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毒妃

第274章 兒子找上門

“不過不管你如何狡辯,本將都不會信你,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來抓你了。到時候以內奸罪論處,你可別怪本將無情。”

如果不是知道女兒特別在意這個人,賀蘭厚德早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命人將楚雲暮拿下了。誰還有時間坐在這,和你講道理啊!

楚雲暮不舍的看向賀蘭唏,“賀兒,我父皇那邊拖不得,我一會就動身上路,你留在天瓊等我回來,不忘初心,勿念勿忘。”

賀蘭唏眼角滾落一滴淚水,不斷的點頭,“雲暮,多保重。”

楚雲暮對著賀蘭厚德又是一禮,這才匆匆離去。等他一走,賀蘭厚德就道,“唏兒,今天你要是敢出府,我就打斷你的腿。”

看到爹放走了楚雲暮,賀蘭唏已經十分知足,哪還敢再惹他生氣,立刻聽話的道,“爹放心,今天女兒哪都不去,就留下來陪著爹。”

賀蘭厚德還在氣頭上,看到她就心煩。天下好男兒那麽多,她喜歡誰不好,怎麽就偏偏喜歡上了蒼隼狗?他一生上陣殺敵,最痛恨的就是蒼隼國人,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他唯一的女兒竟然看上了一個蒼隼國人,而且還是令他恨到咬牙切齒的皇室。

楚雲暮出了將軍府,與等在外麵的極北匯合後,兩人兩騎直接出城,一路向著蒼隼國進發。

楚雲暮回蒼隼國的事,楚傾瑤還是第二天聽賀蘭唏說的。當她得知賀蘭大將軍堅決反對他們兩人在一起時,不禁為楚雲暮捏了把汗,看來他想抱得美人歸不容易啊!

今天從廢宅回來後,她找到府上的管家,讓他把京中青年才俊的資料收集一下,等有時間,她好替青倚挑選挑選。如果看到相當的,再去和青倚商量。

七絕聽說這事後,一直悶悶不樂的。晚上管家去找王爺,將王妃吩咐的事說了出來,七殺一聽,立刻過來找七絕,“喂,七絕,你喜歡人家怎麽不去說?”

七絕正煩著,回手就賞了他一拳,“一邊去,你不準亂說。”

七殺嘿嘿賊笑了幾聲,“你當我是瞎子啊!我早就看出你對那個青倚不一樣。我要是你,我就自己去和王妃說,同不同意都是一句話的事,就算沒希望,咱也認命。”

七絕苦笑,“七殺,你忘了我們的身份了嗎?暗衛還想娶妻生子?你覺得你配嗎?”七殺覺得喉嚨幹得難受,一時間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也許是主子對他們太好,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七殺回了七絕一巴掌,“兄弟,你說得對,我們沒資格談情說愛,隻能看著心愛的姑娘嫁給別人。”

“七殺,這話不準再說,暗衛如果對人動了感情,後果你知道的。”曾經,有個暗衛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後來被上頭發現,那個暗衛就再也沒出現過。

“其實我這樣挺好,以後如果她嫁得近,我還有機會看到她。”七絕忍著心痛,說出違心的話。她早就知道青倚有一天會嫁人,可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無雙公子泡了個舒服的溫泉浴,爬上池子,忽然想到了楚傾瑤,見今晚月色不錯,便想著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溜進炙王府。

他這才剛要出門,芸籬就沉著臉從外麵進來。

“公子,你要出去?”芸離見公子穿越得很整齊。

“嗯,想出去轉轉。”無雙公子從芸籬身邊走過去,不想被她一把抓住。

“芸籬,你幹什麽?”無雙公子有些不滿,卻沒揮開她的手。

芸籬眼中忽然升起了水霧,似有無限委屈,她吸了吸鼻子,才道,“公子,流玉抱著孩子跪在外麵,死活非要見你,說……”

無雙公子皺眉,“是那個剛生了孩子的丫環?她要是有難處,你讓管家幫幫,不要來煩我。”聽她提到孩子,無雙猜測到應該是那個丫環。

“可她說一定要見公子。”芸籬覺得心口悶得慌,隻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芸籬,我這宅子是私人住宅,我可以發善心收留她們母子,卻容不得她鬧騰。告訴她,要是再不知好歹,就把人趕出去。”無雙公子覺得那個丫環太不知趣了。

芸籬見公子又要走,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大聲道,“公子,可她說那孩子是你的,是公子你的。”

