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白開水
“有一點。”佛爺的表情就像是咽下了一顆老鼠屎。
“嗬嗬，有一點就好，否則沒油水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小蘿莉又對李小川道：“走吧，一起去榨油水。”
她徑直走進了大門。
李小川與霹靂虎麵麵相覷，也走了進去。
佛爺與晁星蘇看一眼，複雜地跟了進去。
從大門口到大廳的這段路並不長，但對於李小川、霹靂虎、佛爺和晁星而言卻異常漫長。
四人就像是翻雪山，過草地一樣，那種感覺簡直就是煎熬。
大廳，佛爺請小蘿莉和簫伯入座。
蘿莉坐下了，簫伯則站在她身後，始終麵帶慈祥的笑容看著她。
“你們也坐呀，雖然你們是敵人，可來者是客，難道你這個主人不請他們坐一下。”小蘿莉說道。
佛爺深吸一口氣，道：“請坐。”
李小川與霹靂虎入座。
“敢問這位小姐怎麽稱呼？”佛爺還沒弄清楚小蘿莉的身份，但毫無疑問二人中她是主人，老人是隨從。
“我叫白開水。”小姑娘天真的說道。
“白——開——水。”
眾人一怔，都沒料到這麽美麗的小蘿莉竟然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
“其實我以前不叫這個名字的，可我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好聽，所以就改了。可後來有些人卻說我這個名字不好聽，真是太討厭了。簫伯，你說對不對？”白開水皺起了瑤鼻，更是可愛的令人頭暈目眩。
“對，那些人太討厭了。既然他們不喜歡聽，那以後就不用聽了。”簫伯笑道。
“對呀，所以他們以後都不用聽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白開水煞有介事地點頭。
“那這些人最後都怎麽了？”憑直覺，大家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所以佛爺為了摸清楚對方的心思，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簫伯道：“聾了。”
聾了！
因為不喜歡聽白開水這個名字。他們就變成了聾子。
即便是佛爺和霹靂虎這種一方梟雄也忍不住心頭一寒。對方輕描淡寫的言語之間卻透著濃濃的殺伐味道。
幾人嗓子一緊。慶幸自己方才聽到白開水這個名字沒有笑出來，否則後果肯定很嚴重。
李小川與霹靂虎對望一眼。心頭凜然。
佛爺專程迎接這個小蘿莉，似乎雙方關係不錯，而這小蘿莉又如此詭異莫測，那這事越來越玄乎了。
“白小姐。今天請你來是有事相求。”佛爺開門見山地道。
“我知道，找到我白家肯定是有事相求。不過你們真的很厲害，竟然可以讓我們白家欠人情。”蘿莉似乎覺得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白家。
霹靂虎心頭咯噔一下，華夏能夠稱為白家，而且有這個陣仗，並且還讓佛爺如此小心翼翼的，隻有一家——白氏家族。
霹靂虎的心沉到了穀底。佛爺竟然請動了白家，那這次的事就麻煩了。
他瞬間就拋棄了複仇的念頭，他也理解了佛爺為何會把姿態放的如此之低了。
李小川瞧見霹靂虎臉上的異樣，心中一動。明白這個白家肯定不簡單，低聲問道：“白家很厲害嗎？”
霹靂虎點頭，“不是很厲害，是難以形容那種厲害。”
“哎呀，這裏還有人不知道白家呢？”白開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瞪著圓溜溜的眼珠瞧著李小川。
“世上不知道白家的人很多。”簫伯說。
“可他竟然不知道。”白開水指著李小川，難以置信地道。
簫伯看著李小川，笑著說道：“這是不正常。”
“對呀，他是這人的敵人，那身份自然不俗，卻不知道白家，那這事怎麽辦？人家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本事，這事就根本沒辦法談了。”白開水為難地說。
“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想辦法讓他知道就可以了，這並不難。況且，他知道白家的本事。”簫伯指著霹靂虎道。
白開水腦袋一歪，如釋重負，“對哦，我把他忘記了，看他剛才的語氣，他知道我們白家，那這事就好辦了。”
“是的，很好辦。”簫伯笑道。
“那不知白小姐準備怎麽辦？”佛爺期待地問道。
白開水揉了揉腦袋，道：“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辦法，可剛才又聽到他說榨油水的事，我覺得前麵的辦法都不好了，所以我臨時想了一個新的辦法。”
她的笑容更甜了，美麗的雙眸綻放出了一種異樣的神采。
