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嬌妻:總裁上司最愛我

第四百三十四章 到底隱瞞了什麽4

第四百三十四章 到底隱瞞了什麽4

從不曾哭的這麽撕心裂肺過,如今她終於體驗了一回。可李小萌寧願,此生都不要有這種經曆。

因為,代替她受盡苦楚的人,是屈建華,是她深愛的人。

視線一直黏著在病**的人,李小萌哭的不能自已。倘若可以,她多希望,躺在裏麵的是她。

敵人明明想要的是她的命,結果卻變成了屈建華生死未卜。

哀泣聲一聲一聲回響在走廊,無論楊秀娟和肖玲怎麽勸,都無法讓李小萌從悲傷中走出來,聽說這邊情況,剛做完手術還沒休息多久的薛以白趕了過來。

楊秀娟乍一見薛以白有些微的尷尬,當初極力撮合他和李小萌,到最後卻陰差陽錯李小萌與屈建華成婚,愛的癡纏。

而且,這次也是在相親不成之後,第一次這麽近的麵對麵。

薛以白倒是落落大方,衝著楊秀娟和李岸遠叫了聲叔叔阿姨,就上前一步扶著李小萌,繼而示意他們放手,讓他來和李小萌說。

楊秀娟和李岸遠剛鬆手,薛以白便穩穩地拖住李小萌,用身體支撐著李小萌的全部重量,安曉雲就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睛閃了閃,卻沒說什麽。

“李小萌。”薛以白溫聲開口,聲音帶著股讓人安心的力量。待李小萌視線和自己對上時,才繼續道,“你信我嗎?”

李小萌沒吭聲。

薛以白耐心很好,知道李小萌不信,再接著道,“屈建華的手術是我做的,如果我說,他會醒過來,你信嗎?”

話落的那一瞬間,李小萌眼底騰的一下湧起亮光,半晌艱難點頭。

薛以白的醫術很好,這在整個西京都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他滿含堅定的眼神,沒來由的讓人相信。

“既然信我,那你就回去好好躺著,這邊有消息了,我第一個通知你好不好?”李小萌現在的狀態,比躺在重症監護室的屈建華好不到哪裏去。

身體本就沒恢複好,情緒又接近崩潰的邊緣,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了下來,在數重危險下,居然保住了肚子裏的孩子。說實話,要不是親自確認李小萌腹中的胎兒是有呼吸的,薛以白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事情真的發生了,薛以白隻能將其歸為奇跡,屈建華用全部的潛能,創造出的奇跡。

“不……”李小萌搖頭,不肯挪動腳步。

她要守在這裏,守護著屈建華,親眼看著他醒來。

“李小萌,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你跟屈建華的孩子。”頓了頓,問安曉雲拿了一麵小鏡子遞給李小萌。

“你看看你現在憔悴不堪的模樣,你說屈建華醒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更擔心?”反問的語調驟然變得平和,薛以白凝著李小萌的眼睛,“你,不想讓他擔心,對不對?”

這回,李小萌終於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回病房,好好睡個覺,養養精神,然後靜靜等著屈建華醒來,好不好?”薛以白溫和的嗓音好像有魔力般,李小萌聽話的朝原來所在的病房挪動了腳步。

才走沒幾步,突然回頭,不放心的叮囑,“建華醒了,你一定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連用兩個一定,來強調讓薛以白不要忘記。

唇角浮著抹淺淺淡淡溫暖人心的笑,薛以白重重點頭回應,“好。”

臉上淚漬還未幹,哭了這麽久,李小萌走路的腳步很虛浮,全憑楊秀娟和李岸遠駕著回到病房。

見李小萌肯回病房休息,在場所有擔心的人,都暗暗鬆了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邊受傷,他們心裏都不好受。

許久,走廊的最後一絲嗚咽聲也散盡,薛以白盯著李小萌背影一直看的視線才收了回來。一回頭,就發現安曉雲靜靜立在身後,一如他剛剛看李小萌般看著他。

和薛以白視線對上,安曉雲笑,笑容裏沒有嫉妒,隻有苦澀,“你還深愛著她,對嗎?”

