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毒妃

第6章 賀蘭唏找茬

正說話間,管家在外麵敲門,“王妃,王爺讓我過來請你過去。”

楚傾瑤起身,拎起藥箱推門出來,紅檀跟在身後把藥箱搶過去,“王妃,奴婢幫你拿。”

楚傾瑤點了下頭,跟著管家快步來到軒轅炙的院子。到了房門外,隻有她一個人拿著藥箱進去。

房間裏放了一顆夜明珠,亮如白晝。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楚傾瑤絕對會拿起夜明珠好好瞧一瞧,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珠子。見軒轅炙已經準備好,消毒之後她便開始針灸。

二個時辰之後,楚傾瑤背上藥箱出去,軒轅炙腿上的青黑之氣範圍比昨天又小了一圈。七殺從外麵進來,“王爺,屬下查過了,楚家大小姐這些年的經曆和外麵盛傳的一樣。”

軒轅炙盯著七殺,“如果隻是這樣,還需要你去查?”

“王爺,屬下……無能。”七殺冒汗了,可他不管怎麽查,查到的都是外麵這些。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王爺,楚傾瑤是楚相的前夫人韓家小姐所生,會不會與韓家有關?”

軒轅炙搖頭,韓家根本無人會醫術。

一連七天,楚傾瑤日日用上兩個時辰給軒轅炙針灸。到第八日時,她從藥箱裏拿出一把手術刀,“王爺,我已經把你腿上的毒全部聚到了一處,現在要將他們放出來。會很痛,你忍一下。”

“嗯。”軒轅炙放下書,打量著她手上的手術刀。

消毒之後,開始下刀。當刀割進肌膚時,軒轅炙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麽能忍?

楚傾瑤有些意外,下意識看向他的臉。見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這才低頭繼續忙碌。等毒血流盡,她便開始清洗傷口,上藥用繃帶包紮。

處理完畢之後,她擦了把頭上的汗,“王爺,毒血雖然清除了,但是你體內還有少量的餘毒,需要靠藥物化解。”

“需要多久?”

“最少二個半月。”

軒轅炙沒再多問,隻是告訴她需要什麽藥,讓她找管家要。

楚傾瑤回房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了身幹淨衣服,找出紙筆寫了一整頁的藥材名,還沒去找管家,他就來了。

“趙伯你來得正好,我需要這些藥材。”楚傾瑤將紙張遞過去,趙伯一看是藥材,立即表示馬上派人送來。

“王妃,王爺要我問你,這邊隻有紅檀一個人服侍,要不要再添點人?”

“不用,有紅檀就夠了。”楚傾瑤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身上有秘密,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再說王府她也沒打算長呆,一有機會就會離開。

“既然如此,王妃如果有什麽需要,讓紅檀去找老奴即可。”管家沒做多留。

“多謝趙伯。”

回房之後,楚傾瑤將偷偷收集的毒血放到係統裏去化驗,因為軒轅炙中的是混合型毒,怕是結果一時半會出不來。她吃過午飯,便到院子裏走了幾圈。

“喂,你就是楚傾瑤?”她正要回屋,冷不丁有人衝進了院子。

她停下來冷眼看過去,一襲鵝黃色衣衫的女子正快步向她走來,女子姿態婀娜,身材玲瓏有致,隻是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不善。

紅檀聽到聲音趕忙從裏麵出來,一見黃衣女子立即跪了下去,“奴婢見過唏兒郡主。”

楚傾瑤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原主對唏兒郡主還是有印象的,她正是當朝賀蘭大將軍的女兒賀蘭唏,因為大將軍殺敵有功,皇上破格封了賀蘭唏為郡主。

賀蘭唏來到楚傾瑤麵前,一臉傲氣的看著她,見楚傾瑤淡然的站著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發怒,“楚傾瑤,你敢不給本郡主行禮?”

原來是個找虐的!楚傾瑤故意蔑視的看了一眼賀蘭唏,“賀蘭唏,你既然知道自己身為郡主,為何見到長輩不行禮問安?”

“啊呸!就你也配稱唏兒的長輩?”賀蘭唏不屑的開口,“別以為你進了炙王府的大門,就真拿自己當根蔥了,炙王妃的位置就憑你也配?”

楚傾瑤冷笑,對她的小心思已經一目了然,“唏兒郡主,我與炙王殿下是皇上賜婚,你既然不當我是炙王妃,就是在置疑皇上的決定,就是說皇上此舉不得人心。”

賀蘭唏一聽就急了,連忙大叫,“楚傾瑤,你不準胡說,我怎麽敢對皇上不敬?”

見她如此,楚傾瑤也不跟她客氣,冷聲道,“既然不敢,就給我滾出去。”

賀蘭唏被她吼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何時受過這種氣,氣得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等她緩過勁來,發現院子裏哪還有楚傾瑤的影子。

“楚傾瑤,你敢罵我?”她憤怒的衝到房門口,掄起拳頭就向前砸去。別看她隻是一介女子,可她從小跟隨父親習武,手上的力道豈能小了!

“若我是郡主,我就立馬離開,我就算再不得寵,也是皇上親封的炙王妃,你敢來我這鬧,就是在打皇上的臉。”

賀蘭唏一抬頭,就看到楚傾瑤正坐在窗台上晃著兩條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楚傾瑤,你少臭美,炙哥哥是不會喜歡你的。”賀蘭唏恨恨的收拳,臉中劃過一抹不甘。

她從小就喜歡軒轅炙,也知道因為父皇手上的兵權,皇上不可能讓她嫁進炙王府,可是誰嫁給炙哥哥都行,就是楚傾瑤不行。

她根本配不上炙王!

“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仍然是這府上的嫡妃。”楚傾瑤若有所指。她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賀蘭唏,就算她有朝一日嫁進了炙王府,也隻是側妃,終究要矮自己一截。

“楚傾瑤,你給我等著。”賀蘭唏自然聽懂了她的話,失落的轉身,早沒了來時的精神。

楚傾瑤從窗台上跳下來,自嘲的輕笑,這王府她不會多呆的,更不要說與人共侍一夫,她還沒那麽大度。軒轅炙將來願意娶誰就娶誰,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