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寵妃

38.無恥總比沒命強

璃王府,書房。

靜謐的空氣中流轉著緊迫的氣氛,壓得在坐的每一個人的心都沉沉的。

酒千回來之後便換了一身行頭,潔白素衣,淡然若仙,此刻正倚在鳳璃的身側,一臉正色,一雙明亮的大眼不停的撲扇著纖長的睫毛,思考著什麽。但是,顯然與其餘幾個男人思考的東西並不一樣。她雖然眉頭微蹙,卻麵無苦澀,隻是有些——費解罷了。

而她的身旁,鳳璃整個人臥倒在巨大的坐椅中,左手輕攬著嬌妻的纖腰,手指不停的翹起,落下……另一隻手,隨意的搭放在椅子邊緣,仿若沒有骨頭支撐了一般。臉上,帶著一抹急切,與深思,但是那陰沉如深淵的眸子裏,一抹抹算計與戲謔卻讓人看不穿。

事已至此,隻怕鳳瑞今日起,便會開始防著他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十四年前,他為了兄弟之情,失去了一切,今日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隔著桌案,他前方的另外兩個人,一個半趴在左前方的桌子上,一臉不耐的等著他發話。

司徒雁從進門之後便興奮的趴在那裏眨巴雙目,期待著,一直等到兩團眉毛皺成了一團,心裏麵的結也早已成了團,卻還沒等到他的半句話。

而酒旭澤則坐在司徒雁的身側,糾結著眉心,思考著什麽。但是,他也是個急性子,雖然平日裏都是一副雲淡風輕,不緊不慢的樣子。但是眼前的事,可是事關他的寶貝妹妹,他又怎能不糾結不著急呢?

“我說鳳璃,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幹嘛?”終是不耐煩,司徒雁自認為一向自製力很強,常常潛入敵軍探查敵情,再緊張的軍情之前他都沒亂過一次陣腳。可是,此時此刻,鳳璃的不言不語簡直就是無形的軟刀子,直刺得他心癢難耐。

“是呀!你叫我們在這裏已經坐了快兩個時辰了。”終於有個人出聲了,酒旭澤趕緊附和而上。催促著鳳璃告知他們到底所為何事。

“大哥也看見了,鳳瑞對千兒虎視眈眈,都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

。如若我再這樣忍讓下去,他遲早對我再下一次毒手。我不準備再容忍下去了,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忙。”輕喜,卻麵不改色,誠懇的望著酒旭澤,道出了一段語重心長的話語。

“你早說啊,那個鳳瑞真是太過分了,竟妄圖對千兒霸王硬上弓,真是該死。說吧,隻要大哥我能幫的,一定幫你。”仗義豪言剛剛出口,酒旭澤就開始覺得不祥。自己剛剛說了什麽?不會把自己賣了吧?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的背後開始吹起涼風,直透心底。眯起眸子,看向鳳璃,以探究的目光詢問著鳳璃到底是何意。

“哈哈,千兒有個好大哥啊,沒錯,我就是想讓大哥繼承釀臣一職,替我在朝中收買人心,增加勢力。未免有一天千兒裝無能的事東窗事發,我們必須要有一定的自衛能力。”雙目戲謔的看著酒旭澤,唇角的那一抹淺笑將他襯得越發的迷人。

“嘿嘿,爹還那麽年輕,要卸任還早著呢。”不以為然,酒旭澤深知酒沐白很看重釀臣一職,定然不會舍得早早卸任,所以,這個提議必然被推翻。

“大哥,難道你不知道,隻要你肯回家繼承衣缽,就算叫爹這輩子不碰酒他都會不眨眼的答應嗎?”身體,忽然揚起,微微前探,盯著酒旭澤的雙目,一字一句的道。他的嶽父別的地方沒有值得他稱讚的地方,但是不眷戀官場倒是他唯一的好處了,但是前提是他的衣缽有人承襲,酒家的地位有人去鞏固。

“大哥,隻要你回去對嶽父說一聲要立馬繼承他的衣缽,我保證他樂得睡不著覺。”千兒說過,酒沐白雖然培養著酒青易作為接班人,卻從來沒忘記過自己那個嫡親的長子。一心為他留有餘地,隻等他在外疲累了,歸來。

“你,你居然設計我。”猛拍一下桌子,震得趴在桌上的司徒雁有些驚魂未定,酒旭澤伸出手,直指著鳳璃的鼻尖,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變幻無窮。

整個鳳鳴國,誰人不知酒家嫡長子酒旭澤生來就不愛被家族束縛,更不愛整日對著那四處飄香的酒壇子過一生。他就是為了躲避家裏的糾纏,才會拜了個喜愛行走天下的師傅,好跟著他四處遊走,遠離權勢鬥爭。沒想到鳳璃這個臭小子,竟然算計他,將他這麽多年來的努力全部毀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不管千兒的死活了?”為難的撇了撇嘴角,看著身前專注沉思的酒千,將那閑搭著的手,撫上了酒千的三千青絲,頭也不停的輕晃著

“罷了,就讓我跟千兒兩個人自求多福吧。誰讓我們在這茫茫人海之中總是孤立無援呢。”

“你,鳳璃,你真無恥。”竟然用千兒的安危威脅他去做他最不愛做的事情。

“無恥總比沒命強。”快速的回了一句,而後繼續剛剛那看似散漫的動作,氣的酒旭澤牙直癢。

“鳳璃,你不用激我,大不了我帶著千兒離開你,一起逍遙江湖。”哼,大不了擄了千兒跑路。

“你看現在的千兒舍得丟下我跟你走嗎?別忘了,我們倆,可是連地獄,都要同赴呢。”笑話,女人要是想走,早就跑了,還等得著他酒旭澤來帶?女人雖然淡漠,但是對他,那可是好到頭了,會這麽對他麽?

有了自信的本錢,鳳璃的笑容在酒旭澤眼裏看起來就更加的欠揍。

但是他卻使不出半點手段,畢竟千兒是真的喜歡眼前這個可惡又可恨的男人。罷了,反正都是玩,那就讓他來玩玩權術吧。

“你最好保證你這輩子不要欺負千兒,不然我就用我聚集的勢力滅了你!”最後一句豪言放出,酒旭澤萎蔫的坐回了椅子。

狡猾的狐狸眼睛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他隻覺得一身輕鬆,也順便的替旁邊的司徒雁捏了一把汗。

司徒雁癱軟在椅子裏的身軀,在鳳璃盯上他的那一瞬間,忽地一滯,略顯僵硬。就連臉,都跟著定格,停在了嘲笑酒旭澤著了道的瞬間。

他覺得,心,開始發涼。該死的鳳璃,不會把他也給算計進去了吧。他不是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嗎?啊呸!什麽呀,應該說是他的暗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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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偶家阿璃要開始反擊了,現在開始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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