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嬌妻:總裁上司最愛我

第三百二十四章 老婆做什麽都是對

第三百二十四章 老婆做什麽都是對

看著羅夢潔藏著躲閃的眼神,羅母眼中閃過深思,“婕柔,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眼珠子轉動的更加頻繁,羅夢潔搖了搖頭,“媽,沒有。”

狠狠推那一下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猶豫,一心隻想著報仇。可當仇真的報了的時候,她卻並沒有覺得輕鬆,心情反而異常的沉重。

每晚的噩夢,是否在提醒她,她所犯下的罪孽?

見羅夢潔的嘴緊的跟蚌殼似的撬不出一個字,羅母便不再多問,安撫了羅夢潔一陣後,轉身回了房間。

偌大的別墅隻剩下羅夢潔一個人,明明開著暖氣,羅夢潔卻覺得很冷,從內而外的冷,那冷一直浸透到骨髓,散發出絲絲寒意。

窗外刮過的冷風如同誰的嗚咽般,聽的人毛骨悚然,羅夢潔身子僵了下迅速回了房間,卻阻擋不知那陣陣如嬰兒啼哭的嗚咽聲。

在被子裏縮了好一會兒,羅夢潔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是屈建華的。

可傳來的,卻是永久的忙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羅夢潔苦笑,恐怕是將她拉黑了吧。

偌大一個世界,在孤單無助時,她居然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沒有愛人,沒有朋友。

金帝酒店,奢華依舊,住客絡繹不絕。

頂層,燈還在開著,地上匍匐了個人影一動不動,看不清臉,唯有脖頸刺目的白,旁邊丟了一堆空的酒瓶,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酒味,久久不散。

天剛蒙蒙亮,第一絲黎明的曙光從東邊升起,火一般的紅,有幾縷打在一動不動的人身上。

好似被燙了一般,那人身子狠狠震了下,將埋在膝蓋裏的頭抬起,迎麵對上陽光,下一秒又緊緊合上眼。

熟練的摸了摸牌位上的字,男人緩慢的站起身來,將其放回原位,再用紅布蓋上。

也隻有除夕的時候,他才會和她相聚。

阿華進屋,猛一看到滿地的空酒瓶,眼睛本能的落在立於窗前的人影上,眼底有著再清楚不過的緊張。

“徐少,您……”

眼前在黑暗中隻手遮天的男人,實際上身體十分羸弱。倘若肯按照醫生的叮囑好好調養,痊愈還有可能。

可這些年,他任性自我,常年把自己關在這狹窄的房間裏,營養師精心調配的菜肴也是想起時才吃一口,因而身體變得越來越糟糕。

除夕夜,又喝了那麽大一堆酒,隻怕是……

話落,空氣中果然傳來陣陣咳嗽聲,一聲比一聲響,好似要將肺都咳出來,聽得阿華心一揪一揪的疼。

“徐少,我幫您請醫生。”

瘦弱的身軀隨著咳嗽劇烈搖晃著,似乎隨時會倒下,聽見阿華略帶關切的話抬起手阻止。

“不用。”男人艱難開口,“沒報仇之前,我不會死,也死不了。”

“可……”阿華還想說什麽,聲音卻在男人愈來愈冷的目光中弱了下來。

“那邊什麽情況?”仿佛支撐不住身體,男人找了把椅子坐了進去,撐著額頭問道。

“跟平常人一樣,熱熱鬧鬧的慶祝。”阿華開口。

“嗬……”男人輕笑一聲,唇畔卻沒有絲毫弧度,“他是真寵那個女人呐。”緊接著話鋒一轉,言語間帶著熾烈的恨意,“可當年瑩瑩那麽卑微的求他陪她過一個春節,他都不肯。”

“徐少,那些……都過去了。”見男人想起了往事,而且是悲傷的往事,阿華出聲勸道。

“過去了?”男人微微抬眼,眼底滿是冷色,宛若千年寒冰般,“怎麽可能?隻有讓他嚐過撕心裂肺的痛,這一切,才算過去。”

阿華一震,忽然間說不出話來。

從他遇到男人開始,就清楚的知道,是仇恨支撐著男人的餘生。一旦報了仇,男人很快就會,如同他日夜思念的人一樣,離開這個世界。

私心來講,他並不希望男人走到那一步,可他沒有能力,甚至沒有理由阻止。因為,他的命,是眼前男人給的。

其實,擁有再多的財富,再高的權力又如何?終究抵不過一個情字。

男人有多愛那個叫瑩瑩的女人,就有多恨屈建華。

初二的時候,屈建華上午帶著李小萌去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看著B超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正是一個生命的初始形狀,李小萌有些微的感慨。

