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佛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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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彌漫著一股散不去的氣息,伴隨這種氣息的卻是陣陣的發音不明的哀嚎聲。

“啪”一鞭子劃過空氣之中,在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肌膚上貼上一道傷痕。

**之人被綁的結實,四肢不得動彈。

因為肥胖,幾乎整個人癱在**,嘴上被堵上一整塊布頭,嗚咽哀嚎,卻隻能零碎的發出些許聲響。

可是此人的表情卻極為奇怪,似是享受又似在痛苦,詭異的散發出一種**邪的表情,沉浸在自我幻想之中一般。

站在床前正中央,聖空執鞭,正毫不留情的一下接著一下揮打,並未見他有收手跡象。

不久,**之人猛的一個顫抖,身下發了紅的烙柱仿佛**一般,迸發在**,斑斑駁駁,幾盡稀薄。

“馬員外,您已經泄了七次了。還需要繼續嗎?”聖空這時開了口,左手持鞭,又手持法勢,語氣平靜好似他不過在說今個兒的天氣很好一般,無波無瀾。

拚命的搖著頭,**的馬彪驚恐連連,恨不得自己從來沒見過眼前這個麵如白玉,目比朗星的和尚。

剛一開始,他色心難掩,一把人帶進了府中,就急不可耐的在房中欲行事一番。

哪知這和尚卻推開他,示意要有新法子取樂。

馬彪一聽可來勁了。沒想到自己遇見的這和尚還真懂得七情六欲,瞧著臉蛋模樣,怕是剛出家小和尚,六根不淨呢。

馬彪聽著聖空所言,乖乖躺在了**,綁住了手腳,心裏頭美滋滋等待即將而來的不同享受。

隻見聖空胸襟兒大敞,手執了一鞭子,一揚手,毫不留情對準了馬彪那厚實屁股墩就是一下,慘叫還來不及發出,嘴巴就被聖空用布堵上,速度快的幾乎不可想象。

外頭守著的手下聽到裏頭哼哼唧唧的曖昧聲,均是心照不宣,隻當自家老爺來個霸王硬上弓。

不過想來也是,那和尚紅唇齒白,模樣真是俊,誰瞧著都心頭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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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為出家人必須六根清淨,避世修行,一門心思精修佛法。

其實那不過是入門小乘弟子因為定性不夠,無法做到無生,無相,無色,無幻的境界。越是避開世俗專心修法之人是無法真正掌握佛家精髓的。

佛講究度化世人,如若一心避世,又如何去度化未開悟之人呢?

自己的修行隻是為己而已,並未達到為大眾舍生的境界,就永遠也達不到佛國淨土,參透佛理。

因此,佛和菩薩這種大乘修為者,就會為了世人,不惜墮入這五毒之道中。想要滅人之欲念,首先自己要參透欲之本身,這也是佛教中密教的精髓。

這也正是因為如此,密宗非加持灌頂,得道之僧才可修行。心無一切,則欲在眼中不過蒼粟一粒。

聖空以幻相迷惑於馬彪,卻每每在他墮入那色心之毒時,以痛苦和破滅教化,以阿鼻地獄警示,正因為聖空深知的根本,所以才能夠有能力破其執念,斷其俗念,早日開悟。

正要替馬彪鬆綁,聖空本想進一步誦經度化此人,豈料心念一動,突而探得東西方向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魔性,非一般妖物所擁有。

不對勁!

這麽強烈的魔性卻不是一閃而過,而是隱隱存在。那個方向不正是他剛離開的緒耀國嗎?

聖空疑惑不解,幹脆盤膝而坐,手捏天地乾坤,欲探知情況。

時間一點點過去,聖空眉頭確越擰越緊,表情凝重。

聖尊的佛光為何如此暗淡微弱?

按理在聖尊佛光普照之下是沒有任何一妖物敢如此造次,肆無忌憚才是。可是那處的魔性越來越強,隱隱已經失控。

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難道——世尊出了什麽情況?

