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二十年前的案子
羅夢雪忍不住白了李小川一眼，神神秘秘，故弄玄虛。
“夜雪，我已經叫人煮了粥，你先吃一點，然後洗漱一下去休息。”羅盛霆說道。
羅夢雪點點頭，她實在是太累了，瞪了李小川一眼，進了別墅。
“董事長，那我先回去了。”蘇媚瞥了李小川一眼，說道。
“嗯，去吧。”
羅盛霆與李小川一起來到了書房，這個書房很大，藏書十分豐富。
羅盛霆慷慨地說：“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說，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滿足你。”
“我想調查二十年前江寧的一樁案子。”李小川並沒有說是調查自己的身世，因為他明白既然自己是在一堆屍體中發現的，那還是暫時隱瞞住比較好。
“哦，為什麽調查這麽多年前的案子？”
“這個……不方便說。”
“沒關係，你說一說具體情況，看我有沒有印象。”羅盛霆並不介意，如今誰沒有一點小秘密。
“二十年前的十二月份，一場大雪中發生的一宗命案，死了不少人。”
“死了不少人？”羅盛霆一愣，“那場大雪我還記得，因為江寧冬天很少下雪，所以我對那一場大雪記憶尤為深刻，隻不過並沒聽說發生過任何命案啊？”
“嗯，怎麽會，死了那麽多人，怎麽會沒有一點消息？”李小川愕然，他當然相信老家夥不會騙自己，那麽其中肯定有些蹊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老爺，易局長拜訪。”有人在外麵喊道。
“易軍。”羅盛霆心中一動，說：“小李，既然你要調查命案，那有一個人最清楚。”
“易軍？”李小川心有所悟。
“對。二十年前，易軍就在江寧當警察，他或許會知道這個案子。”
李小川雖然與易凱有矛盾，但既然易軍可能知道當年的情況。他當然不介意去見他一麵。
“走。我們一起下去見他。”
樓下會客廳，易軍坐在沙發上。見羅盛霆和一個年輕人一起走下樓，不禁微微納悶，心說，這年輕人是誰。氣宇軒昂，莫非是哪家的公子哥？
“羅董，令嬡沒事吧？”易軍起身問候道。
羅盛霆示意他坐下，說：“易局長客氣了，這次多虧你們警方擊斃歹徒，我女兒才能安然無恙，對於這樣挺身而出的警察。可要重重地嘉獎啊。”
見他沒有生警方的氣，易軍鬆了口氣，也決定回去後要好好地嘉獎對方，據說開槍的是一個女警。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易局長，我給你介紹一位小友。”羅盛霆指著李小川，說：“李小川。”
“李小川？”易軍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記起當初與易凱起衝突的人就是李小川，而且還聽過李小川與羅盛霆通電話。
“李先生一表人才，年少有為，我們這些可都是老家夥嘍。”易軍哈哈大笑，親切地說，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易局長，你好。”李小川不卑不亢地說道。
“不知李先生在哪裏高就？”易軍明知故問。
“小李在幫我打理蘭亭會所的生意。”羅盛霆說道。
“哦，厲害，厲害。”易軍言不由衷地讚道，卻暗自琢磨，當初羅盛霆就對李小川另眼相看，如今來看，他對李小川更加重視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但可以肯定李小川絕不簡單。
同時，他心中打定主意，回去後要叮囑兒子一番，不能再與李小川發生衝突。
易軍很清楚自己兒子的底細，不是什麽做大事的人，隻是如今自己還在位置上，所以沒人敢對付他，若是自己將來下去了，那以兒子的脾氣，肯定很容易得罪人，若是不趁著現在為他拉攏幾個朋友，那將來可就晚了。
“這個李小川可以讓易凱試著接觸一下，若是真的不簡單，那就可以交這一個朋友。”
“易局長，有一件事請教你一下，二十年前的那場大雪中有一宗命案，不知你是否還有印象？”羅盛霆問道。
“二十年前？”易軍思索起來，忽然，眉角跳動起來，“那宗命案！”
他眉頭一蹙，盯著羅盛霆，問：“羅董，你怎麽問起二十年前的事了？”
羅盛霆看了李小川一眼，李小川點點頭，說：“易局長，其實是我想了解當初那場命案的信息。”
“你……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易軍有些戒備，不過從他的反應可以看出確實發生過此案，但羅盛霆竟然不知道，看來這個案子的信息被管控了起來。
“我隻是聽說了這個案子，所以比較感興趣，想了解一下。”李小川敷衍道。
羅盛霆和易軍都明白他沒有說實話，易軍不禁沉吟起來，羅盛霆見狀，勸道：“易局長，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即便有保密條例，如今說出來也應該沒事了吧。”
