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藥人素如一
這次來醫門，軒轅炙還有一件事要做，他想看看醫門的那條暗河。
見素如一被人關起來後，他們直接去了後山。下到暗河那裏時，兩人走到了盡頭，發現暗河和上次看到的一樣，隱到了石壁裏麵，根本看不到源頭。
軒轅炙眸色冷沉，“如果所料不差，這座石壁之後，就出了醫門的地界，這條毒河的起源地並不在這裏。”
“暫時一點辦法都沒有。”楚傾瑤覺得頭疼。
“找不到來處，我們可以看看它能流到什麽地方。”軒轅炙道。
“那邊還是山。”楚傾瑤和早就已經看過。
“這麽大一條河，不會無聲無息的消失，醫門肯定會有人知道。”軒轅炙猜測，“我們應該再去見見三長老。”
“若是三長老知道，怕是早就說了。”楚傾瑤道。
兩人回來前山，已經是第二日的黎明，正好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他們才剛藏好，就看到大長老帶著煙紅夏急匆匆的往另一個方向走。
兩人雖然很累，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董天嬌，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大長老嗎？”大長老一進院，就開始大喊。
房門被人推開，二長老董天嬌走了出來。她一臉惺忪的睡意，“大長老，大早上的你抽什麽瘋？”
“你眼裏還有本長老嗎？當日我被人欺負，你視而不見，如今我擒住了素如一，你也不過來恭喜，你眼中可還有我？”
“倒是妹妹失禮了，是我的錯。恭喜大長老大仇得報，終於擠走了童蕪。”董天嬌皮笑肉不笑，一臉譏諷。
“哼！”大長老怒哼，“以後，素如一就是我的藥人，我把她交給你了，你要天天用她來試藥。”
“這有何難，我答應便是。”董天嬌冷笑，素如一現在就是落水狗，就是毒死了，也沒人會替她報仇。
“還有三長老那邊，你也要盯住了，他以前就和軒轅炙勾結，別以為本長老不知道。”
“還有嗎？”二長老不太滿意他的態度，又不敢多說。
“這是我昨天新研製出來的藥丸，你替我給素如一喂下去。”大長老把藥丸扔給她，然後又一臉恨意的道，“把她帶過來，我要欣賞一下大小姐的風姿。”
素如一很快被帶過來，當她被丟到地上時，已經餓了一天一宿。她全身無力的站起來，將目光定格到煙紅夏臉上。
“煙紅夏，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宇文天香還不想放過我呢！人死如燈滅，她又能奈我何？”煙紅夏不屑的輕笑，“生前，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還談何死後？”
素如一氣得臉色鐵青，憤怒的看向大長老，“洪九月，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也隻有你這種無恥之輩，才能教出煙紅夏這種徒弟。”
大長老眼神一冷，對著二長老道，“試藥。”
素如一愣了下，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身子就不能動了。二長老冷笑著捏開她的嘴巴，將一顆褐色的藥丸扔到她嘴裏。
素如一雖然抗絕，藥丸還是在她嘴裏融化了。苦澀的藥味很快就被疼痛替代，她在不停的顫抖，額頭鼻尖很快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終於忍不住，發出啊啊的慘叫。
“廢了她功夫。”大長老很滿意她的表現。
二長老猶豫了一下，煙紅夏已經走上前來，一拳正中素如一小腹，直接毀了她丹田。素如一慘白的臉上汗水已經淌成了小溪，她想死，可是卻動不了。
大長老得意的蹲到她麵前，伸手拍開她的穴道，“素如一，我的如一小姐，這種滋味如何啊？你放心，這隻是個開始，以後，你會替我嚐盡世間百毒。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任我打罵，到時候，你會慢慢瘋掉，想想都好期待。”
素如一開始在地上翻滾，直到她實在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大長老滿意的拍拍手，“一會把她拖出去，明天這個時辰繼續。”
“師父，我扶你回去。”煙紅夏伸手過來。大長老滿意的點了下頭，被她攙走。
等人都走沒影了，二長老才呸的一口吐到了地上，然後抬腳就去踢素如一，“都怪你，當初你要是把他殺了，他哪還有命到老娘麵前耀武揚威？”
踢夠了，她才喊來弟子把素如一拖走。
見大長老對二長老都如此，楚傾瑤和軒轅炙怕給三長老帶去麻煩，便直接去最近的山峰找了個山洞休息。然後就開始走訪附近的地形，尋找暗河。
