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闖江湖

第八章 光頭滿水芝麻叫

突見擂台上掛滿了大燈,正中懸著一塊石匾,上書“良緣天成”四個大字,字體工整筆力雄渾。

兩旁掛著一付紅底金字的大對聯,右邊的是“男勝女娶為妻”,左邊的是“女勝男禦為駒”。

舒啦看罷,不由失聲一笑,暗道:“哇操!真是稀奇!”

他正在暗笑之際,突聽身旁傳來一老人口音道:“勞駕,借個光,讓我跟這個小兄弟坐在一起!”

舒啦偏頭一見是餘不悔,立即叫道:“老先生,你去哪兒了?”

“哈哈!這兩天胃腸鬧革命,我去拉稀,對不起,借光!”

他後同兩句話,是衝著坐在橙上的一位中年學士說的,那人正在吃點心,一聽老者剛拉過稀,慌忙皺眉讓路。

老者擠進來之際,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臉哧得他拚命的將身子向後仰,叫道:“喂!老先生,你的屁股。”

他不說話,老者就會過去了,他這一說話,老者立即停止前進,那張屁股正好對著他的麵前,而且相隔寸餘。

那人心中的別扭可想而知矣!

老者緩緩回頭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麽了?”

說完,用手拍了一下!

那人忙把頭仰後半尺,憋著呼吸道:“沒……沒什麽,你快過去吧!”說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老者微微一說,立即擠進舒啦的身邊。

眾人聽他拉稀,紛紛向兩側擠去,舒啦二人卻坐得舒舒服服的,不由令眾人心中暗佩不已!

老者一坐定,伸手拿了一個油餅大吃起來。

立聽有人嘀咕道:“媽的,拉稀還敢吃油膩的東西,真是找死!”

“媽的!這麽大歲數,還來湊熱鬧,難道想摸個小媳婦嗎?”

老人充耳不聞,隻顧吃餅。

“哇操!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們去笑吧!反正我也不會疼!舒啦你不會介意嗎?”

“哇操!我幹麽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萬一當場拉稀,我隻有件衣衫,那可就糗大了!”

眾人聞言,哧得不敢再講了!

老者微微一笑,迂自大嚼著。

舒啦暗暗佩服道:“哇操!談笑退人之兵,真是中計!”

突聽一一陣清朗的“阿彌陀佛”眾人立即朝台上注視。

隻見兩排小和尚走了出來,分列兩排之後,每人揚手杆,叮叮當當的敲打吹奏起來。

還有一名和尚手執佛卷“媽哩咖哩”的念起經來。

舒啦正在暗自奇怪之際,耳中突聽老者喃喃道:“媽的還念什麽經?別是在念‘素女經’吧!”

左右立即跟了出來。

再也忍不住,暗道:“哇操!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吧!”

左右立即笑了出來。

舒啦也是忍笑不住,暗道:“哇操!還好,他沒有說出念‘月經’,否則,這群和尚非暴跳如雷不可!”

那些和尚置若未聞的繼續鼓聲喧天的念經,台下亦逐漸安定下來,好半晌之後,台上也平定下來了。

台下立即揚起一片如雷的掌聲。

隨見一位年紀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紅絨袈裟越眾而出,走到吧前,雙手合什向台下眾人深施一禮,高聲道:

“眾位諸主!諸位一定會說我這個和尚六根不淨,那有出家人擺招親擂台的、此話不錯!可是諸位不知貧道的看法。”

“雙絕公子雲大俠昔年即以文武雙絕榮獲天下第一高手,其唯一的高徒美郎君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了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煩惱,但是愛美本是人類之天性,豈可怪那些女子。”

“貧緣獲悉此事,立即覺得到下有緣份的人很多,卻未必很快結合在一起,在這段期間裏雙方都很苦悶。

“甚至於雙方都為了一個錯設的對象而迷戀,往往鬧出了妒嫉、自殺、凶殺等不幸事件,非常不合我佛家的治世之本。”

“貧道有見於此,就借重美郎君比武招親之事,在此擺下招親擂台,號召天下男女英雄居集一堂。

“少時擂台一開始,任何一位男女俠士皆可先上台,不過請上台之俠士一定要先把自己介紹一下。

“台下諸位如果覺得有意請自行上台,對方如佩服也中意,那麽就不必動手雙雙下台,貧道並以禮品賀其會親。”

“如果對方不中意,亦需答應來人比武之要求,以謝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細節,為了節省時間,貧道會隨時說明。”

“貧道唯一的要求,為這次的比武完全出於善心,隻能點到為止,絕對不可籍此結了夙仇或樹下往後之仇因。”

說完,又是雙手合什請。

台下立即報以如雷的掌聲。

舒啦見這位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滿麵紅光,又講得頭頭是道,立即也隨著眾人鼓掌歡呼!

