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天人永隔
紀飛恒聞言點頭，跟上來說：“皇上還不知道你被擄至晉國軍營，我也沒有回過軍營。如今大敵當前，我……我不能讓他分心。”
紅淚自然明白孰輕孰重，太後要紅淚前來，是幫助慕容子寒退敵，而不是拖後腿。
後麵有腳步聲跟來，慕屏和司邈也追了上來。
紅淚對飛恒小聲說：“我剛剛看到班元振了，想來外麵守衛的人也是班元振的人，我們一切要小心點。”
紀飛恒笑著說：“沒關係，來之前，太後給了我能夠自由出入軍營的令牌！”
紅淚吃驚地看著她，太後果然是思慮周全。班元振的士兵，應該是不認識紅淚，也不認識紀飛恒。太後給了這麽個令牌，自然可以輕鬆進入軍營，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到了營地入口，紀飛恒掏出令牌，守衛的士兵果然恭敬地說：“參見大人！”
飛恒頷首說：“皇上的營帳在哪邊？”
士兵指著一個方向說：“左拐，直走就是皇上的營帳。”
紅淚深知，這個時間，恐怕慕容子寒與諸位將軍在討論軍情。紀飛恒顯然也想到了，幾人直向著龍帳走去。
不出意外的話，小順子必然在龍帳外麵守著。而小順子，必然是認得紅淚和紀飛恒的。
不一會兒，瞧見了明黃色的龍帳，剛好小順子掀開簾子出來。
紅淚心底一喜，喚道：“順公公！”
小順子聞聲看過來，隨即似乎不大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後驚訝地跑過來說：“娘……公主，您怎的過來了？”
紅淚微笑說：“你命人帶他們下去休息，等皇上回來了，告訴他本宮來了。”
小順子聞言看向紅淚身後，他自然也是認識慕屏，卻識趣地什麽也沒有問。便點頭，親自帶著慕屏和司邈下去休息了。
紅淚徑自進了龍帳，紀飛恒跟在後麵說：“紅紅，你麵色很憔悴，應該沒有休息好，你在裏麵好好休息，等皇上來了我叫你。”
紅淚頷首說：“我去裏麵睡一會兒，你在外麵也歇息一會吧。”
紀飛恒沒有推辭，點頭說：“好。”
紅淚踏入內室，就看到一副晉國邊疆圖，若不是慕容子雲事先給紅淚看過了，紅淚還真認不出來。
轉過屏風，紅淚躺到**，隨即坐起來，將師傅給的錦盒打開。怔住了，裏麵那隻金花靜靜地躺著。
心狠狠地就在一起，疼的緊。原來，師傅本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他什麽也沒有留下！
紅淚禁不住眼眶一熱，隨即想起椒盈給的那顆續命丸，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剛把眼淚擦掉了，就聽到紀飛恒說：“參見皇上！”
紅淚一怔，剛下了床，就看到慕容子寒一臉震驚和激動地走進來。忽然間，他冷不防拉住紅淚，緊緊地抱進懷裏。
紅淚詫異地喚道：“皇上？”
慕容子寒幾乎是咬牙說：“朕收到輝皇的信函，說是對晉國發兵，理由就是他們扣押了大輝公主。本來朕還以為隻是輝皇的幌子，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來了！”
“皇上……其實。”紅淚還想要解釋。
他忽然憤怒地打斷紅淚說：“你怎麽就不明白朕的心情？朕都跟你保證，朕會很快回來，你怎就？”他說著，將紅淚更加緊緊地擁進懷裏，忽然心有餘悸地喚道：“瞳瞳。”
這一聲飽含深情和擔憂，紅淚一下子就愣住了。