因為一直找不到，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去見三長老。三長老聽說後，表示從來不知道後山還有一條這樣的毒河，並表示今晚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阿楚，我帶長老過去，你留在這裏休息。”軒轅炙和三長老走了。
楚傾瑤並不困，向於劍雪要了醫門弟子的衣服，穿好後走了出去。沒走多遠，迎麵就碰到了沙行舟。
“請問姑娘，三長老可在？”沙行舟向她行禮。
“長老身子不舒服，今日已經歇下了，不知師兄找長老有何事，我可以代為轉告。”楚傾瑤躬身一禮，如同醫門最普通的女弟子。
沙行舟歎了口氣，“我隻是來感謝三長老的，上次我被素如一關起來，是他派人給我送水送飯，我才有命活下來。”
“長老救你，也是看在同門之誼，並未想過讓師兄感謝。”
沙行舟施了一禮，消失在夜色裏。他正準備回自己院子時，煙紅夏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沙行舟，你給我站住。”
“紅夏，你找我何事？”沙行舟轉身。
看著煙紅夏每日圍著師父轉，有好幾次他都想提醒她，要小心師父。當日，當差點被師父害死。
“沙行舟，你是不是已經投奔三長老了？”
沙行舟一驚，“紅夏，沒影的事不可亂說。”
“我明明看到你去了三長老那邊，你還想狡辯？”煙紅夏冷笑，“師父如今最看重的就是我，我才是他的首席弟子。”
“你高興就好。”沙行舟麵色淡漠，不以為然。
“你！”煙紅夏氣憤，她本來就是想氣沙行舟的，沒想到他竟然毫無反應。
她指著他，“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的事告訴師父。”
“你隨便。”那個人早就想要他死了，用什麽理由又有什麽區別。
等煙紅夏離開後，楚傾瑤迅速跟了上去，當一支銀針無聲無息的劃過夜空，紮到煙紅夏脖頸時，她身子一僵，伸手在去摸。
隻是還沒等她摸到，就已經砰一聲倒了下去。
楚傾瑤走出來，把她拖到樹下。拔出麻醉針後，馬上拿出一個小瓷瓶，把裏麵的藥粉倒進她嘴裏，然後滿意的把瓶子收起來，這才冷笑著離開。
煙紅夏，你給父親下毒時，可想過有一日，我會來報複你？
這毒一時半會死不了人，隻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它會從你的內裏開始腐爛，速度很慢，要曆時三個月，直到最後，你會變成一堆腐爛不堪的血水。
等煙紅夏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她以為自己突然暈倒，肯定是沙行舟幹的，立刻怒氣衝衝的去找大長老。
“師父，弟子發現沙行舟已經投靠了三長老，便出言警告，沒想到他直接把弟子打暈了。”煙紅夏一臉委屈。
大長老看到她一身是土，也便信了，道，“你替為師監視著他，如果發現他繼續背叛，就把他給我殺了。”
“是，師父。”煙紅夏擔心的道，“可是弟子未必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拚死反抗，會不會驚動三長老？”
“驚動了最好，正好把背叛的罪名坐實。”大長老一臉陰狠。
沙行舟其實是個很好很本分的徒弟，如果不是因為猜到宇文天香的事，他對自己有了怨恨，他也不會想利用素如一把他殺掉。
上次的事，那麽明顯，沙行舟早就已經看透。他心中的怨恨隻會更甚，所以這個弟子不能再留了。
“以後的醫門，就是師父的的天下，總有一日，師父會成為這天下的主人。”煙紅夏道。這幾天她過得揚眉吐氣，走在哪都被人恭維羨慕著。所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抱緊大長老的大腿。
“有些話不準亂說。”大長老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紅夏，以後你就是我門下的首席大弟子，在醫門可全權代表為師行事。”
煙紅夏一愣，趕緊跪下，“多謝師父！師父放心，紅夏必定用心辦事，絕無二心。”
“下去吧！”大長老滿意的點頭。
關素如一的那間屋子，正是宇文天香身死的那一間。每天，二長老都會帶著各種毒藥過來，逼她吃下去。然後再看著她因為毒發，在地上慘叫哀嚎。
短短幾天時間，她已經瘦得脫了相，哪還有往日的模樣。
楚傾瑤在醫門走了一圈，再沒有其他發現，剛要回三長老那邊，七絕就從旁邊過來，“王妃，剛才童蕪上山了。”
楚傾瑤冷笑，“有好戲要開場了。”
“童蕪絕不會放手醫門，而大長老又自詡是醫門的老大，兩人肯定互相不服。”七絕眼中也露出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