隻聽餘不悔附耳低聲道:“小心些,老和尚易過容。”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仔細瞧向老和尚。

突聽台下佛樂又起,老和尚就在樂聲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時樂聲一停,那兩排小和尚也魚貫退了下去。

冶下立即又恢複先前的寧靜。

舒啦對於易容並不專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綻,他正欲開口向餘不悔詢問,卻聽他低聲道:“頸項膚色有異!”

舒啦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老和尚的頸項與麵部膚色果然有些差異,這種差異若非仔細瞧,甚難發現。

他不由低頭暗歎不已!

過了大約半個盞茶時間,竟無一人上台捧場,台下諸人好側隻顧等,根本忘了擾武招親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氣,他正要起身催促,突覺眼前一晃,一條紅影已經如風般的掠上。

他立即鬆了一口氣。

台下立即連聲叫好!

這台上之人年紀四旬,頭上蓄著短發,長得倒還瀟灑,偏是穿著一件紅短袱,顯得十分的刺目。

他上得台來,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禮,老和尚連忙還禮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聲道:“眾位朋友,在下姓薑,名叫海達,今年三十九歲,乃五台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俠女願賜教?”

台下立即一陣嘰嘰喳喳。

談話之人多是女人,顯然正在評論著,有的嫌大高,有的嫌算子太大,有的說屁股太瘦……等等。

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道:“去呀!你上去呀……”

舒啦瞧得苦笑道:“哇操!真是無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評頭論足,好似園中的猴子哩!”

雙月卻緊緊的盯著老和尚,因為他突然發現老和尚那眼神有點熟悉,可是又一時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他?

薑海達幹咳兩聲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嗎?”

此言一出台上眾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誇他有幽默感之類的括,卻也有人嫌他太不識相了!

突聽一聲極尖女聲喊:“江大俠休走,姑娘我來也。”

這聲大叫又尖又窄,是個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眾人味了一大跳,有人道:“乖乖,這是什麽雞呀?”

尖叫聲中,一道蘭影向台上縱去。

這女人的輕功有夠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這下,忙將雙手扒住了台口,然後再一按,這才挺身而上。

隻見她年逾四旬,身材相當苗條,倒似個姑娘樣。”

滿頭頭發用一塊毛巾紮住,身穿天藍色勁裝,長得單眼皮,短睫毛,個子也不高,可是卻有一張述人的櫻桃小口。

事關終身,江海達仔細的刊重片劉,心中已感滿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請問姑娘貴姓?”

“我姓呂名叫玉梅,無錫人,今年四十一歲,尚未婚配,愛穿藍衣服,我喜歡吃米飯,不吃飯吃麥子……”

他慌忙皺眉攔道:“好了!好了……”

呂玉梅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江海達越瞧她那那櫻桃小口越順眼,心中一衝動,立即問道:“姑娘,你對在下可有意思嗎?”

台下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呂玉梅紅著臉尖叫道:“我對你……”

“小聲點!請小聲點!”

呂玉梅這才把聲音放小一些道:“我對你如果沒有意思,我上來幹什麽?難道是找打挨呀!”

“太好了!我們不用比武了,回去成親吧!”

“不行!要成親,也要比試!”

江海達一想這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於是就欣然答道:“姑娘先進招吧!”

呂玉梅微笑一笑,一墊步“彩風采珠”右掌疾向江海達的右肩頭擊來,身手雖快,功力卻差!

江海達毫不閃躲,左掌一翻“筆架鐵欄”四指如刀切向她的手腕,其勢雖疾,卻連一隻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這一打上,手來腳去,頗為緊張!

台下眾人喝采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舒啦暗道:“哇操!全是花拳繡腿,沒有看頭!”