心中憂慮之心一生,聖空雙腿一蹬地,人已懸空竄出門外,未等守門的馬彪手下反應過來,早不見了聖空的蹤跡。

手下人恍惚了一下後,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衝了進去,驚呼著替馬彪鬆了綁,去了他口中布頭,馬彪驚慌連連:“聖僧,聖僧。我再也不敢沉淪色相,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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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著袖子,緒光青一路之上罵罵咧咧,氣憤難消。

“他是皇上,難道朕就不是皇上了嗎?陸華容你個混蛋!”抬腳,剛想踢飛路邊的石頭,想起了自己剛才腳尖錐心的疼,悻悻然放下了腳。

“叫的那麽親密,皇上——”學著陸華容剛才喚雲龍息的語氣,緒光青自言自語,拿腔拿調,自我發泄。

後頭跟著的順福可就叫苦連連了。因為緒光青又逃了夫子的課,在外頭溜達。這回頭要是元帥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責備。

“皇上,太傅還在重華宮裏頭等著你。”小心翼翼,順福試探的提醒了一句。

“讓他等去。朕才不要上那狗屁學呢,元帥她又不——”

不去,兩字沒吐完。

緒光青一楞,覺得自己鬼迷了心竅,他去不去讀書和陸華容有什麽關係。

其實,緒光青自己也鬧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自問自己是不是還討厭陸華容,回答依舊是討厭。

隻是——以為認定她表麵聖潔的虛偽,想著法子要揭穿她真麵目。現在一見她清心寡欲的表情就心煩,就想著哪一天能見到她嬌羞盈盈,含情脈脈的樣子。

“去習武場,朕今天要練武。”

皇上練武,自然是由侍衛們陪練的。刀槍棍法,拳法掌力,按理若能刻苦練習,緒光青的身手應是不差。

隻可惜,這個緒光青以往每每去習武之時,都是心不在焉,除了擺了個架勢還有模有樣外,其他全無半點力道和招式,整個就是繡花枕頭。

可是皇上的武功再爛,侍衛們也沒那個人有膽子敢贏他的。

於是乎,你就可以看到緒光青臉不紅,氣不喘,沒消擺上三四個動作,地上就趴了一地哭爹喊娘,仿佛受了多重傷的侍衛們。

緒光青這個廢物心裏頭自然也清楚,可是他每次去練武場本來就是受了陸華容的悶虧,心裏頭不爽快,找人當沙包打的,瞧見躺這麽一地的沙包,他那心裏頭別提有多得意了,沾沾自喜真他自己是絕世高手一般。

這廢物也不知道說他啥好,若不是常有陸華容監管一旁,怕是他的人生不知過的有多麽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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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緒光青今日滿肚子惱火,一進入習武場,嘴裏大聲吆喝了一下,就對著早已準備好陪練的侍衛們衝了過去。

一如往常,沒個幾個來回,侍衛們一如往常個個哀嚎的趴在了地上,緒光青環視四周一圈,卻無往日的那般沾沾自喜。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邪念,突覺地上那些惺惺作態的侍衛們看的令人生厭。

隨手拽起一名侍衛,緒光青眼底一冷,森然道:“怎麽?朕的侍衛們就這麽不堪?朕都沒打到你,你就趴下了?”一說完,一舉拳,虎虎生威,帶著殺氣。

宮內侍衛均是一等一的好手,習武之人自有一種敏銳感,他一眼瞧著緒光青這拳夾雜的力道斷然不是以往軟綿綿那種,下意識一偏頭,堪堪躲過了那具有殺傷性的一拳,心中隱隱心悸。

皇上那拳的力道,甚為可怕,充滿殺機!怎麽回事?