慕容子寒又說：“朕其實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帶在身邊，可是朕更加擔心你的安全。茗蘆之戰，如非萬不得已，朕怎會要你上戰場？”
紅淚狠狠地點頭，終於是感動的無法言語了。
紅淚輕撫上他的胸膛說：“那皇上知道，我是如何從晉國軍營逃脫的嗎？”
慕容子寒一怔，紅淚說：“我帶回來的人，一個是慕屏，一個是司邈。”
慕容子寒麵無表情地說：“這麽說，他還是來了？”
紅淚瞧著他說：“皇上該知道，他為何而來。”
慕容子寒抿唇不語，紅淚看得出，他不然也猜到了。先前那個太子，本就是假冒的。而慕容子雲前來，其實是為了阻止這場戰爭。
但是慕容子寒不說話，氣氛瞬間凝固起來，紅淚也跟著害怕起來。
紅淚知道，這一次，不論慕容子雲是否想要回他的江山，慕容子寒都不能再放過他。所以，他不再出言。
紅淚歎口氣說：“這一次，我之所以能從晉國軍營安全逃脫，全是師傅的相助。”
慕容子寒說：“所以，你想要求朕，再次放過他嗎？”
紅淚搖頭說：“不，這一次，是他親自求皇上。他說，這一次的人情，請皇上兌現，要你放過鸞鳳。”
慕容子寒說：“饒了鸞鳳？嗬，朕還以為，你會要朕放了他！”
紅淚輕握住他的手說：“皇上答應過我，您會以大局為重。”其實紅淚想要說的是，你們終究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啊！
慕容子寒鬆開手，轉過身說：“那麽，這一次，朕需要對敵的人，是他？”
紅淚毫不遲疑地說：“是。”
慕容子寒忽然轉過身說：“三日後，決戰之日。”
紅淚一怔說：“我也要去！”
“不行！”慕容子寒斬釘截鐵地說：“你不可以去，老實待在這裏。”
紅淚淺笑說：“皇上，應該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理。”
慕容子寒臉色晦暗不清：“為了他嗎？”
紅淚點頭說：“我對他，不能全然不顧。我可以不去阻止皇上殺了他，但是我亦不可能眼睜睜棄他不顧，正如皇上對於掬妃，不希望她去死一樣。”
慕容子寒眸子裏閃過一抹沉痛，隨即抿唇不語。
紅淚繼續說：“她的事情，皇上不說，我也不會問。當初皇上把她放在長門宮，如今又把她送出宮外，從始至終，我都不過問。那麽我希望皇上，您也可以理解，我對於他的不能拋棄。”
慕容子寒震驚地看著紅淚，他以為紅淚不知道，其實紅淚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瞧著紅淚，忽然狠狠地擁住紅淚說：“可是朕所深愛，從來隻有你一個啊！”
他的身體顫抖，他在害怕，害怕紅淚對於慕容子雲的感情。紅淚不禁淺笑說：“皇上害怕了？瞳瞳心底，從來也隻愛皇上一個呀。”
慕
容子寒低聲說：“朕害怕你和他……你……”原來，他擔心，紅淚對於慕容子雲的感情會深一些，他害怕紅淚會跟著慕容子雲離開。
紅淚搖頭說：“我不會離開，我說過了，會永遠陪在皇上身邊。”
慕容子寒說：“朕發現，你的心好遙遠，朕沒有信心，把你牢牢掌控。”
紅淚輕笑：“皇上在我心裏，非常非常的重要。”
他低聲喚道：“瞳瞳。”
小順子忽然在外麵說：“皇上，班將軍去了慕屏姑娘的營帳！”
紅淚大吃一驚，班元振怎會認識慕屏的？慕容子寒已經鬆開紅淚說：“朕去瞧瞧，你乖乖待在這裏，等朕回來。”
紅淚等了很久，敵不過睡意，便躺下來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慕容子寒握住自己的手，趴在床邊也睡著了。
紅淚一動，慕容子寒也醒過來了。他笑著說：“餓了吧？朕讓人傳膳。”
紅淚看著他一臉的疲憊說：“皇上，要不您先休息一會兒？”