他正在想著突聽身旁鼾聲如雷,轉頭一看,隻見老者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狀甚為滑稽。

周圍之人正在看熱鬧,突聞鼾聲,不由得一個個橫眉切齒,怎麽任你喊叫推扯,老者仍是不醒。

怪的是隻要有人推他一下,鼾聲就大一次。

有一次一個用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聲如雷的大鼾,連在台上打鬥的二人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這下於再沒有臉敢動他了。

舒啦瞧得暗樂,一直旁觀不語。

突聽眾人忽然大叫一聲:“好呀!”

舒啦連忙向台上望去,隻見那位江海達已經含笑雙手托著呂玉梅的臀部,把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呂玉梅雙腳亂踹,叫道,“死人,快放我下來,算你贏了!”

江海達這才把她放下,隻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含笑牽著呂玉梅向台下一施禮,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尚含笑道句辛勞及祝賀之意,並送了一個紅包,由小和尚引導下台,坐在在預先備妥的“特別席”。

兩人立即交頭接耳低談,狀甚親蜜。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曠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聽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陣!”

遂見一條淡影如飛而上。

隻見這個紮了一條大辮子,身材枯瘦矮小,一個腦袋前崩兒後杓子,扁嘴禿眉,麵如黃膽。

小鼻子大眼,隻顧左顧右盼,混身亂扭,顯得一盼**,舒啦不由低頭暗笑道:“哇操!三公查某!”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禮,也不自我介紹,卻向台下催道,“快!快!快上來一個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並有罵聲。

老和尚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猴急了,當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請先報名並自我介紹一下!”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煩!”

說著對台下大叫道:“喂!你們聽著,我今年三十六,沒爹沒媽……”

台下立即又一陣大笑!

“這有什麽好笑的?我關中人,家裏祖產很多,誰跟我,保證不愁吃不愁穿,不過,絕對不許離開我。”

“我姓倪,單名梅,我嫁過三次入,都拆了夥,這一次我嫁以後決定不拆了,是死是活我跟他過一輩子,誰上來?”

眾人不由笑得死去活來的。

“哇操!倪梅,你美,十足一個大花癡,三八跟查某,她拆夥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

倪梅報告完畢立即雙手插腰,單等良人來投懷。

那知台下等了半晌,最後轉為耽誤,有一個大嗓門的人叫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麽女人?真她娘的不是東西!”

倪梅腦羞成怒,叫道:“奇怪,你們有什麽講麽,我上來又不是讓你們罵的,什麽東西……他媽的……”

眾人一聽,立即紛紛破口大罵!

餘不悔也罵聲:“三八查某!”再繼續睡覺。

舒啦不由哈哈一罵!

倪梅哧得不敢吭聲了。

老和尚連連搖頭。

突聽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氣,我來會你!”

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台下。

隻見他頭似狼狗,身若毛豬,八字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著一身嶄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華麗。

可是那身長像,叫人看了有一種說不出厭惡,每個的都恨不得用石頭把他砸死才甘心!

那人抬頭向上一望、猶豫不決!

“哇操!真肉麻,受不了!”

那人見“美人”召喚,三魂七魄不知已經到何處了,隻見他將雙目一閉,嘴唇一咬,猛一用勁,身子竟也拔了起來。

在空中他還高呼道,“愛拚才會贏!”

他上是上來了,可是台高四丈,他隻上了三丈,正在奇怪為何腳尚未著地之際,猛覺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不對勁,急忙睜開雙眼。

一見自己果然力盡下落,慌忙欲找落腳之地,那知冰台平整,毫無落足之處,他立即摔倒在地。

眾人又罵又笑,紛紛把果皮、花生殼等物拋了過來。

最絕的是竟有人把石頭拋過來。

倪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敢死隊員”,立即再叫道:“你們怎麽可以欺負他呢?哥,再試試呀!加油呀!”

那人聽得感動萬分,暗道:“為了她,我把命陪上都值得:”

他看清了地勢,請眾人讓開一條跑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處叫道:“王八道‘王八過門檻,全看此一翻(番)!”一叫到看拚即展開百米衝刺。

“跑了”到四尺時,猛力點足,利用衝力上了四丈多,“叭!”隨聲立落在冰台上。

由於力道未歇。立即又“叭!”的摔倒在台上,這一跤摔得他齡牙咧嘴,一手摸頭,一手摸屁股!

“真沒出息!快報姓名呀!”

“我叫汪克錦,河北人,今年四十四歲……是啦!”

“好快點打!打完咱們好成親!”

“打!打!”

便見麵前人影一閃,倪梅二指驚險出靜對準他的眉心疾點而到,不由大吃一驚!

