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至死方休
“那多謝虎爺了。”
見李小川走出了練功房，洛冰幽幽地問道：“你真的要動用這個關係？”
霹靂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毅然說道：“是！”
“看來你是真的很看重李小川。”
“李兄弟不是池中之物，而且今天多虧了他，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他這一次。”
洛冰微微點頭，道：“而且他關係到江寧，乃是西嶺省的整個局勢，確實應該幫他。”
霹靂虎看了妻子一眼，道：“我並沒有想到利用他來控製住西嶺。”
洛冰眉毛一揚，“哦，你改變主意了？”
霹靂虎點頭道：“確實如此，以前我還想用他來製衡佛爺，控製西嶺，可如今看來他的發展會超乎我的想象，與其控製住他不如和他做朋友更好。”
洛冰點頭，所有所悟，“這次潘西的幕後黑手究竟會是誰？”
“這世上想對付我的人多了去，也不在乎多一個，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此事。哼，想背後陰我沒那麽容易。”霹靂虎目光閃爍，凶光大作。
翌日中午。
一輛桑塔納**，直接開到了霹靂虎的大宅門口。
霹靂虎、李小川與洛冰一起站在門口，看著從桑塔納中走出來的一個老頭子。
他身材矮小，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頭上亂糟糟的，眼睛四處亂瞄，一副猥瑣的樣子。
“霹靂虎，我這把老骨頭千裏迢迢驅車到你府上真是累死我了，以後麻煩有事提前說一聲，不要這麽火急火燎的行嗎？”
霹靂虎哈哈大笑，大手掌直接握住了對方皮包骨頭的手。道：“於百川，我這不是有急事嗎，不然也不會這麽心急火燎的讓你來了。”
於百川直勾勾地看著霹靂虎，問道：“你真的想好了？我欠你的人情。你這次用了。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自然是想好了才會叫你來。”霹靂虎拍拍對方的肩膀，鄭重地說道。“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兄弟，李小川。”
於百川沒有直接看李小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洛冰。猥瑣的臉上笑開了花，“洛冰，你這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有什麽秘訣啊，傳授一下吧，你看我這張老臉，人家看著還以為從棺材盒子裏跳出來的似的。”
洛冰淺淺一笑。道：“於老爺子說笑了，我都老了，哪裏還年輕？反而是你才是真正的年輕著呢，不知有多少小姑娘喜歡。”
“哈哈。這話我愛聽，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我這種大叔型的男人。”於百川欣然說道。
李小川差點吐了，這老頭子的臉皮真夠厚的，他哪裏算什麽大叔型，根本就是大爺型的，喜歡爺爺輩的小姑娘才會喜歡他吧。
但他知道這人關係到自己與龍堂的糾葛，所以隻能忍著嘔吐的衝動，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這時，於百川的目光終於轉向了李小川，臉色一沉，滿臉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冷冷地說：“我認識你，李小川。”
“你認識我？”李小川吃了一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人啊。
“對，任天堂那一單生意就是我接的。”於百川直言不諱地說道。
李小川愣了一下，驚訝地望向霹靂虎，霹靂虎連忙解釋道：“於百川是龍堂與外界的聯絡人，龍堂的所有生意都會經他的手。”
“這麽說你也是龍堂的人？”李小川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刺殺令就是通過這個猥瑣的老頭子傳達給龍堂的。
於百川嘿嘿怪笑，“我可不是龍堂的人，我怎麽會和那群隻知道殺戮的人是一夥的？我是一個有追求有品位的男人，可不是冷血的殺手。”說著，他脖子一揚，就像是鬥誌昂揚的公雞。
李小川嘴裏一陣發苦，又差點吐了，這個老頭子太自戀了。
“你現在還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於百川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讓你失望了。”李小川沒好氣地說。
“更令我驚訝的是你竟然還請動了霹靂虎。”於百川望了霹靂虎一眼，“霹靂虎，你對他真是好的沒邊了。”
霹靂虎哈哈一笑，道：“大家先進去再細談。”
幾人來到大廳，賓主落座。
“於百川，我和你開門見山直說了，李小川這一單生意龍堂可不可以撤了？”霹靂虎直接了當地問道。
霹靂虎嘿嘿怪笑，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小川一眼，道：“小子，這下知道龍堂的厲害了吧？”
