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係統

0545 唇槍舌劍

0545 唇槍舌劍

仇一卻不以為然:“人家本身就是一個公司的老板,到了我們這兒,不能怠慢了,自然也給個官兒當當,就當是招安了。至於傲天,犬子不才,好歹也念了一肚子的洋墨水,是正規的外國大學,正規的高學曆,就算沒有真正的工作經驗,可一旦上手,必然突飛猛進。

“要走非常程序提拔人才,那也行,但也得真是人才才行,必須有真才實學,籍籍無名,甚至是徒有虛名的,甚至惡名昭著的,都不能考慮。咱們公司的確要發展,但也不能太急功近利了吧!這一點我非常不讚同。”

說到這裏,仇一故意瞥了於果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徒有虛名,惡名昭著”,自然是指的於果。

童本初點點頭:“老仇你的意思我懂。但這次小於對你們開發南郊縣溝店鎮大薑家村的房地產,也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的。”

仇傲天開口了:“董事長,小於的作用的確還行,但也真不至於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據我後來調查,他在那一帶裝神弄鬼,宣傳封建迷信,這種做法對我們後期的地產開發也會起到惡劣影響的!人們都怕有鬼,不敢來買房了怎麽辦?”

於果笑問:“仇總,你剛說不該裝神弄鬼,宣傳封建迷信,怎麽話鋒一轉,又說封建迷信會對地產開發有惡劣影響呢?如果相信,那不宣傳也信,如果不相信,那宣傳也不信,何來惡劣影響這一說?”

仇傲天肩膀發抖,結結巴巴地怒道:“你……你你你……”可這次的確是他自扇耳光,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仇一冷冷地說:“巧舌如簧,還是實際行動有用處。”

於果說:“沒錯,仇總,我的確也是用實際行動幫你得到了所有人的簽字,不是嗎?”

仇一知道玩嘴巴就跟玩暴力一樣,哪一方麵都不是於果的對手,便不想跟他繼續掰扯,以免被他拉進陷阱裏當眾出醜,就說:“可是,小於,你在膠東市的名聲可不大好啊,社會上都說,周春翔,杜陽,張德發,潘光明這些流氓頭目,全都聚集到你的麾下了。

“要是你是個人品很好的人,那又怎麽會吸引這些社會渣滓?你在我們公司雖然隻是一個普通員工,可走出去代表我們公司的形象,你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廣泛關注,你就不想想,這些行為會不會給咱們公司丟臉嗎?”

童雅詩跟於果在一起時間長了,語言上也鋒利了許多:“飛蛾還喜歡太陽呢,誰說黑社會分子崇拜於果,於果就一定是比他們更黑的壞人?”

於果卻慢條斯理地反唇相譏:“仇副董事長,看來你很了解黑道啊?周春翔他們,隻能算是第三流的黑道分子,他們這些人的名字,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你卻如數家珍。而且昨天他們才跟我一起喝了頓酒,你今天就知道了,你的消息夠靈通啊?

“我記得咱倆剛認識的時候,你經常跟我說,洪校長在你麵前總誇我,所以你也很賞識我,因為你和洪校長是好朋友。那我就奇了怪了,洪校長是什麽人呢?如果說,他是教育界的大腕,膠東第一教育家,那麽連他都誇我了,你也因此而欣賞我,那麽,我又何來人品問題?

“如果說,你的這位好朋友洪校長是以另一個身份——膠東黑道上最大的黑老大來跟你交朋友的,那你為什麽會跟黑社會交朋友,卻反而來質疑我跟黑社會交朋友呢?這雙重標準,又從何說起?

“況且,你既然消息這麽靈通,也該知道我幫刑警隊破了多少大案要案?這些在咱倆剛見麵的時候,你也曾經誇過我,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會兒你突然開始貶低我,也讓我同樣驚奇,同一個人對待同一個人,相隔時間不長,兩次評價竟然截然相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於果頓了頓,總結似地喝了口水,慢悠悠地問:“仇副董事長,既然你是我的領導,那請直言不諱,明著告訴我吧?”

仇一被他嗆得差點吐了,怒道:“你你你……”但他到底還是一代商業巨子,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陰笑道:“小於,如果咱們公司是娛樂公司,專門培養相聲演員,那我相信你適合,可我們這裏是很嚴肅的商圈,你要當高管,憑什麽?大家誰能服氣?

“好吧,撇開你說的那些,那我也不和你計較,你的黑道身份和名聲,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你說幫警隊破案,也許你真有點破案的本事,可在我們單位,你那一套用不上。我隻知道,你對商業完全不懂,怎麽可能勝任高管的工作?依我看,中層幹部,你都幹不來。”

童本初笑容依舊,雙手擺擺:“好了,兩位,既然你們這麽說,而且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咱們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小於在綠帆市南郊縣那場拆遷活動裏表現優異,可以說為公司爭取了一個決定性的大項目,的確是讓我刮目相看。

“所以,我手裏有一個更加難辦的項目,也是屬於拆遷的,綠帆市南郊縣薑家五兄弟的拆遷雖然特別麻煩,可比這個新項目來說,就談不上棘手了。要是小於願意,能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那就算又立了新的大功,提拔起來,名正言順,員工們也不會不服氣。老仇,傲天,你們覺得如何?”

