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他是你夫君
“大長老用不著懷疑我，我說的都是心裏話，我要軒轅炙，你要夜染大陸。”素如一冰冷的眸子裏，帶著瘋狂。
她要報複軒轅炙，不惜一切代價。
“如一小姐可知，炙王現在何處？”大長老道，“老夫可是聽說，境主召他前往昆侖境了。”
“他？估計不死也隻剩一口氣了。”素如一解氣的笑起來，如此態度，倒是讓大長老吃了一驚。
“難道是境主對他出手了？”大長老連眉梢都帶著喜氣。
“父親把他丟進了冰河，可我不想讓他死，我要親自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所以還要仰仗大長老替我在父親麵前說些好話，把他從冰河裏救上來。”素如一道。
大長老臉皮直跳，以軒轅炙的性子，就算真當了境主的女婿，也絕不會把到手的肥肉讓出來給他。他搖頭，“老夫鬥不過炙王，如一小姐還是另找合作對象吧！”
素如一驀地瞪大雙眼，“我會讓童蕪用蠱幫我。”
大長老還是搖頭，素如一很是不滿，“大長老，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怕我自己會死在境主前頭。”大長老的擔心不無道理。境主的身體一向很好，怕是他都死了，境主還活著。
素如一冷笑，“父親統治夜染大陸這麽多年，也該退位了。”
她是境主的女兒又怎樣，並沒有因為這個特權，就讓她得到心愛之人的眷顧。而且父親對她，疏遠大於親近。明知道他恨軒轅炙，恨得要死，卻不把人交到她手上。
“既然大小姐吩咐了，老夫定當照辦。”大長老精神一震，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大陸的最頂端，以笑傲的姿態俯視各國蒼生。
素如一眼神一冷，又歸於平靜。
“大小姐放心，等我尋到機會，就去昆侖境為炙王求情。”他說得一本正經。
“如此就拜托給大長老了。”
晚飯後，宋士全送來一壺參茶，“如一小姐，這是廚房特意煮的參茶，裏麵加了安眠的藥材，請大小姐嚐嚐。”
“放下吧！”素如一指了指桌子。
宋士全放下後，見她冷著臉，也沒多留。昆一從外麵進來，“大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送來的東西，絕不能入口，屬下這就拿去扔了。”
“嗯，澆花吧！”有昆一在，素如一對自己的安全很放心。
轉眼就過了十日，素如一見大長老遲遲沒動身，不由大急。親自去找他，“大長老，你什麽時候才去見我父親？”
“老夫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冒然前去，怕被境主怪罪。”
素如一眼珠一轉，“你就說我生病了，想找帝鳳鳴來救人。”
“就算境主信了，怕是帝鳳鳴也不會相信。”大長老開口。
“他信不信沒關係，再說，他也不可能來救我。”素如一和帝鳳鳴，一向不合。兩人十次見麵，有九次在掐架。
“還是如一小姐頭腦靈活，我馬上就動身上路。”大長老笑嗬嗬的去收拾衣服。
等他走後，昆一道，“大小姐，大長老詭計多端，我怕他會耍什麽花樣，還是派兩名昆侖衛跟過去好。”
“你安排吧！然後去查他在醫門這些年，都做了哪些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事，要詳查！”楚傾瑤神情冷漠。
昆一一震，“大小姐並不想和他合作，是不是？”
“他是個什麽東西！”素如一不屑的開口，“就是你，都比他有資格。”
昆一頓住，他從來就沒這份野心，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一直陪著大小姐，陪著她哭，陪著她笑。她的喜樂，就是他的全部。
然後，他又釋然一笑，他就知道大小姐還沒渾蛋到那種地步。
“昆一，把他的罪行全部記錄在案，要讓父親看看他信任的人，到底是個什麽德行。到時候，看他還如何耀武揚威。想要夜染大陸，憑他也配！”
“那屬下告退。”光查大長老罪行這一項，就要費些時日。這些年，他能穩坐醫門第一長老之位，本事肯定很大。隻是他野心更大，已經想要取代父親了。
走到外麵的昆一，又返了回來，“大小姐，還是我親自去查，能查得快一些，我讓昆二過來保護小姐。”
“用不著，這裏是醫門，不會出事。”
昆一卻不這麽認為，就因為是醫門，才更要小心。比如宋士全之輩，想要平步青雲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他帶人出去調查時，特意留了兩人。
等昆一再回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他剛一進院子。就看到大長老一臉怒色的站在院中間，旁邊凳子上還放著一壺新沏的茶。
“大長老，你在這裏幹什麽？”昆一話落，屋裏就傳出一聲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他大驚失色，立刻往裏衝。
