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嬌妻:總裁上司最愛我

第四百四十四章 原諒也有限度

第四百四十四章 原諒也有限度

對於徐熠塵做出這樣的抉擇,阿華驚懼而不可思議,忍不住開口,“可手下那麽多兄弟?”

徐熠塵微愣,忽然自嘲的笑了,語氣 近乎感慨,“當初為了迅速擴大自己勢力好與他對抗,不料,今天卻成了累贅。”

見阿華遲遲不肯離去還在等自己的答案,徐熠塵盯著黑沉沉的天空,良久才有輕飄飄的聲音傳來,“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自為之吧。”

“徐少。”阿華再一次驚呼出聲,眼裏帶著不解。龐大的黑色帝國,是徐熠塵親手一點點壯大,好不容易發展成如今的規模,卻說放棄就放棄。

徐熠塵淡然回頭,定定看著阿華,眼裏隱藏東西很深,阿華無法理解那是什麽。

“照我的命令去做。”頓了頓,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眸光幽幽的盯著阿華,唇畔扯出抹詭異的笑容,“如果你想接手,也未嚐不可。”

聽懂徐熠塵的言外之意,阿華立即搖頭,“徐少,我不是想霸占您財產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就這樣放棄,太可惜。”

手底下那些人,大半都是因生活所迫被逼走投無路,才被收攏至旗下,徐熠塵對人冷漠無情,但給出的待遇並不差,因而那些人都很敬畏徐熠塵,誓死追隨。

如果,他們一旦知道就是他們一直敬畏的人放棄了他們,肯定會因為受不了而鬧起來,那時的局麵,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讓他們,要恨,就恨我吧。”徐熠塵當然知道阿華沒有這份心思,否則也不會讓他跟在身邊這麽多年。

話落,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阿華,“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一切。”這眼神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阿華懂。

徐熠塵的意思是,那些人鬧,恨,怨,這些均有他來承擔,而阿華要做的,就是充當救世主,在大家悲憤的時候及時出現,代替他,成為新一代的領導層。

“阿華,記住,別再像我一樣,永生生活在黑暗和錯誤的仇恨裏。”徐熠塵單薄的身影漸行漸遠,有縹緲的聲音,傳來。

立在原地的阿華,想追上徐熠塵的身影,想再勸他,腳卻像長了釘子般定在原地,邁不動腳步。

怔怔看著徐熠塵的背影,阿華一個一米八的糙漢子,突然紅了眼眶。

徐熠塵,剛剛那一番話,有交代後事的意思。

陰暗潮濕的地牢,羅夢潔目光呆滯的看著一個方向,她已記不清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甚至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自從上次和徐熠塵見過一麵後,除了每天按時送餐的人,羅夢潔再也接觸不到任何人。不通消息,不知外界情況。

雙臂抱膝,羅夢潔失去光澤的杏眸,突然睜著,門外傳來腳步聲,也沒引起羅夢潔的注意力。

直到……羅夢潔感受到那強大不容忽視的氣場,瞬間抬頭,看見來人,瞳孔驟然放大,裏麵充斥著不甘和濃烈到近乎燃燒的恨意。

“你究竟什麽時候放我出去?”羅夢潔邊朝徐熠塵嘶聲吼著,邊掙紮著起身朝徐熠塵撲去。

隻是,連徐熠塵一片衣角都還沒碰到,羅夢潔就臉朝下重重摔在地麵上,因為疼痛,臉皺成了**。

疼痛緩過勁後,羅夢潔怨毒的看向伸腳絆自己的阿華,銀牙緊咬,發出霍霍的響聲。自打徐熠塵上回說會放她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雖然沒再受嚴刑拷問的痛苦,但不知晝夜,與蟲為舞連個澡都不能洗的生活,對千金出身的羅夢潔來說,也痛苦到了極致。

這就像是一種慢性折磨,再耗下去,遲早,她會瘋掉的。

聽到羅夢潔歇斯底裏的咆哮,徐熠塵雲淡風輕的笑,居高臨下俯瞰著羅夢潔,眼裏有著清楚明了的不屑,那眼神,宛若在看一隻渺小的螻蟻。

語調慢悠悠,在靜寂壓抑狹窄的空間內響起,明明是輕鬆的語調,然羅夢潔聽了,周身卻莫名滋生出一股寒意,直直抵達骨子深處的寒意。

“急什麽,很快,你就能獲得自由,永遠的自由。”當然,自由,也意味著死亡。

“很快是多快?”徐熠塵給的這個答案時間概念很模糊,羅夢潔追問。她已經任由屈建華和李小萌逍遙了這麽久,是該出去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看我心情。”徐熠塵說的輕飄飄,聽的人卻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顧忌著徐熠塵身旁立著的,人高馬大的阿華,羅夢潔現在就很恨不得衝上前去,掐死將她囚禁到此,導致她狼狽不堪的罪魁禍首,徐熠塵。

