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係統

0511 陽台上的鬼

0511 陽台上的鬼

秦所長感覺最近諸事不順,心煩意亂,明天休假,正好趁著今天火氣特別大,對著一個不開眼的在押人員好一頓毆打發泄,現在感到情緒好多了。

晚上回到家裏,秦所長優哉遊哉地喝著小酒,自斟自酌,意猶未足地想:“我這人生,有錢有權,老婆跟我兩地分居,更讓我有機會玩過不少女人,什麽也不缺,也算無憾了。隻可惜,於果那個傻逼,在所裏跟我那麽囂張跋扈,可我卻偏偏拿他無可奈何,真他媽氣人!什麽時候他能再犯到我手裏,我整死他……!”

不過,想歸想,他喝得越多,越覺得負麵情緒再度抬頭了:“媽逼的,就算他真的犯在我手裏,又能怎樣?我堂堂一個看守所一把手,全市的地痞流氓都要向我點頭哈腰,把我當爺爺敬著,可這個於果明明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我卻就是拿他沒辦法!我……!真希望他馬上死在外麵!死得很慘!”

經過了這麽一段精神勝利法,又感到好受了一些,再度咕嘟咕嘟灌下了更多的酒,眼冒金星,覺得什麽也都看不清楚了。

正在此時,電話響起了,秦所長醉眼朦朧,可猛然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當即嚇得渾身一哆嗦,但由於酒喝得太多,意識模糊了,要思索好一陣,才吞了吞唾沫,忙不迭接過。

裏麵立即罵道:“老秦,你還想繼續幹嗎?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秦所長完全懵逼了:“命……命令?啥……啥命令?”他僅存的一點點清醒意識在拚命提點自己:“千萬別胡說八道,要尊敬!他是能決定你前途和命運的人!”

可秦所長就不明白了,自己啥時候不遵循他的命令了?於是打著酒嗝,便幹嘔便強撐著問:“我……我……我沒……我一直……都……都聽你……啊啊……”

裏麵的聲音冷峻了下來:“你喝酒了?你喝酒了!看樣子,你是真不打算好好幹了。那你也不打算好好活了,是不是?”

秦所長渾身一顫,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要知道此人一向溫文爾雅,啥時候動過這樣的巨怒?自己能被提拔起來,全靠他全力支持,自己一向辦事得力,也深受他的喜歡,從來就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更何況,最近自己也一直在努力聽話,說幹啥就幹啥,到底怎麽觸怒了他呢?

那人怒道:“誰給你的特權,誰讓你……竟然不問我的意見,你就……還把不把我放在眼……如果不是我派的人告訴……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話還沒說完,秦所長聽到了外麵的門鈴響了,那人的說話聲,也就漸漸模糊了起來,一點兒也聽不清了。

也許是查水電天然氣的,也許是修液化氣灶的,總之,這個小區服務周到,生活安全,秦所長一點兒也不擔心,便跌跌撞撞地起身,對著貓眼看。貓眼外有個小姑娘,笑眯眯地說:“您好,有人在家嗎?社區填寫意見表,很重要的!”

“填什麽意見表?真扯淡!老子正在接重要電話呢!”秦所長揮舞著手機,本想繼續叫罵,可因為醉得厲害,暫時已經忘記自己這通電話的重要性,人性的原始本能開始流露——他突然覺得,門口這小姑娘長得還真好看,細皮嫩肉,前麵鼓鼓的,估計很有料,嗯……

秦所長以前也不是沒這麽幹過,他強幹過一個年輕的保姆,隻因為擦茶幾時撅著屁股朝向自己,令自己突然感到這屁股好大好圓,頓時膨脹了,忍無可忍。

他也曾在喝醉後把女兒的年輕女家教直接拖進臥室強行幹了,隻因為他剛剛和幾個黑道上的哥們兒從酒吧包間的製服**套餐表演裏意猶未盡地回家,剛要想要玩老師。

所以,秦所長立馬打開門。

走廊裏可沒有暖氣,一陣洶湧的冷風吹過,秦所長頓時覺得略微清醒了,可眼前哪有漂亮姑娘的影子?看來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可當他剛回頭時,卻看到了“那個人”!

秦所長大驚失色,嚇得渾身顫抖起來,戰栗著問:“你……您不是給我打電……”

那個人還是一臉怒氣:“說話都說不清楚,我就親自來問問你!”

秦所長酒給嚇醒了一半,當即掛了仍然喋喋不休的電話,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老……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故意……”

那個人陰冷地說:“上陽台去說話,被冷風吹吹,你大概還能清醒一些!”

