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寵妃

10.讓你一無所有!

“熾,煉,給本宮擒住那個假太監!”一聲冷喝還未全然落音,兩個人已經跟那個太監糾纏在了一起。一時之間,三人的打鬥,驚擾了全場。會武功的,膽大的,留在原地,觀看著空中不斷翻來飛去的幾道身影,不時的流露出幾許異樣的目光。

“大膽璃王妃,你這是做什麽?”看見身後的人被識破,太後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一下子憤怒的拍案而起,朝著酒千嗬斥。

“在幫母妃抓禮物啊,大膽**賊竟然敢混到皇宮,混到太後的身邊來了,這皇宮裏的守衛也太差了吧。母妃先安坐著,看本宮如何將這麽**賊捉拿下。”這個時候,太後突然發現下方那個不斷眨巴著眼睛的酒千,略微有些以前酒千的模樣,傻嗬嗬的。忽然間,覺得自己這一大幫人才是真正的傻子,被她一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氣急,可是下方的人卻直接無視了他的怒火,無奈,隻得把信號發給自己的兒子。

“皇上,你看看,哀家的壽辰,這亂成了什麽樣子?你還不製止一下嗎?”絕對不能讓他被抓住,不然背後的事情扯了出來,那她和他都得蒙上侮辱,他的皇帝,還能做下去了嗎?

“哎,母後你先到旁邊去,待那二人將那**賊拿住再說。該死的,李南風,你這個侍衛統領是怎麽做的?他竟然都敢光明正大的在朕的後宮走來走去了,你還半點覺悟都沒有!”

可憐啊,鳳瑞可不知道自己跟那個假太監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他隻知道欲魔穆楓是一個為禍人間無數少女的惡人,而且此時他竟然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起把戲來了

。身為一國之君,能夠容忍自己一直在追捕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弄自己,那得需要多大的度量啊。

所以,度量,鳳瑞是沒有的。怒火,倒是有,而且是滿肚子滿腹的怒火。

“來人啦,幫助他們把那個該死的**賊給朕拿下。”空中,熾,煉的身影與穆楓打的難舍難分,可是明眼人一看人多的一方明顯占了上風。打了那麽長時間,穆楓開始有些晃神,這兩個小子,居然輪流的攻擊他,一守一攻配合得天衣無縫了。

可是,自己的兒子竟然還要派人幫助他們,再這麽下去必死無疑了。

看見穆楓晃神,熾,煉覺得機不可失,頓時放棄了防守,兩個人雙麵夾擊朝著穆楓的麵門抓去。

不行,逃命要緊。

雙手,猛然的成爪狀張開,大家都以為是用來抵擋二人的攻擊的。這一招下去,兩個人都是用了十分的內力,眾人不由地擦亮了雙目,想要看看他要如何抵擋。

可是,那爪子卻在萬眾矚目之下,棄熾,煉的殺招而去,朝著人群之中因為擔憂處於前方的太後抓了去。

瞬間,太後那纖細的脖子便拿捏在了他的魔爪之下。

“讓開,不然我殺了她!”手,不自覺加重力道,還處在驚愕中的太後終於被脖子上的疼痛喚回了神。怎麽回事?他不是練成了功夫了嗎?怎麽還需要拿自己來做人質呢?而且,隻是做戲而已,他,他怎麽能真的快要捏碎她的脖子?

“放,放開—哀—哀家!”倔強的轉過握在穆楓手中的脖子,雙目不敢置信的瞪著他,艱難的吞吐著,想讓他放了自己。然後,心裏期盼著自己的脖子馬上被鬆開,好大口呼吸,順順氣。

可是,令她失望了。

穆楓不但沒有收手,對於她的瞪視更是視而不見,手,猛然的一用力,將她的頭轉向了鳳瑞,雙目也死死的盯著鳳瑞,惡狠狠的道

“你最好讓你的人都給我滾開,否則,她這白嫩的脖子恐怕就要變成兩截了!”手中力道再次加重,太後隻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鼻子裏都已經快沒有進來的氣了。但是穆楓的腦海裏隻想著:這個時候,他沒有時間管手中的女人,自己的命都沒有了,他還有什麽值得留念的?

