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雷的劍姬

第976章 可以,這很周翼

第976章 可以,這很周翼

直到最後我也沒有能夠讓藍羽學姐改變主意,不得不選擇了放棄。當然我也不曾真的有像黑長直所說的那樣去和梅姐一起到處轉著遊玩,那簡直是噩夢啊有木有?鑒於下午艾蜜琳娜要忙著拜訪各位小夥伴而沒有空閑,因此想來想去能夠陪咱在基地裏冒險的人就隻有露茵?

不要跟我提劉濤,男生什麽的統統不能算在行列裏。隻是眼看雙馬尾興致勃勃一臉期待艾蜜琳娜拜訪然後主動要求加入冒險小隊的樣子,我便果斷放棄了邀約這丫頭的想法。

活見鬼,明明是號稱要組建水晶宮的男人,如今特喵的竟然連個妹子都約不到,我突然間感覺好受打擊。然而這種事也是不能強求的,眼看眾人接二連三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約不到女生的我隻好獨自離開了原地——哪怕隻有一個人,我也要去瞅瞅聯盟的最新武器裝備,威武雄壯的鋼鐵兵器乃是男生的浪漫懂不懂?

艾蜜琳娜並沒有挽留,反正我即便在這裏迷路了也不會遇到危險;而且接下來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便沒有將時間花費在我的身上,任由咱衝她打過招呼後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那麽,首先應該去哪裏比較好呢?說起來艾莉希雅那隻金發蘿莉曾經提到過讓她的寶貝女兒明天就出發,換言之應該有替她準備好了交通工具;不過雷霆平原上空拒絕包括鳥類在內的任何物體飛行,因此那個交通工具絕對不會是空中戰艦。於是問題來了,它究竟是什麽?

好奇心被提起來的我決定先到底層的船塢去看看,基本上所有的機動兵器都是停放在那裏的,沒準能讓咱找到呢。

我頂著不停地扭來扭去四處興奮張望著的毛球徑直朝底層走了過去,一路上並沒有見到幾個人。起初我以為是要塞大部分功能都實現了自動化不需要多少人手的緣故,不過在進入底層船塢的一刹那,我便意識到自己果然還是太膚淺了。

船塢中央停泊著一艘空中戰艦,很多人都在圍繞著它各種忙碌,呼喝聲敲擊聲機械聲便是隔得老遠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但人們之所以會如此忙碌並不是為了替這艘戰艦進行補給,而是在為其修理。

一道驚心怵目的可怕口子在左側船舷那裏幾乎從艦艏一直撕裂到了艦尾,裝甲向內翻卷而去,儼然一條被開膛破肚的魚;戰艦上層甲板那裏也有著大量遭受過火力打擊的痕跡,隨處可見焦黑破爛的碎片,一門前主炮甚至整個不翼而飛,模樣已經無法用淒慘來形容了。

是啊,哪怕是象征著聯盟最高武力的空中戰艦也終究不是完全無敵,在戰爭中什麽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另外我該說這隨時斷為兩截都不奇怪卻竟然能堅持飛回來接受修理的戰艦真特喵的不愧是聯盟貨嗎?質量杠杠的!

最初的驚愕過後,我忍不住向在入口處站崗的士兵搭話道:“那艘戰艦是怎麽回事,它遇到什麽樣的對手了啊?”

講道理我本以為這名士兵會用略帶驚悚的語氣向我透露出某個強力boss的相關情報,畢竟按照正常的展開劇情就應該是這樣才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卻表現得相當淡然,甚至還毫不在意地抬手揮了揮:“喔,其實也沒什麽,它隔三差五的就會變成那樣,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這位仁兄是淡然了,可咱又如何能夠淡定得起來?整個人瞬間進入不吐槽不痛快模式的我當即用力跺著腳大聲抓狂道:“橋豆麻袋,隔三差五就會變成那樣是個什麽鬼,已經習慣了又是什麽鬼,難不成那艘經常會受傷但偏偏每次都大難不死的戰艦的名字叫做雪風嗎!?”