自己扭頭躲過那二指,忙出右掌“朝山進香”疾抓倪梅的腰穴,由於太用力,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

倪梅右足一繼,將他絆翻在地,立即騎著他的脖子,左右開了劈裏啪拉打起耳刮子來了。

汪克錦被打得殺豬般嚎叫不已!

倪梅邊打邊道:“他娘的!姑奶奶問你,以後成了親,你可敢在外麵亂來?不說就打死你這個臭王八!”

汪克棉被打得全是亂冒,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麽還沒成親就亂打呀呢?好似我已在外麵亂來似的!”

“他娘的!這叫做下馬威,知道嗎?”

“知道!知道!”

“知道!知道!”

兩人立即牽著手走下台,坐在“特別席”中。

片刻之後,兩人已親親摟摟的朝台後去“開辟戰場”了。

舒啦連看兩場趣事,真是歎為觀止。

突聽餘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剛才發生什麽事呀?吵死人!”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眾人上台,聞聲瞧了過去,乍見舒啦,他不由神色一變,忙掩飾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時間呀!”

舒啦專心於敘述那兩場趣事,因此並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異,不過,卻被餘不悔完全瞧入眼中。

他立即低聲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情怎麽怪怪的?”

舒啦轉頭一瞧,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他立即暗道:“哇操!他一定認出我了,他會是誰呢?”

他正在沉思之際,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再一點地全猶如流星殘石般飄落在台上。

舒啦不由驚道:“哇操!還有這種高手呀!”

再看台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她麵色蒼白似有病容,雙目如星,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櫻,清淡高雅,隱有出層之風。

雙目盼顧之間,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真個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舒啦瞧得雙目一亮!

她一上台。立即四下無聲,台下的千百人竟連一聲歎聲都沒有,一個個張大雙眼,心中暗叫:“好美呀!”

她靜靜的站著,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反而更興人幽思,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發話吧!”

“這個小女知曉,老師父請回座吧!”

吐聲嬌似走玉般,甚為悅耳!

“我姓錢,來此不談婚事,隻是以武會友,甚盼美郎君指教!”說完,雙目精光四射的招視台下。

當她瞧見舒啦之時,愣了半晌,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餘不悔輕輕說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呀!”

“哇操!愛說笑!當觀眾比當演員爽,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趕快吃餅吧!”

“哈哈!小兄弟,你舍得讓這種美人兒投入別人的懷抱呀?”

“哇操!我沒興趣!有人上啦!”

人影一閃,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台上。

眾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

這人年紀二十餘,生得方麵大耳,體格魁梧,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舉止之間沉穩,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在下方誌,此來不敢作他想,隻求與姑娘過手幾招,於願足矣!”

“不,你不要客氣!小女錢慕蘭願意受教!”

“姑娘請先!”

“好!我有偕了!”

說完,款步上前,“佛子吐心”二指輕若無力的點,翻向“氣海穴”,這招看來輕微,實際上急疾無比!

方誌知道厲害,喝句:“好招!”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巧打山門”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

錢慕蘭輕聲道句:“好招!”已“天風迎絮”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遠,體態優美至極!

忽見她左臂突出“雲花一現”三指輕點,疾指向方誌背後“鳳尾穴”,方誌隻覺勁力透骨,暗駭道:“好高的功夫!”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風,遠撲近拿,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

餘不悔雙目神光光閃異常,神情立轉肅然!

舒啦瞧得興奮不已,模擬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錢幕蘭身若輕風,輕前忽後,指東打西,兩隻細纖掌鼓出一片白芒,翻騰閃耀快速已極,似蜜蜂戲蝶。

方誌臂輕揮江,上下翻舞,舉手投足沉凝穩重,帶起了陣陣的疾風,聲勢好不駭人!

激鬥將半個時辰之後,夾見錢幕蘭清嘯一聲,身法更疾,玉掌一揮“亂剪殘雲”,己然向他胸前抓到。

方誌凹腹吸胸,右掌如雷從胸前翻出,“雕攔砌玉”反抓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令眾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

那知她這招本是虛招,待他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二尺,手反映夾著勁風疾點向方誌右肩“大麻穴”。

好個方誌,他乍見她換掌,立即將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給收回,“催虎登山”掌緣疾掃向她的脈門。

錢幕蘭才要換式,方誌已左掌猛砍,“引玉拋磚”印向她的前額。

她兩麵受敵,芳心不由大急,偏偏促離過近,無法兼顧,隻好一咬牙腳下用力“一佛凳天”向上疾拔走五尺。

她雖躲過那兩招,可是別在發際的一朵小紅花。已被掌風震下,斜裏飄出五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聲喝采。

她的雙臉已紅逾落日晚霞了。

方誌雖然占勝,不但不興奮,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我為什麽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我真該死!”

