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2卷橫在通江的日子第18章臥底

白小天望了白無極一眼,能有個先天的徒弟當然是好事,更何況還是一個擅長陣法的,可世沒有白吃的午餐。

首先張寶國可靠不可靠是個問題?白小天現在是偽裝成圓嬰在和政府打交道。就算不主動告訴他,可最難防範的就是身邊的人。很難說這事一定能始終保的住秘密。

將來張寶國如果知道了,萬一他嘴巴不嚴,泄漏出去了怎麽辦?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們相識還不到一天呢?

而除了假圓嬰,他的秘密還有不少。譬如說聚寶盆。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隻怕比他有金山銀山地消息傳出去還要危險。譬如說鎮紙石。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其它的修真隻怕也都會餓急了的狼一樣鋪過來。而且如果有精明的修真一聯想,那麽他的圓嬰身份很可能就會被懷疑,這很可能讓狼們撲過來的時候更快,更沒有顧慮。

此外一旦收他為徒,就意味著自己多了分責任,如果以後他在外麵闖出禍來,恐怕自己就得兜著。而倘若以前他有什麽仇家找門來,自己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這個,麻煩啊。自己可是一個不願意與人爭鬥,信奉安全第一的修真啊!

隻是白小天沒想到白無極的一雙眼皮朝下耷拉著,錯開了他的目光。沒辦法,白小天隻好自己又想了一下微笑的說道:“拜師是件大事,收徒也是件大事,我覺得我們雙方現在還不夠了解。張先生,我想這件事過些時候再說,你能認為呢?”

張寶國一臉失望。隻是白小天這麽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

本來白小天是計劃想好好和他談一談的,畢竟除了白無極外,他再也沒有和別的修真進行修真方麵的交流過。可張寶國這一拜師,把白小天的想法全打亂了。白小天的臉皮還是不夠厚,所以既然他沒有同意張寶國的拜師請求。他就沒心思再和張寶國談下去了。以免的自己尷尬,別人也尷尬。

坐了一會兒,張寶國就起身告辭了。並邀請白小天明天晚在林業大酒店請客,以作答謝。對此,白小天倒沒有拒絕。

站在陽台看見張寶國離去,白小天看著白無極始終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拉著他問道:“老油,你對他怎麽看?”

“老板。你成熟了。”白無極笑嘻嘻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卻不下麵子,答應他呢。看來我猜得還是蠻準地。”

“嗯?”白小天皺著眉頭:“你是說他有問題?”

“這人八成是政府地臥底。”白無極神色平靜。“啊?”白小天大吃一驚?

“不會?你有什麽證據?”

“要是有直接地證據。那就不是八成了。中午地時候你打電話讓我下午去一街派出所接他。我打電話給一街派出所。警方說他大概要到下午四、五點鍾才能走。我當時雖然也沒有多想。但是覺得這麽一個突然出現地修真。總是心裏有些沒底。所以我就打電話給帥長衛讓他幫忙調查一下。帥長衛是本地人。而據說這張國寶在通江開服裝店十年了。消息肯定是能打探到一些。但是我倒也沒有想過能打探到什麽特別有價值地線索。原本也就是走過形式。求個心安罷了。”

“可沒想到帥長衛是認識張寶國地。帥長衛說在開超市之前他做了好幾年地服裝生意。當時店麵和張寶國緊挨著。關係還不錯。他說:張寶國這個人。雖然平時蠻低調但是很講義氣。而且路子也很野。”

白小天仔細地聽著。

“帥長衛說了兩件事。一是大約九年前,那時候還沒有步行街。帥長衛和張寶國的服裝店都開在中山東路。中山東路屬於二街。一天,二街派出所所長的小舅子帶了兩個人,挨店收保護費。少的一千,多的三千。進了帥長衛的店裏張口就是三千,帥長衛知道他們的背景,也不敢不給。可是每月三千實在給地很是心痛,於是他就開口說能不能少點。結果沒想到對方抬手就打,而且指著他的鼻子說:一個月五千,一毛錢都不能少。這時候隔壁的張寶國走過來了,二話不說,三拳兩腳就把三個混混打趴下了。打趴下了還不算,他還把三個混混都扣住了,然後直接打了個電話。後來帥長衛才知道他是給管治安地副局長唐隸去的電話。”