“不,那艘船的名字叫做艾莉希雅女王號,一般由女王陛下親自指揮。原本它的職責是作為常駐於要塞內部的護衛用艦才對,以備在緊急情況下出擊迎敵或者搭載女王陛下逃離。最近由於戰力不足,女王陛下便把這艘船給派了出去;這本身並沒有什麽,但問題是我們調皮是說好動的小女王時不時還會偷偷離開要塞溜到戰艦上帶隊去冒險,所以……”

“好了大哥,你不用說了,我已經全都明白了。”

那個小女王是有著強運這一被動技能的吧,絕對是這樣的沒錯吧!

“你不明白的,周翼騷年。惡魔當初雖然占領了格魯爾位麵,但也並非探索遍了所有的地方,這個位麵裏還是有許多強大的遠古生物根本惹不起的。然後,沒事就主動找上門去和那些規格外嘮嗑便成為了女王陛下尋找刺激的最佳方式。”

奇怪,我本以為那隻眼瞅著快要進入更年期的金發蘿莉尋找刺激的最佳方式應該是如狼似虎地抓住自己的老公把他拖進房間呢——感覺會死人的樣子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吧。

“好吧,是她贏了。”滿頭黑線的本人以手扶額著認輸道,“請問我能進去參觀一下麽?當然我保證不會影響工作。”

原本從電梯那邊下來乃是最簡單的辦法,不過人家忙成這樣電梯自然也沒得休息,我也是因為等得不耐煩最後才決定走樓梯的。但若是我有坐到電梯或是沒有決定走樓梯,估計也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了吧。

“當然可以。”士兵和他的搭檔為我讓開路道,“隻要記得別隨便亂碰東西就好。”

我隨意地答應一聲頂著毛球正式跨入了船塢內部,結果沒走出多遠便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看見了少許明顯是臨時搭建的帳篷,裏麵躺著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士兵。不過這些大兵的精神狀態卻非常好,他們甚至還有心思互相開玩笑,完全沒有半點因為殘疾而想要崩潰的樣子。

這很不合常理,但我也沒打算深究,正要抬腳離開時,誰曾想恰好從附近一頂帳篷裏走出來了某個認識的人。在對方身後則跟著一名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大兵,衣服表麵明明沾染著許多血跡身上卻不見半點傷痕。

啊,原來是這麽回事。

眼前的人乃是一隻名為蜜雪兒的天然呆阿姨,和被強行提拔為奶媽的藍羽學姐不一樣她是自行修煉獲得的能力,並且明顯很受士兵們的尊敬。

“今天就到這裏咯,剩下的人乖乖等到明天我再來替你們治療。”

估計是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蜜雪兒對仍然躺在帳篷裏的傷兵們招呼道,獲得了他們相當客氣的回應。將棕褐色長發挽起來的明明是阿姨卻怎麽看都更像是大姐姐的美女離開帳篷營地後才走幾步便發現了我,她當即伸出食指輕輕摁住嘴唇歪過腦袋用很是認真的表情沉吟了起來。

“嗯,我們應該有見過。記得少年你的名字好像是……戰5渣來著?”

“戰5渣是個什麽鬼啊戰5渣,那明擺著是外號才對吧喂!?”瞬間淚流滿麵的本人惡狠狠地跺著腳怒道,“我的名字叫周翼,才不是什麽戰5渣!”

天然呆當場大吃了一驚,用手按住她那傲人的****滿臉驚異道:“嗚咿,是這樣的嗎?我看艾莉妹妹和其他人都這麽叫,便以為那就是你的名字呢。原來不是啊。”

所以說這些呆萌蠢萌沒有常識的女子就沒有絲毫的正常判斷能力嗎,如果戰5渣圈兒九之類的也能成為名字,那隻會出現在網絡上ok?

“才不是啊。”我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道,“這些先不提,你剛剛是在替受傷的士兵進行治療嗎?”