無雙公子懵住,他什麽時候和女人生了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身份那麽低賤的女人?他慍怒的站定,眼中已是暗濤翻滾,“去將那個女人給本公子帶過來,本公子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誰,能有福氣生下本公子的孩子。”

芸籬一愣,看公子的表情分明不知道流玉這個人。看來一定是那個女子想過好日子想瘋了,當初真不應該心軟留下這個禍害,憑白壞了公子的名聲。

她氣衝衝的出了公子房間,直奔院外,院門口流玉正抱著孩子跪到地上,懷裏的孩子不停的哇哇哭著。四周已經圍了不少宅子裏的下人,紛紛勸著流玉,“你不是府上的丫頭嗎?到這跪著幹什麽?孩子都哭成這樣了趕緊回去喂喂啊!是不是餓了?”

“孩子病了就去看大夫,你跑公子這兒來鬧騰算什麽?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有丫環看不慣流玉的做法,出口譏諷。

“主子已經夠仁慈了,讓你在府上生孩子還在府上養。你現在又來這裏鬧,你以為你是誰?這樣不知輕重的人,就應該趕出去。”

流玉滿臉通紅,隻是固執的跪著。等她看到芸籬出來後,眼中有光芒閃過,急急的道,“公子可答應見我了?”

芸籬看了眼四周,最後又厭惡的看向流玉,連帶著她懷中的孩子也覺得討厭,冷聲道,“你應該知道往公子身上潑髒水的後果,你確定還要見?”

“我自然要見,孩子可是公子的。”流玉臉更加紅了,說完又覺得自己底氣又足了些,反正具體是誰的孩子,也沒人能查得出來,隻要她一口咬定,無雙公子不承認都不行,別忘了,她可是曾經和他一度**的。

四周嘩然一片,有一些自認為長得好看的小丫頭已經怒了。衝過來就指著流玉道,“我看你就是個瘋子,公子那麽優秀出塵的人,怎麽會看得上你?”

流玉既然想要將孩子推到無雙公子身上,自然就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她站了起來,對芸籬道,“我們可以去見公子了嗎?”

芸籬覺得帶這個女人去見公子,就是對公子的褻瀆,可當著大家的麵,又不能不把事情弄清楚。她怨氣衝天的道,“隻希望一會和公子對質時,你還能堅持住你的說法。”

“這就不牢芸籬姑娘費心了。”流玉一改進府之後的軟弱性子,好像信心十足。芸籬不禁有些擔心,一想到這個女人生下了公子的孩子,她就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她的步子有些無力,等將流玉帶過來時,已經出了一頭的冷汗。“公子,人帶過來了。”

不待無雙說話,流玉已經搶先一步開口,“公子,你不記得流玉了嗎?”

無雙公子一臉冷色,流玉是誰,他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厲聲道,“我不管你是誰,看在你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不容易的份上,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流玉一慌,趕緊抱著孩子跪下,她懷裏的孩子可能是哭得太久,又睡了,臘黃的小臉上還有吐出來的奶漬。她望著懷中的孩子,心裏一疼,咬牙道,“公子,奴婢就是當初你從青樓找回來的青倌啊!你不記得了嗎?那晚,奴婢還是清白之身。”

那一晚,對無雙公子來說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因為他給炙王表演了一場活春宮,甚至,阿攸也看到了他在**的醜態。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個不停,真恨不得直接掐死地上的女人。真想不到,當初的心軟,會留下這麽大的麻煩。

他目眥欲裂,雙目腥紅,衝過來直接掐住流玉的脖子,“賤人,你去死!”流玉被他掐得雙眼一翻,手上的孩子就鬆了手,芸籬想要去接,卻晚了一步,孩子摔到地上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公子,你冷靜一下,這個女人肯定在說謊,當日明明已經將她送出城了。”見無雙公子似失了理智,芸籬顧不得地上的孩子,撲過來抱住他,“公子,你此時這樣殺了她,就坐實了這個孩子是你的。公子,你給芸籬點時間,讓芸籬去查,芸籬一定能夠查出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芸籬已經哭了,她惱恨自己辦事不利落,當日怎麽就沒想著給她灌一碗打胎藥,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無雙公子的手忽然鬆開,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樣退出去好幾步,指著流玉道,“你說你是當晚的女子,可有證據?”

流玉先把孩子抱起來,哄了一會,等孩子不再大聲啼哭,隻是一下一下的抽噎,才伸手揭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屬於自己的那張臉。

芸籬驀地一頓,她記得這張臉,當日她還嫉妒過。真是沒想到啊!這個女人如此有心機,敢算計到公子頭上。

她氣憤的道,“你確定這個孩子是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