這個問題卡在心中很多天,安曉雲一直沒問出口,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怕答案,是傷人的。

可如今,還是問了出來。

薛以白眸光裏含了歉意,開口的聲音是與李小萌說話時的溫和,隻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曉雲,再給我一些時間。”

在得知和李小萌沒有可能後,他選擇與最適合自己的安曉雲結婚,是真打算和她共度餘生的。

也在努力嚐試遺忘掉李小萌。隻是遺忘的過程,遠比他想象中要漫長。都說愛一個人同意,忘一個人很難,如今他總算是體會到這種滋味了。

“還要多久?”安曉雲問。

遲疑了下,薛以白斂了唇角的笑,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見狀,安曉雲眼裏閃過深深的失望,“以白,我耗不起的。”

“我知道。”薛以白認真回答,“所以這段時間,我是真的讓自己慢慢愛上你。隻是進展,沒你期望的那麽快。”

說到這裏,兩人都無言,氣氛陷入凝滯。良久,還是薛以白打破這份沉默,話說的很猶豫,“如果……如果你不願再等的話,我……放你自由。”

這話一說,安曉雲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像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陳。

許久,安曉雲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抬頭,“以白,我想知道,等你真的忘了李小萌,就會愛上我是嗎?”

“是。”這一聲回答薛以白說的很幹脆。

安曉雲為他付出這麽多,值得他愛,隻是李小萌先入為主的原因,所以安曉雲遲了一步。

“那我……還是等吧。”安曉雲笑,笑容裏含著期望。有的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總有一個人默默的付出。

那麽,就讓她來做這個人吧。

瞧見安曉雲眼角沾著的淚痕,薛以白想多沒想伸手就提她擦掉,等收手時,才驚覺,從前做起來那麽陌生的動作,如今竟然已變成了本能。

也許,他已經愛上安曉雲了吧,隻是愛,還不夠濃烈而已。

來回這麽一折騰,包紮好的傷口大半都裂了開來,腳也是血肉模糊,不得已,隻能重新再上一遍藥。

藥膏蟄的傷口很疼,可李小萌硬是一聲都沒吭,整個過程都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楊秀娟卻在那一瞬間,發現了李小萌的改變。每經曆一次挫折,李小萌都在成長,變得越來越堅強。

抹完藥,李小萌躺回**,繼而合上眼睛。

隻是,因為擔心屈建華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隔一會兒就要醒過來一次,問身旁的人,屈建華醒了沒有。

次數多了,以至於李小萌還沒問,楊秀娟就先搖了頭。看到李小萌眼裏一次次閃過的失望,楊秀娟心比刀子滾過還難受。

她很想點一回頭,這樣就不用再看到失望。可她不能,因為一旦點頭,李小萌肯定會急匆匆的往重症病房趕。

要是等人走到跟前,發現屈建華根本就沒醒,那會兒的失望,則遠比現在要大的多。

李小萌醒來後,屈名辰在病房待了會兒,接到陸銘的電話立即趕了過去與他匯合,人剛到,就被陸銘拽進一家咖啡館,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直接摁著屈名辰坐下,什麽話都沒說,用眼神示意屈名辰看他指的方向。

“他怎麽了?”看到斜對麵的院子裏急匆匆的出來一個人,屈名辰臉上有著不解。

“那個人,我在婚禮現場見過。”

“你是說,他是徐熠塵的人?”屈名辰當即反應過來,下一秒猛地一拍桌子,急吼吼的嚷,“都確定了還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幹嘛?直接衝進去掀了他老巢!”

這兩天被折騰的夠嗆,屈名辰脾氣很火爆,心裏憋的氣急需要發泄,話落就要衝上去,卻硬生生被陸銘給攔住。

“你瘋了?”陸銘厲聲嗬斥,“我們隻知道他的藏身之處,對裏麵的情況一概不知,就這樣貿然進去,簡直就是送死。”

屈名辰氣餒的一屁股坐回沙發,喘著粗氣,“那你說怎麽辦?有仇不報,真特麽憋屈。”

陸銘在屈名辰對麵坐下,語重心長,“名辰,我的憤怒不亞於你,可憤怒歸憤怒,不能喪失理智。對付徐熠塵得從長計議,這也是我叫你出來的原因。”

“嗯。”屈名辰悶悶的應了一聲,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摸出根煙點上,在距離唇還有一厘米時堪堪頓住,任由其燃燒散發出明明滅滅的火星,再沒往前遞半分。

不過頃刻間的功夫,周圍的空氣便煙霧繚繞。突然,屈名辰掐滅了煙定定看著對麵的陸銘,“說說你的看法。”

屈建華沒有醒來的每一分鍾都那麽難熬,在病**躺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李小萌,臨近黃昏時分,還是耐不住心裏的擔憂,來到了屈建華所在的重症病房外。

和走時一樣,屈建華仍舊安安靜靜的躺在病房上,連姿勢都沒動一下,李小萌看得鼻子莫名一酸。

曾經,她不太喜歡屈建華刷流氓的模樣,如今竟格外的懷念。懷念他揶揄帶著痞氣的笑,亦懷念他曾說過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