佛爺心頭一苦，如鯁在喉，訕笑著看著白開水，卻沒敢發問了，這小蘿莉的思維與常人有太大差異了。
“什麽辦法？”李小川下意識地問道。
白開水的大眼睛一眨，笑意更濃了，俏皮地說：“當然也是榨油水呀。這個主意真的不錯呢。”
佛爺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色，這叫什麽事兒，一個小丫頭竟然把他耍的團團轉。
李小川也吃了一驚，這小蘿莉的思維真是不能以常理來揣度。
“不過油水這東西分給別人吃就沒意思了，所以隻能我獨自享用了。”白開水仰著粉嫩的臉蛋，理所當然地說道。
李小川眼中掠過異色，佛爺卻心中也忐忑起來。
“所以，老頭子，你想讓我替你解決麻煩，那你就必須拿出一點油水來。”白開水直接了當地說道，不過這一聲老頭子卻讓其他人麵麵相覷。
不知是童言無忌，還是她根本沒有把佛爺放在眼中，一方梟雄在這個小丫頭眼中似乎不名一文。
佛爺悻悻一笑，道：“請白小姐幫忙，我自然會聊表心意。”
“聊表心意？”白開水翻了一個白眼，“你也太沒誠意了吧，我這麽幫你，你應該掏心掏肺地回報我才是啊。”
佛爺心頭凜然，一時語塞。
晁星何時見過佛爺吃這個憋，情不自禁地道：“你們白家不是答應會幫忙嗎？怎麽又要好處了？”
白開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誰答應你的？白逸雲嗎？”
晁星心弦一顫，這小丫頭竟然直呼白逸雲的名諱，她究竟是什麽身份？
“是白家主。”晁星咽了一下口水，艱難地道。
“他答應你的，又不是我答應你的。你若是覺得有問題，你可以去找他呀。”白開水毫不留情地說。
晁星的話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他沒有勇氣去再找白逸雲。
霹靂虎臉上的震驚之色更加濃了，低聲道：“白逸雲就是白家這個龐然大物的掌舵人，人稱白家主。”
李小川不動聲色地點頭，佛爺竟然請動了白逸雲，真是出人意料。
佛爺訕笑道：“白姑娘別生氣，我們怎麽可能再去勞煩白家主呢。能夠請動你來幫忙，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咯咯，你這老頭子的話聽著還行，你說了一句大實話，請動我來幫忙已經是你們天大的麵子了。”白開水嬌笑起來。
“那你就聽好了，我的辦法很簡單，我把你的麻煩解決掉，保你平安，但你要向外宣布，西嶺省地下世界的龍頭寶座換人了，以後不是你，而是我白開水。”白開水雙眼放光，喜滋滋地道。
呃……
眾人目瞪口呆，這份油水實在是太厚了，恐怕會讓佛爺抓狂。
佛爺怒了，臉上浮起了一絲潮紅。
白開水的條件可不是要求一點利益回報這麽簡單，這是在動搖他的根本。
他若是答應了，那天下同道將會怎麽看他？他貪生怕死，最後向一個小丫頭委曲求全，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獅子大開口，夠狠！
李小川與霹靂虎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替佛爺感到悲哀，或許他怎麽也想不到為了對付他和霹靂虎，竟然請來了這麽一尊凶神。
驅狼迎虎，無外乎如此。
“還有其他辦法嗎？”佛爺按捺住怒氣，問道。
白開水搖頭，“隻有這一個辦法。”
佛爺心頭發苦，左看看李小川和霹靂虎，右瞧瞧白開水，舉棋不定。
“你若是不答應也沒關係，不過這樣一來，他們肯定就不會放過你。而且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那樣你就得罪我了，我會很生氣哦。”白開水鄭重其事地道。
“小姐生氣，後果很嚴重。”簫伯道。
佛爺心頭咯噔一下，叫苦不迭，這叫什麽事兒。他與晁星麵麵相覷，茫然無措。
“其實這很容易選擇呀，你答應我，隻是損失一點威名，況且我覺得也不算損失威名，因為多少人想歸入我的麾下，還沒有這個機會呢。但若是你拒絕了，那你損失的就不止是一點名聲了。”白開水的雙腿在椅子上蕩了起來，悠閑自得，話語中的威脅味道淋漓盡致。
李小川與霹靂虎直勾勾地看著佛爺，不知他怎麽選擇，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無論他怎麽選擇，對於西嶺地下世界而言，這都將會是一個影響深遠的決定。
“佛爺，怎麽辦？”晁星足智多謀，可麵對不按常理出牌的白開水，也毫無頭緒。
佛爺沉吟不語，目光閃爍，緊緊地攥著拳頭，手心滲出了汗水。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快點下決定，否則我就走了。”白開水停止了晃動的雙腳，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