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毒妃

第56章 本王傷口疼

楚傾瑤連連搖頭,“你我二人比試,自然要找身份配得上郡主的人才好。”

賀蘭唏一愣,她是皇上親封的郡主,算半個皇家人,與她匹配的身份,那不還得是皇家之人。這才想起楚玉兒,四處看了一遍,發現她不在了。立即問,“玉妃哪去了?快點把她找來,讓她給本郡主當證人。”

別看楚玉兒是皇妃,可賀蘭唏就是瞧不起她,話裏話外可沒半點尊敬。

“郡主,玉妃娘娘酒量淺,已經回房休息了。”楚夫人趕緊過來,一臉不滿。

楚傾瑤一攤手,“那沒辦法了,郡主想比,不如下次,等有證人再說。”賀蘭唏一聽就急了,“不行,我現在就去找她。”

她上次綁架楚傾瑤,反被她下毒,早就想找回場子了。之後去炙王府,還被炙王趕了出去。今日,她一定要一雪前恥,喝倒楚傾瑤,讓她在眾人麵前失態,到時候炙哥哥一定會休了她。

楚夫人臉色一變,“賀蘭郡主,玉妃娘娘有令,不準任何人前去打擾。”

賀蘭唏覺得麵上無光,正好看到楚傾瑤譏誚的神色,頓時失了理智,“用不著你,我親自去請。”

“還是本夫人替郡主去看看玉妃休息好了沒有。”楚夫人不肯讓步。

賀蘭唏身形一動,已經躍過她,向著前方掠去。楚夫人不知道楚玉兒的毒解了沒有,跟在後麵就追,“郡主,你敢在我相府撒野!”

楚傾瑤起身,“快快,大家都跟過去看看,別讓她們兩個打起來。”在場的各府夫人紛紛起身,呼啦啦的跟在後麵,浩浩蕩蕩的排成了長隊。

賀蘭唏第一個衝進楚玉兒院子,聽到房中傳出的媚言浪語和低俗之音,臉騰地紅了,立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

楚夫人緊隨其後,一聽也懵了,皇上已經回宮,房裏的男人是誰?她急忙攔住眾人,“大家都回去,回去,誰都不準進院。”

賀蘭唏麵紅耳赤的捂臉往回跑,“楚玉兒真不要臉,大白天的就和男人……”眾夫人一聽,立即來了精神。

紛紛往前來,“楚夫人,這房裏的人是誰?皇上不是回宮了?”

楚夫人臉刷地白了,“你們別聽她胡說,玉兒根本不在這個院子裏。”

“夫人,如果不是玉妃娘娘,我們更應該看上一眼,看看府上哪個奴才如此膽大,大白天的就行苟且之事。”

楚夫人焦急,“各位,這是我們相府的事情,我……”

“快走,大家去看看。”聽到有人提議,大家繞過楚夫人就往前湧,攔都攔不住。

一名年長的夫人第一個推開門,往裏一看,不由驚呼,“啊!是玉妃娘娘。”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可是皇家的醜事,都恨不得自己沒出現在這裏過。

楚夫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倒,給皇帝戴了綠帽子,玉兒這輩子算是完了。

“來人,趕緊把這個男人捆起來。”有人呼喊。

楚夫人喊來護院,強行將兩人分開。隻一眼她就明白,這個男人和玉兒一樣,都中了那藥。有人命護院打來冷水,潑在男子頭上,男子一個激靈驀地清醒,等他發現自己的處境,幽冷的眼神倏地射向楚傾瑤。然後淡定自若的扯過濕透的衣衫,一件件穿回去。

楚傾瑤身子一僵,呸了一口,宇文景瑞,你現在的樣子可真醜。

楚相接到消息,黑著臉趕過來,揚手就打了楚夫人一巴掌,“你做的好事!”楚夫人兩腿一軟,坐到地上,哭天喊地起來,“老爺,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玉妃在楚相家被人玷汙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中。太後氣得摔了水果碟子,“楚玉兒真是抹不上牆的爛泥。”虧她還想用她來對付白柔芷,真是瞎了眼。

皇上鐵青著臉,半晌都沒說話,倒不是他有多在乎楚玉兒,而是他覺得丟了臉。他,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竟然被人帶了綠帽子,一時間雙拳緊握,恨不得掐死楚玉兒。

楚玉兒被冷水一澆,已然醒來,淒楚的傻坐在**的**。完了,她這輩子都完了。她忽然看向楚傾瑤,“是你,是你毀了我的解藥,都是你這個賤人。”

紅檀聽她罵王妃賤人,用力一推,直接將她推到了地上。楚玉兒雙手捂臉,唔唔的哭起來。

“來人,將這個采花賊給我捆起來,押送到府衙。”楚相一指宇文景瑞。也難怪楚相認不出他,實在是現在的宇文景瑞與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全身濕澇澇的,連頭發都不住的往下滴水。誰又能把他想成是敵國的太子呢!

“憑你也想抓住本太子?我看上你的女兒是她的榮幸。”宇文景瑞不屑的冷笑,楚玉兒都不知道被他玩過多少遍了。

他展開身形,人影一閃就消失不見。在場的眾人一臉驚駭,“那人,自稱是太子,看容貌怎麽那麽像蒼隼國的宇文景瑞?”

