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修神傳

第2章 郭嘯

第一卷 第二章 郭嘯

果然,紫金豺狼見郭羽林向自己撲來,轉身就逃,可射來的氣劍瞬間即至,在紫金豺狼的後背上留下五個血洞,紫金豺狼慘叫一聲,身體都已經歪歪斜斜,繼續往前狂奔。

郭羽林身體一轉,一記旋風腿劈下,擋在自己於紫金豺狼之間的幾隻豺狼被掃中,身體被劈到了五六米開外,瞬間斃命。

身後眼鏡蛇王和金黃蠍子帶著一堆蛇蠍,往郭羽林迅速趕來,眼鏡蛇王三角頭一扁,大口一張,一口劇毒向郭羽林噴了過來,同一時間還有金黃蠍子的劇毒尾針也射了過來。

郭羽林並未停留,雙腳落地又縱身而起,躍過前方奔逃的紫金豺狼,五指成爪,閃電般往紫金豺狼頭頂抓下,紫金豺狼避無可避,被郭羽林一爪洞穿頭蓋骨,瞬間斃命。

郭羽林抓入紫金豺狼頭頂的一瞬間,提起紫金豺狼往眼鏡蛇王和金黃蠍子的毒液尾針扔去,毒液和尾針瞬間沒入紫金豺狼屍體,中毒處的毛皮肌肉立馬開始腐爛,可見毒性之強。

郭羽林兩眼射出冷烈的光芒,與眼鏡蛇王和金黃蠍子對視一眼,眼鏡蛇王和金黃蠍子的殺手鐧已經使出,短時間內很難長出夠多的毒液和尾刺,不敢再與郭羽林相鬥,立馬帶著族群撤退,傾刻間走了個幹幹淨淨。

豺狼一族因死了首領,無人指揮,早就作鳥獸之散,跑得不見蹤影了。

郭羽林看著懷中的嬰兒,這才想起,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嬰兒已經停止了啼啼哭泣之聲,早已從剛開始的害怕神情中恢複過來,一雙黑瞳有如深夜最遙遠、最燦爛的星空,明亮、清澈之極,但又非常深邃。

在嬰兒頸脖之上,有一虎頭吊輟,郭羽林將嬰兒周身檢查一遍,除去衣衫,嬰兒全身就隻有脖子上掛著那掛虎頭吊輟,別無他物了。

郭羽林聯想到剛才那隻虛幻的青光白虎,再見這虎頭吊輟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不似凡品,郭羽林以先天真氣注入虎頭吊輟之中,卻無絲毫反應,隻得作罷。

郭羽林看向懷中嬰兒,暗暗稱奇,“這娃兒果然非同一般,乍見如此多的野獸蛇蠍,居然這麽快就平靜下來,沒有半點害怕之心,今日你我相遇,看來你我之間也有師徒緣分,此次下山到此為止,收徒有你一人足已。”

郭羽林往盤龍穀外樓房頂立的世俗之處望上一眼,立馬轉身再次踏上臥龍山,往回路走去。

天師道淵源流長,相傳為漢代方士張道陵所創,在鶴鳴山聲稱受太上老君之命,封為天師之位,得新出“正一盟威之道”,創立天師道。

但是天師道曆代已來,觀中祭拜的先祖卻並非張道陵,而是戰國時期一位道家大成者列子。

相傳漢代順帝時,張道陵遊方天下,在鶴鳴山上巧得《衝虛真經》一篇,《衝虛真經》中講述了練氣的十個層次,張道陵便在鶴鳴山落下腳步,修建道觀,隱居悟道。

時至晚年,終於悟道有成,練成《衝虛真經》練氣十層,成為天下第一人,自封天師,創天師道,後世香火不絕。

而這《衝虛真經》,則是戰國時期道家大成者列子所著,所以天師道自創教以來,遂拜列子為祖,寫於教經,傳於後世。

郭羽林又走了半日路程,百餘裏路又已經走過,傍晚時分,回到了天師道觀之外。

天師道觀極為巨大,古代封建社會時期,香火極為豐盛,隻是自社會主義社會後,人們不再相信世間有神,也不再相信長生的傳說,所以天師道漸漸沒落,時至今日,鶴鳴山早已經是深山野嶺,世人少入。

時至今日,整個天師道中的人數,也不過四人而已,加上今天新來的嬰兒,也不過掘指可數。

廣大的道觀久無人住,也逐漸荒廢,如今也隻剩下主殿天師觀以及後院無塵軒了。

在天師觀前麵的寬敞的廣場之中,正有三人成品字型在練習一套拳術,說是拳術,其實時而用拳,時而用掌,時而彈腿、時而飛腿,以人身為武器,各種攻擊技巧層出不窮。

郭羽林剛剛從山路上行至廣場之中,瞧見廣場中正在練習拳術的三人,眼神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

這是天師道數千年傳下來的道規,每天傍晚時分都要進行晚練,天師道認為,一日之中,傍晚之分才是練氣的最佳時段。

郭羽林今天離開了天師道,三個徒弟照常晚練,並無偷懶,怪不得郭羽林眼中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了。