“還以為他隻是一顆受精卵,不想已經開始發育了。”

屈建華目光久久才從B超上收回,深色的星眸凝視著李小萌,眉宇間有些難以言喻卻有一閃而逝的溫柔,“是啊,再過九個月,他就會出生。”

得知寶寶很健康後,李小萌和屈建華接下來就是不停的拜年。平日裏沒見他家有多少親戚,如今看來卻並不亦然。

哪裏是少,隻不過平時來往少而已。

懷了孕不能喝酒,擋酒的責任理所當然的落在了屈建華頭上。也正是這個年,李小萌見識了屈建華的酒量有多大。

度數不低的白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神智卻異常的清晰。這日酒席散後,李小萌扶著屈建華往外走,到了門口時,卻停下了腳步。

側著頭幫李小萌整理好圍巾之後,將她的小手攥在手裏塞進口袋,才抬腳往外走去。

李小萌感動的一塌糊塗,在喝了那麽多酒的情況下,居然還記得顧著她。

將屈建華塞進副駕駛後,屈建華健壯的手臂環著李小萌的腰不撒手,耳朵貼在李小萌的肚子上,兀自聽著。

半晌沒聽到動靜抬起眼來,如浩瀚星空的眸倒映著月光,眼底藏著細微的疑惑,“他怎麽還不會動呢?”

一個月怎麽會動?聽著這略微帶著傻氣的話,李小萌低低笑開,唇畔的弧度溫和而柔軟,輕捧著他的臉淺聲道,“大概要再過五六個月才能感覺到。”

五六個月是李小萌的猜測,因為她是第一次懷孕,有好多也不太懂。

“是嗎?”屈建華蹙眉呢喃,片刻後聲音繼續響起,“可我剛感覺到他動了。”

李小萌……

一會兒說感覺到了一會兒說沒感覺到,屈建華這恐怕是喝醉了吧。

仔細盯著他的眼睛,果然素來清明的眸,絞著她的焦距有些不準。心下了然,腦子一動,忽的比劃著兩根手指。

“建華,這是幾?”

斜了李小萌一眼,屈建華將李小萌的手指一根根收了回來,貼在臉上,微微抿著唇低笑,磁性清徐宛若潺潺流水的聲音在靜寂夜的映襯下格外好聽。

“想看我笑話,嗯?”

看來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李小萌將他安頓好,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頭進了駕駛座,見屈建華幽幽如墨的瞳孔看了過來,緊跟著整個人也蹭了過來,跟個耍無賴的樹懶一樣,忍不住低斥道。

“坐好,我要開車。”數秒後,聲音變得氣急敗壞,“屈建華,你手老實點,別瞎摸。”

屈建華很聽話,手乖巧的停在李小萌的肚子上後便不再動,上半身收了回去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掌心的溫熱透過相貼的肌膚傳了過來,李小萌無奈隻得保持著這個姿勢開車,車子駛出去前還不忘訓話,“你傻呀,別人敬酒你就喝,都不知道推一下。”

“我高興。”屈建華回答的理直氣壯,甚至帶著些許的自豪。

李小萌從不曾見過屈建華這個模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高興什麽?”

“我要當爸爸了。”屈建華依舊沒睜眼,含糊的音節透過薄唇溢了出來,繼而不再說話。

李小萌愣了下,看了眼肚子上的手,彎起了唇角。

自從得知懷孕後,屈建華並沒有表達出過分的喜悅,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更像是一種責任,甚至以前還說過不喜歡小孩子。

然此刻的表現,讓李小萌明白,事實並非那麽回事。

屈建華是期待這個孩子的,隻是嘴上不肯說,如今在醉酒的作用下,才毫無顧忌的表現出來。

斂了斂眉,李小萌掃了屈建華一眼,誘哄道,“建華,那你說說,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

半晌沒得到一丁點回音,李小萌有些挫敗。一回頭,才發現屈建華,已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傳來熟悉的呼喚聲,一遍又一遍,語氣柔軟,屈建華擰著眉睜開眼睛,恰巧對上李小萌那巧笑倩兮的臉龐,微怔過後,揉了揉眉心緩解著宿醉的頭痛。

發覺手搭在李小萌的肚子上,好像被電了般迅速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到家了?”

李小萌笑眯眯的開口,“嗯,到家了。”

其實,要是她能抱得動屈建華的話,絕對二話不說就抱著他回屋,就不用這麽麻煩的叫醒他了。

下車後攬著李小萌進屋,李小萌笑的開懷,大大的眼睛都彎成了好看的弦月,靈動而又可愛。

“你睡著的時候手一直搭在我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