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毒妃

第269章 五皇子很好

“如一,如果你說完了,本王該走了。”軒轅炙沒有一絲留戀的從房裏出來,眉間帶著薄怒,他仰望頭頂的蒼天,心內叫囂著一定要強大起來。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軒轅炙要扭轉眼前的局麵,不再受任何人控製。

玖月國太子府。

東方瞬悲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徒步,手指都在顫抖,半天才道,“徒步,你再說一遍。”

徒步難過的看著他,“太子,事情真的就是屬下調查出來的這樣,還請太子想開些。”

東方瞬眼中閃著嗜血的冷光,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暴戾之中,“你讓你再說一遍,你聽到沒有?”

徒步一歎,隻好重複道,“屬下查到皇後受刑當日,炎月公主將太子和屬下迷暈後,曾經讓四個待衛非禮千妍姑娘,好在炙王妃及時趕到,她反手對炎月公主下了藥,所以炎月公主才會和侍衛們私通,最後喪命。”

東方瞬臉上青筋暴突,雙拳緊握,砰一聲砸碎了麵前的桌子,他紅著眼睛怒吼,“東方炎月,你真是活該,活該!你敢動妍兒,……死不足惜。”嘴上雖然這麽說,心卻亂成了一片。再怎麽說東方炎月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啊!

何況東方炎月還死得那麽淒慘,連一點尊嚴都沒有,他這個當皇兄的如何能不在意?母後死了,炎月也死了,如今他在這世上已經沒了親人。至於父皇,從他下令處死母後那一刻,他的眼裏就已經沒了他這個兒子。

無雙公子,東方無雙!

你明明知道失去你母妃之後,你如何痛苦,為何還不肯放我母後一條生路?其實隻要你肯放她一碼,哪怕你想要皇位,我都不會和你爭。

母後欠你們母子的,我東方瞬來還,可你……卻從來沒給過我償還的機會。連你都知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那從今往後,我東方瞬與你不死不休。

想要玖月國的皇位,那就拿出你的狠心,踏著我的屍體上位。

東方瞬頹廢的靠在太師椅上,整個人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眼中帶著凶殘嗜血,他有瞬間的恍惚,誰才是他的殺妹仇人?

炙王妃嗎?

如果不是炎月屢教不改,想要毀了妍兒,相信炙王妃也不會那麽絕情。可炎月的的確確死了,他的妹妹就像是一朵還未綻放的花骨朵,以那麽不堪的方式被人羞辱而死。他到底該恨誰?

炎月,你給皇兄出了個好大的難題,他冷笑,眼中是滲人的冰冷,炎月,你放心,皇兄答應你,總要有人去為你償命。

徒步看著太子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在一邊幹著急卻不敢開口,忽然東方瞬急急的問道,“徒步,妍兒現在何處?那件事……有沒有嚇到她?”

徒步搖頭,“屬下隻知當日千妍小姐是跟隨炙王妃一起走的,具體是回了古武門還是跟著去了天瓊,還真不知道。如果太子擔心她,屬下馬上派人去查。”

“一定要在暗處進行,別讓妍兒知道,她一定再也不想見到我。”東方瞬覺得心境一下子蒼老下來,他心心念念想要護住心中的美好,卻差點毀在皇妹手上。其實,炎月敢對妍兒動手,她就該死。

可她真的死在別人手上了,他這個當皇兄的又一心想著替她報仇,人總是這麽矛盾,想法也不會一成不變。他忽然仰頭大笑,“徒步,你家太子現在無牽無掛,誰若阻我,我就用他的鮮血來染紅我腳下的這條登天之路。”

徒步看著太子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平日裏溫和的雙眼中,布滿觸目驚心的恨意。這樣的太子讓他覺得陌生,也覺得心痛。他隻希望在接連失去兩位至親之後,太子千萬不要被悲傷打倒。

不管以後,太子是盡享榮華,還是落魄苟且,他都會寸步不離,生死相隨。

離孤峰八百裏之外的一處山穀裏,五皇子軒轅安獨自坐在一株梅樹下,一名紫衣女子從遠處走過來,到了近前微笑著道,“你在想什麽?是在想家嗎?”

“家?”軒轅安冷笑,有那個男人的地方能被稱為家嗎?你看誰家當爹的玩命的想殺了自己兒子?

