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係統

0514 近在咫尺的地獄

0514 近在咫尺的地獄

壯漢們大為駭異,誤以為老大們出事了,一招手,十來個人全都跑上樓,掏出手槍衝入包間。

雖然他們個個都是開保時捷卡宴、路虎攬勝,手握最少數千萬資產的江湖大哥,可是全靠酒店上麵正在開會的老大們提攜,才有了今天,都是忠心耿耿。加上他們都是打手出身,不少人還是退伍軍人和學武之人,盡管如今已經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依然身手矯健。

然而,推開大門後,卻看到諸位老板都在,一個沒少,也都活得好好的,但全都麵如死灰,看樣子分明是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場景,換句話說,他們如同親眼見到了近在咫尺的地獄。

諸如一向張揚跋扈的葉揚,居然嚇癱了,整個人抱著沙發,劇烈顫抖。

萬先行汗流浹背,上下牙齒打戰:“那個……那個人走了嗎?就是……拿著張元興參會卡的年輕人?”

壯漢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中的小頭目詫異地問:“他……他下來了嗎?我們沒看到他呀!各位老大,我們都是認真盯著的!要是他下樓了,就算人多,我們也肯定能察覺!可……可是我們誰都沒看到他下樓呀……”

胡謙軟弱無力地仰躺在沙發上,半晌才說:“我……我看咱們還是信守承諾,別再搞什麽聯盟了吧……實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葉揚很想不甘心地爆發狂怒,可他此刻一點兒也沒了脾氣,這是他有生之年的第一次,隻能劇烈顫抖著縮成一團,嘴裏喃喃地說:“這……這是噩夢……”

兩個殺手被潑醒了,起先一片懵懂,經過於果用眼睛解開了他們所中的催眠術之後,兩人麵麵相覷,好一陣才發應過來,見自己兩人都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頓時陣陣心寒。

於果繞著他們,邊踱步邊慢吞吞地說:“我這人不愛廢話,長話短說。你們為什麽要來追殺我們?”

兩個殺手互相看看,都沒有做聲,眼神裏充滿了強硬和憤恨。

於果腳步頓住,說:“看來我說話太短了。我的意思是,你們要麽很痛苦地死掉,要麽告訴我,為什麽要來追殺我們?”

持斧殺手怒道:“來吧!給老子一個痛快!”

於果的腳尖抬起,碰在了他的左膝蓋上,當即一聲脆響,持斧殺手的膝蓋骨當即碎裂,慘叫連連,哀嚎震天,眼淚狂飆。這聲音雖大,但這裏是郊區的老房子,而單慧被深度催眠,根本聽不到。

持刀殺手看在眼裏,膽戰心驚。

於果說:“現在你已經殘廢了,你可以選擇破罐子破摔,我把你四肢都打斷,你就永遠是個完全的廢人。或者你馬上告訴我,那麽,你隻是斷了這一條腿,找媳婦生娃都沒問題。”

持斧殺手的汗珠密密麻麻,如同即將冒氣的鍋蓋,嘴上卻倔強地說:“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於果搖搖頭:“你語文怎麽這麽差?我是說,你不聽我的話,會很痛苦地死掉,是痛苦,不是痛快!還沒聽懂?”

持斧殺手冷哼一聲,怒喝道:“不就是死嗎?有種單挑!老子被你綁起來,死得冤!”

於果反手隨意一拳,轟隆一聲巨響,地麵驟然裂開一道大縫隙,周邊一圈臉盆大小範圍的水泥塊都翻了上來。

兩個殺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相顧極其駭然。

於果說:“我綁你是怕麻煩,不是怕和你單挑。你們倆對我來說,就是火葬場花圈店的兩個紙人,隨便就能撕開扯碎了。”

持斧殺手牙齒打顫,的確是怕到了極點,可還是陰邪倔強地瞪著於果:“老子出來闖蕩江湖,操了二十多年的社會,還怕你折磨?那還能吃上這碗飯?哪怕你是個妖怪,老子的眼皮半點也不會眨一下!”

於果說:“老實說,我這個人是很容易被感動的。你這麽講義氣,守原則,我佩服你的人品。如果你不是得罪了我的話,我真會就這麽放你走。可你偏要跟我對著幹,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轉臉對膽子略小的持刀殺手說:“你做個證,我這是無奈之舉,給過他機會,他不珍惜。”

持刀殺手突然說:“我們是熊滿貴派來的!”

於果一驚:“什麽?”旋即恢複了冷峻的表情:“胡說八道。我怎麽得罪熊滿貴了?再說,熊滿貴應該知道,我是那麽容易被殺的麽?別說你們這兩個貨,就是真正的國際殺手,我也輕鬆地殺過。”

持刀殺手強行鎮定,顫抖著說:“熊……熊滿貴說熊芳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是他老婆跟野男人生的。當初就是熊滿貴故意找人送走熊芳的,可是……可是熊夫人不知情,堅決要找到熊芳,而且還跟看守所的陳副所長說要邀請你來找。

“所以熊滿貴硬著頭皮找到你,假意讓你去找,但囑咐我們,一路跟蹤你,找機會殺了熊芳……隻是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們沒有得手……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回去質問熊滿貴,但請你饒了我們倆的命吧!”