楚相無力的轉身,他現在已經沒臉了。本來玉兒入宮,也算是好事一件,隻要她好好服侍皇上,楚家便可高枕無憂。

楚傾瑤望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湧起一絲不忍,可她不後悔,如果不是她有解毒係統,出醜的人就會是她。到時候,她肯定比楚玉兒淒慘百倍。

“你跟我來。”楚相忽然看向她。

她麵色平淡,讓人看不出情緒。跟著楚相進了書房,楚相在一旁坐下,“楚傾瑤,這日的事,是不是你的手筆?”

“是也不是。”她大方承認。

楚相怒聲,“她是你妹妹,你怎麽這麽狠?啊?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楚家都毀在了你手上。”

楚傾瑤覺得無愧於心,“父親大人,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女兒,要不是她先對我下毒,今日就是很好的一場認親宴。她是自做孽不可活,自取其辱,怪不得別人。我楚傾瑤,絕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會送上右臉之人,我隻會以牙還牙。”

楚相默然,他從來就沒看透過這個女兒。她的性子也不像她娘,怕是隨了……

“你走吧!”他揮揮手。

“父親,我從來不會主動挑釁別人。”她淡然轉身。從楚相沒有愧色的臉上,已經釋然,她於他來說,隻是個外人。

軒轅睿聽說楚玉兒的事後,當時就掀了桌子。他費了那麽大力氣,把她送到父皇身邊,這個蠢女人竟然和宇文景瑞私通!

“啊!”大吼之後,他又砸了一個屏風。楚玉兒指望不上,看來,他隻能兵行險招了。

楚傾瑤回到炙王府,在碧落院外遇見了七殺,“王妃好。”

“嗯。”她踏進碧落院,推開房門就看到軒轅炙正坐在她**。

走錯了?

她馬上退出去,確定自己沒走錯後,冷著臉問,“王爺,這裏是碧落院。”

“本王知道。”軒轅炙繼續看書。

她上前搶下他的書,“那你來這裏幹什麽?趕緊離開。”

這人能不能有點自覺,難道他不知道他一過來,素如一就會跟過來?她早就受夠了,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女人。

“楚傾瑤,這裏是炙王府。”軒轅炙臉一沉,這女人竟然趕他走?

“但碧落院是我的,還請王爺回你的天寂閣。”楚傾瑤喝了酒,頭還有點暈。

“你喝酒了?”軒轅炙見她臉上飛霞,身上還帶著酒香。

“又沒醉,你趕緊回去,我累了要休息。”在楚家應付那兩個女人,早就想著回來好好睡一覺了。

軒轅炙聽她一再趕他走,卻一點都不關心他的傷勢,渾身氣息一冷,將手伸過來,“幫本王診脈,本王傷口疼。”

楚傾瑤明明見他臉色紅潤,說話也中氣十足,打掉他的手,“傷口沒愈合之前,都疼。”

軒轅炙啪的放下手中的書,帶著怒氣起身,“楚傾瑤,你很好!”見他一走,她便撲倒在**。

雖然今日的事是楚玉兒挑起的,可看到楚相落寂的模樣,她心裏一點都不好受。從此,她與楚家算是斷了吧!

皇後白柔芷聽說楚玉兒**,笑得嘴都僵了才罷休。喊來貼身宮女香兒,“你說外麵盛傳楚傾瑤醫術高明,可有其事?”

香兒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事事為她考慮。

“娘娘,奴婢看應該確有其事。炙王的腿先不說是不是她醫的,單說楚相遇刺,這事可是人盡皆知,毒絕對是她解的,有太醫為證。”

白柔芷點點頭,“本來我還想用慢性毒藥殺了她,看來此路不通了。”

香兒上前給她捏著肩膀,“這事得慢慢來,依奴婢看,這事用不著娘娘出手,奴婢聽說炙王府來了個白衣女子,好像與王爺有過婚約。”

白柔芷臉色一變,這些女人就像蒼蠅一樣,專盯著炙不放,趕都趕不沒。

“本宮另有打算。”白柔芷吹了吹指甲,心情好了不少,“香兒,傳本宮口諭,讓楚傾瑤明日入宮晉見。”

“是,娘娘。”

楚傾瑤聽說白柔芷讓她入宮,直覺認為不是好事,可人家是皇後,管大一級壓死人,隻好接旨。

“王妃,要不我們去找王爺?”紅檀說得心虛,王妃可是剛剛才把王爺趕走。

“沒他,我一樣能好好從宮裏出來。”楚傾瑤自然不會去做打臉的事,腰杆一挺說得硬氣。

紅檀又提議,“要不我去找青倚姐,讓她陪王妃去。”

青倚白天管理水潤齋,晚上就去照顧李掌櫃,這幾天都沒回來。楚傾瑤搖頭,她不能總指望別人相救。

楚傾瑤還沒出門,宮裏的轎子就來接了。到了宮中,剛要行禮,白柔芷已經笑吟吟的攔過她,“炙王妃,本宮冒昧的邀你來,沒嚇到你吧?”

這是什麽節奏?

“能被娘娘邀請是臣妾的榮幸。”楚傾瑤由她拉著,在一旁坐下。

“炙王妃,本宮聽說你的醫術很好,是不是真的?”

“娘娘,臣妾隻是略懂一點皮毛,救了父親是因為臣妾手上正好有那種毒的解藥。”楚傾瑤摸不準白柔芷話裏的意思,偷偷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氣色很好這才放心。

白柔芷一臉笑意,表現得非常親切,讓楚傾瑤有些無所適從。上次見麵,她可是恨不得殺了自己,這才剛過沒多久,她怎麽跟換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