慕容子寒說：“不必了，對了，班元振聽說大輝清寧公主也來了，就去見見你的侍女，了解一下你這個軍師公主。”
紅淚這才放心，原來班元振把慕屏當成了清寧的隨身侍女了。
一夜無眠，翌日，紅淚醒來的時候，發現慕容子寒已經不在身邊了。喚過順公公，紅淚問道：“本宮帶來的那兩個人呢？”
順公公說：“都在各自營帳裏，公主，大輝來了信函，皇上去軍帳了。”
紅淚頷首，隨即說：“帶本宮去司邈的營帳。”
兩人出了龍帳，走了一會兒，剛好迎麵看到了班元振。小順子見禮說：“公主，這位是班將軍。”
紅淚嗯了一聲說：“此次戰爭，多虧了班將軍了。”
班元振冷哼一聲說：“今日既然與公主巧遇，本將不得不提醒公主，既然你現在還是清寧公主，戰爭結束了，就不要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趕緊回你的大輝去！”
紅淚哂笑著，班元振這是為班貴妃掃除障礙了？他也擔心，紅淚如今高貴的身份，搶了他女兒的後位嗎？
紅淚偏不讓他如願：“班將軍此言差矣，本宮的皇兄乃大輝皇帝，本就是要本宮和親王朝，如今本宮若是不如願，我大輝顏麵何存？再說了，此事還是王朝皇上說的算，怎麽，難道皇上的家事，班將軍也想要插一腳？”
班元振眸子裏清晰的怒意和殺氣，隨即冷冷地說：“若是公主不聽本將好言相勸，哼，吃了虧可不要怪罪本將！”語畢，甩著袖子大步離去。
紅淚皺眉看著，轉身去了司邈的營帳。司邈看到紅淚，驚訝地說：“姑娘，您怎麽來了？”
紅淚伸出手臂說：“司大夫，我要隨軍上戰場，你看我需要吃些什麽藥嗎？”
司邈為紅淚切脈後說：“姑娘身體很好，不必吃什麽藥。”
紅淚頷首說：“好，那我就走了。”
司邈忽然又說：“姑娘，公子這一生太苦了，您不要去阻止他做什麽，他隻要知道您活得好，也就心滿意足了。”
紅淚腳步一滯，卻沒有再說什麽，剛出了營帳，慕屏迎麵走來，看到紅淚微微哼了一聲，便徑自進了司邈的營帳。
紅淚失笑著，進了龍帳，紀飛恒等在那裏，一臉的欣喜說：“紅紅，皇上已經答應了，我明天可以隨軍出征了！”
紅淚緩緩地笑了，她與紀飛恒，兩人來到前線的目的，都達到了。
紀飛恒又說：“你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大獲全勝的！”
自然是，紅淚含笑說：“嗯，我也會上戰場。”
紀飛恒驚愕地說：“啊？萬萬不可，紅紅，你不要逞強，戰場上刀槍無眼，你最好不要去。再說了，皇上他。”
紅淚笑言：“皇上已經答應了。”
三日後，決戰之日。班元振居然主動地，提出，讓一支軍隊護衛紅淚。紅淚帶著慕屏和司邈，從一個小道上了戰場。
兩軍交戰，戰況激烈，廝殺聲，血腥味飄散在整個天地間。
忽然，紅淚看到了慕容子雲，想起那顆續命藥，當務之急，紅淚是要快一些與慕容子雲匯合。
慕屏倏然出手，將劍架在紅淚脖頸上，帶著紅淚迅速到達晉國大軍，與慕容子雲匯合。
紅淚紅著眼睛喚道：“師傅。”
慕容子雲扶住胸口，痛楚地說：“翦兒，你不該來。”
鸞鳳冷哼一聲，就要上前對紅淚不利，晉國大軍已經一潰千裏。晉軍無奈之下，倉皇後退逃竄，紅淚也跟著被圍困。
就在這個時候，前無路，後有追兵，很快，慕容子寒與班元振迅速追上來。
班元振拉弓，嗖嗖地連續射出了兩箭。一箭是對準紅淚，而另一箭，則是對準慕容子雲！
慕屏迅速將那一箭打飛，冷眼旁觀紅淚即將被那隻箭矢洞穿。
當一切都來臨的時候，紅淚心底的悔恨和痛恨，從沒有那麽的強烈。眼睜睜地看著箭矢直射而來，紅淚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慕容子雲淡笑著將紅淚推開，代替她硬生生受了一箭。