過了約莫十分鍾左右,廣場三人終於將整套拳術練習完畢,瞬間向郭羽林處健步如飛的跑了過來。

第一人約三十上下年紀,國字臉,一臉憨厚,正是郭羽林的大徒弟宋文國。

後麵兩人一黑一白,二十歲上下,黑者麵容標誌,五官端正,氣宇非凡,是二徒弟張元立。

白者身材瘦小,一副文人學士模樣,兩眼閃閃有光,是三徒弟陳學書。

“師父,您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這懷中的嬰兒是……?莫非就是我們的四師弟?”宋文國行至郭羽林身邊,看著郭羽林懷中的嬰兒問道。

“師父……這嬰兒可取名了麽?還這麽小,怕是沒斷奶吧,我和大師兄、二師兄都是十歲左右被您帶回來了的,怎麽這次帶回了一個嬰兒?”陳學書好奇的問道。

郭羽林望著懷中的嬰兒,“不錯,這就是我今生最後一個弟子,至於名字麽……?”

說到此處,郭羽林便止住了嘴,沒有再往下說,一旁的陳學書笑道:“哈哈……師父,莫不是您沒經過別人的同意,就把這嬰兒抱回來了吧,連名字都不知道。”

郭羽林怒視了陳學書一眼,三個徒弟,宋文國憨厚老實,張元立沉默寡言,就數老三古靈精怪,平日裏在郭羽林麵前也說話沒有遮攔。

“胡說……我還未進入塵世,就看見這嬰兒被人遺棄在荒山野嶺之中,就直接把他帶回來了,至於名字麽?看來還得為他取一個。”郭羽林說道。

“師父,我看就以您的姓為姓,他排名老四,就叫郭四不錯,哈哈……”陳學書笑道。

郭羽林向張元立看了過去,“元立,你向來聰慧,你來給你四師弟取個名字。”

張元立向郭羽林懷中的嬰兒看了過去,隻見那嬰兒也正睜著清澈的眼睛,正打量著自己,麵露微笑。

張元立看著嬰兒微微一笑,“師父,我看小師弟眼神清澈,對我微笑,就取名為嘯吧,嘯與笑同音,小師弟從小遭父母遺棄,希望他長大後多點開心歡笑,也與孝同音,希望他不要記恨自己的父母,始終保持一顆大孝之心。”

說到此處,張元立見嬰兒一直定定的瞧著自己,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看小師弟麵相驚奇,取名為嘯,將來定能嘯傲蒼穹……”

張元立說到此處,嬰兒就似聽懂了張元立所說的話一般,望著張元立,從開始的微笑變成了大笑,非常可愛。

“好……好個嘯字,哈哈。”郭羽林低頭看向懷中的嬰兒,“從今以後,你有了名字,就叫郭嘯……哈哈……”

郭嘯也望著郭羽林,開心大笑,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向郭羽林回應一般: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這個……”陳學書向前走出了一步,指著郭嘯說道:“小師弟還是個嬰兒,以後由誰來帶啊?”

郭羽林、宋文國、張元立三人的眼光同時看向了陳學書,看著三人不懷好意的眼光,陳學書弱弱地問道:“師父,師兄,你們不會讓我帶吧?”

郭羽林沒有說話,直接將懷中的郭嘯向陳學書遞了過去,陳學書立馬變成了一副苦瓜臉,“不是吧……我從11歲就一直在深山中長大,我又沒奶,我哪會帶什麽孩子啊?”

郭羽林將郭嘯遞給了陳學書,直接向天師觀走了進去,直到人已經消失在天師觀中不見,才遠遠一句話傳來,“磨豆粉,喂豆奶……”

“我的天啦……”陳學書低頭看著懷中的郭嘯,原來郭嘯此刻正好撒了一泡尿出來,淋在了陳學書的手臂上,

“有沒有搞錯,小師弟,不,你是我小祖宗……你這泡尿來得太是時候了,你怎麽不早點撒,我可想看看師父被你尿淋後是什麽表現。”

“你再說這些口無遮攔的話,小心師父更加嚴重的懲罰你。”見陳學書敢在師父背後說師父被尿淋,宋文國大聲的怒斥道。

陳學書立馬向宋文國軟聲道,“大師兄,這話你可別告訴師父啊,我知道錯了,隻求師父早一點把小師弟領走就好了。”

張元立拍了拍陳學書的肩膀,“有個小孩子也不錯啊,你不覺得我們長大後,就少了很多童年的樂趣嗎,以後有小師弟在,天師觀中也多一天歡笑,看,小師弟的褲子都被尿水淋尿了,快去幫他換。”

“哪來的什麽衣服換啊?”陳學書鬱悶的問道。

“做啊……直接拿你的衣服撕開了再重新縫……”張元立認真的說道。

“哦……我的天啦,蒼天啦,你快來拯救我吧……”

從鶴鳴山上,傳來了陳學書一聲淒慘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