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相思枕畫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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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相思枕畫屏 分節 17

指門口的平安結,又比劃著說是自己能編,那傭工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好一會才明白了阿涼的意思,便去一旁的櫃台中取了幾根紅繩遞到他手中,阿涼素白的手指上下翻動,不一會便編出了一個極是精致的平安結,那傭工眼睛一亮,忙拿給掌櫃的來看。

店主見他編的不錯,便給了他幾個銅板做訂金,又取了一大把紅繩交到他手中,囑咐他過兩天編好了送過來。

阿涼見這店家願意讓他做活,忙點頭應了,又連連道了謝,歡歡喜喜的回了家。

小別院中甚是冷清,雖是寒冬時分,卻連個火爐也未曾燃起,阿涼進了臥房中,把有些透風的小菱窗仔細關合好,輕嗬了一口氣在手掌之中,慢慢揉`捏起僵硬的十指,待到凍到麻木的肌膚生出了些許熱度,便拿過擺在桌台上的紅繩編了起來,他動作極快,不一會兒便編出十餘個異常精致的平安結。

見外麵天色已晚,又是大半天不曾吃些東西,阿涼便暫且放下手中的活計,取出前些天製好的一壇薯泥,就著些冷硬饅頭吃了,侍衛留下的食籃中裝了不少肉食,然他自伺候慕辭起,便多年未近葷腥,怕汙了身子,惹來主子不快,如今隻身在外,已是無需再顧忌這些,他卻是不願再食了。

因是吃了寒涼食物,屋子中溫度又比外麵暖和不了多少,漸漸身上似有寒意環繞,不禁打起寒顫來,阿涼忙上到床榻之上,將那床被子裹在身上,堪堪蓋住腰背,又繼續編起平安結來,店鋪的老板說要他兩日後送來,他便也沒急,那一大把紅繩被他編好一半,便和衣蜷在角落中睡著了。

待到他編好整百個平安結,妥善的裝在個提籃中,便早早的出了門,去往那日的鋪子中。他踏著滿地積雪,提著個小籃子,慢慢的走著。

到了地方,甫一進店門,便見那掌櫃的正捧著一盞熱茶滿臉愜意的飲著,立在一旁的傭工把他手中的東西接了過去,送到掌櫃的手中,那掌櫃的抬眼掃了阿涼一眼,抬手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手中,一邊驗著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向他問著話。

那掌櫃的乃是情場中老手,在風流地方流連數載,見眼前的人腰身窄瘦,雖是穿的甚是寒酸,也難掩儀態風流,便動了些不堪的心思,念著他唯獨是個啞的,床笫之間難免少了些情趣。

阿涼不知這人對他動了齷齪心思,還懷著滿腔感激,不住的拱手道著謝,飲完那熱茶,又拎著一大把紅繩出了店門。

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著,編百個平安結便能換得幾個銅板,若是他勤謹些,過些時日便能攢些盤纏,去尋哥哥。

他自道找得了個好活計,便這般編平安結賺錢,又拿些餘下的到些繁華的地界叫賣,一晃便過去月餘,每隔幾日便去那鋪子一趟,那掌櫃的與他也漸漸熟識,知曉他獨自一人住著,日子過得甚是艱辛,還時常多給他些工錢。

近來天氣轉暖,阿涼的生意也是不錯,沒幾日手中的平安結便快要售盡,他便又去鋪子中購些紅繩,掌櫃的見他來便招呼他去後麵坐坐,又指使傭工去後庫中取紅繩來,他攬著阿涼的肩頭,帶著他向後麵的院子中走,阿涼漸漸覺出些不自在來,惶然的抬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豈料掌櫃的一把攥住他細瘦的手腕,一路拖拽著他向裏間走去,又見阿涼掙紮的太過厲害,便一掌落在他後頸,把人弄昏了事。

他一把撈起軟到在地上的人,卻見阿涼身上的那件舊袍子,在方才掙動中撕開了個口子,露出蒼白的胸口,掌櫃的低頭一瞄,眼尖的發現那乳首之上赫然穿著兩個金環,連著根細細的金鏈子,一直延伸到身下。

