個包裹住小皇子的繈褓,心底委實不安起來。太後那句話,不時地在耳畔回響著。

她說,藥方對胎兒無害。可,紅淚總感覺不對勁。是藥三分毒,真對孩子無害嗎?

抬步,桂蘭卻忽然攔住紅淚說:“娘娘您還是請回吧。德妃娘娘身子虛弱,還要休養。今日外頭空氣不好,您離得近了,怕是對我們娘娘身體不好呢!”

紅淚嘴角一勾,其實,是怕自己待過長門宮把晦氣帶給蒹葭吧?又或者,以為紅淚會公然迫害小皇子?

愚蠢至極,果真是物以類聚,有什麽樣子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婢!

蒹葭瞧過來,紅淚忽然輕笑說:“德妃抱得小皇子也太緊了,也不怕它透不過氣來啊!”

蒹葭麵色勃然大變,怒氣呼呼地說:“你是不是見不得本宮好啊?本宮警告你,以後最好離皇上遠一點!否則,本宮要你好看!”

咦,原來蒹葭除了炫耀一番,辱罵一下,還是警告紅淚,離慕容子寒遠一點呀!隻可惜啊,她說什麽難道紅淚就會照著去做嗎?

輕笑一聲,紅淚不無譏諷地說:“這些話,本宮勸德妃你,還是等自己身體將養好些了再說,也不遲!”

“你!本宮告訴你!”蒹葭的怒氣還是很大:“你可別得意忘形了,本宮告訴你,本宮的小皇子將來可就是……”

“娘娘!”忽然一聲急促的呼喚聲,硬生生打斷了蒹葭的話。紅淚嘴角一勾,果然,明月來了。

梨落已經福身見禮了:“奴婢參見柔修容。”

香菊的聲音也傳來:“奴婢參見娘娘!”

明月匆忙上前,拉住蒹葭的手說:“表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禍從口出,你怎麽能隨便說出來呢?”

蒹葭卻是冷哼一聲,狠狠地瞪著紅淚說:“怕她做什麽?”

紅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德妃娘娘的心思,不必說出來,眾所周知。瞧您的臉色,上麵不是寫著一清二楚嗎?”

明月緊緊地咬住下唇,不做聲。像蒹葭如今誕下了皇子,又是四妃之一。多好的先決條件,隻可惜了,腦袋卻是一邊水一邊漿糊,整個就是滿腦的糊塗漿!

勾了勾唇角,紅淚說:“得了,本宮這便走了。也不打攪德妃你休養了。”

蒹葭依然高昂著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紅淚但笑不語,攜著梨落的手,轉身離去。

到了外麵,紅淚方才皺眉說:“方才德妃大喊大叫的,小皇子卻安靜異常,本宮感覺有些不對勁。”

梨落說:“剛出生的孩子,對聲音不太**,何況,德妃娘娘是早產,所以小皇子難免。”餘下的話,梨落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低下了頭。

紅淚思索著,其實內心深處,並不希望小皇子有什麽不妥。至於蒹葭,她本性擺在那裏,如今有皇子在身,自然更加囂張跋扈。這樣一來,隻會有更多人把她視為眼中釘,根本不需吹灰之力,有的是人要給她下絆子。

隻是要苦了明月了,要幫她一步步地化解危機。

才走了幾步,明月的聲音傳來:“賢妃娘娘請留步!”

紅淚詫異地轉身,就看到明月獨自一人出來,向著自己走來。

走近了,明月張口欲言,卻在看到梨落的時候,噤了聲。紅淚瞥向梨落說:“你先退下吧。”

梨落應聲退下,明月上前一步,嘴唇動了動,卻還是選擇了沉默。

紅淚不禁更加驚奇了,自從袁煥夫婦那次的事情之後,明月沒有再主動與紅淚說過話,今天這是怎麽了?

淺笑一聲,紅淚彈了彈指甲蓋說:“柔修容叫住本宮所為何事?”明月一怔,紅淚繼續譏諷說:“或者說,你和你姐姐一樣,認為鹿台之事是本宮動的手,要來興師問罪?”

明月聞言忽然嗤笑一聲說:“昨日鹿台上,臣妾端坐在琴師的位置,再沒有人比臣妾更加清楚這一切了。掬妃本來是想要推臣妾下水的,但,戲台卻在掬妃動手前就塌陷了。所以,掬妃昨日所說,縱然眾人不相信,而臣妾,卻是相信的。”

紅淚嘴角漾起好看滴弧度說:“即使如此,你昨日為何不說出來?”

明月自嘲地說:“說出來又如何?關鍵是皇上願不願意去相信,臣妾貿然說了,恐怕也隻會被認為是栽贓陷害罷了!”

紅淚卻是驚訝極了,自那次談話之後,明月居然還能平靜地對待紅淚,這無疑是令紅淚吃驚不已。

明月看得也是透徹,心知,慕容子寒對掬妃那是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是很不幸的,是掬妃自己說露了嘴吧,那麽多人看著,慕容子寒縱然想要放過她,也是絕無可能了。

淡淡一笑,紅淚說:“本宮是愈發看不懂柔修容了。本宮經曆如此驚險的大起大落,你到還真鎮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啊!”

明月依然一臉的平靜說:“因為那不是臣妾所擔心的,臣妾心底隻記掛著姐姐和小皇子。另外,還有。”話到這裏,她居然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