突聽她嬌吒一聲,雙手舞風,帶著淩厲的功勢,左掌“花山頂”、右掌“明月映輝”的分劈向他的頂門及前胸。

餘不悔身子大震,幾乎叫出聲來。

方誌拚命向後躍出七尺,就是如此,他也被她的掌風觸脖及口,不由微微發疼,暗道:“好霸道的功夫!”

“叭!”的一聲,原來方誌胸側用絲帶係好的一對純白金小環,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方誌道句:“好功夫!”收掌吸回小環,立即掠下台去。

錢幕蘭吸回小紅花,又瞧了方誌一眼,方始掠下台。

眾人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眾人卻癡癡的坐著不動,腦海之中全是他們才拚的情景,對於錢幕蘭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

餘不悔亦然沉思!

突聽一聲破嗓子喊道:“哇呀呀!我要上台了!”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不由令眾人啼了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味得四散奔逃!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

舒啦轉頭一瞧,立即眉頭一皺!

餘不悔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來了!”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被餘不悔羞辱一頓,又被舒啦修理一頓的凶婦人。

她一見眾人的慌亂模樣,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一直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她才帶著紅影疾越上台。

她的架式雖然駭人,可是由於她方才那聲一叫,令眾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沒有喝采聲,反而一片噓聲。

場中這叫一報還一報,方才她那聲尖叫嚇壞了全場,現在全場百人一起噓,這噓聲可夠嚇人的!

凶婦人正在台上神氣之際,.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竟“嗄!”的一聲,摔了一個大筋鬥。

眾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著!

舒啦也引頸大噓起來。

他正噓得高興之際,突覺耳旁發涼,轉頭一看,隻見餘不悔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他不由捧腹大笑!

凶婦人爬起來大叫道:“他媽的!叫什麽叫你媽呀!”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台下全體喊打,一直到老和尚出麵,再三真情請求之後,這才平息下來。

爭婦人立即揚嗓叫道:“太好啦!我沒想到一上台居然這麽轟動,我姓顧,單名美,上海人,今年十八歲……”

話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沉著氣等浪潮過去之後,才叫道:“向我求婚的人太多了,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所以隻好到這兒來了!”

舒啦聽得捂耳皺眉暗叫道:“哇操!想不到世上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實在不知她的臉皮有多厚!”

話才至此,台下立即又如浪潮般辱罵起來。

顧美含笑等到平靜之後,叫道:“今天我大發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論勝負,我奉送他一個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場大罵!

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嘔吐起來!

“格格!謝謝那位朋友的捧場,害你感動得嘔心瀝血了,我實在太難為情了,你上來吧!我哆費奉贈一個香吻!”

那人嚇得邊吐邊奔向穀外。

顧美揚手送個飛吻,格格笑個不停!

舒啦眉頭一皺,駢指欲送她一記指風,卻被餘不悔止道:“小兄弟,你何必跟這種女人一般計較呢?”

舒啦放下手,恨恨的道:“哇操!多讓這種不要臉的查某囂張一刻,我就多難過一刻,媽的!”

“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別管她!”

突聽一聲大吼:“我來也!”一道人影逕射上台。

這人瘦高的個兒,長得一臉滑稽像,他上台之後步履蹣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一直東晃西晃的!

顧美高興的叫道:“好人兒,你叫什麽?多大了?”

這人不過二十餘歲,生得五官端正,不過雙眼卻時閃煞芒,聞言之後,笑道:“醜婆子,你問我嗎?”

顧美大怒道:“混帳!我不問你問誰?你說話可要客氣點,什麽醜婆子?我醜嗎?見你的鬼?”

那人睜著惺鬆醉眼瞧了她一陣子,點點頭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畫像可以哄小孩之事!”

‘’你……你是說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風對不對?”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畫呢?”

“格格!人家那有帶那玩意兒在身上呢,不過,隻要你喜歡,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的畫一畫呀!”

“咂!天呀!我……我要吐了!”

“格格!好人兒,別這樣麽?”