白小天聽到這裏點了點頭,說道:“我看過午的口供和證詞。好幾個人都提到。午的時候,張寶國曾說他和公安局唐隸唐政委很熟的,希望能給個麵子!這位唐副局長就是現在的唐政委?看來他們關係是不錯。”

白無極沒有對此發表意見,繼續說道:“半個小時後,二街派出所所長親自趕來了,臭罵了三個混混一頓。然後讓三個混混陪了500塊錢,接著帶他們回了派出所。之後包括所長小舅子在內的三個混混都被拘留了十五天。那所長親自提著煙酒到帥長衛和張寶國的店裏來賠禮道歉。可是就是這樣,兩個月後,這個所長還是被調到了長塘鄉任派出所副所長。職務降了半級不說。長塘鄉還是通江縣八個鄉中最窮也是最偏的鄉。這件事情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但是中山東路地老商家還有二街的老幹警肯定不少人還記得。”

“這以後,帥長衛就對他這個往日不哼不哈的鄰居刮目相看。並且有意交好。不過。張寶國雖然沒有拒絕,但始終表現得不是很熱情。所以他們的關係雖然很熟,但是卻說不好。五年前,帥長衛貸款開了長樂超市,把中山東路的店轉讓了。不久,張寶國也在步行街開了一家服裝分店。因為兩家店不在一起了,兩人因此再不會經常遇,所以關係也變得慢慢的有些疏遠。不過,帥長衛說三年前,張寶國在雲江市又開了家分店。那家分店的規模還是比較大的。光營業員就有三十多人。而且據帥長衛說,其實張寶國賺的錢不比他少多少。隻是為人低調。”

“此外他還又說了件事。不過,這件事他隻是聽說,具體情況他也不能保證完全真實。那是三年前一天晚大概有七、八點鍾了,天忽然下起大雨來。因為步行街地興起,使得原本通江縣服裝店最集中的中山東路生意淡了很多。天一下雨,就更沒有顧客了。本來張寶國的服裝店是規定晚九點關門地。那天張寶國正好去了中山東路的分店。看著好久店裏也沒一個顧客來,而周圍的幾家店都已經關門打烊了。他就對店員們說:收店關門,大家都早點回家算了。話剛說完,就進來了一男一女。他們是開著摩托沒帶雨具,所以進來避雨的。不過,兩人走進店,直接就逛了起來。有沒有誠意不好說,但商家沒有往外趕客的道理。”

“因為外麵在下雨,所以兩個客人雖然沒有澆成落湯雞。但身還是不少地方是濕的。那女顧客看衣服地時候也許是順用,她手捋了捋頭發,手就成濕漉漉地了。然後她伸手就去摸衣服,站在一旁的女店員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了。不過她看到男、女兩人都是一身名牌,那女地還挎著一隻LV背包。看去也不像是地攤貨。所以女店員嘴巴微張,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通江這樣的小縣城用的LV的人,基本都是有來頭的。她不想給自己和店裏惹麻煩。”

“那女顧客嘴裏嘖嘖了兩聲,似乎對衣服很不滿意。然後她伸手又去摸另外一件衣服。女店員看的很清楚,剛才地那件衣服明顯多了水印。這時候她沒法再忍了,因為老板張寶國在場呢?她如果沒有任何反應,那老板會怎麽想?所以她前擋住了女顧客的手:小姐。麻煩你把手擦幹好嗎?說著指了一下收款台放著的紙巾。”

“沒想到那女顧客登時就火了,手快戳到女店員地鼻梁了:什麽意思?嫌我髒?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嫌我髒。那男顧客見此情況,立刻前一步直接推了女店員一把,女店員連退三步,因為貨架擋著才沒摔倒。就在這時,本來站在收款台那裏和另一個女店員聊天的張寶國快步走了過來。猛地推了那男顧客一掌,男顧客踉踉蹌蹌退後兩步,最終沒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那女顧客還叫囂著衝來指著張寶國:你怎麽打人呢?”