羅夢潔的咆哮在繼續,徐熠塵卻仿若未覺,與阿華並排往外走,甚至連腳步都不曾停頓一下。

一出陰暗潮濕的地牢,迎麵就是大片的陽光,阿華知道徐熠塵不喜歡陽光,當下就要為他撐傘,卻被徐熠塵拒絕。

周身沉浸在日光之中,徐熠塵微眯著眼,細細打量著散發無盡熱量的太陽。許久,身體突然一個大晃,幸虧旁邊時刻注意他動靜的阿華,及時的扶了一把,才不至於跌倒。

忽的,徐熠塵看向自己的指尖,蒼白瘦弱,陽光一照,近乎透明,看著看著就笑了。

他的身體,果然是越來越差了,差到隻曬了會兒太陽就站不穩,四肢使不出任何力氣,全憑身後的阿華支撐。

日光下,沉默維持了很久,久到阿華以為男人睡著了不會再說任何話時,卻偏偏有聲音流瀉而出。

“動手吧。”簡簡單單三個字,陪葬的,將是他的性命。

聞聲,阿華扶著徐熠塵的手不自覺的發抖,想拒絕,卻在徐熠塵緩慢轉身,深幽目光的直視下,發不出任何聲音。

再接著,手上一輕,一抬眼,隻見男人踉蹌著腳步朝遠處走去,背影蕭索而孤寂,背脊卻挺的筆直,自帶一種傲骨。

“還有,不準為我報仇。”過了很久,幽幽的聲音夾雜著風傳進阿華的耳朵,片刻後,再有四個字響起,“永遠不準。”

阿華虎軀一震,視線黏著在徐熠塵的背影上,忽然不知該說什麽。這個世上,愛能成就一個人,也能毀掉一個人。

明明都是愛,卻很有可能是兩種截然相反的結局。就好比,李小萌與屈建華相守,而眼前的男人,卻與心愛之人陰陽相隔數十年。

說到底,徐熠塵和屈建華都是極度癡情之人。隻是,徐熠塵沒有屈建華,幸運。

在陽光中暴曬了很久,有那麽一刻,阿華忽然明白了徐熠塵為何抱有必死的想法。也許,對於他而言,死亡也是陪心愛之人的一種方式。

醫院,晌午時分,吃過午飯後,李小萌趴在窗棱,雙手交疊墊著下巴,發愁的看著窗外炙熱的太陽。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本以為還會多下幾天,結果今早突然放晴,太陽比昨日更毒辣,以至於讓李小萌陪屈建華出去散步的願望胎死腹中。

哎,夏天果然很煩人呐。

聽到李小萌的歎氣聲,屈建華緩步踱了過來,挨著李小萌身旁傾身,同她一並看向窗外。忽然,李小萌咋呼起來,“屈建華,你傷口還沒愈合,不能這麽靠著。”

說著將靠在窗戶上的屈建華拽了起來,直接上手去掀屈建華的上衣,唇正對著屈建華的胸膛,渾然不覺這個姿勢有多不對勁。

褪掉半邊衣服,李小萌細細檢查著傷口,傷口已經結了痂,變成了黑紫色,但還沒黏合牢固,隨時有裂開的可能。

見沒扯動傷口,李小萌長長舒了一口氣,給屈建華穿好衣服,末了還不忘訓話,“自個兒的身體都不知道心疼一下,非要……”

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因為李小萌察覺到了屈建華眼神的不對勁,看懂那眼神什麽意思後,微惱的伸手拍了屈建華一下,正中傷口,卻沒使力,就輕輕蹭了下。

“屈建華,你腦子就不能裝點好的?”

屈建華擁著李小萌笑,眉眼生春,繼而俊臉朝著李小萌緩緩一點點靠近,直到臉貼著臉,鼻尖抵著鼻尖。

“這是我第一次看你,脫我的衣服脫的這麽利落,幹脆。”停頓了下,聲腔裏含了笑意補充,“急迫。”

連著三個形容詞,個個透著曖昧,李小萌蒲扇似的睫毛狠狠顫著不敢看屈建華,卻兀自為自己辯解,“我剛脫你衣服的時候,思想很純潔。”

屈建華壓低聲線,音線華麗而極具磁性,“可我,不想對你純潔。”

話一出,李小萌頓時窘的手腳都不知該放到何處,視線胡亂瞟著,下一秒,下頜被人抬起,李小萌冷不丁對上屈建華那雙,深幽讓人沉淪的眸,在觸及到裏麵的深情時,心不由自主的一顫。

“就像這樣。”

恰在此時,哼著愉悅小調手裏晃噠著車鑰匙的屈名辰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立即又退了出去,一顆心卻無比鬱悶,來時的興奮頓時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