“媽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畫貼在我家大門,既可真妖驅邪,又可趕走那批野孩子!”

眾人不由哄然大笑!

舒啦脫口叫道,“痛快!痛快!”

顧美厲喝一聲,雙掌一晃一招輕風戲柳向前撲來,右手“小剪雪梅”中食二指疾戳向對方的雙眼。

那人冷哼一聲,挨她的雙指戳近之際,將頭一偏,輕舒猿臂“落掠鷹食”,疾抓向顧美的頭頂。

顧美雙臂一抖,使了個“霸王卸甲”,將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閃電的向對方“眉心穴”點到。

對方想不到這醜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把右臂下收,“抓火饒山”五指如鉤疾抓向她的腰眼。

同時翻出左掌“敲竹喚蛇”二指疾敲向她的右腕脈門,這番雙管齊下,聲勢果然驚人呢!

顧美想不到醉鬼招術如此厲害,忙將右掌一揮。

可是對方的右掌已到腰際,萬般無奈之下,隻好使了一招“狂風數蕊”,把身於斜著拔上五尺,才算躲過那掌。

既是如此,她已嚇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氣,厲叫一聲之後,雙掌猛吐“雙擠磐”,帶起了一股勁風,向對方的雙耳猛擊過去。

雙方一式“惡鬼纏身”疾閃出二尺外,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聲:“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一聲,冰屑濺揚,顧美已被倒個四腳朝天。

眾人狂歡鼓舞,笑聲震天!

隻有餘不悔雙目寒芒迸射!

舒啦跟隨眾人鼓掌歡呼,毫未發現異狀!

顧美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眾人不由噓聲連連!

對方見狀氣笑不得,隻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問道:“喂!醜婆子,你輸不起呀!你哭什麽嗎?”

冷不防顧美一張雙臂將他抱得緊緊的,一抬頭,嘴對著嘴,“責!”一聲,自動奉送一個香吻!

然後鬆手掠退丈餘,格格笑道:“好人兒,我說過不論誰贏都要奉送一個香吻,這下子對現了吧。”

對方萬沒料到會在此“刃”,隻覺口鼻奇臭,隻欲嘔吐,忍不住“哇”的一聲,竟把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咦?那有這麽嚴重的麽?”

對方隻覺心中嗝心連連,無法多呆下去,必須先去嗽口,於是足下一點越下冰台,狼狽的離去。

這件事真是令人詫覺!驚絕!

老和尚匆匆叫兩位小和尚把那些穢物掃掉,又鏟了些碎冰塊掩上之後中,眉頭一直緊皺!

“格格!還有誰要上來香一個!”

怒吼聲中,先後上去三個人,卻都不是她的對手,而每人被她強吻一次,照例吐了一灘。

那兩名小和尚氣得恨不得拿掃帚鏟子揍她一頓。

那知,她卻吻出甜頭,死不肯下台。

突見餘不悔雙唇一陣合張之後,立聽一聲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這人才站定,眾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來這人年紀五十開外,滿臉的大麻於,兩耳招風,一嘴的黃牙,與顧美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對!

立即有人叫道:“媽的,這才是郎才女貌!”

立即又有人應道:“媽的!應該是狼豺虎豹才對!”

眾人立即捧腹大笑,掌聲不住的響著!

顧美一見麻子上了台,不由氣道:“死麻子,你來幹什麽?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你來的嗎?”

“阿美,我……我想你呀!”

“哦!你是來打擂台,好!你先介紹姓名吧!”

“阿美!你不是全知道了?還……”

“死人!我知道有什麽用,他們還不知道哩!死麻子!”

“哦!哦!我麻子是上海人,今年五十一歲,我姓朱,名叫必飛,與她乃是青梅竹馬,相愛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講,她剛才說她隻有十八歲,你卻五十一歲,怎麽可能是青梅竹馬呢?”

“對呀!我看你是記錯了?你隻有十五歲啦!”

眾人再度哄然大笑!

麻子脹紅著臉,叫道:“不對!不對啦!她已四十九歲了,她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啦!……哎唷!”

“拍!”一聲,顧美在他的光頭上拍了一掌,罵道:“死麻子,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一來就亂說!”

“阿美!失禮啦!常言說得好,龍配龍,凰配凰跳蚤配臭蟲,所以我麻子配她芝麻女,該是天經劃義的事!”