掌櫃的舔了舔嘴角,露出個邪笑來,在那淡色的乳首上惡意的捏了幾下,如願的看見昏迷的人臉上露出了痛楚的神情,他把人捆在房間中,好生的褻玩了一番,便又在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盤。

待到夜色漸深,他便獨自出了門,一路急行直奔都城裏有名的花街而去,熟門熟路的進了個偏門,徑直上了二樓,進到最裏的房間中。

那間臥房中光線晦暗,還罩著重重幕簾,隱約可見一個男人斜倚在靠椅上,臉容籠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楚,掌櫃的笑著開口道,“施老板,我又給你搞到了一個好貨色。";

那男人長眉一挑,發出一聲輕笑,“多謝掌櫃的了,這便去驗驗貨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鋪子中,隻見臥房之中床榻之上,一人赤`**大半身子,被反縛著雙手,綁在床頭。

阿涼的頭微微低著,緊緊闔著雙眼,顯是男人那一下子用力太狠,以至他直到現在仍未清醒,施老板走上前去,伸出根手指抬起阿涼的臉,見眼前的人生的格外俊秀,長睫微閉,模樣甚是討人喜歡,又在阿涼身上隨意揉`捏了幾下,手中的肌膚分外細滑,終是頜首應下,從懷裏掏出幾錠銀子遞了過去,也未多言半句,便轉身離開了。

待到午夜時分,長街之上籠著一層薄霧,鮮有行人走動,一輛極不起眼的馬車碌碌的駛來,停在一棟小樓後,兩個壯實的男人抱著個黑布口袋進了小樓。

阿涼醒時,見自己被鎖在了柴房中,他費力的拍打著門窗也不見有人應聲,剛要推開`房門,發現門被從外麵牢牢的鎖上,連窗戶也被全部釘死。他抬手拍打門窗,也無人回應他。

一連多日,也未曾有人來給他送過半點食水,他本就身子不甚康健,又被突然斷了食水,起初的一兩日他尚有氣力不停的拍門求人能來看看,可有天夜裏他竟吐了兩口血出來,這之後整個身體猶如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隻得無力的萎靡在滿是幹草的角落中。

他知曉自己許是落入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可如今他也無絲毫逃出的法子,隻得默默捱著,從前在小樓中受**之時,他也曾受過無數慘烈的刑罰,彼時都是咬牙強挺過去,可受了多年高強度的**,身體早已被開發到極限,如今複又用斷食斷水折磨他,已有隱疾在身的腸胃卻是不堪負荷。胸口傳來難耐的凝澀之感,喉間蔓延過陣陣麻癢,阿涼忍不住發出幾聲低咳,滿臉苦澀的擦去手掌上的絲絲血痕。

終是等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響,一個身量極高的男人走了進來,動作粗暴的把軟倒在地麵上的人拽起,拖出了門外。

多日未見亮光的雙眼被外麵明亮的光線刺的淚流不止,阿涼抬起手遮住眼簾,看向自己所在之處,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靡不堪的景象,十數名或妖媚或俊朗的少年正陪著恩客飲酒作樂。

阿涼登時渾身一震,忍不住顫抖起來,猛地掙動起來,企圖向外跑去,毫無意外的被放他出來的男人一把抓住,狠狠踹倒在地上,又向著他腰腹間使勁踢打著。阿涼無半分還手的力氣,一股股血氣翻湧而上,癱倒在地上,偏頭嘔出一大口血來。

他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之上,胸腹間猶如火灼般的疼痛席卷而來,奪走了他的全部神誌,待到男人停下動作時,隻見地上的人微微抽搐著,已是去了半條命。

男人一見下手有些狠了,忙把阿涼從地上拽起,胡亂塞了幾顆藥丸到他嘴中,又把人推搡著進到間臥房中。

第八章

薄紗織就的帷帳低垂,將臥房之中的床榻掩映的隱隱約約,男人挾住阿涼瘦削的肩頭,將人摁在枕席之上,阿涼半闔著眼眸,額角覆著細密的冷汗,渾渾噩噩的癱軟著身子任人擺布,那**別有機關,幾道細長的鎖鏈自床頭垂下,男人扯過兩根鐵鏈固定住阿涼的雙手,見已是毫無掙動的餘地,這才轉身取了一杯清茶給他灌了下去。