沒等他細想,緒光青的下一次攻勢已到,嘴裏還大笑著叫好:“不錯,就應該這樣。哈哈——”

兩人這麽一來一往,真正開打起來。瞧著旁頭伺候的順福心驚膽顫,嘴裏尖聲喊道:“皇上,皇上,哎呦,小心啊。”

真正比武這種事情,即使點到為止,必為讓敗的一方多少受些虧。

一較上勁,侍衛下手就失了準頭,十多個來回後,一個回身,一掌打在了緒光青肩膀,一吃痛,緒光青倒退了數步,踉蹌了一下,才強忍沒有到底。

回神,那侍衛立刻嚇的趕緊跪地,大氣不敢喘一下。禁軍侍衛長奎衛一旁見著,立馬也下跪向緒光青求情:“屬下失職,屬下未**好下手,讓皇上比武受傷,屬下該死。”

緒光青捂住肩膀,臉色青白,一語不發,隻是漠然的盯著跪在地上兩人。

旁邊陪練的侍衛們一見這架勢,立刻慌忙跟著下跪,屏息,驚恐不安。

擊傷皇上!這可是滅門抄家的大罪,甚至會連做受牽連,大家統統都會完蛋。

“嗬嗬,好樣的。你叫什麽名字?”緒光青突然輕聲一笑,眼底興味的問了那侍衛一句。

遲疑,侍衛開口道:“小人叫做俞達。”

“俞達?朕封你加封你為二等侍衛,以後就跟隨著朕,做朕貼身侍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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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聖旨後,緒光青也不理會驚的目瞪口呆的俞達,大笑著轉身,似是一掃心中不快,滿意離去。

緒光青這麽一走,跪滿一地的侍衛們紛紛向俞達靠去賀喜。

“嘿,你小子可真是走運了。一下子連跳二級,升官了。”

“俞達,剛才怎麽會突然和皇上對打起來的?”

七嘴八舌,大家紛紛鬧不明白怎麽今日練武就會和往日不同呢?

奎衛走到俞達身邊,臉色有些凝重。他身手是宮中侍衛最佳的,眼力自是一流。剛才皇上的那番拳腳功夫他看在眼裏,暗暗吃驚不小。

拉過俞達到身邊,奎衛小聲問道:“你覺得今日皇上可有不同?”

俞達一愣,老實道:“本來並無異樣,可是突而皇上的那一拳來勢洶洶,夾雜著些許內力,殺氣不小。屬下一時沒控製住習武人的敏銳,就回擊了。”

“奇怪的就是,為何皇上突然有此內力,而且招式也有些詭異呢?”奎衛心中隱隱不安,可是哪裏不對勁又一時說不上來。

“許是皇上前一陣子有私下勤奮習武吧。其實也不是那麽厲害,隻是皇上一下子武功增進了,不適應罷了。”俞達到無如此擔憂,順口回道。

“是嗎?但願如此吧——”喃喃自語,奎衛唯有將心中不安隱於心底,暫時不予理會。

出了習武場,緒光青嘴角掛著淺笑,一路在禦花園走著,心情似是愉悅。

他開心,後頭跟著他的順福可緊張了,一直在他身後,憂心忡忡再三道:“皇上,要不讓小的給您宣太醫瞧瞧?這肩膀一掌,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擺了擺手,緒光青不以為然的轉了轉肩膀,笑道:“朕哪有那麽不堪一擊啊。對了,這時候元帥應該和那雲龍息用完膳了,派人請他們來,就說一起賞花。”

被派去的小太監回來極快,一路小跑到了緒光青身邊一跪,喘著氣道:“回皇上。元帥和霏乾國國君離宮了。”

“離宮?去哪了?怎麽元帥去哪裏都不用通報朕的嗎?”這話有點遷怒,其實以前緒光青恨不得陸華容天天不在宮中,愛去哪去哪,他從來不理會。

“回,回皇上話。去了鳳宏山。元,元帥說,那霏乾國國君受了寒,要泡溫泉,就一起,一起去了。”

啪!

一段樹枝硬生生被緒光青折斷在手,緒光青眼底陰冷一現,麵無表情道:“擺駕。去鳳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