羅盛霆見李小川如此執著於這個案子，明白這個案子對他而言肯定意義重大，而他救了兒女一命，所以想方設法幫他這個忙。
易軍看了羅盛霆一眼，沉吟道：“既然羅董這樣說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這個案子確實有保密條例，凡是知道案情的警察都要求不可向外人透露。”
“哦，難怪我一直在江寧也從未聽說過這個案子。”羅盛霆恍然，更加明白此案非同小可。
易軍又看了李小川一眼，說：“雖然我不知道李先生打聽這個案子的真實原因，但希望你不要說是從我這裏聽到的。”
李小川點頭，表示明白。
“當年那場大雪中死了二十人，並且身上沒有傷痕，最後，屍檢才發現內髒全部碎了，顯然是被外力震碎的，可皮膚上卻沒有留下任何傷痕，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易軍說起來，顯然心有餘悸，當了警察這麽多年，那次是最詭異的。
“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而且這麽重大的命案，下麵的人根本不敢隱瞞，層層上報，而我當年還隻是一個基層警察，恰巧參與了此案，否則也肯定不會知曉，這個案子由於影響太過惡劣，所以嚴禁消息外傳，隻在小範圍內傳播。”
易軍深吸一口氣，說：“另外，屍檢結果還顯示這些死者一定是練武之人，因為他們的關節粗大，而且手掌上老繭很厚，顯然是武道高手，可這二十個高手悄無聲息地死了，可見殺死他們的人是多麽的恐怖，當真是駭人聽聞。”
李小川與羅盛霆的臉色不約而同地凝重起來，這個案子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老家夥隻是說我是在這些死人堆裏撿到的，我與這些人有什麽關係？”李小川擰眉思索。
“案發後的第三天，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但上級突然傳來命令，不再調查此案，所有卷宗都被取走，而那二十具屍體也被運走，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再提及此事，否則被開除。”
即便事隔二十年，易軍仍然記得當初上級傳達這個命令時的嚴厲口吻。
“那知道是誰下的命令嗎？”李小川焦急地問道。
易軍慢慢地搖頭，凝重地說：“不知道，不過據我猜測下達命令的人恐怕是我們都無法接觸的層級。”
“省裏麵？”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事處處透著詭異，而且那二十人的身份根本查不到，沒有身份證明，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羅盛霆越聽也越覺得此事蹊蹺，說：“如此看來，隔了二十多年，恐怕更是難以查到有用的信息了。”
“是啊，所以恐怕我也幫不了什麽忙。”易軍歎道，與羅盛霆不約而同地看著李小川。
李小川低著頭，眼神變幻不定，原本以為離自己的身世之謎會越來越近，可現在發現卻是遙不可及。
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那雪地裏，又與那二十人有什麽聯係？
“那段時間江寧有沒有人家報案說有嬰兒失蹤？”李小川不死心地追問。
易軍沉吟了一會兒，說：“那個年代人們相對淳樸，拐賣嬰兒的事基本上沒有，而且也沒有聽說過有誰家的嬰兒失蹤。”
“嬰兒。”羅盛霆眉角一抖，目光在李小川身上掃過，心道：“難道他與這個命案有關係，他究竟是什麽人？”
“謝謝易局長。”李小川不由暗歎口氣，線索就這樣斷了，他真是不甘心。
“罷了，此事急不來，以後沒準還會有線索。”李小川默默地安慰自己。
易軍若有所思地看著李小川，顯然，他與羅盛霆的想法相似，不過既然他不明說，也不便追問。
“羅董，既然令嬡無恙，那我就先告辭了。”易軍起身離開了壹號公館。
李小川暫時放下心事，也告辭離去，剛走出蘭亭會所，就聽見身後響起了喇叭聲。
“咦，你怎麽還沒走？”李小川驚訝地看著奧迪tt中的嫵媚身影。
蘇媚眨了下眼，纖細的手指撩了一下長發，說：“我在等你啊。”
“等我做什麽？”
“嘿，當然是聽你的英雄事跡，上車吧。”
李小川上車，坐在她旁邊，一股淡淡的馨香傳入口鼻，說：“我可沒什麽英雄事跡。”
“救了大小姐，這可是大功勞一件，董事長留下你，是不是許給了你什麽好處啊。”
“好處？”李小川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是啊，董事長許給了我一個大美人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