進去之後，見一男一女正糾纏在一起，女的不必說，正是大上姐，男的卻讓他火冒三丈。好你個宋士全，你怎麽敢！
那可是大小姐啊……
他目呲欲裂的抓住宋士全，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到了地上。宋士全慘叫一聲，這才一臉驚慌的爬起來，想要找衣服給自己遮羞。
“宋士全，你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東西，連大小姐都敢欺負，看我不打死你。”昆一手掌連揮，直接把宋士全打得口鼻竄血，猶自不解氣。
直到宋士全已經奄奄一息，大長老才在院子裏道，“昆一，士全與大小姐兩情相悅，你這是想要棒打鴛鴦嗎？”
“再胡說，我連你都揍。”昆一氣憤難當，一拳正中大長老嘴巴，直接把門牙打飛了。
昆一顫抖著身子，返回屋裏。見素如一雙眼緊閉，臉頰緋紅，這模樣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藥。他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被子，給她蓋上。
又試著喚了聲，“大小姐，你醒醒啊！我是昆一。”
二長老和三長老也趕了過來，二長老尖叫著道，“昆一，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連大長老也敢打？”
“我不但打了他，更想殺他！”昆一大怒，“你們醫門真是好樣的，連大小姐都敢暗算，就等著被境主除名吧！”
他大步來到外麵，去找自己留下的兩名昆侖衛。等他找遍四周，才發現這兩人竟然睡在草地上。
一看就是喝了酒，而且還沒少喝。
為了盡快完成大小姐交代下去的任務，他可是把其他人手全派了出去。可這兩人竟然如此不頂用，簡直丟盡了昆侖衛的臉。
他提劍過去，就要殺人。
三長老開口道，“昆一，還是把人弄醒，問問情況再說。”
昆一收了劍，氣憤的讓人去打涼水，“給我潑，要是還不醒，就豎到井裏去。”
這時候，素如一在屋裏開了口，“昆一，替我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屬下遵命。”昆一赤紅著雙眼，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敢辱大小姐者，死不足惜。
“昆一，不可！”三長老急忙勸說，“就算有些人做錯了事，也和醫門其他人無關。這件事，還是請境主定奪吧！”
昆一冷笑，“宋士全一直對大小姐圖謀不軌，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麽好說的？莫非三長老想要保下他不成？”
看著昆一的長劍直奔宋士全而去，二長老急忙出手，將他拖到了一旁。昆一氣不過，還是砍掉了他一條手臂。
三長老見地上的昆侖衛怎麽潑水都不醒，便道，“且慢，先讓我查查，他們的樣子像是被人下了藥。”
“三長老，沒有證據的事，還是少說為妙。”二長老瞪著他。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傻，如今素如一已經沒了清白，她除了嫁進醫門，還有第二條路好選嗎？
三長老沒理她，診脈之後，不由倒抽了口涼氣，“三步倒，這可是好酒。”
“昆一，讓他們都出去。”素如一眼中如今隻有仇恨。
“大小姐……”昆一不甘心。
“那你把宋士全給我殺了，我一想到他就想吐。”素如一掩在被子下的五指，已經深深的刺進自己的掌心。
沒想到，她隻是喝了一杯水，就被人奪了清白。
昆一剛一動，大長老又攔在了前頭，聲嘶力竭的道，“大小姐，你不能殺士全啊！他現在可是你的夫君。”
“滾！”素如一怒吼，“我就算孤獨終老，都不會嫁給他。”
二長老來到床前，“如一小姐，我替你穿上衣服吧？”
“滾出去！”
當屋裏隻剩下他們主仆時，素如一道，“昆一，你可知我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大小姐……”昆一說不下去了。
“是炙王。就因為他不肯要我，我才會落到如此境地。連一個小小的弟子，都敢毀我清白，你說我能不恨嗎？”
“昆一，我要踏平天瓊，奴役天瓊百姓，把他心裏麵最在乎的東西，統統毀去。軒轅炙，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大小姐，絕不能就這麽放過宋士全。”昆一心疼的看著她。
想要伸手替她穿衣，又記得男女有別，在他犯難之際，素如一道，“愣著幹什麽，幫我穿衣服。”
幾天之後，就在大長老以為素如一認裁了的時候，她忽然帶著昆一衝到他房裏，厲聲道，“昆一，把人給我捆了，帶回昆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