秦所長再怎麽喝大了,也始終對其保持著本能地敬畏,此刻他也沒空去細想那做社區調查的漂亮姑娘去哪兒了,是躲起來了還是根本沒這個人,隻不過自己醉醺醺地產生幻覺了,然而,這其中的邏輯,已經全部模糊,僅剩下的點點清醒,全都讓位於敬畏了。

因此,秦所長憑著僅有的一點兒還算正常人的意識,踉踉蹌蹌地走到陽台。

陽台還沒包,空蕩蕩地。倒不是說秦所長沒錢,秦所長最少也幾千萬資產,哪有包不起陽台的道理?隻是他非常厭惡看守所和監獄那一道道護欄的感覺,這使得他覺得在家裏也像是坐監一樣,那豈不是休班和上班的環境沒區別?因此也就沒包。

那個人四下環視了一下,剛才的怒氣一掃而光,反而笑了:“好,你喝醉了,這很好。你沒包陽台,這更好。”

秦所長驟然感到冷風颼颼,不知為什麽心裏一陣惡寒,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會如此,隻當是烈酒喝多了體溫過高自然冷,再加上陽台寒冷凜冽,也就沒有多想,隻是戰戰兢兢地問:“您……您說什麽?”

那個人古怪地笑了笑,秦所長忽然覺得,那個人的笑跟正常人不一樣,沒笑一下,臉上的肌肉都挪位了,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甚至如同橡皮泥做的一般。

可在秦所長的記憶中,那個人的笑容是再熟悉不過了,不是這樣的啊!

那個人湊近了秦所長,笑容戛然而止,陡然換了另一幅表情。

秦所長一下子瞪凸了雙眼,幾乎要脫眶而出,整個人的靈魂也要被嚇出竅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唯一細微的清醒意識用語言的方式擠出了嘴巴:“你……你是鬼——!鬼啊——!”

陽台就算沒包,對於一個一米七五以下的人來說,隻要小心,那就不存在危險。秦所長則不一樣,他膀大腰圓,上身很厚實,腿卻細,上盤太重,這一驚之下,偌大的身軀向後一仰,直接從陽台上翻了下來。

這小區是小高層,隻有十層,是日益繁華的膠東市非常少見的稀缺房源。但是,秦所長卻是在最頂層。十層樓,三十多米高,對於摔死一個人而言,真不是難事。

秦所長落地時如同巨大的西紅柿,噗嗤一聲碎裂,內髒和血流了一地,身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仿佛一張皮一樣,緩緩地貼在地上。

“秦所長死了。”

於果渾身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係統認真地重複道:“秦所長死了,這是剛剛發生的事,到底怎麽死的,您如果想要知道,就需要花錢穿越了。”

於果搖搖頭:“算了,我對他也不關心,何必在乎呢?況且我這個時候趕過去,別讓目擊者以為是我殺了秦所長。秦所長這人害了多少家庭,惡貫滿盈,死有餘辜,如果是被人殺害,那也可以理解,仇家太多;如果是不小心意外死亡,那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了,就收了他。”

說到這裏,於果突然一愣,問:“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麽死的話,那需要花錢,這我理解。可我記得,以前仲老五死了,你也沒有告訴我,而且說,這也需要花錢的。為什麽這次就不需要了?”

係統說:“我正要向您解釋這個原因。上次仲老五**,是您要用仲老四的刀子和紅酒殺死仲老五,並且留下這兩樣東西做證據,陷害仲老四。而這一次,您在虛擬空間裏,存著的是秦所長的那串價值連城的珠子,那珠子上也有秦所長的指紋。

“但是,如果我的虛擬空間裏存儲的某個人的物品,在存儲之前,此人尚未死亡的話,那麽存儲之後的某一刻,突然死亡了,該物品也會從原本保持著的熱度明顯降低。當時這串珠子是戴在秦所長的手腕上的,所以在保存入虛擬空間時,也保留了原本的指紋和熱度不變。

“眼下,這珠子驟然降溫,那就意味著……秦所長死了。我記得,這串珠子保存在虛擬空間裏的意義,是您打算也在某次殺戮行動後,將珠子遺落現場,陷害秦所長的。為什麽一直沒用到呢?”

於果淡淡地說:“原來是這樣。不瞞你說,我原本的確是打算殺了仲老二、仲老三以後就把秦所長那串有他指紋的珠子放在現場的。但是,這是膠東本市,出了這樣的案子,刑警大隊很有可能要找我幫忙。

“其次,我是希望演出一場仲老三發了狂,殺了仲老二之後再撞車而死,這樣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更像是一場精神病人自己釀成的悲劇。要是加入了秦所長的珠子,似乎有點畫蛇添足了,而且也會引起仲書記的注意。畢竟,仲書記太聰明了。

“畢竟,秦所長和我也有所接觸,他們都知道我的本領,認為我偷走秦所長的珠子也不難,到時候陷害秦所長的感覺就太明顯了,反而對我不利。不過,既然秦所長死了,那也省的我動手了。我現在還是先幹正事吧。”

他給熟睡的單慧蓋了一床被子,關上臥室門,轉而進入另一間屋子,用水潑醒兩個同樣昏迷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