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係統

0233 那就這麽說定了

0233 那就這麽說定了

這次仲老四沒搞什麽排場,而是隻找了兩個槍法和身手都還不錯的保鏢兼司機陪著,開了一輛再普通不過的奔馳E高配。當然,這兩個保鏢並不是用來對付於果的,畢竟根本沒什麽作用,隻是用來防範其他仇家趁虛而入的。

做黑道老大做到仲老四的境界,他已經並不清楚自己有多少仇家了,光他那幫拆遷辦的小兄弟幹的缺德事,也足夠為他樹立無數他根本沒見過的草根敵人。

到了咖啡廳,仲老四讓兩個保鏢到一旁來回走動著巡邏,而不是跟在自己身後,總而言之,他要展現出完完全全的誠意,決不能有任何朝於果顯示壓力或者炫耀財富的做法,這都是很幼稚可笑的。

誰想到,於果提前三分鍾到了,很準時,開著的是那輛大家都熟悉的沃爾沃XC60。仲老四大喜,猛然站起來要跟他握手,可不知怎麽著,手僵在空中,心裏又怕於果太過倨傲,不肯和自己握手,當眾出醜,可就不妙了。

但於果還真的伸手和他握住,並無異樣,然後若無其事地說:“請坐。”

仲老四總算相信了,於果真無爭霸之心,看似胸無大誌,其實是想在這個特殊領域打響自己的品牌,雄心壯誌絕不在坐鎮一方霸主的低級層次上,便笑著說:“來來來,服務員,點餐。”

於果搖搖頭:“仲總,吃飯就不用了。我不喜歡咖啡廳,以前窮的時候,我從來沒向往過這些裝逼情調的小資場所,我要是喝咖啡,就自己買了自己回去磨,不浪費這個錢。”

仲老四有點尷尬:“那飯總是要吃的吧?”

於果道:“對,你是我的客戶,那我最近能不能吃上飯,就得看你了。”

仲老四受寵若驚:“別別別,言重了言重了,於總你千萬別這麽說……”

於果微微一笑:“咱們說事兒吧。你要找的這個人,你手裏有多詳盡的資料,就給我多詳盡的資料,方便我找到他。”其實,他完全清楚仲老四是要找嚴成,而自己通過係統找到嚴成太容易了,之所以這麽說,也是為了麻痹仲老四。

仲老四隻得湊上前,把手機遞給於果看看。這是鄭榮教給他的辦法——決不能使用紙張或者錄音,以免留下口實,把嚴成的照片和資料都拍攝下來,給於果看一看足夠了,反正於果有過目不忘的好記性。

於果當然明白仲老四那點小心思,暗自好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仔細地看了看,說:“這人長得很一般,扔進人群裏就找不到了,再說,誰也不知道他的逃跑方向,範圍是全中國,甚至出國也有可能,要找到他,實在是非常難。”

仲老四心領神會,忙問:“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於總你說多少錢吧?”

於果看了一眼仲老四,仲老四始終對他十分忌憚和畏懼,哪敢跟他對視,隻覺得他的眼睛帶著電光,可怕得很,隻得略一低頭。

於果說:“仲總不斷地強調咱們是老朋友,雖然還真不算是朋友,但相識一場也不是假的。按說我該給個友情價,可你清楚,這跟張宏勳先生的那支鋼筆不同,鋼筆不移動,人是活的,隨時可以走動,情報經常會因此而失效。而且鋼筆肯定是在膠東市內,人就不一定了,範圍是全國甚至是除了南極洲的整個地球。”

仲老四隻得耐心地聽著,心裏在暗暗滴血。他平時窮奢極欲,聲色犬馬,一點兒也不心疼,可是除了自己享受外,哪怕給別人一點錢,還不到他享樂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他都會疼得死去活來。

於果接著說:“我平時收費是五十萬起價,但那是相對於普通項目,仲總這件事,得一百萬。當然,細節上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從低配到高配到頂配,仲總可以按你的需要來定奪:一百萬,我一個季度內幫你找到,兩百萬,我一個月內幫你找到,三百萬,我一個星期內幫你找到。”

即便對仲老四這種億萬富翁來說,動輒一百萬兩百萬,也真夠他受的,畢竟大部分的錢都投入再生產再發展了,而且還倒欠銀行不少債務,甚至有重複抵押的樓盤,真要說起來,三百萬現金還真不是隨隨便便能一下子拿出來的。

因此,仲老四的臉都綠了,心裏也泛起一絲疑惑:“找到嚴成談何容易?你他媽這就能找得到他?我看就是你把他藏起來的吧?”他本來是想在一個季度內找到嚴成,可也知道是大海撈針,希望極其迷茫,可於果居然說,一個星期都可以找得到,哪有這麽神奇?這怎麽可能?

