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佛

第16章

061

她從來都不知道人的眼睛可以如此邪魅。

尤其是笑的時候,妖鋒如芒,幽魔銳光,既冷然如深潭清泉,又魅若烈火焚身,讓人又愛又恨的折磨著心口,每每想要遺忘,卻心神蕩漾,滲透心底。

他的毫不留情的在她體內放肆,猛烈而刺激,引的她舉手捶著他寬實強健的後背,想要尖聲叫停。

可是她出的聲音卻柔媚動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膩到人心裏麵。

“皇後,喜歡嗎?”浮生眼眸凝視,妖異的雙瞳見仿若盯上獵物之後的泛起的狼性,深深鎖住了王皇後那上下晃動的豐盈。

“我——”沒來得及開口,王皇後低聲一呼,忍不住扭了一下腰身,咬著牙承受著突來的快感,渾身都在顫抖。

隻見浮生探下了頭,舌頭一探,鎖住了那胸口已經直直翹立,硬繃繃,櫻紅的樣子宛若鮮豔奪目的紅寶石。

被舌頭這麽一撩撥,紅寶石泛濫起糜爛妖嬈的光澤,在燭光反射的照耀下,呈現一種令人屏息的美豔感。

“想要就自己動啊。皇後娘娘身下的小嘴已經吃進了大半了,好濃的騷味啊?”一路啃咬著王皇後雪白的胸脯,若有若無的話語飄散開來,引的王皇後戰栗的身軀,經不住的胡亂低吟。

“受不了了,快動起來,求你浮生,快點。”

“可是皇後娘娘不是說小人太過狂野粗魯,所以小人今日皇後娘娘動,小的才動。”

王皇後沒有吭聲,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自己的腰身,埋在自己體內的凶狠像長了眼睛一般,又頂上了最**的地方,刺激的她眼中射出迷離的豔光,不覺雙臂緊緊的摟住浮生的脖子,手指輕輕刮劃他的背後脊椎,哭喊著:“浮生,我要你粗魯些,越粗魯越狂野。”

“哦?是嗎?”聞聲,浮生一雙幽深的眼睛迸射出驚人的綠色光芒,扣緊了手臂,一衝而底,好似裏麵突然放起了火花,綻放,衝天,絢麗,激蕩的每個毛孔的汗水都揮灑起來。

他的魔性終於又增加了一層!陸華容你等著,咱們很快就要見麵了~!

浮生嘴角揚起了一絲興味,,莫名的興奮,看著王皇後的眼底一片冰冷。

062

敗家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

敗掉比得到遠遠要省力的多,莫說是一份基業家當,就是整個天下江山擱在了沒有用的人手裏頭,立馬就衰敗起來。

所以常言說的好——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難,世世代代守下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從另一種角度來看,更加證明了佛所曰的萬事萬物皆為虛空,無所謂有,也無所謂沒有。起和止,不過是雲煙之間的瞬變罷了。

但是佛陀在淨土之內,萬物皆生生不息,永恒不變,所以佛陀自然無所謂失去和得到。

但是人墮落紅塵之中,短短百年之光景。若是執意虛空,心中又豈會甘願呢?正所謂破執,就是一種斷心絕念的境界,一般凡俗之人卻無如此般若智慧,明白其中的道理。

順福小心翼翼跨著步子走進祥雲殿內,無聲的指揮者跟在後頭的小太監們捧著奏章魚貫而入。

龍案之上,已經厚厚疊了四五十本奏章,隻見增加未見減少。

坐趴在龍椅之上,緒光青已經坐了三個時辰了。雖說龍椅上頭放了軟墊,可是不知是不是天氣漸熱原因,他這麽沒坐多久,就覺得屁股上頭冒汗,黏糊糊的褲子沾著屁股,動一動就難受,怎麽也坐不住。

拿掉軟墊,這個龍椅黃金打造,玉石雕刻,全部都是硬邦邦的,一久坐之後,那骨頭和黃金相抗衡,明顯處於劣勢。

這不,緒光青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察覺不到感官了,除了麻木之外,隻有隱隱不適的酸痛。