“穆楓,你——”鳳瑞憤然的舉起了右手,食指打直,對準穆楓,龍目似要躍出眼眶一般。他恨不得一把怒火,直接將他燒成灰算了。

“別指著我,讓下麵的人給我散開!”

憤恨的將手用力的甩回身側,側目低視地麵,不願意看著穆楓一步一步走向大門處,雙手用力的握成拳,腦門上聚滿了星星點點的汗水。

“讓他走!”可惡,他就在眼皮子底下,他竟然還是讓他逃脫了,而且還是當著外賓的麵上。他的麵子,他的尊嚴究竟該放在哪裏?可是他不能,那是他的母妃,他這輩子唯一敬重的人啊。縱然心中再多的恨,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裏下咽。

他的痛苦,他的糾結,鳳璃和酒千二人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裏。不過他們不會同情,亦不會手軟,越是母子情深,倒時候造成的傷害才會越大。

酒千和鳳璃的位置本就靠前,而且為了方便動作,兩人早已不約而同的退向了人群的後方。所以,那些擋在殿中央的中央,正慢慢的一個一個散了開來,一條足以讓穆楓順利通過的便道瞬間空置。

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聚集在了那不停移動著,雙目防備的看著眾人的穆楓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之後,兩個人毫不遮掩的慢慢的移動著,向著穆楓要去的方向。

殿門,就在腳下。

不到五步之隔。

穆楓忽然停下了剛剛那小心翼翼卻掩飾不掉些許焦急的步伐。“站住!都給我退到裏麵去!”剛剛他動一步,那些人便靠過來一步,他可不傻,他知道隻要自己一鬆開蕭雪伊的脖子,馬上就會成群的侍衛朝著撲來。

看著他纖長的手指掐住太後的脖子,那較女子還要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白皙的嫩肉裏,眾人不由地倒退了幾步,有些畏懼的看著穆楓。

滿意於手中人質的效果,穆楓得意的將頭低俯,嘴,湊到了蕭雪伊的耳邊,低沉的聲音黯然響起

“我下次再來找你。”說完,正準備鬆開蕭雪伊的脖子,朝著門外飛奔。

可是,身後一道冷風襲來,夾雜著一絲熟悉的味道。他的動作,瞬間僵硬。酒,而且還是放了毒藥的酒!又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身子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呆呆的矗立在了殿門口,維持著左右挾製著太後,右手橫掃而出的動作。全身被製住,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可以轉動自如的,這不,正惡狠狠的看著門外的兩人,巴不得眼神可以殺死人,那他就可以將他們射成馬蜂窩。

而蕭雪伊呢,雖然仍被固定在穆楓的懷中,那手確實離開了她的頸部,她終於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此時此刻,她隻顧著呼吸著從來不曾覺得美好的空氣,卻不知道此時自己究竟處於什麽環境。鬼門關門口走了一遭的她,早已忘記了剛剛發生事情。可是,身旁男人的低吼,卻喚回了她飄遠的神智。

“又是你們?你們要做什麽?”兩個人那慵懶的模樣著實讓他心驚,雖然此刻風平浪靜的,他有預感,這絕對隻是暴風來臨之前的可怕寧靜罷了。

“嗬嗬,何必下次呢?這次,咱們就攤開來,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得了唄。”蓮步輕移,酒千的身子故意妖嬈的扭動著,像極了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動作輕緩慵懶卻不失尊貴大氣。走到穆楓和太後的麵前,唇,更是邪魅的勾起,一抹淡笑悠然叢生。紅唇啟合,先是大聲的說出大家都可以聽見的話語,而後將頭靠穆楓和太後更進一步,壓低了嗓音。

“幾個月前,我家熾一不小心看見了兩位的精彩表演,要我向二位道個歉,嗬嗬。”嗬嗬二聲,再次讓蕭雪伊看見曾經那個傻乎乎的酒千的影子,臉上更是羞憤難當。她,她竟然知道了一切!

