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齊聚一堂
其實，他心頭也憋屈，他成名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被動過。
在馬三憋屈的時候，對手卻十分高興，李小川、王沐、關雲飛和孫二娘齊聚一堂。
孫二娘喜笑顏開地說：“李兄弟，沒想到你看起來老實巴交，想出來的辦法卻這麽損啊。”
李小川摸了摸鼻子，不以為然地說：“你不認為這是妙計嗎？”
關雲飛點頭附和，道：“這確實是妙計。”
“不費一兵一卒就毀了馬三辛辛苦苦建立的仙境會所，確實是妙計，我原本還要以為如法炮製學馬三對付蘭亭會所也給他打砸一通呢。”王沐笑道。
李小川搖搖頭，道：“那是笨辦法，如今我們的人力有限，若是每個場子都這樣打下去，根本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不劃算。”
“哈哈，確實不劃算，這下那老匹夫肯定氣的跳腳。”王沐大笑，覺得自己終於出了當初魅力酒吧被奪的這口惡氣。
“不，這還不能讓馬三真正的感到肉痛，你們的情報不是顯示他最來錢的還有一處地方嗎？”顯然，李小川並不滿足於現有的戰果。
這次的行動計劃都是他製定的，三個老大雖然結盟，其實暗地裏誰也並沒有徹底服氣對方，反倒是李小川提出的建議和方法可以迅速地獲得三人的認可。
三人聞言，眼睛一亮，異口同聲地說：“地下賭場。”
“對，我們把他的地下賭場也給端了。”李小川伸手，握緊拳頭，信誓旦旦地說。
王沐眉頭一挑，說：“地下賭場防衛嚴密，恐怕用對付仙境會所的辦法無法奏效。”
孫二娘也點頭。道：“雖然我沒去那賭場，但也聽人說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搞的跟一個地下堡壘一樣。”
關雲飛則望著李小川。問道：“不知李兄弟有何高見？”
李小川淡淡一笑，“那裏地形我並不熟悉。但肯定像大家所說的，防守很嚴密，既然我們要在江寧打出氣勢，那必須要有一場硬仗。讓道上的人見識一下我們的力量，我認為就把地下賭場作為突破口，當做一場硬仗來打。”
孫二娘拍掌附和，道：“好，我們就是要一場硬仗來鼓舞士氣。”
其他二人點頭，算是讚同了。
“不過雖然是硬仗，但我們也必須做一下部署。我們就來一個聲東擊西的辦法。”
關雲飛若有所思地說：“莫非你是想先進攻其他場子。打亂對方的陣腳，然後趁虛而入，攻擊地下賭場。”
王沐聞言，一拍手掌。道：“這個辦法好，讓馬三的人當救火員，，這樣就牽製住對方的兵力，讓地下賭場的人力空虛，這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李小川心有靈犀地笑了笑，這些老大都是聰明人，一點即透。
李小川雖然沒有打過仗，但常聽村裏的老人講古代猛將征戰沙場的故事，許多計謀也就無師自通了。
孫二娘掩著嘴，咯咯笑道：“你們這是黑道火拚，還是打仗啊，怎麽看著就像是正規軍打仗一樣。”
以前的黑道火拚就是拚的人力，雙方擺明車馬，真刀實槍的幹，可沒有這麽多路數。
王沐哈哈大笑：“那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如今是新時代，我們當然要與時俱進了，豈能光用蠻力。”
關雲飛依舊板著臉，點頭道：“智取比蠻力好。”
“李兄弟，你看你一出手，直接把我們的水平拉升了一大截，哈哈。”孫二娘笑靨如花，衷心讚道。
“過獎了，其實即便我不說，幾位老大也能想到這個對策，是我獻醜了。”
“李兄弟你謙虛了，具體怎樣安排還請定奪。”關雲飛說道。
李小川左右看了一圈，見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於是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幾位老大看的起我，那我就說一說我的想法，這次雖然其他地方隻是吸引兵力，卻也需要大將坐鎮，因此幾個老大並不會一股腦地進攻地下賭場，而是會分工合作。”
“沒問題，我們聽你的。”三人都沒有異議。
無形之中，李小川的威望漸漸高漲。
“孫二娘你負責進攻永安區東邊的地盤，關老大負責進攻永安區西邊的地盤，而蘇兄和我就直搗黃龍，進攻地下賭場。”李小川斟酌著說道。
他與王沐最熟悉，二人搭配也最默契，所以選擇讓王沐留在自己身邊。
三人互視一眼，沒有多說，但從關雲飛和孫二娘的眼神中看以看出對王沐的羨慕。
顯然王沐已經完全得到李小川的信任，有這麽一個高手相助，恐怕今後的路會更坦蕩。
“另外，還有一個人大家不能忽視，洪光，江寧發生這麽大的動靜，他卻沒有什麽動靜，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必須得提防著一點。”李小川提醒道。