蜜雪兒扭頭朝身後的帳篷望了一眼,點著腦袋正色道:“嗯,沒錯。大家都是跟隨艾莉妹妹在戰鬥中受的傷,因此她便拜托我替其中受傷嚴重的士兵進行治療好讓大家能夠恢複如初。不過治療殘疾需要消耗大量魔力,我每天也隻能治療那麽幾個,隻好讓大家排隊了。”

這種小事情就不要在意啦,光是能夠把殘疾完全治愈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其他人排隊等候自然也不會有所怨言。

“呃,那啥,看樣子你也應該很疲勞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啊。”

盡管眼前的歐巴桑和藍羽學姐在性格方麵非常相似,但我和她終究不是很熟,便禮貌地告辭想要離開。作為後生我這點自覺還是有的,隻不過最後咱並沒有能夠離開。

“留步,少年。”

在我轉身的瞬間一股無比強大的恐怖氣勢突然如海嘯般重重撞擊在本人的背部,那感覺就像是有著實質一樣,伴隨著不含絲毫語氣的冷冰冰的聲音,令咱瞬間產生出了自己正置身於極地冰原中的錯覺,僵硬著身體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為毛會莫名其妙在此時此地出現的啊,隱藏在天然呆體內的超級大號、名為赫特希蒂爾的規格外大神!

拚命抵抗著那如同驚濤駭浪般的強大威壓,我努力扭動脖子宛如生鏽的機械嘎吱作響著回頭衝對方露出了一個天曉得具體什麽模樣的笑容:“請、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有在無意中釋放出威壓,飄浮在半空中的紫發蘿莉稍稍收斂了氣勢雙手抱懷著淡淡地說道:“汝已然掌握了法則?”

對了,這丫頭是精通空間係法則的大神,某種程度上和我所擅長的屬於同一領域,能夠察覺到也沒啥好奇怪的。想明白這點的我也就努力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用力咽了口唾沫認真地點頭回答道:“談不上掌握,最多隻是窺探到了其中的少許奧妙而已。並且就算想要試著施展,我體內也沒有能量,目前單體短距離瞬移基本上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唔嗯,汝之體質所致麽?無妨,其並不會成為阻礙。”赫特希蒂爾微微側著腦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道,“少年,汝可曾試過吸收七曜之力?”

反正都作死過那麽多次了,也不在乎再多這麽一次,於是我果斷聳著肩膀攤開手道:“大姐,那玩意說白了就是來自於宇宙空間的能量,地麵上根本接收不到或者應該說不在服務區內,我特喵的又該怎麽吸收?乘坐運載火箭到國際空間站裏住上幾個月嗎?”

沉默。

有些人閉口不言的時候往往比開口狂噴更加可怕,而眼前的紫發蘿莉顯然就屬於這種。便在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的本人琢磨著是不是要打破這尷尬局麵的時候,卻見赫特希蒂爾忽然有了動作:這丫頭很是隨意地衝我揮了一下手,接著咱便感覺背後猛然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讓本人當場騰空倒飛了起來。

下個瞬間我便進入了某個奇怪而又熟悉的空間,這裏麵充滿了無數狂暴且危險的能量,哪怕稍微碰一下都會粉身碎骨;偶爾能發現幾個可以用來簽訂契約成為馬猴燒酒是說召喚生物的存在,但說實話咱現在並沒有那個收寶寶的心情。

很好很強大,破開空間裂隙後把咱直接扔進虛空裏?想謀殺的話就直說啊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我胡亂揮舞著四肢徒勞掙紮的時候,眼角餘光似乎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扭頭仔細看時它卻又不見了,仿佛剛剛隻是我眼花了似的。

約莫三秒鍾後,我從另外一道空間裂隙裏返回了正常位麵。

“對不起大神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對你開不敬的玩笑了。”死裏逃生的我忙不迭五體投地著拜倒在了紫發蘿莉的腳下,此時此刻什麽尊嚴麵子全都是虛的,隻有小命才最重要,“所以還請不要再這樣做了,真會死人的!”

“汝之神經莫非由生鐵構成,不曾感受到任何變化嗎?”

感受到變化?莫名其妙的我疑惑地低頭檢查了一番身體,接著抬頭很是認真地回答道:“並沒有哪裏擦傷啊,甚至連衣服都沒破,哪裏有變化?”

赫特希蒂爾頓時在腦袋上飆出了大量的黑線,以手扶額著深深地歎了口氣:“可以,這很周翼。”

……所以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