“你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們欺負了我家阿璃十幾年,你說我該做些什麽?怎麽?欺負人欺負的忘記了怎麽受欺負是不是?”不再是一臉假笑,既然已經準備好了撕破臉皮,她沒心情給大家表演。冷血殘王是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冷血殘王的王妃是如何冷血的!

“千兒,快將母妃放了,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看見酒千在太後麵前低語,太後立馬的紅了臉麵,鳳瑞就覺得事情恐怕不妙,這個時候,酒千又開始跟太後叫板,他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加重

不隻他,他身後的一幹女人更是緊張。那可是太後啊,她究竟是要做什麽?

萬一她一個衝動,將太後傷了,那豈不是誅九族的大罪,酒容開始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起來。

三個後宮最厲害的女人,此時此刻都沒有心情去看別人的好戲,隻關注前方的一舉一動。

“千兒,快把太後放回來。”話語中,帶著絲絲害怕的顫抖,酒容的身子更是有些晃悠起來。

“是呀,璃王妃,你這是做什麽啊?”撫著肚子,寧染鳳較之酒容,更是緊張。

“再怎麽說也是一國太後,璃王妃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嗎?”冷冷的聲音,並無害怕,有的隻是高高在上的狂傲。果然不愧是出生就要高人一等的公主,嗬嗬。

可是,今日的這些人,再高貴,誰能高貴得過他鳳璃,他鳳璃的女人?再狂傲,敢在他女人麵前的狂傲,在他麵前狂傲?公主?貴妃?還是皇後?

不,都不是,從今天起,他要讓她做皇後,讓她最高貴,最有狂傲的資格。

將酒千輕輕的帶入懷中,狠狠的摟著,對著那一方不知所雲卻還高貴的昂著頭的一行人邪魅的一笑。冰冷的薄唇,兩角一高一低的牽扯起來,薄唇瞬間拉成一條傾斜的細紋,犀利的眼眸同樣半眯起,深處慢慢湧上了濃烈的恨,淡淡的嘲諷和冷冷的殺氣。

“一個會與穆楓在**胡亂媾和的女人,有資格做我鳳鳴國的太後嗎?”一字一句,清晰而厚重的聲音仿若那擲地有聲的珍珠落進了玉盤中一般,字字句句,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一句話,淡淡的口氣,卻比無數聲嘶力竭的呐喊,義正言辭的控訴來的有力,來的凶猛。仿若一道萬裏晴空下,劈下的一道驚雷,一瞬間,震碎了無數人的希望,無數人的夢。

一瞬間,蕭雪伊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反駁。她想不到,想不到與司徒菁菁爭鬥了十幾年,她以為自己贏了,贏得漂亮。可是,到最後,她卻還要輸,輸給一個死人,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

看著蕭雪伊呆愣的模樣,鳳瑞覺得不祥之感越發的擴散開來。

“母妃,不是的,對嗎?你怎麽不解釋?你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你不是愛父皇嗎?怎麽會讓這個**賊碰你?”

急切的呼喚,卻喚不回蕭雪伊的呆愣,鳳瑞覺得好無力。可是仍就不願意相信自己敬重的母妃會是這樣的人,大步走到了太後的身邊,用力的一把拉扯著太後,一邊還不停的怒吼著。

“不是的不是的!你告訴我沒有這回事對不對?”為什麽不回答?為什麽不回答他呀?

“陛下還是不要他激動了,太後有些受驚,不如讓熾來說吧。”冷然的看著一切,忽然收到了來自王妃的示意。無語望天了一下,無奈的邁出了沉重的步伐,天知道他可沒有想要在這種場合體驗萬眾矚目的願望。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主子永遠都是那麽邪惡的呢?

“你,你知道什麽?”這個人是剛剛襲擊穆楓的兩人中的一個,原來是鳳璃的暗衛。哼,他的話,他能信嗎?