李小川沉吟不語。
“霹靂虎，你以前救過我，所以我答應過會幫你一次，這次你用了這個人情，以後我們可就兩訖了。”
李小川心中一動，霹靂虎竟然以自己的人情來為他解決這次的麻煩，這一份情誼他記下了。
“你直接說可不可以辦吧？”
“我實話告訴你，這事很棘手。”
“我知道你有辦法。”
於百川搖頭道：“若是銀龍沒死，我確實可以想辦法撤了這一單，但如今銀龍死了，影龍又被警察抓了，這是奇恥大辱，已經驚動了堂主，這就不是我可以做決定的了。”
“這要天龍定奪？”霹靂虎眉頭一挑，臉色有幾分不自在。
李小川卻心中一動，暗道：“天龍肯定就是龍堂的堂主了，看虎爺的樣子，這人似乎很了不得。”
霹靂虎的語氣凝重起來，問道：“你覺得天龍會怎麽決定？”
“堂主的心思，我怎麽猜得到？”於百川雙手一攤，無可奈何，旋即又語氣一轉，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向堂主稟明此事，盡量爭取。”
“那……唯有如此了。”霹靂虎明白此事的嚴重性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李小川心中有一些不忿，卻也有幾分失落，這真是一個弱肉強勢的世界。若是自己實力足夠強大，完全可以像二十多年前那個猛人一樣一口氣殺掉所有來犯的刺客，龍堂絕對隻有乖乖地撤掉這一單了。
“我還是要拚命地修煉天元功，不能滿足於現在的成就。”李小川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於百川又看了一言不發的李小川一眼，道：“霹靂虎，給我找一個安靜的房間，我向堂主匯報此事。”
霹靂虎點點頭，讓洛冰領於百川下去，拍了拍李小川的肩膀，寬慰道：“李兄弟，我也沒想到這事最後會要天龍定奪，隻能看運氣了。”
“天龍很厲害嗎？”李小川狐疑地問道。
霹靂虎苦笑道：“龍堂除了金銀銅三個級別的殺手外，最厲害的是龍堂的堂主天龍。龍堂創建已有上百年，每一任堂主無不是天之卓越之人，乃是真正的武學天才。而這一任的堂主天龍十分神秘，而且是一個女人，從來沒人見過她出手，因為沒有人值得她出手。”
“這麽玄乎！”李小川大吃一驚，“那她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反正我是自愧不如。”
“你又沒與她交過手。”
“哈哈，沒交過手我也知道自己不如她，這一點毋庸置疑，沒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霹靂虎不以為意地說。
李小川心神劇顫，能夠讓霹靂虎自愧不如的女人，那要恐怖到什麽程度了？
“李兄弟，你也不用太擔心，於百川的話在龍堂之中還是很有份量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霹靂虎安慰道。
“霹靂虎，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於百川沉著臉走了過來，臉上猥瑣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幾分，看向李小川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
“怎麽樣了？”霹靂虎連忙問道。
“你的這個人情還是隻有繼續欠著了。”於百川略顯失落地說。
“怎麽回事？”眾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堂主不撤單！”
李小川眉毛一挑，問道：“你的意思是龍堂還要不死不休地來刺殺我？”
於百川輕飄飄地看了李小川一眼，道：“對，不死不休，隻有你死，這一切才算結束。”
李小川心中猛地騰起一股怒火與傲氣，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嘿嘿，小子，你膽子倒是挺大的，不過你這身板兒殺不了幾個人。”於百川不以為然地說。
“哼，是嗎，那咱們試一試才知道。”
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兒。
霹靂虎連忙勸道：“大家冷靜一下。於百川，天龍為什麽不答應？”
“我說過他殺了銀龍，又讓影龍被警察抓住了，這個梁子是結下了，堂主當然不可能讓龍堂的百年聲譽毀在他身上。”於百川笑容斂盡，直勾勾地盯著李小川。
“一點回環的餘地都沒有？”霹靂虎不死心地追問。
於百川無奈地搖頭，“沒有，堂主一諾千金，說出來的話絕對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虎爺，不用再說了，我就等著龍堂的殺手來殺我。”李小川一揮手，冷冷地說道。
“霹靂虎，那我就告辭了，我欠你的人情依然有效。”於百川拱手道別。
霹靂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道：“不用，你我兩訖了。李小川是我兄弟，龍堂要殺他，我自然會傾盡全力護他周全。”
“霹靂虎，這又是何苦呢？你又不是不清楚龍堂的實力，螳臂當車這種事有意義嗎？毫無意義！”於百川苦口婆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