仇一冷哼一聲:“老童,這種事真的不能兒戲。他一次能成功,實屬僥幸,難道下一次也能成功?再說了,薑家五兄弟最近突然開車墜下懸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不好說呢!”

童雅詩怫然作色:“仇叔,你這話說得太重了吧?薑家五兄弟墜崖,據說是跟仲氏家族有關,當時於果正身在外地,為熊滿貴先生找尋愛女,又哪能千裏奔襲到這邊來殺人?”

仇一畢竟對於果還是有些忌憚的,再次哼了一聲,也不敢繼續深入再說下去了。

社會上關於於果的傳聞越來越荒誕,黑道上更是如此,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這半年來黑道上死的主要人物,幾乎都是於果所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仇一也不能太得罪於果,隻是坐在一旁,不予置評。

於果卻淡淡地說:“上次拆遷比較特殊,抗拒拆遷的,是流氓,所以我也不算做壞事。但我本身是很厭惡拆遷的,我不想做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仇氏父子見他居然還這麽不識相,給個梯子居然還不知道往上爬,這不是直接不給童本初麵子嗎?更加幸災樂禍。

但童本初和南疃張家兄弟一樣,甚至眼光更高,已經能看得出於果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必然是要一飛衝天的,這種人現在不籠絡住,以後說不定就真的錯過了。現在及時抓住,相當於買了最具潛力的原始股。

所以,無論如何,童本初都要必須把握住於果,因此他壓根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著說:“小於,我理解你心中的正義觀念,但這事兒還是給我個機會,聽我說完了,你再決定,好不好?”

於果確實吃軟不吃硬,見童本初真是頗具風範,心想:“這還真是個人物,比不上仲書記,但比仇一和洪校長可強多了。”便說:“董事長請講。”

童本初笑了笑,問:“你知道大荒中學嗎?膠東市最東部的市區,養馬區的東南部,跟衛遠市的西衛縣縣城接壤。”

“是這件事?”仇氏父子臉色大變,仇傲天掩飾不住狂喜,正要笑出來,被仇一瞪著眼睛製止住。

童雅詩也有些尷尬:“爸……董事長,這事你沒跟我商量過……”

於果也看出不對勁兒了,別人倒好說,以童雅詩對自己的了解,難道還認為這件事自己仍然很難辦到嗎?看來是真的非常棘手了。不過,他縱橫曆史,什麽都見過,穩坐釣魚台,壓根就沒有任何觸動,以不變應萬變。

仇一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假惺惺地笑道:“其實,老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點太性急,太直白,肚子裏藏不住事兒,一有什麽看不慣的,就忍不住說了出來。咱們共事幾十年,你也習慣了吧?”

童本初也跟他玩套路,笑道:“老仇你這就太見外了,咱們這麽多年並肩作戰,熬過了多少苦哈哈的日子,什麽都不必說,一切盡在不言中,理解,理解!”

仇一接茬道:“所以說啊,我反思了一下,剛才有點太過激了,不能一竿子打死小於。小於確實,在拆遷方麵,也是有點想法,不能全歸於僥幸。年輕人嘛,必須要給一個展現自我的舞台,讓他們好好發揮嘛!一點兒機會不給的話,何談進步呢?”

童雅詩急了:“仇叔,這事是不是應該從長計議?大荒中學拆遷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吧?這事兒如果於果出馬就能拿下,那你也不至於難為了這麽多年,連提也不去提了吧?鎮政府都不敢惹大荒中學那幫人,他們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啊!”

仇傲天卻不陰不陽地插了一句嘴:“雅詩,你太多慮了。要是別人,你不放心也就罷了,小於同誌一身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啥的,在膠東市裏多少次跟百八十人幹仗,都把人家打得稀裏嘩啦,連西沙台的派出所都被小於一人挑了,你認為他還能吃虧嗎?”

童雅詩義正言辭地說:“我沒說他會吃虧,可是,他是代表咱們公司去談生意的,不是去打架的!我們集團向來以在房地產行業從沒有任何強拆記錄而聞名膠東市,甚至聞名海東省,大荒鎮的人很野,要是一言不合動起手來,於果就算打得贏又怎麽樣?

“要是稍有不慎,把人打傷了,那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會不會讓媒體這麽寫標題——黑心地產商為利益血染學校,打傷多名師生?到那時候,我們就不是這一筆生意做不成了,而是整個集團的名聲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害,以後還是否能繼續在地產界混,都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