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入骨,總裁大人請留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光盤

砰!

一聲悶響,姚舒南徑直躺倒在麵前的逍遙椅上,結實的紅木和白色藤蔓編就的椅子在這突然的重壓下發出了牙酸的咯吱聲。

"要死了,要死了,這個任娉婷我是搞不定了,這也太傲嬌了吧,我姚舒南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去求過一個人,太過分了"。

說話間姚舒南兩隻腳胡亂蹬著,嘟囔著將高跟鞋遠遠的甩了出去。就像這鞋子沾有不幹淨的東西一般。

嗒嗒。

又是兩聲脆響。

"真讓人頭大啊……"結尾的字被她長長的拖著,"早知道我就下手再重一點好了,反正怎麽道歉都沒用,倒不如一時爽快來得舒坦。"

姚舒南最近實在覺得頭疼,自從自己總算得到了沈淩軒的許可複工,可是,任娉婷在片場總是讓自己難堪到了極點,偏偏自己還隻能是忍氣吞聲!

而此刻中午的陽光正緩緩跨過窗台和瑣碎的物品舔砥著她的發尾。

一隻盛著熱水的杯子適時地出現在姚舒南的身旁,透明幹淨的杯子和繚繞的水汽正好將陽光納入,又閃耀著可人的光芒,就像這隻杯子的持有者一樣幹淨而可愛--白驍驍

"我覺得你需要喝杯開水冷靜一下"白驍驍調皮的笑道,"36℃,不高也不低,最適口溫度。"

姚舒南莞爾一笑,從逍遙椅上站起來,又拉出來指點江山的架勢,"古人雲,皇帝不急太監急,可著擱咱倆這兒還倒了,你也不替我想想辦法。"

說罷將兩手插在腰間,用她理解的[潑婦]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道。

白瀟瀟作驚嚇狀,道,"哎呀,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好姐姐,再說你還有秘籍沒有使呢"說罷擠眉弄眼的朝著姚舒南不要錢似的一通發放[秋天的菠菜]。

"秘籍?那是什麽?"姚舒南手從腰間收回環在胸前,右手摩挲著玉刻般的下巴,疑惑的說道。估計她的腦瓜有一個姚爾舒摩斯在馬不停蹄的工作著。

此時的陽光化在她的裙擺,搖曳著。

"你這死丫頭,難道你要叫我給她跪下請安不成!"思索片刻的姚舒南突然又恢複了方才那副[潑婦]樣。

"哪呀,哪呀,我哪敢呀"白瀟瀟急忙擺手說道,"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哪~"說罷又送了一卡車“秋天的菠菜”。

"呔!休要賣關子,乖乖說來,免得一頓好打"興許是研究拍戲的原因,不自覺的姚舒南打算將指點江山的姿態和語氣貫徹下去。

"真傻咋!我的姐…那秘籍不就是…"嗯嗯!白瀟瀟作勢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咱們霸氣十足的,您的心上人,我們的沈淩軒總裁呀"。

說完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你可以找他幫忙喲…"

"好呀!你個小丫頭片子,好主意~不出,淨給我搗亂!"她點著頭,深以為然的樣子,拖長了說話的間隔,而白瀟瀟也配合著期待的點著頭。說罷姚舒南作勢伸直了五爪要掐白瀟瀟的脖頸,比“潑婦”更凶了一分。

"啊!救命呀!出人命啦!"誇張的音調尚在屋子裏回響,兩人就笑鬧作一團。

沈淩軒辦公室。

"聽人說姚舒南的演藝生涯遭遇了滑鐵盧呢…"言語輕

輕的從高大的落地窗前一個挺拔的背影飄來,他的手環在胸前,一隻手摩挲著下巴--那裏並不光潔,有些許胡茬冒了出來,卻不顯得他邋遢,反而讓人感覺…很搭,對,很搭,迷人的胡茬。

沈淩軒皺著眉一副嚴肅的樣子,他站在高大的落地窗旁邊俯瞰整個城市,他的辦公室,位於本市最高的大樓的最高層,像他的性格,也像他的地位,朝外的那麵牆壁由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造就,不染纖塵。陽光正好,浸泡著辦公室的每個角落--在這裏陽光是絕對的主角,依然像他的性格,也像他的對事物的態度。

"真是有趣,姚氏集團的千金小姐演戲?哼!"話語間慢慢的頓著,每個從他唇齒間蹦出來的字詞都好像很珍貴。末了的一聲輕哼,卻平淡得讓人琢磨不清他的情緒。

他的嘴角緩緩的上拉著,像是見到了饒有趣味的事情,原來眉頭像萬年化不開的冰,永遠皺成一個"川",現在卻悄悄的化開--可能是陽光正暖。

"難道姚氏集團已經沒落到要姚大小姐的片酬強撐了麽?"一席話說完好像全無對象。 奇怪的自言自語,奇怪的氛圍…

咚!