“張寶國二話沒說,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三八。別以為你是女人就有不挨打的特權!那女的捂著臉,傻了。男顧客從地站起來,前了一步,然後大概估計自己不是張寶國的對手,所以又連退了兩步,指著張寶國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爸是黎方。你敢打我,我讓你店開不成,還要去吃牢……”

“可沒等他話說完,張寶國前兩步抬手就給了他兩個耳光。據說這兩個耳光比剛才打那女的耳光狠多了。那男顧客不但臉立刻腫了。兩邊嘴角還都往外流血。那男顧客兩手捂著臉。喊道:我爸爸是縣委記黎方,你敢打我?你他媽找……這次還是沒等他說完。就挨了張寶國一腳。這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店門口。那女的見狀趕緊向外跑,,嘴裏還大喊救可沒等她命字喊出來,就被張寶國正反抽了兩耳光。女顧客頓時老實了,既不敢再叫也不敢再向外跑,站在那裏瑟瑟的發抖。接著張寶國走到門邊,一把就將男顧客拖了過來。正反又是抽了兩個耳光。”

“這下那男顧客的鼻子也破了,臉盡是血,看起來很嚇人。當時店裏有三個女店員,全部被嚇傻了。而那男顧客則馬開始連連求饒。最後,張寶國讓他們掏出了一千塊錢,然後把那件女客摸過地標價30的衣服給他們打包帶走了。這才放過了那對男女。張寶國,讓帳記三百,把另外七百塊錢當場獎給了那名開口阻止女客的女店員。”

“這事情發生之後,第二天班,幾個店員都是戰戰兢兢的,可沒想到什麽事也沒發生。一個星期過去了,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的事情。好像那晚的事情從沒發生過一樣。但那名得了七百塊的女店員還是心中不安。她不但害怕那對男女來報複,也被張寶國嚇到了。所以她很快找了個借口辭職了。因為那天晚下雨。邊的幾家店都已經關門走了。所以這件事情隻有張寶國,那一對男女以及三名女店員知道。”

“不久那名辭職的女店員去了長樂超市。她以前也算是認識帥長衛地,所以沒過多久就被升作組長了。又過了幾個月,縣委記黎方的兒子黎曉平結婚。婚宴就舉行在離步行街不遠的林業大酒店。那天,通江的頭麵人物幾乎都到場了。林業大酒店門口那是車水馬龍的。那個女組長那天下班恰好路過看到這場麵,好奇問了一下。才知道是縣委記黎方的兒子結婚。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但女組長還是記猶在心。遠遠地她就看到一對新人站在林業大酒店門口迎賓。也許是害怕也許是好奇,反正她最後悄悄地湊了過去,結果她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對新人正是那晚的那對客人。”

“後來一次偶然地機會女組長把這事說給帥長衛聽了。帥長衛聽到了這個消息,特意派人打聽了一下,那段時間張寶國地兩個店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要說黎方的兒子黎曉平就這樣甘心吃了啞巴虧,帥長衛怎麽也不相信,所以他估計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黎方也不敢找張寶國地麻煩。即便他的兒子被打了。他也隻能裝聾作啞。因此今年範永平使用很多手段來整長樂超市,帥長衛想了很多辦法都擺不平後,他就想著能不能求求張寶國讓他出麵。既然當初縣委記黎方都怕他。那範永平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可是找了好幾次,不管是通江的兩個分店,還是雲江地分店都沒找著張寶國。畢竟原來的關係他們就算不鐵,這幾年關係又已經疏遠了很多,帥長衛找了幾次沒見人,覺得張寶國可能也跟別人一樣不願意參合這事,故意躲著自己。也就沒再去找他了。”

“今天中午在一街派出所的事情帥長衛也聽說了,隻是他並不知道那個奮起自衛地人是張寶國。”白無極說到這裏笑了一下,因為張寶國劫持人質的事情關注的人反而很少。大家都在傳二楞子記先是打了副省長的老婆,然後不但打了市政法記兼市公安局長林炳南而且直接把他抓起來了。在通江老百姓心中白小天煞星指數更是直衝雲霄。:“當我把張寶國的事情簡單一說,帥長衛當時在電話裏就愣住了,他說:怎麽可能呢?張寶國那麽牛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被人家整到這一步呢?”

白小天終於聽白無極長篇大論的故事講完了。隨之他也陷入了沉思:“老油,就因為這個,你就認定他是政府的臥底?”