“我知道的,很多,比如太後跟這位大名鼎鼎的欲魔是如何在榻上抵死纏綿的;比如太後高興的時候,發生的聲音是如何誘人更加深入的;比如太後的肩膀上有個什麽記號的;比如……”

“夠了!”不顧一切,鳳瑞狠狠的剜了一眼雲淡風輕的熾,再狠狠的瞪了鳳璃和酒千一眼。

那一眼,鳳璃和酒千毫無感覺,可是熾卻覺得冤枉極了。剛剛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是裝出來的。那時候嘴上,淡定的描述著,雙目直接看天,無視著來自各方的各種眼神。心裏卻在暗自祈禱:天可憐見啊,他不就是借機威脅了一把主子嗎?至於讓他來做這麽露骨的表演嗎?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嬸,你們無視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他們,我身後的這兩隻腹黑鬼的主意啦!

“母妃,你告訴我,你不是自願的對嗎?”

“不是自願,能叫的那麽**嫵媚嗎?”說完,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心裏,越發快速的低咒著。

“母妃,你說啊,那不是你自願的,是穆楓強迫你的對不對?”提起穆楓,鳳瑞不由地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

。讓穆楓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朝著身上蔓延了開來。

忽然,熾覺得自己憑什麽自己要一個人在這裏被折磨啊。不行,得拉人下水才行。眸子閃過一絲詭異,隨即眯了起來。語氣討好,乖巧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開始朝著旁邊的人發問了。

“咳咳,王妃啊,問你個問題,你說一個女人被強暴,會有越發歡快的情況嗎?還有啊,還能梅開好幾度的時候嗎?”

“噗—”盡管酒千很想裝作麵無表情,但是熾的模樣實在是太搞笑了。哈哈,這叫什麽,裝傻充愣的玩戲耍嗎?恩恩,還真是越發的有自己曾經的模樣啊。

人群裏,也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幾聲跟酒千一樣的噗聲。

可是,那些站在太後那方的人,卻個個變得麵紅耳赤。特別是鳳瑞,一張臉,即將扭曲得變形。

“鳳璃,管好你的人!這裏有他說話的份嗎?”

“哦?他沒有說話的份,那,本王可有份?”

“你弄這麽多事,究竟意欲何為?你不要忘了,是因為你殘廢了,父皇才會更改了太子的,這皇位,你早已失去了資格!”他的淡然,他知道是裝的,今天,恐怕不容易收場了。

“是嗎?本王殘廢了,好端端的,本王怎麽殘廢的呢?本王依稀記得,那年中秋,本王最用心嗬護的弟弟和另一個女人邀本王一起過中秋佳節,本王開心前往,吃了一個弟弟遞來的月餅之後,便深重劇毒,毀了下半身。你說,本王是怎麽殘的?本王最寶貝的弟弟!”‘弟弟’二字,鳳璃說的幾乎是快崩掉了口裏的牙齒,一種恨不得撕了鳳瑞,喝了他血的恨意直衝腦門。

鳳瑞想要說些什麽替自己辯駁,可是鳳璃早已經不想給他任何機會,死,他要他失去一切,絕望,絕望到崩潰而死。

“第一次看見他,他正被人欺負,滿臉汙穢,鼻青臉腫,本王將那些人一一處死,用最好的膏藥,一夜之間還他一身完好;怕他再受欺負,知道父皇不喜他,卻還是硬將他留在了身邊,極盡疼愛,給他自己擁有的一切;父皇說,皇家無兄弟,本王該防著他,可是本王寧願相信自己的感情,可以溫暖他,一意孤行的一如既往;有一個女人夾在我們中間,本王知道了,卻從來不曾用太子身份壓著,奪取那個女人的芳心,打算公平競爭

。可是,他是怎麽回報我的?鳳瑞!寧染鳳!你們是怎麽回報本王的?”

震驚嗎?是震驚的。鳳瑞怎麽都想不到鳳璃會清晰的記得他們共有的過去。什麽時候,自己開始變了?回憶閃過腦海,他依稀看見,過去的鳳瑞是多麽的喜歡那個遲來的兄長的。可是,是從什麽時候,自己的野心開始膨脹的呢?