話未說完,他那光頭上又挨了一巴掌,隻聽顧美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麽特別大嘴巴,說完沒有?”

“快完了!各位,你們也許看她不順眼,可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麻子怎麽看她怎麽舒服,太美了!”

“她好似是我生命裏的一盞明燈,指引著我投向光明,啊!偉大的黑芝麻,我已經聞到了你的香味。”

“美麗的小鳥啊!我不嫉妒你們,因為愛情在滋潤著我,她給我生命和勇氣,足夠去抵擋一切的不幸……”

他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光頭上又挨了一下重的,立即把他從溫柔的夢鄉中打醒過來,頭頂立即長個小包。

“阿美,你怎麽又打我?”

“你……你在發什麽神經?”

突見餘不悔的雙唇又一陣合張。

“阿美,這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地方,你答應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發誓,我愛你!永遠!永遠!”

說完,竟流下了大顆眼淚。

顧美突被他感動得反手抱著他道:“麻……麻哥……我答應你……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才明白!”

兩人立即當場“對咬”起來!

眾人引為奇觀,紛紛引頸企望。

老和尚一見太不像話,隻得走了出來,大聲叫道:“兩位施主,這太不像話了!不行呀!你們下台去吧!”

兩人立即邊吻邊行,沿著後台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別賓”坐定之後。居然還“嘖嘖”的熱吻著!

瞧得另外那對“佳侶”皺眉不已!

老和尚見狀,揚聲道:“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暫到此結束,明兒請早,貧僧不遠送了!”

說完,轉身下台而去。

眾人立即邊談論邊朝穀外行去。

餘不海哈哈笑道:“小兄弟,很熱鬧吧!”

“哇操!除了姓方的及姓錢的那對有點看頭以外,其餘的全是胡鬧,不過,也挺好玩的哩!”

“哈哈!我要走了咱們明晚在此碰麵吧?”

“好!”

由於家家爆滿,舒啦連走好幾家客棧之後,才找到一個房間,他漱洗一番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半晌之後,他隻覺胸口一陣絞疼,不由神色大變,暗道:“哇操!我怎麽會中毒呢?看樣子是慢性劇毒哩!”

倒出一粒藥丸,吞入腹中,調息半個時辰之後,立即鬆口氣道:“哇操!還好爺爺之藥可以解毒!”

他立即沉思是在何處中的毒!

翌日黃昏之際,舒啦小心的走入穀中,他立即發現二幕奇景,隻見在擂台前麵右側已坐滿三百餘名武林物。

瞧他們一付付苦瓜臉,垂頭喪氣的模樣,舒啦不由暗道:“哇操!難道他們也是中了毒嗎?”

第二幕奇景就是昨夜有很多不諾武的城民來捧場,今夜卻幾乎找不到一位不諸武的角色。

不過,在台前左側倒也坐了百餘名陌生武林人物,看樣子他們是風聞比武盛會今日才報到的。

舒啦一見自己昨夜的座位已有人坐著,他立即朝第二十排空位內側一坐,同時暗暗運功默察!

這一默察,他隻覺,從椅上緩緩的滲入一絲絲的寒氣,立即運功忖道:“哇操!原來毛病出在此地!”

他立即原式不動將玄功一運,運行一周天之後,隻覺全身舒暢,心知已經不礙事,立即悄悄的打量四周。

隻見右側那指標人似乎甚有忌憚的將不望向台上,盡量不和熟人打招呼,若不幸被對方詢及,亦寒喧數句了帳。

舒啦將現場打量一遍,不但沒有發現餘不悔,更連那個醜婦人及麻子也不見人影,不由暗替餘不悔擔心不已!

突聽一聲佛磐之聲,接著老和尚出來宣布第二天比武正式開始,左側台下諸人立即開始討論起來。

突見一道瘦小的黑影突上台,隻見她雙手插腰,道:“小女姓汪名叫芳萍,今年十七,有人送我‘小西施’美號,誰願賜教?”

突聽一聲長聲,一道身影疾掠上台,瞧他相貌不惡,塊頭稍嫌大小,立即有入喝道:“好一對男才女貌!”

又聽他朗聲道:“在下姓田名叫世結,人稱‘飛天蚣蜈’,今年二十一歲,願在汪姑娘手下討教!討教!”

說完了道了一聲:“請!”