直到此刻，紅淚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班元振那日的話那麽囂張。戰場上，刀槍無眼，隻要除掉了紅淚，他的女兒就再無威脅了！
“師傅……”撕心裂肺地呼喚聲，滿目的血紅，看得紅淚失去了理智。
鸞鳳淒婉地喚道：“雲兒！”聲音裏也是滿滿的悔悟，隻是世上沒後悔藥快吃。
迅速地爬過去，紅淚抱住他，慕屏已經哭得眼睛腫了，慕容子雲對著紅淚虛弱地笑了笑說：“翦兒別哭，我沒事。”
紅淚目光如電地看著班元振，那個罪魁禍首，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紅淚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慕容子寒大驚：“來人，好好保護公主！”他也急了，但是班元振不會讓慕容子寒有機會救下紅淚，更不會放過慕容子雲。
紅淚終於知道了，為什麽班元振會那麽好心，主動要提出派人保護紅淚。隻因為，那些人是他的人，所以可以見死不救，任憑紅淚去死。
千鈞一發之際，紅淚餘光瞧見了，大輝的大軍也到來了。
紅淚咬牙，瞧向君落羽喚道：“皇兄！”
君落羽聞言看過來，眸子一緊，迅速喚道：“封衍！”果然，他不會見死不救。因
為那麽多人的麵，紅淚又是他義妹，為了顏麵，他必然會救紅淚。
封衍迅速過來，命人將慕容子雲抬起來，然後護衛著紅淚一行人回了大輝的軍營。自始至終，紅淚都沒有去看慕容子寒。
他肯定會失落，但是紅淚不得不選擇輝皇。
慕屏已經哭著跪在床前喚道：“公子……”
司邈也開始了施針，繼而擦著冷汗說：“姑娘，明早若是公子可以挺過去，醒來，可以給他吃了續命丸，就無事。”
紅淚一驚：“那麽，若是明早師傅沒有醒過來呢？”
司邈閉上眼睛，無力地說：“那麽，就再也不會醒來了。”
紅淚跌坐在板凳上，那麽，是不是說明師傅要九死一生了？
封衍進來說：“公主，皇上要見您。”
紅淚皺眉，還是跟著封衍去了君落羽的營帳。
君落羽背對著紅淚，負手而立。紅淚上前說：“輝皇。”
君落羽轉身，笑言：“你可讓朕真是吃驚啊。”
紅淚詫異地看著他，封衍說：“公主，您忘記了？您該稱呼主子為皇兄。”
紅淚詫異地看向封衍，此人與君落羽之間，肯定有著很濃厚的關係，否則不會插嘴主子們之間的談話。
君落羽忽然說：“朕想知道，你為何不向他求助，而選擇向朕求救？”
紅淚吸了一口氣說：“因為，在外人看來，我是皇上你的義妹，是大輝的公主，而您不會看著我去死。”不然，大輝顏麵何存啊？
君落羽笑容斂去，紅淚繼續說：“而且，那箭矢來自王朝中人。”
君落羽麵色驟變，厲聲喝道：“此人是誰？”膽敢公然向清寧公主放箭，顯然是想要破壞大輝與邀月王朝之間的友誼。
紅淚淺笑說：“此人並非要破壞兩國友誼，隻是他想要除掉我這個大輝公主，防止我奪了他女兒的後位。”
紅淚這話再明顯不過，君落羽自然想到是誰，冷冷一笑說：“班元振嗎？”
隨即又說：“他既然敢這麽做，必然想好了措辭，朕不認為永新帝會殺了他。”
紅淚就想要班元振死，不死也要趁機讓慕容子寒把兵權收回去，於是咬牙說：“隻要皇兄和我咬定，是他放的箭，那麽王朝必然會對他做出處罰。”
君落羽眯著眼睛說：“朕這麽做，有何好處？”
紅淚上前一步，輕笑說：“我可以讓皇上，把鸞鳳交給你，任憑你處置。”當初輝皇就是被鸞鳳暗害，中了夢香之毒。
紅淚雖然答應慕容子雲，讓慕容子寒放過鸞鳳，但是不代表，會讓君落羽放過鸞鳳。