“老板,當時我也還不敢肯定,於是我立刻趕到了一街派出所。找到了在那裏辦公的公安局局長胡獻雲,提出要看一下幾個人地口供和證詞。胡獻雲猶豫了一下,後來在我的勸說下還是同意了。因為這案子實際很簡單,而且他也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密切。結果我仔細的看了又看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疑點。”

不等白無極說下去,白小天就把他打斷了,因為幾個人的證詞他也大致瀏覽過。之所以之前沒有看出問題,那是因為中午的時候他和大多數人的關注點都在於張寶國被帶到一街派出所後發生的事情。可是通過帥長衛地兩個故事,他一下就看出問題來了。

就算因為張寶國一向為人比較低調,所以曾虎不知道他的底細。鍾火根和一所的幹警也沒人認識他。而且就算帥長衛誇大了他的社會能量,可張寶國在俗世待了十年了。經商不說大成。起碼也算小成了。對於人情世故,對於世界百態,怎麽會不了解呢?

根據鍾火根和另一外幹警曹樂的敘述,他們攔住張寶國之後,向他出示了警官證,然後請他一起回一街派出所一趟,解決和曾虎二人的糾紛。張寶國在看過他們的警官證之後,什麽也沒說,跟著他們穿過馬路。了警車。而曾虎二人則是自己駕車跟在警車後麵,一路來到了一所。鍾火根和曹樂業都談到在警車裏張寶國什麽話也沒說,一路沉默著。因此在鍾火根的口供裏他曾經反問:如果他沒有任何問題,怎麽會老老實實地的被帶回派出所呢?

世界老實地人並不是沒有。所以說鍾火根這麽反問地確是有些強詞奪理。但是不管是張寶國的表現還是帥長衛對他地敘述中都可以看地出也許他平時不是很高調,但是老實這個詞絕對和他無緣。

再說了他經商十年,社會的這些貓膩就算不清楚。也會看出不對勁。不說警方會怎麽樣對待他,起碼警方明顯偏袒著曾虎二人。撇開修真的身份不說張寶國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合的白小天父親白建喜這種一看到警察即便什麽事也沒做也膽戰心驚的老實人。就算他的社會力量沒有帥長衛說地那麽強大,就算他不想直接和警察發生衝突,那麽打電話求援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可關於這一點不但鍾火根和幹警曹樂沒有提到。他自己的證詞也沒有提到這一點。他隻說他認為自己又沒有犯法,頂多也就是罵了曾虎兩句而已,所以沒有多想直接就跟著警察到了派出所。

這個說法,當時白小天沒有去推敲,現在一想的確非常的不合情理。

而且帥長衛這個人經過他一個多月的觀察,雖然帥長衛喜歡留個小心眼。但卻也沒什麽太大的壞心。而且這件事作為局外人的帥長衛也根本理不清是怎麽回事,所以要說他想要陷害張寶國那沒有道理也沒有邏輯。

那麽這麽一推論,結果就是張寶國是故意被一街的派出所幹警帶走地。雖然他不一定能推測到曾虎勾結警察要如何對付他。但後麵的結果就算張寶國沒有估計到有這麽激烈,但如果說他全無防備全無預料,那絕對是扯淡。

再聯想到前縣委記黎方的兒子被他打了,都不敢來找他地麻煩。那麽張寶國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白小天深深的歎了口氣,輕輕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我這張嘴呀,什麽時候變成金口玉言了。”

因為白小天中午故意說張寶國是安全部的特工,原本隻不過是白小天要拉虎皮,扯大旗,可現在這麽以分析。似乎張寶國十有真是政府特工,至於他是不是屬於安全部那就沒法猜了。

如果張寶國是政府特工,那麽所有的問題似乎就迎刃而解,再無疑惑了。黎方雖然是縣委記,但是如果麵有人警告了他,並要他管好自己的兒子,他自然是不敢亂動的。

而今天的事情……,白小天想了想,拳頭忽然捏緊了:“老油。你說他是衝著我來地,還是純粹趕巧了?”不好說,我覺得兩者都有?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政府會讓一個修真的特工窩在通江這樣的小縣城整整十年,盡管僅僅隻是先天前期,但為政府服務的修真也沒有奢侈到這種地步?但是排除這個疑點不想,我分析事情的經過很可能是這樣的。”