汪芳萍道了聲:“請!”兩人便走開步法。

片刻之後,隻見田世結喝聲:“汪姑娘小心了!”一個箭步向前,兩手用“反轉陰陽把”向小西施的雙腕握去。

小西施馬上來一個“倒踩連步”躲過了田世結的這一招扣,右手用“拂穴手”向他的“氣海穴”拂去。

田世傑突一轉身,立即“作蘭抽絲”躲過這一招。

兩人就如此的打來拆去,最初是龍騰虎蹦,好不緊張,後來雙方居然好似打出了感情一般。

隻見她雙頰絆紅,杏眼含春,口角微啟,第一下手都是向田世傑的無關緊要之處打去!

田世傑眼也圓了,嘴也張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起來了,滴口水也快到胸前了,幹脆采取守勢閃躲了!

老和尚越看越不像話,便走出來道:“二位少俠既然無意再打,貧僧在這恭喜二位百年好合!”

說完,合什一禮!

小西施二人相視一笑,雙雙向老和尚一拱拳,立即隨小和尚走下冰台,坐在“特別席”上低聲細語著。

突聽:“乖乖龍的冬,人怎麽嘎許多!”

眾人抬頭,不由啞然失笑!

原來,在台上站著一位年約六旬的婆娘,臉上的皺紋皆已成了溝,擦得和猴屁股差不多,腦後一個大髻卷。

隻聽她叫道:“姑娘姓蔡,名叫玉嬌,今年才三十八,揚州人氏,今日上台討教,不知那位哥哥願和姑娘交手?”

突聽下麵罵道:“別他媽的不要臉,你的老祖母都沒你老,還三十八也不夠你的歲數。”

言訖,台上也多了一個人,隻見這人年約五旬左右,一臉的花白刺猥胡子,兩隻眼睛精光四射,分明有不俗的武功。

“老鬼!看看你家蔡奶奶的本事!”

“哈哈!你到底承認是奶奶!”

話未說完,陡覺一股勁風疾抓向胸前,她慌忙來個“金魚倒穿波”,後向疾射而出丈餘外。

那知,他那身子甫落地,就覺一股勁風疾射向太陽穴,慌忙一閃身。

蔡玉嬌接連被他羞辱,立即使出“陰陽連環手”,未待他站定,一股掌勁已經疾掃向他的腿部。

對方欲躲不及,急運內功硬接下那道掌勁。

“砰!”一聲,老者那條襖子立被震裂掉落在地,一條又黑又白的大毛腿立即露了出來,傷處一片淤紫。

“格格!不要臉的老畜生,竟敢來**我!”

老者氣得渾身設抖道,“賤人!隻怪我學藝不精,你這個仇,我是結定了!”說完,一咬牙騰身而去。

“格格!你慢走喔!還有那位哥哥要指教!”

“叭!”一聲,台上突又多了一人,眾人一看這入年紀花甲,幾花稀的黃毛,又細又高的身材,好似竹竿一般。

“俺是魯中一虎孔詳,今年六十三,至今未娶,今夜一見姑娘美若天仙,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台下立即有嘔吐之聲音。“格格!哥哥,希望你的武功似口才這麽好!”

說完,一招“撥雲見日”劈向孔詳。

孔詳一式“巧看態雲”閃過那招,雙手一劍“霸王掀甲”迅劈過去,立即傳來一陣尖銳的掌點。

“老鬼,你真狠呀!”

雙手一揮“雙凰點頭”,硬接那兩掌。

“轟轟”兩聲,蔡玉嬌連退七步才穩住身於,一見對方隻是晃了一晃,不由氣道:“老王八,接姑奶奶這一招!”

說完,雙手交互打出。

孔詳被逼得喘不過氣來,立即“一鶴衝天”拔起三丈高。

蔡玉嬌一見他未落地,以為有機可趁,用了一招“劈掛掌”朝對方的胸前擊去,台下不由驚呼出聲。

孔詳長吸口氣,使出“鵝毛浮水”的絕頂輕功,輕飄飄的落在丈餘外,立即避過那記“劈拄掌”。

孔詳落地之後,喝聲:“姑娘小心啦!”立即一招“笑指天南”挾著“混元指功”疾打向蔡玉嬌。

蔡玉嬌使出一招“兵來將擋”暗用劈掛掌力,那知才一接觸,立即發現對方的指力銳利齊,不由暗道不妙!

“叭!”一聲,她已應聲而倒。

孔詳一把抱起她,親了一口之後,跳下冰台,出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