於果轉過來,看了持斧殺手一眼,問:“你倆到底誰是說了算的?他說的話,我該信嗎?”

持斧殺手冷冷地說:“你愛信不信,愛殺不殺!”

於果沉默了一陣,說:“原來熊滿貴是這樣的人。”

持刀殺手哀求道:“我們隻收了一點定金,而且就像你說的,我們不是職業殺手,隻是以前殺過人,所以被重賞吸引,心動了……饒了我們吧!”

於果站了起來,說:“你知道嗎?在撒謊這件事上,也許你水平挺高的,但你不該對我撒謊。咱倆不是一個層次的,各方麵都不是,包括撒謊。”

持刀殺手又驚又怕:“我……我沒撒謊呀!是真的!”

於果淡淡地說:“第一,你這位持斧的老兄隻是倔強地不說話,但不想撒謊,哪怕連附和你一下都不願意,隻說了‘愛信不信’。第二,你說的這些,邏輯上的細節不通。熊滿貴就算是奧斯卡影帝,也不可能騙得了我,他說起女兒的時候真情流露,情緒失控得恰到好處,絕對造不了假。

“第三,他之前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沒有必要表演了十年的苦情大戲。第四,他這樣的大老板,假如雇傭殺手,就算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幫著聯係殺手,也不至於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殺手。

“第五,我想說,他應該知道得罪了我,或者欺騙了我,意味著什麽,所以不可能一邊委托我找人,一邊跟蹤我,並且殺害熊芳,這是狗屁不通的事。我不得不說,你挺狡猾的,一開始就看得出我懷疑有人殺熊芳,便故意把事情往這方麵引……”

於果頓了頓,拍拍持刀殺手的臉:“你和你這位持斧的朋友,是來殺我的吧?”

兩人肩膀不約而同地一抖,臉部肌肉抽搐。

於果說:“最後一點,在你們之前,還有一個戴帽子口罩的獨行殺手,刀子的確是朝向我刺的,盡管外人看不出來,但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層次的,我從他手握刀的角度,就可以看出他要殺的不是熊芳,而是我。

“但當時事態緊急,也沒必要點破。這個人自以為能出其不意地殺了我,可惜,他萬萬想不到,刀子會在誰也沒看清的情況下紮回他自己的胸口吧?”

兩個殺手這才明白原來那不是事故,而是於果用常人想象不到的驚人速度,欺騙了睽睽眾目,當眾反殺了帽子口罩殺手。

這還是人嗎?

於果接著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看起來,你們跟他互相不認得,但目標卻都是我。同時雇傭了兩波殺手,以防萬一。所以,假如你們的雇主腦子沒病,還敢得罪我的話,那麽就要同時具備實力雄厚和對我恨之入骨這兩個因素。說說,是誰?這個人我肯定認得。”

持刀殺手沉默幾秒,說:“確實不是熊滿貴,是另一個人,但那個人我們不認得,隻是收了錢……”

於果冷酷無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是怎麽知道熊滿貴的?”

持刀殺手一下子噎住了。

於果說:“聽你口音,不是膠東市人,是不是海東省的,都難說,隻不過幹你們這一行的,專業殺手太少,基本上都是不小心殺了人之後東躲西藏,後來幹脆以此為行業的。可是,你怎麽會知道熊滿貴呢?”

持刀殺手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在膠東市待過,熊滿貴是膠東市的名人,誰不認得?”

於果冷笑一聲:“是嘛?那請問,我來南方找熊滿貴女兒的這件事,又是誰告訴你的呢?你連熊滿貴的女兒的名字叫熊芳都知道,要不然也編不出剛才的瞎話來,可惜,你撒謊的前提應該是以你究竟應該知道多少東西為基準,穿幫了吧?回答我,你怎麽會知道我南下來找熊芳的?”

持刀殺手完全呆滯了,他以前巧舌如簧,正好跟持斧殺手互相彌補不足,配合默契地行走江湖多年,死在手裏的人命最少也有七八個。可是,他從沒料到會有人把自己說到啞口無言。

於果說:“我也可以推理一下。熊滿貴找女兒的事,這十年滿城風雨,膠東應該沒有不知道的。有人推薦熊滿貴來找我幫忙,這消息也肯定會傳得很快。可是,熊滿貴和我的見麵無人知曉,從見麵到談妥再到動身,居然都被人知道了,還一路跟蹤我到這裏。這還真是神通廣大。”

說到這裏,於果的臉孔沉了下來:“看來,都不打算說了?那好,你們不說,是自以為很堅強。有一些逼供方法,隻存在於想象,迫於現實的條件,往往做不到,所以,我來把這想象中才能有的逼供方法拿到現實裏來,給你們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