鳳瑞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裏。回憶裏,雖然有歡樂,但是他卻帶了一絲恐懼,因為他知道,即使他有心,他們卻再也回不去。耳邊卻繼續傳來鳳璃悠然卻滿含殺氣的話語。

“蒼藍神醫煉製‘天絕’,竟然是為我鳳璃量身定做,半身不遂,終生不育!向外傳言璃王殘廢之後,變得殘暴冷血,為我博得‘冷血殘王’的美名!將一個擁有墨翎大陸第一廢物嫡女的名號的懦弱女人賜給我做正妃!知道千兒的好之後,派出殺手,置我於死地!知道我雙腿複原,更是傾盡一切想要取我的性命!鳳瑞,這麽多的好事,你說本王該如何回報你?還有你,寧染鳳!”

被點了兩次名的寧染鳳忽然的一顫,身子搖搖欲墜,可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鳳璃他們的方向邁了開來。

“阿璃,有一條本宮可不滿意了,他把我賜給你算是唯一一件對的事情了。這件事,就不用算了。”

“……”這女人,這啥時候,還有空跟他扯這些,鳳璃隻能無語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鳳瑞,和緩緩走過來的寧染鳳。不發一言,他等著他們繼續狡辯呢。

“為什麽?嗬嗬,為什麽?同樣是兒子,憑什麽你鳳璃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而朕就隻能看著你高高在上不算,還要被宮裏最低賤的奴才欺負辱罵?同樣是兒子,憑什麽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將我們倆區別對待?”太子頭銜,是鳳璃生來就有的,他是大的,他沒有意見。可是,地位呢?同是皇子,一個過的豐衣足食,一個過的淒慘無比,憑什麽?

“兒子?你是不是父皇的兒子暫且不論,至少那時候在父皇眼裏,你隻是一個恥辱!父皇母後很恩愛,雖然父皇之前有過別的妃嬪,但是自從立了母後之後,他就遣散了後宮,獨寵母後一人。是你母妃不要臉,趁著母後身體不適,給父皇下**,爬上了龍床的。至此之後,母妃便變得有些鬱鬱寡歡,卻還要為了姐妹情委曲求全,讓父皇為她正名。你說,如果你是父皇,你要如何對待破壞了你愛情神話的阻礙?”這些他都不知道,童年裏,母後在他麵前總是堅強幸福的,他從來不知道母後還受過這些苦楚

從薇兒口中知道一切之後,他更加的想要撕碎鳳瑞和蕭雪伊的一切。

“什麽?你是騙我的,母妃不是那麽說的,不是那麽說的。她說父皇是愛她的,隻是礙於皇後,才會不敢張揚的。母妃,是真的嗎?你說的才是對的,對不對?”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此刻,鳳瑞已然褪去了所有屬於一個君王該有的強勢威嚴,癱軟倒地,嘴裏念念有詞,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襲擊,慢慢的喪失了抵擋的能力。

“瑞兒,別聽他胡說,你父皇是愛我們的,隻是因為司徒菁菁那個賤人,為了他給她的承諾,他才會忍痛不理會我們母子的。”同樣癱軟在地上的身子鼓起最後的力氣,慢慢的朝著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鳳瑞爬了過去,拉著他的手,繼續哄騙著他。

“蕭雪伊,你害殘了太子不夠,還害死了皇後娘娘,你還要狡辯嗎?”一道聲音,從大門外,飄了進來,熟悉的聲調,讓蕭雪伊的心猛地一顫。究竟是誰?誰還知道當年事情背後的真相?