心裏泛起了劇毒的怨恨,仲老四麵上卻恍若無事,他畢竟也是幹大事的人,不會那麽喜形於色,麵上說:“這也太貴了。”

“貴是肯定貴,”於果意味深長地說:“可是值得。你要找的這個人,一個星期後再找到他,還有什麽意義呢?還是越早越好,對吧?”

仲老四始終猶豫不決,他真擔心這是於果的陰謀,從本質上來說,於果是不是耍了他,或者是為了騙他白白掏冤枉錢,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手冊是他的命,一旦失去手冊找不到,被別人看到了,那些貪官非殺了自己不可,會引起官場一場天搖地陷的超級大地震。

假如真是最壞的情況,手冊被於果得到了,那哪怕於果這人絕對得罪不起,自己也一定要殺了他,因為於果怎麽說也是個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的惡人,不會傷害自己的家小,反過來,那些貪官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想到這裏,寧可冒著被欺騙的危險,也要真的賭一把,因此仲老四下定了決心:“好!但我有個條件!你找到嚴成,嚴成必須活著、大腦沒有受到任何創傷、神誌清醒、沒有殘疾哪怕缺根指頭也不行,要是符合我的要求,我才會付錢。不但如此,我願意付款三百萬,請你一個星期內找到他。但隻要超過第七天,哪怕過了一秒,那也一分錢不付。”

於果居然很爽快地回答道:“我當是什麽事,那好啊,我要是給你找個死人或者精神病,那我也不好意思要你的錢。那就這麽說定了?”

仲老四本以為自己的話很苛刻,但沒料到於果再一次刷新了他的驚訝程度,半晌才說:“說定了。”

於果滿懷信心地說:“那你等我的消息好了,本來是要先付定金的,但就像你說,咱倆是老相識的,也就算了。假如我找到嚴成違背了你的條件,那你就別給我錢,我絕不會惱羞成怒的,下作的事我幹不出來。”

看著於果出門發動車子,一個保鏢俯下身來:“仲總,需要跟蹤他嗎?”

仲老四冷冷道:“你最好別給我自作聰明,跟蹤他肯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斷腿斷胳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我有求於他,誰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給我捅婁子,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

另一個保鏢上前討好地問:“仲總,其實咱們已經認識他的車了,可以……”

仲老四真不耐煩了,一杯咖啡潑在他臉上,罵道:“可以你媽個子*宮啊!你還想在他汽車上做手腳?你知不知道上個月月底那個海岸街汽車爆炸案?就是他開的車!那麽大的爆炸他連根毛都沒糊,就憑你們這兩塊料,能不惡心我嗎?”

兩個家夥知道自己拍馬屁弄巧成拙,隻得老老實實悻悻地跟著他走。

李闖下了飛機,幾個大墨鏡黑西服在機場門口迎接自己,看裝扮都價值不菲,李闖暗想:“五哥也學電視上這一套了。南方道上的人就是講究,給馬仔也打扮成這樣,北方就不一樣了,哪怕真的做黑西服,也他媽的是跟學校校服一樣的破布料,不夠讓人家笑話的。到底是發達省份,差了不是一天兩天的差距……”

到了仲老五的別墅,仲老五好酒好肉地大大款待了李闖一番。李闖把於果的事兒一說,仲老五十分震驚:“還有這麽犀利的人?你這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李闖急了:“你看,五哥,我這人魯莽點兒,但不是沒腦子,你覺得我是撒謊嗎?這事兒我是瞞著四哥的,否則我這能讓四哥給你打電話作證!真的,我雖然很恨這個傻逼於果,可我在遇到他之前,我也絕對想象不出,還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仲老五還是有點不大信,眼睛盯著李闖曾經截斷又縫合的手指:“這小子是不是退役特種兵?”

李闖皺著眉頭說:“我們那邊也有吃過他虧的人,猜測他是特種兵出身,但我覺得不大可能。你就想,哪怕再神秘的部隊,也不至於教人怎麽推理破案吧?特種部隊還是以教人怎麽殺人為主。可我聽鄭榮說,他搶了槍之後都弄碎了,即便開槍的手法也不怎麽高明。最起碼跟他的拳腳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說明他沒受過正兒八經的射擊訓練。

“現代的部隊,誰不玩槍?都是全麵發展,哪有專門訓練拳腳功夫的?鄧長發就是部隊出來的,你看他槍法、拳腳什麽都練吧?所以,我覺得這小子,應該是某個古代神秘武功門派的傳人,說不定那個門派還有不少人存在,隻不過讓他出來在明麵兒上賺錢,等真正發家了,再正式開山立櫃,振興這個門派,您看我這個推理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