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嬌妻:總裁上司最愛我

第四百四十七章 要看就看我

第四百四十七章 要看就看我

原本以為逃離了徐熠塵投奔屈建華,就能擺脫危險。不料,才逃了狼窩,又掉進了虎口。

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聽到動靜,羅夢潔抬眼,就看到暗影處,立著抹高大的人影。

整個人都隱在暗處讓人看不清表情,身上則散發著淡淡的藥草香,羅夢潔一眼就認了出來,眼前的人,是屈建華。

“建華哥,那一槍,我不是有意的。”羅夢潔含淚為自己辯解。

極輕極冷的一聲笑,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你不用解釋,槍口對著誰,我在場看的一清二楚。”

“我來,隻問你兩件事。”先一步堵住羅夢潔還想繼續的哭訴,屈建華聲腔不帶一絲感情和溫度。

“建華哥,你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被囚禁怕了,羅夢潔連連點著頭。

“藍盈盈當年是怎麽死的?”

羅夢潔愣了下,隨即開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屈建華聲音透著玩味,話落羅夢潔就感覺到懷裏多了一樣東西。

借著窗戶招進來的月光,羅夢潔看清懷裏是什麽東西時,臉部表情頓時僵住。這是她父親的生前日記。

日記本被攤開的那一頁,正是被她撕掉的那一頁。

低著頭,眼底掠過千百種情緒,最後通通化為平靜,抬眼時卻又換上無辜,“建華哥,這是什麽?”

剛剛,羅夢潔的猶疑已經證明了心中的猜測,見她還懂裝不懂,屈建華隻覺得諷刺。孫家,沒出事前,在西京名聲很好,熟料,一切都不過是偽裝而已。

孫忠平,羅忠明,甚至羅夢潔,沒一個好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罷了。

“我再問你一遍,當年,藍盈盈的死,是不是你父親做的手腳?”屈建華重複了一遍,身上有絲絲縷縷的壓迫感朝羅夢潔襲來。

空氣變得壓抑而窒息,羅夢潔恍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還不待回答,屈建華的威脅再響起,“你不說,就留著去監獄說吧。”

“不,建華哥,你不能這樣做,我們孫屈兩家是世交,你不能這麽做。”羅夢潔慌了,監獄是這麽地方?

她現在已經和徐熠塵徹底鬧掰,程增又在監獄,她一個人無依無靠,要是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的可能。

屈建華一字一頓,聲音如刀鋒般淩厲,“有你們孫家這樣的至交,是我們屈家的恥辱。”

第一件事已有了答案,離開前,屈建華問這趟來的第二個目的,“消失的這段時間,你一直跟徐熠塵在一起?”

“是。”這次羅夢潔沒有否認,話落竟細細的啜泣起來,“建華哥,你不知道,這段日子我過得有多痛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嗚咽的聲音在驟然的關門聲後戛然而止,羅夢潔愣愣的盯著合上的門。下一秒,突然想瘋了似的撲在門上,狠狠拍著。

“建華哥,建華哥,屈建華,你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裏,也不要去監獄。”羅夢潔嘶聲含著,然喉嚨都喊破了,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走在回病房的路上,屈建華眉眼沉沉,濃墨黑般的眸中,閃過陰鷙,徑直忽略了身後的聲音。

有些人,能讓你厭惡到了,連看一眼就覺得髒了眼睛,所以他讓屈名辰過來處理羅夢潔,又選擇三更半夜問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果,羅夢潔前段時間的消失與徐熠塵有關,那麽這次突然出現,未必不是聯合徐熠塵做的一場局。

踏著夜色回到病房,看到門縫裏透出來的一縷亮光,屈建華微怔,薄唇緊抿遲疑了下才伸手推門。

不出所料,李小萌已經醒了,正靠坐在床頭等著他回來。微低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在燈光映照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聽到門口的動靜,李小萌驀然抬頭,烏黑的眸鎖在屈建華身上,凝了片刻淺淺笑著開口,“回來了?”

瞧見李小萌眉梢眼角不帶絲毫質問充滿信任的笑,屈建華薄唇微動卻沒說什麽,跟著笑開,唇畔牽起的弧度很溫和柔軟。

他此生,傾盡所有想要守護的,不過是這一抹淺笑而已。

“把你吵醒了?”屈建華走過來坐在床邊,深眸絞著李小萌問,眼底有懊惱。

李小萌搖搖頭,“沒有,剛醒。”頓了頓,斂了笑認真問,“都處理完了?”

她知道,屈建華去見了誰,心底卻出奇的沒有醋意,因她亦知道,這個世上,屈建華對她用情有多深。

“嗯。”屈建華輕輕應了一聲,末了伸手將李小萌攬進懷裏,下本擱在她頭頂,聲線低沉,“很快,一切都結束了。”

這話潛在的意思是,近段時間,他準備對徐熠塵動手。

揚起臉,李小萌有些擔心,“你的傷?”