慢慢的,門外走出來一個妖嬈的身影,臉帶嬌俏,柳腰輕搖。忽然,意識到大家注視著自己,立馬止住腳步,嫣然一笑。

“不好意思,剛剛說話的不是姑娘我,是我身後的大娘。”說完,便輕飄飄的挪開了自己火紅妖嬈的身姿,將藏於她身後的婦人暴露了出來。

還是那一身粗布麻衣,臉上的害怕,卻換成了一臉憤恨,雙目如在弦之箭一般盯著蕭雪伊,堅定不移。

“你是誰?”腦海裏,快速的開始搜索起來,卻想不起對麵的婦人到底在哪裏見過。

“你忘了我嗎?那個代替你蒙了盛寵的薇兒!”

“什麽?你胡說八道什麽?薇兒,什麽薇兒,哀家從來沒見過你。”急切的語氣卻剛剛好的反映了她的心虛。怎麽會?薇兒不是出宮了嗎?怎麽還會回來這裏?難道,鳳璃真的那麽厲害,竟然連她也找到了嗎?

“胡說八道?哈哈,我薇兒一命蒙皇後所救,出宮二十幾年,卻沒忘記搜集你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不是太子找我,而是我找到了太子的。你害了皇後,我要你失去一切!裝不認識嗎?當初我在伺候皇後娘娘就寢,就是你旁邊的這個該死的**賊將我擄到了皇上的龍床,替你蒙了盛寵,而你,卻被這個人帶走,被他侮辱了

。天亮之後,我昏睡著,卻意識到他將你換回來,將我抱到外麵扔了。怎麽樣?蕭雪伊,穆楓,我說的可對?”

“你,你怎麽會知道?”

“哈哈,鳳瑞!皇上?我呸,你壓根就不是皇上的兒子,根本就不配得到太子的疼愛,你居然還恩將仇報,你不要臉!”恨極了的薇兒,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沒有了在鳳璃麵前的膽小拘束,心中的恨支配著她對自己仇視的對象極盡侮辱。而酒千和鳳璃,則是相依偎著,看戲!

“不會的,不會的,母妃,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可是,這一次,蕭雪伊卻沒能再回答他。她,默認了。

“對了,還有一個人也知道呢?你不相信,還可以問問他。”

話還沒完,幾人便反射性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門口。蕭雪伊隻看見,那個曾經儒雅的男子正一臉難色的看著自己,那頭白發,撼動了她的心。

“伊兒。”一聲伊兒,叫的極盡艱難,藍秋痕的語氣裏沒有薇兒的憤恨,隻有著深深的愧疚,和苦澀。

“秋。”眼淚,絕了堤,蕭雪伊再也顧不得別的,掙紮著站起了狼狽不堪的身子,朝著藍秋痕的懷中奔去。

“秋,你,帶我回家,可好?”倒進他懷中的刹那,誰都沒有看見,一抹銀色的光在蕭雪伊的身前閃過,隱於她的胸口處——

氣息,越來越弱,藍秋痕卻隻是靜靜的摟著懷中的女子,深深的歎息一聲。“睡吧,睡吧,秋帶你歸去—”轉身,抱起早已流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的蕭雪伊,慢慢的朝著門外走去。

“瑞兒,你不是先皇的兒子,你,這些年都做錯了。”淡淡的聲音,卻帶著無比的心痛。

背對著所有人,藍秋痕悄然的將蕭雪伊的身子放了平,一把匕首,正橫插在她的胸口,血,源源不斷的流淌著。

“秋,對—不—起——”艱難的說出幾個字,蕭雪伊的雙眸,慢慢的閉上,永恒的閉上——

二人離去的身後,一條清晰而醒目的紅色滴狀線路喚醒了呆愣的鳳瑞。

“啊——

!母妃,藍秋痕,你站住,你要帶我的母妃去哪裏?母妃——!”不顧一切,鳳瑞爬起了身子,推開了身旁站著的寧染鳳,朝著門外狂奔而去。

“啊——!”身後,更大的一聲尖叫傳來,寧染鳳被鳳瑞潛意識裏的一推,身子猛然的向著身後飛去,肚子,朝著那立在殿中央的巨大金柱撞了上去——

“砰——咚——”

