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係統

0840 都市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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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果看著他,問:“可你最後為什麽還是答應了呢?”

鮑廷然捂著腦袋,十分無奈地說:“我一直以為,時間可以磨掉,最起碼可以減輕我對張屠夫的恨意……可是張屠夫,他對我的侮辱已經深入骨髓,每天深夜我都會被在噩夢中的重現這無比恥辱的一幕所驚醒。

“你說,我何必為一個仇人的死活糾結一個星期折磨自己呢?我不想因為隻是一時心軟和害怕,放棄了這一輩子唯一一個能幹掉張屠夫的機會,然後後悔一輩子,鬱鬱而終。所以,我要殺他!我必須要殺了他!

“至於風險,我當然清楚。但是,他們這個組織肯定不是剛剛為了我才存在的,我甚至上網搜尋各種至今未破的陳年殺人大案,腦洞大開,總覺得這其中會有‘淪落人互助會’的影子。他們殺人肯定殺出經驗來了,不會因為我的事就栽了。”

於果瞥了他一眼:“可你沒有經驗。”

鮑廷然不服:“誰也不是第一次就殺人,我為了這件事也研究過,曆史上最著名的那些殺手,他們正是因為被人發現了,不太成功,才流傳千古的。真正厲害的殺手,都隱匿在曆史長河中了,誰也發現不了!隻會跟你一起討論這些殺人案件,還裝得啥都不懂!”

於果見他還有些見識,不由得會心一笑,暗想:“的確如此,異人控製全球,但普通人類卻並不知道。至於整個主線世界的宇宙奧秘,恐怕除了擁有超級穿越係統的我之外,連其他的異人,哪怕四階、五階異人也都不知道了。”

鮑廷然繼續說:“所以,我相信組織上也不會輕易要我去殺人的,總得培訓吧?我相信從我幹活兒的手藝來看,我轉行的話,手藝也不會差!所以,我想了很久,終於在周末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想通了……我要張屠夫死!

“因此,我還按照原先的約定,跟上周一樣的時間和地點去見了梁奔。梁奔見到了我,眉開眼笑,說用不著問,就知道我真的下定了決心了,這真是可喜可賀,是明智的選擇。我隻有苦笑,看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但他的自信笑容,也給我吃了很大一顆定心丸。

“我就和他具體商量如何做,可他拒絕透露,跟我說隻要一個月時間即可,具體哪天不會通知,張屠夫必然會死,到時候看媒體報道就行。當然,也有可能會失蹤,所以媒體未必會知道。但張屠夫是必死無疑了。

“我還是不放心,問他怎麽證明?他說:‘兄弟,終究有一天,你需要用你的任務來償還我們為你殺人的業務。所以,當我們的人出現時,第一,你必須殺我們指定的人,第二,我們殺人時都會拍視頻,你會看到張屠夫到底是怎麽死的,那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說服力,他又強調說:‘記住,張屠夫如果失蹤,那是最好的殺人方法。我們殺人都是盡量能讓人失蹤為最佳方式,實在不行,才考慮其他的,諸如毒殺,勒死,萬不得已,才用血腥的方式。這不單單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也客觀上保護了你。’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問他:‘你要我殺的人,一旦是我的親人,怎麽辦?’他笑得很古怪,說:‘我得誇誇你,你是為數不多能主動想起這個問題的會員。沒錯,還真有這種可能。但我們都是很人性化的,即便真有人要殺你的親人,我們也不會讓你來幹。’

“我大驚失色,問:‘這麽說這是很有可能的了?’他的笑容變得冷酷:‘不錯,到那時,你也阻止不了,不然,也會連你一起殺。’我嚇得渾身劇烈發抖,他卻說:‘已經晚了,你已經是我們組織的一員了,不可能退出了。’

“我正後悔萬分時,他突然把語氣緩和了,和顏悅色地說:‘你有什麽好害怕的呢?我剛才是逗逗你。我們也會適當地調查會員的背景,你是單親家庭,你父親是個環衛工人,對吧?誰會殺一個老實本分兢兢業業的城市美容師呢?環衛工人不會樹敵的。樹敵,也未必回找到我們,你放心吧。’

“我給他這麽一說,心情又有些緩和了。可我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因為他們說過不調查每個人的家庭情況的。梁奔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說組織上是要調查的,不然也不可能及時找到我,但成員和成員之間,是不會知道的,也不準私下交流打聽開小會。

“我下定了決心,說那就等他的好消息。他卻說,下次見麵,隻有可能是讓我殺人,以及給我看我的仇人張屠夫死亡的具體形象,在這期間,沒有好消息也沒有壞消息,暫時不見麵了,讓我自己多關注網上的消息。

