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死神

【第二一四章 酒葫蘆的智慧】

第二一四章 酒葫蘆的智慧

六尾狐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但要說跟人配合就有些差強人意,因為她的防禦天賦,都沒辦法單純為其他人服務,除非是擋在人的身前。

相比來說,天隱鷹的戰鬥力確實差許多,隻不過天隱鷹作為偵察兵,能甩三精和六尾狐十條街。

沒有完美的人,也沒有完美的鴻獸。

同一種鴻獸,天賦能力也不盡相同,畢竟絕大多數獸類的修煉都是自己摸索,這些天賦能力也不是天生就有,是先天種族天賦加上後天經曆感悟得來的。

就像不是所有的九尾狐後裔都能成為九尾狐一樣。

雪無極和羅芊芊沒有急著去禦獸宗,他們商量好了一個比較圓融的說辭,由羅芊芊用訊鳥傳回了禦獸宗。

冷月死亡,冷鋒失蹤。

這件事在禦獸宗鬧得沸沸揚揚的。

誠如冷鋒所說,冷家,在禦獸宗是很有根基的,冷家的孩子每一個生下來都必然是禦獸宗的弟子。

天賦差的都能在外門當個執事,天賦稍微好點的就會著力培養,像冷月冷鋒這種,那就是往死裏培養……

沒想到,真的就死了……

這不是個笑話,宇文召奴都笑不出,因為冷月都死了,那雪無極和羅芊芊豈不是也完蛋了?

他難道就沒有收個好徒弟的命麽?

他看好的駱靈犀進個幻靈境,本來出來就能靈變的,突然就死了。

好不容易眼巴巴看冷月收了個羅芊芊,等到雪無極沒死的消息,都派人去接了,還是沒能接回來。

“難道我他娘的克徒弟?”宇文召奴如此琢磨。

冷家人則以為宇文召奴是迫於他們這多人的壓力,正在苦思怎麽給冷月報仇的事。

待到冷家人吵完了,宇文召奴才點了點頭:“我不是答應你們了麽?玄魔宗的賬,自然會清算。冷月是我禦獸宗的長老,玄魔宗的人殺了她,自然要給她報仇。隻不過為什麽她的血魂影像有殘缺,後麵一段影像呢?”

“宗主,後麵冷月就被殺了,她死得太慘了,我們不忍心看,就抹掉了那一小段。”冷家的人當然不會說,血魂影像後麵一段有冷月自爆醜事的話。

如果讓宇文召奴知道冷月竟然聯合玄魔宗的人想殺雪無極,那冷月就有叛宗之罪,將死有餘辜。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宇文召奴歎道,“不過血魂影像那麽寶貴,就這麽抹去太可惜了。”

“反正這前麵的影像已經能得出結論,就是玄魔宗的人設圈套圍殺了她,多那一段少那一段也無關緊要了。”

宇文召奴淡笑:“那倒也是,你們先下去吧,什麽時候對玄魔宗發難,我跟長老會的長老們商量一下,就會有答案的。”

“宗主,除了冷月的仇外,冷鋒失蹤的事也必須派人查明情況。老祖宗還讓我給您帶句話,說不管什麽人想讓冷家後繼無人,他都將會以雷霆之怒待之。”說話的,是冷家另外一個天星期高手,名叫冷厲,是個天星巔峰高手,也是冷家的大總管,在禦獸宗任刑堂長老。

“冷長老請告訴冷老供奉,這事我一定會重視。”宇文召奴再次點頭,壓抑著內心那點不滿。

宇文召奴口中的老供奉,就是冷家如今最強的存在,一個活了快兩百歲的老東西,冷月的太爺爺冷清秋。

那冷清秋是曾經的禦獸宗大長老,退下來的時候就是煉神巔峰,如今赫然是星魂強者。

這些年,冷清秋一直在努力培養冷家子弟,但也就出了這麽幾個人物。

冷清秋對冷月和冷鋒投以很高的希望,卻沒想他們雙雙死在外頭,這讓冷清秋非常憤怒。

宇文召奴可以理解這種憤怒,但是他很不爽冷清秋似乎忘了他才是宗主。

宗主才是宗門最高權力存在,一個供奉要想在宗主麵前倚老賣老,也得親自出麵是吧?讓下麵人帶一句話,算什麽意思?

“宗主,冷家人太不知所謂了。”說話的是禦獸宗的大長老鳳昂,這鳳昂長得五大三粗的,腰間還係著個酒葫蘆,看來是個酒中豪客。

說起來,這個鳳昂還是宇文召奴的師叔,那種比較親近的師叔,因此對宇文召奴非常衷心,凡事都會為他著想。

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實心思很細膩。

宇文召奴也視鳳昂為心腹:“冷家一直這樣,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誰讓冷清秋是供奉呢,看在他為宗門發展也貢獻了不少苦勞的份上,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宗主大人大量可以理解,不過抹去血魂影像這樣的事,非煉神期高手還不能施為,也就是說冷月的血魂影像被抹去一截,是冷清秋出手的。”鳳昂冷哼,“這冷清秋難得出手一次,就因為冷月死得慘而抹去?”

