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係統

0122 秋後算賬

0122 秋後算賬

張曉影依舊笑吟吟地看著他,沒有一點兒矜持或者不好意思,於果不便跟他對視,這就要下車。張曉影卻一摁,車鎖死了。

於果感到不妙:“你幹嘛?”

張曉影湊上去點點頭:“幹。”

於果簡直要抓狂了:“我真要下車了,你不快點開鎖,我把你的車門拆了,可不賠你的錢。”

張曉影把裙子一撩開,翹起二郎腿,半邊屁股充滿**地晃動起來。她得意地說:“上了這輛車,你能說得清楚?你跟警察說,這麽一個有錢的大美女,想要在車上強*暴你,你被迫砸破車門逃出來,你覺得但凡腦子正常的人,能信嗎?”

於果知道跟她耍無賴,輸的肯定是自己,要比癲狂的話,自己認識的其他女孩加起來,也絕不是她的對手,便漸漸冷靜下來,正色說:“小張,咱是朋友,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張曉影也略微嚴肅地咳嗽一聲,爽快地說:“好!那我就直說,但我說了,你必須答應!”

於果直覺告訴自己,這事兒肯定是不能答應的,就直截了當地說:“我能幫你辦的,一定幫你辦,不能的,你也理解。再說,我不覺得有什麽事是我能辦而你辦不了的,你要錢有錢,或者說,你要什麽有什麽……”

張曉影莞爾一笑:“我要你,那就有你嗎?”

於果為之語塞。

張曉影接著說:“不但如此,有很多事都是你能辦而我辦不了。比如,單靠我自己的話,是絕不可能為你生個大胖小子的。但隻要你參與進來,這事兒就好辦多啦……”

於果眼冒金星,他真的徹底服了:“張小姐,你到底有什麽事,說不說是你的權利,我真的要拆車門了!”

張曉影也針尖對麥芒地說:“啊呀,我真的好怕呀,你說我要是嚇得尖叫起來,說你**,那怎麽辦?你別以為你動作快,我就猝不及防了。告訴你,你徒弟我也是練過的人,加上上次被你聲東擊西逃跑了,早就有了準備。一看你有什麽不對的苗頭,我保證在你動手之前,就喊出來。看看到時候,警察相信誰!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於果隻得說:“行了行了,我服了,你有事說事,我盡力完成。這車雖然大,但作為談事的地方還是有點小,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談吧。我有點餓了,眼見你那司機信誓旦旦地說要跟我賣煎餅果子,可到現在也沒回來,煎餅果子攤位就在幾米之外,他就算回老家結個婚,現在也該回來了。”

張曉影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也不開玩笑了,看把你嚇的,師父,你什麽都好,就是膽兒太小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聽人說,你最近在幫人驅鬼,有這回事兒吧?”

於果一愣:“這你是聽誰說的?”

張曉影哈哈一笑:“本來呢,我和我弟弟都有機會進膠東大學附中的,可我爸爸說,我們倆需要磨練,不適合總待在富人孩子堆裏,沒什麽好處。但他現在也有點後悔,因為我弟弟還好,我可太鬧騰了,要是有時光穿梭係統,我爸爸肯定會阻止我當初報考西來武校的。”

於果暗想:“你也知道你太能鬧騰了?幸虧π文明這超級穿越係統沒有被你得到,要不然整個地球的曆史就得推倒重來了。”

張曉影繼續說:“但是吧,膠中學會的人,我也認識一些。他們把你吹得很神乎,比如那個中韓混血的金俊基,以前我是很佩服他的,覺得他是少有的全才,單說格鬥方麵,我曾經也托人跟他提過要切磋切磋,可人家說不跟女人打。

“當然,我參加膠東市女子散打比賽雖然也得過不錯的名次,但沒進過前三名,他在全市跆拳道比賽裏可是得過一次季軍。”

接著,她話鋒一轉:“這人雖然聰明,但是特別狂妄,可最近膠中學會的圈子裏流傳一句話,說他唯一佩服的人,是藍色深度集團女老板的司機。我心想,從哪兒又冒出來這麽一個人物?可後來一打聽,居然就是你!這麽說,那天到賓館接你的大美女,就是藍色深度集團的掌門人了?”

於果不置可否,隻是說:“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過多關注。”

張曉影打著哈哈說:“我就偏不聽你的,我偏偏關注!那女的看你的眼神,能隻是上級和下屬之間的關係嗎?她至於嫉妒你和哪個女人在賓館裏廝混嗎?”