“不礙事,我有分寸。”見李小萌臉上憂色不減,屈建華在李小萌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放心,有你和小家夥在,我不會允許自己有事。”

他還要留著餘生,陪李小萌過她想過的生活。

聽屈建華這麽一說,李小萌心頭擔憂淡去不少,笑著開口,“好,我在家等你。”本想與屈建華並肩共進退,可她的身體不允許。

近來,她越發覺得身體疲憊,無論做什麽都有些力不從心,原本這次她是來照顧屈建華的,結果到後來,卻變成了屈建華在照顧她。

“嗯。”應了一聲,屈建華就著擁抱李小萌的姿勢躺回**,拉過一旁的薄被蓋住兩人淡聲道,“睡吧,再不睡明早起來準變成熊貓。”

後半句帶了隱隱的笑意,似乎在笑話她,李小萌凶巴巴瞪了屈建華一眼,“變成熊貓也是你老婆。”

“是。”屈建華無奈的笑著回應。

是啊,無論李小萌變成什麽模樣,都是他的老婆,唯一的老婆。

夜深,月涼如水,銀白光澤一縷縷灑了下來,乍一看像極了一把把鋒利的刀,穿透蔥鬱的樹冠,盡數落在樹下躺著的人身上。

劇烈的咳嗽聲聽的人揪起心腸,站在一旁匯報事情的阿華,忍不住停下神色擔憂的看著眼前異常瘦弱的男人。

徐熠塵竭力遏製喉嚨的難受感,想讓自己不咳嗽,然卻是徒勞,每一次幹咳牽動了心髒和肺,烈烈的疼。

終於,過去數分鍾後,咳嗽聲稍緩,徐熠塵拿開捂住嘴的手,掌心卻多了一片鮮紅,在月光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

“徐少……”一眼瞥到徐熠塵掌心的鮮血,阿華驚呼出聲。

徐熠塵卻蠻不在乎的搖頭,用紙巾擦拭趕緊掌心還殘留著溫熱的鮮血,示意阿華繼續匯報事情。

還沒說幾句,咳嗽聲再次響起,本來十幾分鍾就能匯報完的事情,硬生生因為頻頻中斷拖到了一個小時。

“屈建華呢?他還沒有要動手的跡象麽?”聽完阿華的匯報,徐熠塵隻問了一個他關心的問題。

“暫時還沒有。”阿華猶疑了下,“不過依照他最近頻繁的動作,應該快了。”忽然,阿華不知想到什麽,眼中流露出擔憂。

徐熠塵辨識出他細微的表情,視線直直掠了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這……”阿華遲疑了下才開口,“屈建華清除我們布置在西京的暗樁時,連帶把盤踞在西京的另一股地下勢力給牽扯了進來。”

徐熠塵垂眼陷入沉思,良久才抬頭,“我們的人呢?”

“撤離的差不多了。”阿華答。

“那就讓我們的人別插手了,相信以他的魄力和手段,解決這群人,不是大問題。”徐熠塵淡淡道,說完,緩緩合上了眼。

他的勢力常年活躍於國外,進駐西京,不過是為複仇。如今,屈建華大規模搗毀他安插在西京的勢力獨獨留著他沒動手,不過是想留到最後下手。

那時,他想逃,都逃不掉。

算盤打的的確不錯,但屈建華,有一點你卻算錯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會逃。

羅夢潔被屈名辰抓起來的兩天內,西京發生了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報紙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都是關乎這兩條新聞。

一:程增越獄,警方出動全部警力全城通緝,未果。

二:羅氏企業因爆發出來的一連串醜聞,導致股價接連數日大跌,更糟心的是,經營不善導致巨大虧損,惹得將錢投給羅氏的投資者極度不滿,連著數日圍堵在羅氏企業門前要錢。

羅氏高層安撫與鎮壓措施都用了,卻沒起到一丁點效果,於是將責任一股腦兒推到羅夢潔身上,他們自己,則躲了起來充當縮頭烏龜。

一時之間,羅氏大廈門前的絡繹不絕,變成了無人問津,冷清的沒有一絲人氣。

“哥,事情都辦妥了。”大老遠就聽到屈名辰咋呼的聲音,進屋後直接將一摞報紙丟到屈建華懷裏,“這是成果。”

屈建華視線淡淡從懷中報紙上掠過,眼裏浮過冷光,繼而將報紙丟向一旁,朝屈名辰下了道命令,“放人。”

正咕咚咕咚灌水的屈名辰差點沒被這兩個字給嗆死,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親哥,“哥,你瘋了?好不容易人落在我們手裏,還沒折磨夠呢。”

李小萌倒是沒說什麽,反應也沒屈建華那麽大。屈建華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有他的理由,她能做的,唯有無條件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