"啊…"硬物撞擊的聲響伴隨一聲痛呼傳來,從沈淩軒的辦公桌對麵,一張小了幾號的辦公桌下麵緩緩地升起一個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抱著稍顯淩亂的文件的雙馬尾女孩,很顯然,她在撿掉落的文件。

"我還聽說在拍戲的時候,南姐姐和任娉婷姐姐有一場對手戲,拍戲的時候,南姐姐失手把任娉婷姐姐打了,嘴角都出血了呢,然後劇組的人都要南姐姐去道歉。"

"失手嗎?道歉的話,怕是不容易哦。"沈淩軒回過頭來踱向自己的辦公桌,陷進辦公椅裏麵,緩緩的搖著,笑容又深了一層。

"我的媽,真舒坦呀…"雙馬尾女孩看了看沈淩軒,又看了看自己的座椅,豔羨的想道,

"再笑,再笑遲早變百褶包子",嘴上卻道:"嗯呐,聽說南姐姐今早上去找任娉婷姐姐道歉去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她不知道自己的羨慕表情已然浮現在臉上,一覽無餘。卻讓沈淩軒一陣納悶,眉頭又不知覺的畫起來“川”。

"聽說你南姐姐將我派給她做助手的人員辭掉了?"說道南姐姐時,他稍微的咬重了一點聲調,南姐姐…男姐姐…有趣。他轉開了話題。

"嗯呐,辭退了,但是又來了一個經紀人,叫什麽什麽白…白…白驍驍,嗯對,聽說這個女人是個花瓶,好看但很怕事,膽兒特別特別小,別人吧,對她說話一大聲一點她就哭,真受不了,真不知道南姐姐為什麽…"

"白驍驍?很漂亮嗎?"沈淩軒打斷了這個開了話閘的女孩。

"嗯呐,我見過一次,其實長得也不怎麽好看…這不是重要的…關鍵是她很膽小…"語氣從理直氣壯到囁嚅。

女孩子的小嫉妒呀…沈淩軒嘴角一勾又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你說她的名字叫白驍驍是嗎?"他的左手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嗯呐…白驍驍。"雙馬尾女孩把文件整理好後放在桌子的左上角,文件的紙緣和桌子的邊緣一樣整齊。

"白驍驍。"沈淩軒反複的咀嚼著這個名字,嗯…有似曾相識的味道

,確是有種危險的感覺。

"青禾,給我安排明天日程,我明天上午要見姚舒南。"

"嗯?嗯呐,好的,我馬上去辦。"雙馬尾女孩,哦,不,應該叫青禾,還在白驍驍到底漂不漂亮的天問裏麵‘沉淪’。語無倫次的回答道。

傍晚,剛剛覓食歸來的姚舒南現在又愁白了頭發,在她的逍遙椅上生無可戀的用指甲劃拉著右手邊的玻璃桌。

"哎呀,我的姐,別劃啦!"白驍驍踢踏著輕快的步子背著手從門外蹦蹦跳跳的到了姚舒南的麵前,她的容顏配著現在的打扮讓她像鄰家女孩一樣,天真無害。

"看看這是啥?"她左手迅速的從背後伸出來,並搖了搖"噔噔蹬蹬"

"哎呀!我的妹,現在姐姐愁的慌,沒空和你鬧呀。劇組已經給我打了不下十個電話,害我飯都沒吃好,你要吃飯,吃飯重於泰山呐…"說著她側了側身,劃拉得更帶勁了,臉上的表情也更生無可戀了。全然不見了早上指點江山的‘潑婦’氣焰。

"哎呀!我的姐,我沒鬧,我發現了一個秘密"說著白瀟瀟又飄到姚舒南的麵前,手裏的物件遞得更近了。

"其實你沒有打傷任娉婷"。白驍驍停頓了一下。

"你說啥?"騰的一下,眼前瀕死的人突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雖然我當時沒用力但是任娉婷確實嘴角流血了呀"

"你先看看這是啥再說嘛…"

"不就是優盤嘛?你當我智障呢?"

"額,不是,不是叫你看這是啥而是裏麵的東西?"氣氛有點尷尬了,兩個女孩四隻眼睛。

"裏麵有啥?快給我看…"說罷姚舒南從椅子上起來翻找自己的電腦,而屋裏像極了難民營,一派亂象。

若幹分鍾後。

"啊!真的假的,這任娉婷也太陰險了吧?"電腦前的姚舒南頂著一頭的亂發以及一臉的憤怒和不可思議。

"肯定是真的,當初劇組的化妝間經常出現服裝丟失的情況,所以劇組安裝了監控,所以任娉婷碰巧被拍下來了,你看監控裏她偷含著劇組的仿真血液。"白驍驍一臉的篤定。

"你想想,當時你又沒用力,任娉婷怎麽就會嘴角流血呢?"

"這倒也是啊。"想到當時自己的力道,姚舒南越發肯定任娉婷騙了所有人。

"我……任娉婷……"站在正義的製高點,姚舒南已然成為了‘潑婦’,對任娉婷狠狠的一通鞭撻之後,姚舒南決定…明天去找任娉婷算賬,畢竟…睡覺也是重於泰山的事情啊。

"我就知道,我可能中了圈套!劇組這些人可能安了個假腦袋…"姚舒南安穩的睡去了。

第二天,朦朧裏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床邊?別逗了…鎖這麽結實哪來的人?

…嗯?好像真有人?"啊…!"姚舒南抱著被子猛地坐了起來,手指點道"你你你…你怎麽進來的?"看著床邊這個帥氣的男人,姚舒南卻驚慌失措,語無倫次。

"我嗎?"沈淩軒左右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還有誰!你怎麽進來的?" 姚舒南翻了一個白眼,沈淩軒不是說去出差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嚇了她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