於果不得不接茬說:“請你用對了詞,‘廝混’這個詞很不妥。”

“那用什麽?哦對了,是廝打,最起碼,咱倆廝打過。”張曉影看上去很認真地說,“但是,別忘了是在**廝打呀!更加準確地說,是從**廝打到床下……”

於果不耐煩地說:“你說句重點吧!你家裏人也未必受得了你吧?”

這話一出,張曉影突然沉默了。整個車內昏暗的燈光更加深了這種沉默的凝重和不安。

於果本以為她又在鬧什麽幺蛾子,也沒理會,但發現整整二十秒她都沒做聲,也感到有點不對勁,便嚐試著說:“你……你沒事吧?”可他問得很保守也很小心,畢竟他擔心這瘋婆子又來一出隱藏得更深的陷阱。

“我家裏人……確實也受不了我。”張曉影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楚楚可憐,委屈得像一隻沒草吃的小兔子,“你們都不待見我……”

於果可不上當,他絕不會說“我待見你”,而是說:“你多從他人的角度出發,站在他人的立場上多考慮,經常進行換位思考,就能理解別人的不容易了。”

張曉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也能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嗎?”

於果感到又要墮入她的彀中了,便一邊掙紮一邊含糊其辭:“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事不吐不快,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解決的辦法,就算解決不了,起碼心裏的鬱結也不至於把自己壓抑出心病來,對健康,對精神,都有好處。”

張曉影說:“其實解決方法很簡單,那就先說事。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司機以後,我就知道,藍色深度那個童……童老板肯定喜歡你,因為你不是一般人,她既然企業能做到那麽大,肯定也能看得出來。隻有真正有眼光的人,才會欣賞你。

“我聽說金俊基那種人都能有佩服的人存在,我想,除非是能超越金俊基很多的人,才有可能有這個資格。但不誇張地說,金俊基還真是少有的天才,在膠東市,某一方麵比他強的人也許有,各個方麵都比他強的,恐怕就沒有幾個了,更何況是,比他強出許多。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經過後來的打聽,驗證了我的猜測。”

於果雖然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並沒有不適應,他能適應各種壓力,也能適應各種讚美,這一切並不是他想要的,除非能帶來地位的提高和財富的增加。於是他聽出了一點眉目,便說:“你也是有事要找我幫忙?”

張曉影笑道:“終於不害怕了?你是不是之前以為,我花這麽大精力找你,是要把你**了?”

於果還是很不喜歡她這種粗暴的說話方式,就轉移話題說:“你是我的熟人,要是我能辦到的話,收費標準肯定會低一些。”

張曉影的態度漸漸嚴肅起來:“我大伯快要去世了,他真的沒幾天了,你聽說了吧?”

於果一怔:“你大伯……是……?”

張曉影也詫異地說:“我一直以為你和杜陽產生矛盾是因為黑道鬥毆,以為你對江湖上的事很了解。我大伯叫張宏勳,你真沒聽說過?”

於果猛然想起在近州近山縣的山間庭院裏,聽到過這個名字。那個黑大漢說出這個名字,似乎意思是這個人在膠東市的黑道上名聲極其顯赫,可誰曾想,居然是張曉影的大伯!

仔細一想,於果也覺得這非常合理。張曉影就算武功高強,但是畢竟她是一介女流之輩,單憑她一個人單槍匹馬根本鬧騰不起來。

再說,她脾氣那麽暴躁,而且情商相當有問題,或者哪怕真是情商正常,也都被她任性之極的脾氣給掩蓋了。就這樣的性格,怎麽能不得罪人?能打又愛打架,一言不合就動手,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要是沒有人給她善後,她哪能“猖狂”到現在?

也許根本不是“善後”的問題,她的名聲這麽大,黑道上肯定全都知道她是張宏勳的侄女,也就是說,連敢惹她的人都沒有,遇到她瞎鬧騰,基本上也都遠遠遁開了,哪個不開眼的被她揍了,也隻得自認倒黴。

但話一說回來,她都解決不了的麻煩,難道是她都惹不起的敵人?於果分析,也許是張宏勳即將去世,張家即將沒落,當年玩黑道出身的誰沒幾個仇家?說不定就快是算總賬的時候了,假如是這樣,那張曉影之前欠下的事兒,恐怕都要重新算一算了。

於果暗想:“假設我推斷得沒錯,那我還真得考慮到底要不要幫她了。哪怕是五十萬,一百萬,也不值當為了她,去跟張家所有的仇家對抗。”

可他轉念一想:“要是童雅詩處在她的位置上,我還會權衡利弊嗎?”他不願去想這些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假設的,否則越想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