君落羽忽而笑著說：“甚好！”隨即看著紅淚說：“心夠狠，倒也沒有辱沒朕這個義妹的名頭！朕從沒有見過，如你這般堅強狠辣的女子！”
紅淚嘴角一勾：“比你你的表妹呢？”
君落羽目光一凝，抿唇，半晌恍惚地說：“迥然不同，若是她有你這般狠心，也就不會。”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紅淚心底忽然對他那個表妹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很久之後，君落羽緩緩地說：“既然朕的義妹被王朝將軍迫害，那麽永新帝必然要給朕一個說法！”
紅淚說：“多謝皇兄！”
君落羽蹙眉說：“你想救得人，是王朝前太子？”
紅淚心底一寒，君落羽痛恨鸞鳳，該不會連帶著對師傅也動了殺機吧？點頭，紅淚咬牙說：“沒錯。”
封衍麵色驟變，上前一步說：“皇上，該怎樣處置？”
君落羽輕笑一聲說：“算了，朕不會對一個死人怎樣。”
紅淚大驚，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等到醒來的時候，居然詫異地看到輝皇坐在床前，掩飾不住地擔心說：“你都是雙身子的人了，怎麽不好好保重，對自己好一點？”
紅淚皺眉，看向窗口，忽然看到了刺目的眼光！這是第二天了！那麽，師傅醒來了嗎？紅淚作勢要起身，君落羽急忙按住紅淚說：“你做什麽？”
紅淚語無倫次：“師傅，我要去看他，他醒了嗎？”
君落羽按住紅淚，給她掖好被子說：“不必去了，他死了！”
“你說什麽？”紅淚淚水忽然間啪嗒滑落。搖著頭說：“不會的！他答應我了，會好好活下去的！”
君落羽歎息說：“王朝太後來信，讓朕交出他的遺體。朕以入土為安，拒絕了。如今慕屏和司邈要帶他回他母親的故鄉臨江，你也不要堅持了，就讓他好好的走吧！”
紅淚捂住臉，終於大聲哭出來。
紅淚去了他在的營帳，果然慕屏和司邈早已無蹤影，連帶著他也沒了。那個錦盒，他送給紅淚的錦盒，也跟著不見了。
裏麵，紅淚放了在宮中練習寫著他的名字，還有紅淚給他用現代素描，繪畫的戴著麵具的畫像，還有，那隻金釵和金花。
最主要的，還有那顆續命丸也跟著不見了。紅淚咬牙，班元振，你不得好死！
君落羽進來說：“朕忽然羨慕永新帝了，在這一生中，他起碼擁有一個可以真愛他的人，而且是他也深愛的女子。”
紅淚抬眸看向他，他輕笑著說：“清寧，朕已經答應王朝的和親請求，班元振已經被革職，永新帝想要封你為後。而朕給你的嫁妝，就是晉國一半的國土。”
紅淚終於是震驚了，這次大輝與王朝一起攻占晉國，兩國各得一半的國土，如今君落羽卻把這一半的國土當作紅淚的嫁妝，紅淚嫁去王朝，更加有底氣了。
十日後，兩國聯姻，紅淚從大輝登上鳳輦，輝皇忽然說道：“帝王也是有愛的，後宮佳麗三千，不是他希望的，但是真愛，誰都會期望。”
紅淚怔怔地看著他，忽然笑容璀璨：“皇兄，清寧走了，您珍重。”
君落羽緩緩地笑著說：“好，皇妹一路珍重。”
紅淚上了鳳輦，轎簾落下的瞬間，君落羽又說：“朕想不到，有一天，朕也會這般開心，朕居然會嫁了妹子。”
那一刻，紅淚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帝王是那麽的孤寂和落寞。
到了王朝皇城，紅淚下了馬車，慕容子寒帶著久未的笑容，向著紅淚伸出手來。
紅淚嫣然一笑，將手放到他的掌心，感受著他的顫動，兩人相視一笑，向著太和殿走去，封後大典正式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