寧染鳳纖細的身子沿著巨大的柱子,慢慢的滑了下來,同時滑下的,還有她身下的鮮血。

“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捂著肚子,心裏急切的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卻再也抓不住,隻能清晰而殘酷的感受著子宮裏,那個自己盼了十幾年的孩子慢慢的一點一點離開自己。

總是女人,孩子無罪。酒千急忙朝著她走了過去,拉起她的手,把脈。

但是,在寧染鳳深切的盼望裏,她還是隻能無情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孩子,被這一撞,徹底的沒了。

“啊——不要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哈哈,這是報應嗎?報應啊,是報應,鳳瑞,活該你斷子絕孫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連累我寧染鳳啊?我隻是蕭雪伊的棋子,為什麽連我也要懲罰啊,老天,為什麽啊?”淒厲的聲音響起,一國之母,瞬間成了瘋子。

“千兒,回來,小心她碰到你。”一把摟回了酒千,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那個慢慢的流失理智的女人,心裏激不起半點波瀾。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他,無能為力,也不想有力。

對著寧染鳳搖了搖頭,酒千隻能順從鳳璃的意思站了回去。

“把皇後扶下去吧。”

冷冷的吩咐著寧染鳳身邊的兩個早已魂飛魄散的宮女。可惜,還沒等到她們上前,寧染鳳的雙目忽地一片清明,嘴角突然染上一抹笑意,朝著門外因為她一撞而愣了神的鳳瑞展現了自己人生中最後一抹最美麗的笑靨,仿若他們才相識的時候,那麽美麗,那麽幸福。

而後,對著剛剛那根撞毀了她懷中孩子的大柱頭,奉獻了自己那顆嬌弱得不堪一擊的腦袋。

“砰——”因為用力過大,巨大的柱子也發出了一聲聲的回音,而她,則被彈開而來,身子緩緩倒下,在空中慢慢的轉了一個圈

。剛剛好,讓所有人看見了,那額頭緩緩流出的鮮血,以及那深深凸出的雙目。死不瞑目,她恨,恨鳳瑞的無情,他有了自己,卻還不停的去招惹別的女人。要不是他看上了酒千,逼得鳳璃不得不反,事情也不會抖出來,她就不會死,她會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

對此,酒千還是一言不發,鳳璃也是冷眼以對。仿若這些人,早已經與自己沒了關係。

“鳳兒!鳳兒!”鳳瑞的腳步終於移動了起來,一時間忘記了去追蕭雪伊,而是朝著殿內的寧染鳳奔去。

抱起她的身子,放在懷中,手,不停的替她擦拭著腦門上不停冒血的傷口。“鳳兒,你不要死,你不要也丟下我啊。鳳兒,你不要這麽狠心啊。”

“狠心的是你,鳳瑞,要不是你見異思遷,她就不會死!”該死的男人,要不是他一直娶這個,娶那個,寧染鳳就不會死了。今日的選擇,其實寧染鳳早就想好了的吧。那一瞬間,那眼神,那麽決然,那麽毫不留戀。

“當年的阿璃比起你,夠優秀的吧。可是她寧願舍棄了太子妃的位子,跟了你,跟你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害了對她極好的阿璃。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麽?後宮佳麗三千不夠,還妄圖宵想本宮,你置她於何地?雖然不同情她,但是本宮絕對唾棄你!瞎了眼的女人,才會放棄阿璃而就你!”

“對,鳳瑞,是你自己不知足,有了皇子之位,還想要太子之位,有了鳳兒,還要千兒,才會害你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這一切,都不能怪本王無情,是你無情在先,今日,你必須死,你還父皇母後的命來。”決然冷冽的話,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哼,鳳璃,今日就是魚死網破,我鳳瑞也不會等死。我不會輸的,來人啊,將璃王一黨給朕殺無赦。”突然,外麵湧進了大量的士兵,手拿刀槍,對準了酒千他們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出來吧,你們護好王妃,鳳瑞,本王要親自解決。該殺的,該救的,大家心裏有數!”一句冷冷的命令,拉開了接下來一場血戰的序幕。

------題外話------

咳咳,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