久未進食水的人,堪堪飲下後兀的發出幾聲低咳,淡紅的血絲沿著他蒼白的唇角向下滑落著,男人見他咳血,蹙起眉頭喚外麵的小童去煎些藥來給他服下。

畢竟妓館乃是做的皮肉生意,饒是他身子如此虛弱,亦是容不得他這般,他在臥房中休息了幾日,那施老板便令他接客。

雖是阿涼年歲較其餘小倌比亦是有些大了,又是個啞的,床笫之中少了不少樂子,但有趣的是,他好似久經**,其餘小倌受不住的物件用在他身上,那副微蹙著眉頭咬牙忍耐的表情卻令人十分受用。

夜霧繚繞時分,臥房之中卻是一屋春色,紅燭的微光朦朦朧朧,襯得床榻上的人容貌愈加俊秀,阿涼赤`**身子,偎在一張薄毯之中,手腳上都捆著精細的銀鏈,細細看去,一段木製的器具隱隱露在外麵,尺寸粗大如成年男子手腕一般,緊緊塞在他的身後。

那雕花鏤刻的房門被人推開,木板與地麵摩擦的聲響劃破了滿室平靜,阿涼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將自己的身體向牆壁一側縮了縮,他惶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向他走來的人。

那客人頭戴玉冠,麵容俊朗,生的是一副萬裏挑一的好相貌,他低笑了一聲,俯下`身子欺在阿涼身上,修長的手指極緩慢的撫摸著阿涼的唇瓣,阿涼一怔,眼中立時噙滿了淚水,這撫摸中滿含情`色,顯是個極難伺候的主。

男人的手微微向下滑落,一使力卡住阿涼的臉頰,頓時幾枚青紫的指印浮現在他蒼白的臉上。見阿涼疼的啜泣,他露出個笑模樣,柔聲歎道,“莫要怕我啊。”

“你這張臉…….生的真是好。”男人聲音低弱,俯在阿涼耳側說道。

他替阿涼捋好散落的鬢發,又極是輕柔的將人從那毯子中剝離出來,饒有興致的玩弄起他身上的飾物,待到他玩膩了,便扯過鎖鏈鎖住阿涼細瘦的腳踝,把人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阿涼平坦的小腹中隱隱可見那粗大男形的形狀,男人將那物慢慢拽離狹窄的甬道,又狠狠的插入整根,阿涼口不能言,隻發出了幾聲低弱的氣聲,他拚命掙紮著,束縛住他四肢的鐵鏈被搖的嘩嘩作響。

男人見他這般,低垂了如墨的眼眸,邪笑著貼過身子,舌尖輕輕一卷,舔去阿涼眼中不斷向下滑落的淚珠。

直到天光微熹時分,桌上的紅燭早已燃燒殆盡,空留下一灘燭淚,男人這才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小東西,你可以…..”,男人微微頓了頓,接著說道,“慢慢熟悉我。”

施老板見阿涼每每接客時,常常蜷著身子咳嗽個不停,一來二去敗了不少客人的興致,便愈發不待見他起來,把人四肢大開的鎖在榻上,服侍好了客人,才給他些吃食。

阿涼每日裏苦不堪言,身子也愈發虛弱起來,整個人病懨懨的,心肺間凝滯不通,時常咳出鮮紅的血來。

那位容貌俊朗不凡的男人倒是隔上七八日便來一趟,卻從不親近於他,隻使著各式器具折磨著他,時間一長,阿涼漸漸神智上有些異常,無人時便蜷縮著身子,躲在床榻最內裏,眼眸空洞無神的大張著,好似個毫無知覺的人偶,任人磋磨。

男人每每來都是深夜,他踏入房間之時,阿涼正喃喃自語些什麽,見他來也沒反應。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伸手蜷起阿涼筆直白`皙的小腿,慢慢揉`捏起他的**之處,明明雙腿止不住的輕顫著,阿涼卻始終不出一聲,緊閉著雙眼。

終於捱到男人離開,伺候他的小童替阿涼清理了一身汙穢,正要重新鎖上他的四肢,阿涼強自抬起手扯住那小童的衣襟,央求著給他拿些吃食來。

那小童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