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蒼寂上仙
第五百五十六章 蒼寂上仙
“大人饒命！”
這聲音傳出，甚至都讓人感受到對方跪在那裏，求羅修饒恕。
“唉！”羅修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之前給對方的承諾是對還是錯。不殺掉對方，真的好嗎？
從蒼寂上仙和心魔做鬥爭封死自己，便能感知到蒼寂上仙的為人。而蒼寂上仙一直封印對方，肯定是這人危害極大。羅修要真放走他，必定會造成生靈塗炭。對方每殺一個人，都會在羅修身上種下業果。
這種結果，羅修不想看見。
饒他不死，也僅僅是不死而已。至於放不放對方，那還是羅修說了算，並不在承諾之內。
“你還知道什麽”羅修口裏道出，言語中帶著別的味道。他在心裏，已經改變了主意。之前還想著對方如果真給自己指出了寶藏所在地，就把對方給放了。
現在聽到蒼寂上仙的事，他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不過，這相比於羅修之前的態度，也是好上了很多。最起碼，一開始在羅修心裏，是要殺掉對方的。
“這。。。”羅修的態度轉變，讓煉妖壺內的老者陷入了兩難之地。他知道，羅修肯定是聽到了蒼寂的事情才改變主意的。可是，他就不明白了，對方明明是個修羅，幹嘛還跟人類一樣，關乎什麽生靈。
要知道，他當初殺的生靈，那根本就不能以數量來形容。
“我之前說過，既然答應你不死，自然不會違背，說你的就行。”羅修見對方遲疑，開口讓對方放心。違心的事他不做，至於怎麽做，還是在乎於他自己。
“是。其實也沒有別的事，蒼寂小兒死在這裏之後，這裏便荒廢了起來。”
“他死之前可曾說過什麽？”羅修對其問道，與其說那寶藏，羅修更在乎一位偉人死前所說的話。
“他說。。。”老者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想說。
“說。”
“他說，修行切勿像他一樣，培養心魔，已遭反噬，皆為報應。”老者是複述，或許與原話不同，但聽在羅修耳中，仍然感受到蒼寂上仙死前那種心情。
報應！有報才有應。何為報？又何為應？所謂培養心魔，又是什麽意思？
“其實蒼寂小兒也算是死有餘辜，一個人類還想著急功利近，學著修魔，他不死誰死呢！”
“大道萬千，不在乎人類與否。必定是出了什麽事，不得對蒼寂上仙無禮。”與那老者不同，如今身處對方的墓穴之中，對於這墓穴內的前輩，他打心眼裏尊重。
或許是因為培養心魔，才讓他實力突飛猛進。但，他的品行絕對不是所修行的功法而決定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提前建好自己的墓穴，將自己和心魔一起封死在這裏。
“是，大人。”老者對羅修很有禮貌，張口閉口就是大人。
“小菁，坐下來咱們下一盤棋。”
出於對蒼寂上仙的尊重，羅修對他生前最後一盤棋同樣報以尊重，和之前完全不同。再看這殘棋，充滿了某種大道。那是一種舍已為人，那是一種大公無私，那是一種大的道。
“好，隻是這殘棋石化。。”雲菁看了一眼麵前這個座位，一想到當初有心魔封死在這個座位上，就有些顧忌。但見羅修坐在對麵，雖有顧慮，但還是照坐了。
兩人同時坐在石凳上，還沒待羅修使用能量演化陣法，石桌上的殘棋卻突然活了過來！之前完全石化，和下方的石桌融為一體。而現在，那一顆顆棋子，竟然脫離了石桌，又成為了獨立的個體。
之前，是無法挪動棋子的。而現在，可以了。
“神奇！”
對於石桌上突然的變化，讓羅修感覺很神奇。他之前仔細探查過這裏，並沒有什麽奇特，無非是年代久遠了一些。但現在卻突然把棋盤給整活了！
“你可知為什麽？”羅修對玲瓏寶塔內傳音。
“老夫不知。”他自稱老夫，即便是把羅修稱為大人，依然把自己自稱老夫。由此可見，在年齡上，他很有可能不低於當年的修羅。
旱老在給他講解修羅時，都是以一種遠古的態度所講。由此可見，修羅出現的年代，還要勝過旱老。那這麽說，麵前這老者，在年齡上，很有可能也會超過旱老。
“來，大哥哥，咱們把這盤棋下完吧！”雲菁看著這殘棋活了過來，很有興致的對羅修說道。
“好啊！不過我不太會哈。”羅修是實話實說，對於圍棋，他確實不太會。
“沒事，嘻嘻，小菁也不會。”雲菁嘻嘻一笑，表示自己也不會。
石凳上，坐著雲菁和羅修。羅修坐在當年蒼寂上仙所坐的位置，雲菁坐在那心魔所處的位置。作為雙方，開始了這盤殘棋的對弈。