白無極清了清喉嚨,說道:“張寶國接到了級的命令要想辦法接近你。可是具體如何接近,他們可能也一直在想辦法。而今天的事情我覺得如果是事先安排的話,那動靜似乎有些太大。而且雖然曾虎我沒有見到。但就他地德行我覺得是特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認為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趕巧了。鍾火根和曹樂向他出示警官證的時候。張寶國不用費太大的周折就能猜出曾虎和他們有勾結。所以他就順勢入套。而且我估計即便曾虎和鍾火根沒有一回派出所就動手,他也會想辦法激怒對方。然後搞個類似劫持的事情把你驚出來。”

白小天不停的點頭。隻是臉色越來越陰:“我就說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嘛。把自己扮的可憐些,惹我出手救他。然後順勢拜師。就算拜不成師,他也會以報恩地理由想辦法留在我身邊,好算計啊。看來他們是看中了我心太軟啊!”

白無極心道:原來你也知道啊。

白小天不停地搖頭,最後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問道:“難道善良真地是一種錯嗎?”

“善良當然不是錯,善良是隻有人類才具有的一種美德。”白無極微笑著,走到飲水機前給白小天和自己各倒了杯水:“凶狠才是錯,可是錯地東西往往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隻是良心,隻要克服了這一點。那麽你就將獲得巨大的利益。善良是美德,可是世界需要維護美的東西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損失巨大的利益。這就好比捐款是美德,能得到讚揚,可你需要付出金錢。搶錢是錯誤地,會受到唾棄。可你能得到金錢。”

“老板,想要一直保持善良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你永遠要比你的敵人強大無數倍,才行。因為在絕對的差距麵前,任何的陰謀、陽謀都是自取其辱。”

白小天擺了擺手,苦笑。這話看似有理,卻是廢話。就算是像他的便宜師傅一樣安然度過了大天劫了,一樣擔心飛到仙界去會被仙人們**。這個世界哪裏可能存在永遠比你的敵人強大無數倍的可能呢?因為敵人並不是可以隨你選則的呀!

“算了,老油,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張寶國多半是特工了,可恨又可惡啊。說這些已經沒什麽意思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辦?”白小天望著他。

白無極走過來。將水遞給他一杯,然後將手中地水一飲而盡:“老板。我能提供的有五個答案,不過該怎麽選還得你自己來。一:任他怎麽糾纏,不管他。反正隻要拖到你真的進了圓嬰以後,就是真地要翻臉,也沒什麽可怕的了。二:幹掉他。他不過是個先天初期,就算老板你不出手,我要幹掉他,也不會太過困難。政府不摸你的底。這也算對他們的一個警告,而且符合你圓嬰的身份和處事的方法。我想回讓他們放棄不該有的想法。三收他為徒,然後找個由頭,把他支的遠遠的。他既然拜了師,那就得聽招呼,如果他不聽招呼,那更好,趕出門牆,讓他們空喜一場。四找個由頭或者直接給他栽贓,把他關起來,他要是逃跑,那也由他。如果不跑,那就判他幾年。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小小地警告。五:不和他們玩了,走人。這無疑是最安全的。可要是留下來的話每個月能安安全全得到25億。咱們要是走的話。肯定是沒有這麽方便了。”

白小天聽到這裏,心裏也開始盤算起來。第五,首先被他排除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走這一步。因為他還想著自己能和政府長期的交易下去呢?穩定安全的收益不但能使他快速的進境。而且以後老爸、老媽、小妹服用了有窮丹之後。修煉也要和他一樣需要大量的金錢。靠著像以前自己那樣偷偷摸摸。似乎不是一個太好的辦法。在他心目中如果能夠和政府長期保持這樣地合作,那是最好的了。即便不能他也想這個時間能越長越好。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也把二去除了。因為他不想和政府搞得太僵。

至於四,倒是蠻符合他的想法。不過,稍微想了一下,他就把這個想法排除了。

並且暗罵了白無極一聲。這個辦法聽起來似乎不錯,但按照白無極的話來說:這是凡人的思維,或者說普通人的思維。這樣的陰謀詭計,看起來似乎高明,但隱隱的卻是在示弱。倘若白小天真是圓嬰,他根本不會害怕正麵交鋒,所以這個方法絕用不得。用了反而讓人會懷疑他的真實實力。

白無極提出來,分明就是想陰他一下,然後引誘他選擇後,趁機又教育他一頓,他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

那就隻剩一和三了。三不可取。聽起來似乎有道理,可是一旦張寶國混進來了,到底誰算計誰還真不好說,說不定反被他算計了也是很有可能地。再說他地弱點太多,而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那就絕不能讓他和自己接觸太多。

