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混混

第644章 奇怪的老頭

第644章 奇怪的老頭

他從**爬起來,迅速地**自己的衣服,還有他那把具有標誌性的巨劍,他刷完牙洗完臉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出發了,離開了戮天門。

這是他來到戮天門之後,第一次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來的時候也許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離開的時候,陳三喜的心中卻有種特別的感覺,究竟是什麽感覺,連他自己也道不上來。

他離開之後,就直接下了山,在山下的一個小酒棚裏麵喝酒。

滅仙山下麵的這條路上雖然很荒蕪,但是卻是聯通炎黃大陸沿海與內地的畢竟之路,所以很多行商的人都會從這裏經過,在這兒搭起一座小酒棚實在也算是一個明智之選。

這個小酒棚的主人是一位老人,老到牙齒已經掉光了,頭發也快掉光了,他已經是一個等死的人了,雖然等死不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是等死也是一種生活。

這個老人選擇的生活是賺錢,就算自己賺來的錢在有生之年已經無法用盡了,可是這些錢能夠為他死後風風光光地舉行一場濃重的葬禮了。

陳三喜喜歡這個老人的生活態度,隻要還活著,就要進發的這種生活態度。這個世上雖然有很多人還活著,但是大多數都是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真正懂得生活意義的人並不多。

陳三喜在小酒棚裏麵坐下來,現在的天雖然剛剛亮了,但是畢竟還沒有大亮,所以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沒有行人就沒有生意。

所以這個老人就一直懶洋洋地在一張很破舊的藤椅上麵靠著,從頭到尾,他隻是站起來給陳三喜端來了一瓶酒。

陳三喜一個人獨自喝下了半瓶酒之後就覺得有點無趣了,就將自己的酒杯倒滿之後,衝著老頭道:“老丈,你一個人在椅子上麵縮著,難道不覺得很沒勁嗎,你不如過來陪我喝兩杯吧。”他很快地補充道:“酒錢算我的。”

誰知這個老人根本不理不睬地,歪著頭好像睡著了一樣。

陳三喜自討沒趣,隻好搖了搖頭,將自己倒滿的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匹馬在此處停了下來,一匹馬,馬上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的身後是女人,男人的身上有一條很寬大的披風,紅色的披風,陳三喜看到這個披風之後就覺得有點眼熟,因為他自己以前也有一條披風。

不過在錦城一戰中,他的披風已經碎裂丟掉了,他還是很想念這個披風的,看到有人披著一件跟自己一樣的披風,陳三喜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兩個人一起下馬,走到了老人的麵前,老人慢悠悠地道:“兩位是來喝酒的嗎?”

這個男的道:“不是喝酒的,是來問個路的。”

老人立刻就閉上了嘴,眼睛東瞅瞅西看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對於問路並沒有興趣,因為問路隻會給別人方便,自己卻是絲毫得不到好處的,得不到好處的事情,他可不會去幹的。一個人年紀越大,做事就越精了。

見這個老人忽然就不說話了,男的就從自己的口袋裏麵取出一張紙幣,紙幣被他捏在手裏,衝著老人道:“我問一句,你就回答一句,一句話一百金幣,這張紙鈔是一萬金幣的。”

老人的眼睛本來是空洞無神的,聽到這句話,眼睛中頓時冒出了金光,道:“好,你問吧,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道著話,他就伸出一根指頭來。

這個男人一下子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就道:“幹什麽?”

老人道:“你剛才已經問過一個問題了,所以要給一百兩,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接著他就舉起了兩根手指。

這個男人笑了笑,道:“你這個生意倒是做的很精,看來我沒有找錯人。”

老人道:“那是必須的。”

這個男人道:“我現在要問你的問題是,這座山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叫做滅仙山?”

老人道:“這是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滅仙山’,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是’。”

男人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自己的這兩百兩花的有點冤枉。

他隻是搖了搖頭,很快地又問道:“那我問你,這個地方最近有沒有什麽新人入門了,我的意思是道,最近一個月。”

老人想也不想,就道:“不知道。”他還解釋道:“因為我從來沒有上過山,而戮天門收人也從來不會通知我的。”

這一百兩化的更加的冤枉了。

陳三喜在一邊看著,心中覺得好笑極了,因為像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還真是很難看到的。

老人回答完了這句話就沉默了起來,等著這個男人問第二句話,這個男人的眼睛在眼球裏麵轉了轉,忽然伸出手來在陳三喜的臉上一指,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老人也看了陳三喜一眼,道:“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個男人道:“那好,你回答了我六個問題,我給你六百兩,但我這個是一萬兩的,給你找錢的話,那就不太方便了,不如這樣,你去幫我將那個人揍一頓,這一萬兩的鈔票就給你了。”

他嘴裏說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指的陳三喜。

陳三喜聽到這句話,既沒有走,也沒有插嘴,隻是像是看戲一樣繼續觀望著,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這個老人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伸出手來,將這個男人手裏的紙鈔一把奪過來,走了陳三喜麵前,陳三喜隻道這個老人想跟自己鬥一鬥,想教訓自己一下。

可等到老人跑過來的時候,陳三喜就發現了他臉上的笑容,他笑著道:“我跟你商量商量,我給你一千金幣,你讓我打一拳,附和一下那個金主,咋樣?”

老人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十分的詭異,陳三喜注意到了他的笑容,,自己的眼睛忽然就模糊,意識緩緩地縮成了一團,他的頭腦裏麵漸漸地覺得有點困,而且困極了,他的眼睛慢慢地闔上,慢慢地闔上。

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他居然睡著了,那麽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是不是一樣的不可思議,一樣的詭怪離奇呢?

陳三喜隻感到身子在下墜,墜落之勢根本無法阻擋,他隻看到一片虛空,身邊的一切隻有黑暗,隻有虛空,他伸出手去,隻是觸碰到虛幻。

“是自己死掉了嗎?還是道自己來到了幽界?”陳三喜在心裏想著,自己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恐懼,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恐懼的。

但是恐懼並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也無法挽回局麵,所以陳三喜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吐出口氣,任由自己下墜,反正是阻擋不住了,索性看看到底會落到何時,落在何處。大不了一死而已,如果道一個人的一生已經過的足夠精彩,那死又何妨呢?

當我們在臨死之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後悔之意,對自己的一生也充滿了感激,那麽,死,就變得不那麽可怕了。

陳三喜對死並不畏懼,他畏懼的是生不如死,如果活著比死都痛苦的話,那麽活著的意義就遠遠在死之下了。

可是現在已經是木已成舟,除了任由其變化外,自己並沒有法子抵抗。

墜落還在持續,究竟要墜落到何時呢,陳三喜不知道,陳三喜也不想知道,他盡量地使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居然慢慢地睡著了。

在這種時候還能睡著的人,除了陳三喜之外,恐怕再無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