關於這盤殘棋的最後結局，其實蒼寂上仙當年就已經知道了。知道自己無力回天，控製不住自身心魔，這才決定封死心魔，同歸於盡。
羅修代表著蒼寂上仙，而雲菁代表著另外一方。幾番棋子走下來，羅修便已經到了死路。
“唉！怪不得前輩選擇這條路！”羅修歎息了一口氣，與其說是殘棋，倒不如說是死棋，再走幾步，必死無疑。
“大哥哥，你可以走這個。”
雲菁觀察棋局，指著棋局中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在那裏，無關痛癢，好似與這盤棋不沾邊。但，這裏好像真的是一線生機的位置！
雖然距離那些棋子都較遠，但卻起到了前後呼應，左右兼顧的作用。
“好棋！”
得到雲菁的指點，羅修趕忙點頭，將一枚棋子放在那處。之前不放，顯現不出什麽。如今這棋子一放，羅修這邊的白棋好像重新活了過來。雖然戰勝對方很困難，但卻走出了四角！
“好棋！”
非但是羅修說好，在周圍同樣有一道聲音發出。
“誰！”聽到這聲音，羅修麵色微變。玲瓏寶塔內，並沒有聲音傳出。也就是說，那聲音的出處並不是玲瓏寶塔內。環顧四周，根本沒有人。
詭異的聲音傳出，讓羅修和雲菁同時露出警戒之色。這處雖然隱秘，但外麵那些人也有能力到達這裏。最主要的是，這聲音很詭異，能發出這種聲音，且讓他們探查不出是誰的人。其實力恐怕要在他們之上。如此強者，怎能不上心。
“當年若看透此局，扭轉乾坤，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在羅修身旁，一位中年人的身形逐漸顯現了出來。
一身灰色長袍，儒生打扮，給人一種文人的感覺。不過，對於這種文人打扮，羅修已經不看外表了。比如之前那三位儒士，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是！”
見這人顯現出來，羅修和雲菁不自覺的從座位上離開，靠邊了一些。詭異，如同鬼魅。他在之前，沒有見過這人，那也就是說，這人是墓中之人。而墓的主人是誰，那是大名鼎鼎的蒼寂上仙。以他的能力，殘留靈魂之力並不是不可能。
雖然是在問對方，但在他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唯一的疑點就是對方到底是蒼寂上仙，還是他的心魔呢！
“蒼寂。”這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人，開口道出了兩個字。
“我知道，你是本人還是心魔？”羅修對其再次問道。
“嗬嗬，又有何區別，放心好了，我不會打擾你們，隻是感歎而已。”這人嗬嗬一笑，隻是話語中，多出了些許滄桑之感。他口中發出話語的滄桑之感，曆經的年代，比起煉妖壺內那個老者還要久遠。最起碼聽在人的耳中，是這種感覺。
“你怎麽死的？”
羅修對對方抱有尊重之感，但雲菁可就不一樣了。毫不忌諱的對對方問怎麽死的。不同種族，有著不同的情感。在雲菁眼中，蒼寂頂多算上是一個人類強者，往大了說，那是一個有慈悲胸懷的人類強者。但要說到尊重，那還談不上。
不論蒼寂的實力還是其他，都不足以引起雲菁的尊重。人仙，在人類世界確實很強。但在雲凰族群之內，並不是這樣。
“自殺。”蒼寂的身體是由特殊能量構成。不過，在他們兩人身前顯現的凝實程度倒是很強，跟真實的身體沒有區別。
“果然是自殺。”雲菁點了點頭，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那你有什麽寶藏沒，反正你也死了，不如留給我們。”雲菁繼續不客氣，對對方問道。
“嗬嗬，小丫頭倒是不客氣。”蒼寂對著雲菁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很直接，不過倒也爽快，有什麽說什麽，他喜歡這種直爽。
“小菁，別鬧。”羅修在旁對雲菁小聲說道，不讓她這般無禮。
“無妨，小丫頭說的倒是實話，不過我沒辦法幫你們得到，但卻可以給你們一件東西。”蒼寂笑說無妨，達到他這種修行地步，在心性上已經有了很高的修行造詣。最起碼雲菁說的那些話，還不會讓他有太大的心神波動。
更何況，現在的他，隻是殘留的一縷神識而已，多幫助一下也無妨。
話落，麵前的石桌，開始發生變化。上方的棋盤，線條發生變化，在中間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