至於一,也不可行。自己不答應他地拜師請求,可他如果整天死纏爛打。又或者搞迂回戰術,打動老爸、老媽取得他們的支持。到時,隻是給自己添煩惱。問題卻依舊沒法解決。何況拖從來就不是個好辦法。而且一旦采用這個辦法。政府方麵很可能會一人不行,就再派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臥底。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畢竟他是生活在普通人中的。那日子可就同樣沒法過下去了。

看來要另想辦法。這個辦法既要能夠給對方以震懾,而他又不想和政府徹底翻臉。

“老油你的辦法,依我看,都欠妥。”

白小天陷入了沉思。

白無極卻笑了。笑得很開心。老板終於成熟了。他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大串葡萄大吃起來。

天漸漸的完全黑下來了。

白小天地眼睛忽然一亮。

“老板。想到辦法了。”

“差不多!”白小天說著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何清華正在辦公室裏冥思苦想呢,忽然傳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

“記,有什麽關照?”何清華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把白小天當成一個普通人,準確地說是正常的領導來看待了。

“你可以走了。”手機裏白小天的聲音很平靜。

“多謝領導關心,我不會加班加的太晚。”何清華笑嘻嘻的說道,說完這句,他才覺得不對,似乎白小天不是在關心他身體地語氣,總之話語裏彌漫著一股很怪的味道。他的笑聲一下停了下來。下意識的問道:“去哪?”

“我管不著。你從哪來回就哪去!”白小天的語氣由平靜向著冰冷升了。

“記,你……你開什麽玩笑!”何清華結結巴巴的說道。

“何清華,我沒心思給你開玩笑。如果你今天晚不走。你可不要怪我不講一點人情。”“記,我……我不明白,這是……怎……怎麽了?”何清華完全懵了。

“你不明白就去問明白的人好了!太過分了,把我當成傻瓜。”白小天發出一聲冷笑:“麻煩你轉告明白的人。我這個人是比較心軟,比較好說話,他以為這樣就好欺負。那好,我就讓心硬的人們來和你們說話。反正你們腦子聰明,計謀多。”

“記……”

何清華才叫了這麽一聲,那頭電話掛了。他再打過去。卻是關機。

何清華稀裏糊塗地接了白小天這麽一個莫名奇妙的電話,卻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撥打了蕭峰的電話。

蕭峰聽完他地敘述,半天沒有作聲。

何清華鬱悶的問道:“這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下班之前他的興致還很高的。他說紀委記曾誌兵跑過來投誠了。可恨之人卻也有可憐之處。記決定不和他計較了,好好的一起把通江的經濟搞去。老板還和我談論了一下以後的經濟規劃。他說以後隻要黃金交易存在。那每個月就要拿出五個億來投資在通江。這怎麽忽然一下就變臉了,這到底發生什麽變故了?我聽得出記似乎非常憤怒。”

“看來被他發現了。”蕭峰鬱悶的說道。

“什麽?”何清華問道。

“張寶國是虎組的外圍成員。”

“虎組?”

“和龍組差不多地機構。”蕭峰苦笑了一下:“有人想利用張寶國接近白小天,仔細探探他的底。現在看來是被看破了。這家夥的腦子一點不楞嘛。不過看來他的心的確是有些軟,竟然沒有對張寶國下手。可聽他的意思是他師門要派人過來了……唉!換一個人隻怕更難辦了。那些老怪物肯定是對政府沒有什麽認同感。這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麽亂子來呢?”

何清華聽得不是很明白。

“小何,趕緊回來。不。你立刻離開通江,否則,真的有可能回不來了。”

“不會有這麽嚴重?”何清華大吃一驚。

“你不是修真不知道,修真最看重的一是尊嚴,二是信義。我們派張寶國意圖用這種方法來接近他,在白小天看來這是對他尊嚴的嚴重挑釁。而且在他看來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卻又背地裏偷偷地搞動作,那就是背信棄義。”

“可張寶國不是我們派的呀?”

“他哪管這個,在他看來反正都是政府。算了。這事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往反映!希望不要打起來。”蕭峰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個路海平啊。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嘛。人家可是五萬年的古修真啊。你惹得起嗎?”天還是隻能九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