宇文召奴冷哼:“我又不是白癡,肯定是有些影像不方便讓外人看,而外人也包括我們。”

鳳昂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宗主,你可以不在意冷清秋那老頭倚老賣老,但是我們就不得不琢磨了,這後麵一段是冷月說了什麽話麽?”

“順著她之前說話的角度來分析,八成是繼續在罵玄魔宗吧?不過可能說出的一些話,會讓我們有他們不樂見的反應。”宇文召奴眉頭輕揚。

“他們不樂見?不就是擔心宗門不願意出力給冷月他們報仇?瞧瞧他們這幾天急的,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他們這很反常啊,他們就沒想過,他們越是這樣,別人越會覺得納悶麽?”

宇文召奴眉頭輕揚:“看來師叔就很納悶啊?”

鳳昂點頭繼續分析道:“我當然納悶啊,這人做的事都是自己在意,越上杆子做就越在意。冷月被玄魔宗的人殺了,以我宗門的規矩,那肯定是要報仇啊,冷家這樣上杆子擔心我們不報仇,肯定是有原因。至於是什麽原因,我就不好說了……”

“有什麽不好說的,師叔一向是醉眼看世界,越看越清楚,要不然你喝幾口再分析分析?”宇文召奴微笑。

鳳昂打了個哈哈:“我剛已經喝了呢,還別說,就是喝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更覺得搞笑。我就琢磨裏麵的貓膩……這越琢磨越覺得怪異。”

“說說看,師叔分析的事總是八九不離十。”宇文召奴一直把鳳昂當成軍師,他在煉神期就坐上宗主之位,這位師叔可出了不少力。

這禦獸宗家大業大的,關係網複雜,其實沒那麽好混。

鳳昂點頭道:“玄魔宗之前想借我們的刀殺雪無極,因為玄魔宗跟雪無極有血海深仇,這一點冷月肯定知道。我覺得,這次的事,看似是玄魔對付我宗,其實應該是針對雪無極的,而能那麽準確地派人設伏,極有可能是有人透露了他們的行程。”

宇文召奴微笑:“聽師叔你這麽一說,你懷疑是冷月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沒有證據,不能亂下結論。我隻能說說我的感覺……我確實有這個想法,基於我一直的感覺,我發現冷月似乎並不希望雪無極入宗門。”鳳昂說道。

“這次關於接雪無極的事,你都建議我說讓我安排別的人去,我還回絕了你,說羅芊芊跟雪無極關係密切,他們是最合適的人選。現在想來,你可能是對的,莫非你當時就有預感?”

“我不是什麽預言師,我隻是印象中記得冷月帶羅芊芊入宗門時的情景。那個時候說起雪無極,你還表示遺憾,說雪無極要是沒死你能收他為徒。那個時候,她明明知道雪無極沒死,卻還製止羅芊芊向你坦白,我就有些納悶。”

鳳昂似乎納悶的時候會想喝酒,他擰開酒葫蘆喝了一大口,然後補充了一句,“當然,那個時候我也沒辦法肯定雪無極沒死,所以不知道羅芊芊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麽,也不知道冷月為什麽要製止她。”

“繼續……”宇文召奴從鳳昂那看似雜亂的分析中,提取到了一些很關鍵的要素。

“這次宗主讓冷月和羅芊芊去接雪無極,羅芊芊很開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雪無極身邊,畢竟是戀人,這都可以理解。”鳳昂不疾不徐地說道,“不好理解的是冷月,平常沒什麽屁事的她竟然突然要處理那麽多瑣碎的事情,耽擱了三四天的功夫。如果不是宗主你催了她,恐怕還要耽擱更長時間,她為什麽磨洋工?”

宇文召奴眉頭微凝,“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冷月就因為某種原因不想讓雪無極入宗門?甚至當她發現避免不了雪無極入宗門的事,就開始策劃一些事情?”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就是除非無聊,否則沒有誰會做無意義的事。”鳳昂聳了聳肩,“而那些天冷鋒早已經離開了宗門,據見過他的執事回報,他去往的方向是西北方向,我估計他去的就是北地高原。那樣我大膽地猜一下,他去幹什麽……”

“他去殺雪無極?”宇文召奴的智商絲毫不弱於鳳昂,其實從鳳昂提醒他,到他試探出冷月確實隱瞞了雪無極活著的事實那一刻開始,他也考慮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