緒光青搖晃著手中的毛筆,上翹下落,視線跟著那筆尖而動,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裏,連順福帶著人進來也渾然不知。

063

“皇上——”小聲的叫喚了一聲,順福站在龍案之下,彎著腰請示。

緒光青沒有反應,他依舊晃動著手上毛筆,有一下沒一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批奏章還是玩深沉,反正順福喊了他,他也沒聽到。

上前了幾步,順福低著頭,壯著膽子又喊了一聲:“皇上!戶部的奏章送來了。”

許是聲音高了幾分,緒光青一回神,眼神有些遲緩,一臉茫然的盯著聲音來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

腦筋運作了一會兒後,緒光青這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指,對著順福後麵跟著的四五個小太監,吞著口水隱忍問道:“那些——又是什麽?”

“回皇上的話。三年一次的土地數量調查又要到了。這些是戶部曆年來各州各縣上報的數量,已經匯總成最後數寫在了奏章裏麵,請皇上過目。”

“那,那怎麽這麽多,多?”緒光青瞧著小山高般的奏章,急的差點咬了自個兒舌頭,話都說的有些結巴。

“啟稟皇上,不隻是土地而已,人口,村莊,糧食,道路,商家的酒館鋪子等等全部都要進行,這些全部是戶部上報的數目。”

一泄氣,癱坐在了椅子上頭,緒光青煩躁的抓了抓發鬢,有些惱火的道:“統統拿開。朕不要看這些東西。這些,還有這些全部統統拿走。”

發了火氣,緒光青對著龍案上頭堆滿的奏章用手左右一揮,整片奏章層層疊疊被揮下了地麵。

然後接著咚一聲悶響聲,隻見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利的玉璽也跟著被掃落在地,咕嚕咕嚕翻滾在地上。

順福和拿著奏章的小太監們嚇得匍匐在地,連手中的奏章散落一地也不敢拾起。皇上震怒的連玉璽也給甩手扔掉,可見此刻皇上的耐性已經蕩然無存。

064

“去!把陸華容這女人給朕叫來。朕要她馬上上朝,聽到了沒?”

緒光青心裏頭這把火燒的的確夠嗆。

肯定是陸華容搞的鬼,不然怎麽好端端冒出了這麽多事情來?

一會兒要練兵,一會兒要全國調查,一會兒又是科舉考試,他本來就不懂這些東西,那些大臣偏偏又寫的文縐縐,古裏古怪,讓他看也看不懂。

本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正聽著小曲,摟著美人,吃著點心,興致好的時候也哼上那麽幾句,多麽享受啊。

這回好了,每天上午上朝聽了兩個時辰的廢話,好不容易下朝想開心下,丞相又跑來對著自己上什麽治國之道。

午膳的筷子剛擱下,下午又要去檢閱三軍,晚上還得批閱奏章。

這日子過的真是生不如死,不帶這麽被玩弄的。

“回皇上的話,元帥府裏頭之前傳話來了。說元帥身體抱恙,如今無官一身輕,打算回自家宅裏休養。”

“休養?休養多久啊?”

遲疑了一下,順福不敢把時間說給緒光青,生怕緒光青手裏剛拾起的玉璽直接就砸他腦門上。

“說啊。”

“是,是需要休養很久。回話人說也許十天半月,也許一年五載,也許——”

“放她的屁。她幹脆縮裏頭一輩子不要出來得了。”

一句粗話打算了順福的話,緒光青氣的腦門青筋暴起,一甩手還真把剛拾起的玉璽扔了出去,好在沒朝著順福的腦袋砸。

人家說氣急攻心,急中生智,險象求生,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智慧的火花開始迸發起燦爛光芒來的。

緒光青也是一樣,他這頭剛罵完了髒話,腦袋卻是靈光一閃,尖著嗓子,提著幾分興奮問道:“你剛才說陸華容身體抱恙?”

順福趕緊點頭連連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