他出事之後,倒是難為了母妃,不知道她會哭成什麽樣子?心裏酸楚,嘴角卻掛著一抹淡笑,“慕姑娘,你怎麽來了?來人正是這座山穀的主人慕微雪。

當日就是她救下生命垂危的五皇子,並將她帶回了這裏。據說她的父輩中,有人精通陣法,便在穀口擺下一座奇形大陣,有外人誤闖到附近時,看到的也隻是一道火海屏障。

“我看見你在這裏,好像不太開心,就過來看看。”女子翹起腳尖,嗅著頭頂上的梅樹。

“聞什麽呢?花期還沒到。”軒轅安笑問。

“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像得到梅花盛放的樣子,我在這棵梅樹下長大,它年年盛開,我每次過來都會聞一聞它的味道,它就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伴我成長,陪我經曆風霜。人生也不過如此,好的人和事,你喜歡你欣然接受,反之壞的東西,逼著你也要接受。其實你應該感謝你經曆的每一次磨難,因為它使你退去青澀和無知,快速成長了。”

“多謝姑娘的良苦用心。”軒轅安感激的看著慕微雪,“以後如果姑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軒轅安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軒轅公子言重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相信,當日不管是誰看到公子,都不會袖手旁觀。”慕淩雪臉上掛著輕淺的笑容,如同三月裏醉人的春風。軒轅安恍惚了一下,原來慕姑娘這麽美。

“軒轅公子,你要離開了嗎?”如今他傷勢已好,離開隻是早晚的事。當日遇到他時,看他一身是血,身上應該肩負著血海深仇吧!

出乎她的意料,軒轅安卻搖了搖頭,“不怕慕姑娘笑話,我還沒想這麽快就回去,不如姑娘再暫留我幾日,我可以做些劈柴擔水的活來換取一日三餐。”

慕微雪一愣,眉間似有一抹擔憂浮現,很快又隱去,笑道,“軒轅公子是我們踏月穀的客人,自然是想住多久都可以,我隻是有一事相求,請公子出去後,不要把穀內的情況告訴外麵的人。”

“慕姑娘放心,我軒轅安絕不會幹出忘恩負義之事。如違此誓,將不得善終。”軒轅安跪地對天起誓。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公子了。”慕微雪略一點頭,向著山穀的最裏麵行去。隻見她越走越遠,最後停在一座藥山前。隻見藥山依水而立,水上熱氣氤氳,一看就是溫泉水。

楚傾瑤昨天晚上從廢宅回來後,一晚上都沒睡,她讓紅檀收拾出來一間空屋子,把自己關在裏麵,從係統裏不停的往外拿藥。天亮時,她才揉著抽筋的雙手走出來。

“王妃。”七絕在外麵守了一晚上。

“把屋子鎖上,等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再打開。”七絕無聲的找了把大鎖,將門鎖好。心裏有些發沉。他知道王妃這是在為以後做準備,她是怕自己有個什麽,到時候天瓊會無藥可用。

他眼圈一紅,咬牙道,“王妃,隻要我們所有人都團結起來,總有一天會打敗境主。”

楚傾瑤揚了揚嘴角,“你家王妃我才沒那麽容易死,我隻是手裏頭藥太多,先拿出點備著。”

七絕繃著臉,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他恨境主的虛張聲勢,明明已經出了昆侖境,又故做神秘的玩消失,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日夜不得安寧。

楚傾瑤回頭正好看到他憤怒的臉,笑道,“七絕,我們之所以緊張,還是因為我們太弱。與其怨恨,不如強大起來。”

軒轅炙今日下了早朝,坐著馬車回府,在府門處忽然感覺到一束強烈的目光。他眼神一冷,驀地看向對麵的街角。隻見那裏立著一個黑衣蒙麵女子,見他看過來,女子馬上轉身走了。

“王爺,要追上去嗎?”七殺也看到了女子。

“不用。”

“王爺,如果屬下沒記錯,昨天我們回來時,她也正好站在那裏。”七殺盯著女子的背影,“而且屬下覺得這背影有些眼熟。”

軒轅炙倒沒有這種感覺,開口道,“明日如果她再出現,直接抓起來審審。”敢接連幾天出現在他的王府門口,這人要麽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要麽是想打探什麽。

不管是哪一種,都足夠令他討厭。

第二天早朝過後,等他回到府門口時,故意在那停頓了片刻,發現女子一直沒出現。一連幾天,那名黑衣蒙麵女子就像消失了一樣,好像那天,隻是一個幻覺。連七殺都以為是他記錯了,那個女子或許隻是湊巧在那一天從炙王府對麵路過。

今日出了春風閣,本來想去炙王府,又不想看到軒轅炙,便在街上尋了個清幽的茶樓,要了個臨窗的座位,邊喝茶邊看風景。

忽然,他眼神一亮,隻見右相大人林延安的轎子落在了茶樓門口。可他並沒有下轎,似乎是在等什麽人。沒過多久,又過來一頂精致的檀木雕花馬車,馬車停好後,從上麵下來一名淡黃衣衫的女子。

看到這裏,樂了。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右相大人私會北宮子鳶,真不知道這兩人能密謀出點什麽壞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