“我又開始了惴惴不安的漫長等待,可以說心裏特別地焦慮,這種難過的程度,竟然不亞於我不斷回憶張屠夫羞辱我的一幕,以及我該不該殺張屠夫。再往後我依然沒有什麽好的睡眠質量,還是各種噩夢,隻不過內容變成了張屠夫各種恐怖的被殺場景。

“此時,我更慶幸我那個女朋友離我而去,否則,我的行蹤很難隱秘,我焦慮的表情也會被他察覺。我雖然很謹慎小心,但畢竟不是演員,不可能演得完全若無其事。好在我很孤獨,除了我爹,沒人關注我,我二叔也不關心我,就知道過年時對著我們一家吹牛逼……”

路晨心想:“你二叔算不錯了,你爹去世,你二叔一直是在幫你忙前忙後,雖然是親戚,但親戚也未必就一定都能做到這一點……”

正想著,突然收到一條短信,看到內容後,雖然內容跟自己的猜測完全一致,但還是不由得臉色一變,也分別給於果和張曉影看過了。

短信是韓增和陳陽光發來的。他倆自從在監控室裏聽到鮑廷然說張守信的名字後,就立即尋找到張守信的身份證和常用手機號碼,但根本聯係不上,手機沒信息。

後來聯係半島派出所查此人,卻發現家屬早就報過警,此人已經失蹤一個月了,家屬急壞了,可怎麽也找不到。

路晨心裏一沉,感覺這個案子的背後絕非看上去那麽簡單,最起碼,這不是什麽簡單地利用社會仇恨而誕生的新型詐騙案,更不是什麽惡作劇,而是確有其事。

張屠夫……難道真的死了?

鮑廷然隻是這張大網裏網羅的一隻小小的磷蝦,在這張網裏,還有很多大到無法想象的魚,而撒網的漁夫,更是一個隱藏在繁華都市背後的可怕人物,絕不遜於當初的曹校長,甚至還猶有過之。

甚至她產生了更可怕的想法:“莫非……鮑廷然的父親鮑飛被肇事車輛撞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交通事故?而是……人為製造的車禍?”

於果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童雅詩發來的,還挺俏皮地問:“好啊,哪有這樣的司機?領導忙裏忙外,累得要命,還是沒忘記司機沒吃午飯,正打算尋找司機呢,司機卻從舒特機械廠離開了,電話也不打一個。”

於果笑了,回複道:“謝謝你,總是這麽善解人意,猜得到路晨接的這個案子很複雜,所以沒打電話給我,而是發短信。這案子的確很複雜,我們正在審訊嫌疑人。”

“既然真的在忙,就不打擾了。也謝謝你,知道我不方便接電話,也沒打給我。周末說好的請你們吃飯,不準爽約哦。”童雅詩的回複帶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看得出今天她的訪談節目完成得十分成功,等於做了一個大大的廣告,心情果然很好。

放下手機,於果接著問:“張屠夫死了嗎?”

鮑廷然想了想,說:“大概也就三個星期後,我在休班,而我爸爸去街道辦事處領取某企業對環衛工人發放的福利,還要開會發言什麽的,暫時不會來,我就在家待著看電視。我們那個地方很雜很亂,我這樣的本地人不多了,都是租給外地人,我是最窮的本地人……

“每天來看房租房的人也絡繹不絕,不一會兒就有人敲了我的門,說要租房,可我沒打算把房子租出去啊!我一開始不理他們,誰想到他媽的越鬧騰越厲害,我也不敢惹事,隻能打開門打算威脅他們再鬧就報警了。誰料一開門,竟然看到了梁奔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我心裏一咯噔,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下升起。梁奔一進門,就轉身把門關上,隨後從包裏找出一個精巧的單反,示意我插上耳機。我甚至可以想象到聽到張屠夫的哭喊慘叫聲,說求求你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之類的。

“因為我從沒見過仗著自身人高馬大就牛逼哄哄的張屠夫還會求饒,這是多麽爽的一件事?我的心底一下子噴湧而出的複仇快感難以形容。但事實是我隻看到張屠夫滿臉酒氣地一路快跑,一直到跳進水裏,撲騰掙紮了大約一分鍾左右,接著就死了。

“梁奔麵不改色,談話時就像是在說殺一隻雞,他說:‘殺這個幾乎可以算是巨人的人,是有難度的,任務越難,越有挑戰性。既然不能力敵,那就智取。找了個他單獨行動的夜晚,我們派出的殺手先是悄悄將他藥暈,然後灌下了大量帶有迷幻劑的酒,再把他扔進水裏。’

“我相當吃驚,問他要是張屠夫的屍體被人發現了怎麽辦。他卻談笑風生,說發現了也無所謂,會被看成是自殺,因為殺手從頭到尾沒有留下毛發和指紋,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這迷幻劑也是毒品的一種,殺手會等他醒來的時候突然掏出槍嚇唬他,讓他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