三人齊齊點頭，關雲飛一針見血地說：“洪光善於趨炎附勢，恐怕已經與馬三沆瀣一氣了。”
“無論他做的什麽打算，反正我們要提防著他。”李小川語重心長地說。
“放心，洪光這家夥趁著我栽跟頭，竟然吞了我不少地盤，這次不僅要讓他全吐出來，還要叫他付出一定的代價。”王沐冷著臉說。
四人又仔細地討論了一些細節，便各自分頭行動。
漆黑的夜空中，風起雲湧。
永安區有一條老街道，曆次改造拆遷，這條街道都躲過了，這對於繁華的永安區而言是一個異數。
街道上行人並不多，三三兩兩，行色匆匆，許多人肋下夾著一個小包，神色戒備。
對於許多人而言，這條街道確實聲名赫赫，因為其中有一個著名的地方——地下賭場。
江寧的賭場不止這一家，但隻有這一家常年屹立不倒，而且規模最大，玩的也是最大，各個種類的賭博應有盡有。
街道口子便有馬三的馬仔盯著，平時他們的工作都很清閑，因為沒有人敢來搗亂。
可今天，他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雙雙眼睛在黑夜中就像是貓頭鷹，盯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目標。
豹子守在賭場門口，保持著警惕。
這次是他親自坐鎮賭場，他已經聽說了仙境會所的事，很擔心賭場也會受到攻擊。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他心頭一跳，按耐住心悸，急忙接通，問道：“怎麽回事？”
“豹哥，我們遭到攻擊了，敵人太強大，我們快頂不住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吼道。
豹子心頭巨震，大吼道：“慌什麽慌，你們那邊人也不少，還有槍，難道還怕了對方不成？”
“老大，對方是孫二娘啊，這娘們的娘子軍太他媽狠了，剛才兄弟們用槍放倒了一個娘們，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好像命都不是自己的。”對方心有餘悸地解釋道。
豹子的眉頭緊鎖，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但自己就這點人，根本抽不開，於是命令道：“給老子頂住，頂不住也要頂，否則老子叫你好看。”
叮鈴鈴！
豹子剛掛了電話，手機又尖叫起來。
“次奧，又是什麽事？”
“豹哥，我們的場子有人來搗亂，你快點叫人來幫忙啊。”又是另外一個手下心急火燎地打來了電話。
豹子雙眼一瞪，暗道不妙，敵人竟然全麵開花，同時進攻多個場子。
“給老子頂住，不然廢了你。”豹子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冷冷地命令道。
如此接二連三，豹子根本無法消停，幾乎各個場子都遭遇了進攻，並且都是關雲飛和孫二娘的人，自己雖然有槍，但奈何大部分槍都用來鎮守地下賭場，其他每個場子也就一兩杆槍，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豹子知道事態嚴重了，不敢擅自做主，立刻向馬三匯報。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馬三根本難以入眠，聽到這個消息，神經登時崩的更緊了。
馬三的心頭天人交戰，思考著對策，豹子大氣也不敢出，緊緊地握著手機，手心都情不自禁地滲出了冷汗。
“他們這是群起而攻之，如果我置之不理，讓對方把這些場子都占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現有的地盤，否則就徹底栽了。”馬三心中思量，臉色變幻，一咬牙，已然有了決定。
“豹子，我這就讓洪光的人出動，支援我們的場子，另外，賭場的人分出一部分也去支援。”
豹子忙說：“三爺，那賭場怎麽辦？萬一對方來進攻呢？”
“靠，怎麽辦，這還要我交嗎？死守住，我交給你的槍都是吃幹飯的嗎？槍你留下，人抽一部分走。”馬三咆哮道。
豹子脖子一縮，不敢再爭辯，忙道：“是，我這就辦。”
馬三陰沉著臉，撥通了洪光的電話，直截了當地說：“洪光，現在該你的人行動了。”
“三爺放心，看我的吧。”洪光一直在關注永安區的動靜，當然明白當前的狀況，立刻帶領人馬，殺向關雲飛的大部隊。
江寧這個火藥桶已經被點燃，徹底爆炸了。
隻見夜色中已經沒有了多少普通市民，但一個個麵色不善，手握砍刀棍棒等凶器的人卻從大街小巷向永安區匯聚。
永安區內一條繁華的酒吧街，打鬥聲以及打砸聲漸漸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