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3卷飄在康國的日子第36章名字

並且與此同時那原始人納姆山還試圖要站起來逃走。23Us.com

白小天不敢再耽擱了,也不去阻擋納姆山的逃跑,隻是外放出部分神識凝聚成針束忽然猛地刺入原始人納姆山的靈台穴。兩天來那原始人大多數時間一直處於昏昏迷迷之中,雖然飲食不缺,但是因為神智迷糊,所以身體極為虛弱,因此白小天的神識毫不費力的就刺入了納姆山的靈台穴。

處於恐懼狀態的納姆山隻覺得眉心一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從眉心鑽了進去,本能的想要伸手把它拽出來,可惜隻能是想一想而已,因為幾乎是在同時他就覺得瞬間眼前猛然一黑。

周圍變得很黑很黑,在那無窮的黑暗中,納姆山做了一場奇怪而荒誕的夢。

在夢中,他變成了一個綠色小光球,周圍依舊非常的黑,黑的讓他心慌的像那夏天荒野上震天響的雷。

在那無窮的黑暗中卻也並非隻有黑色這一種單調的顏色,四周還到處都飄蕩著許多的紅絲。而他自己也就同那些紅絲一樣的在那無盡的黑空中飄蕩著,飄蕩著,時不時的還有紅絲飄蕩到他的旁邊,而那些紅絲一旦挨近他,很快就莫名的消融了,似乎瞬間就化成了他體內的一部分。幾乎同時他就能感覺似乎身體變得舒服了一點,精神似乎也清醒了一些。而最關鍵的是似乎此刻他的恐懼也變輕了一些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忽然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呢?自己怎麽會莫明其妙的變成了一個綠色小光球呢?難道是那個可怕的人施展的什麽神奇的法術?那個可怕的人難道是族中長老們所說的傳說的神靈?自己還能變回去嗎?納姆山本來應該擔心恐懼才是,可是事實上恐懼的感覺在他心中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輕了。因為這種生活雖然單調還有些無聊,但也有好處,那就是看起來十分的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危險。不用害怕被野獸吃掉,也不用擔心被那些凶惡的紅種人殺了,更不用擔心變成魔鬼的奴隸,而且這裏似乎完全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似乎有了那些紅絲,他就可以完全不再需要其他的任何食物了。本來納姆山還擔心紅絲會越來越少,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在那無盡的黑暗中其實還到處彌漫著朦朧的白霧,而那些白霧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生出一些紅絲。在白霧的滋養下,那些剛生出來的紅絲會慢慢變粗變長,這種變化完全可以用肉眼就能觀察得到。(當然實際上此刻的納姆山根本就沒有肉眼,當然這些他此時倒沒有在意)。不過當這些紅絲生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不再變化了,當然也很可能是生長的速度變得很慢了,總之無法直接觀察到有生長的變化。

黑暗中又有一些白霧化成了紅絲。納姆山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發現自己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控在黑空中漂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當然前提是不要太遠。因為它發現自己移動的速度不算太快。這也使得他心中最後的一點恐懼消散了。要知道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一旦讓他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就這樣漂浮在空中,即便暫時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那種恐懼和不安也不是所有人能夠短時間能夠克服的。好在納姆山從小就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環境中,因此神經倒也早就被磨礪得比較粗曠了。

納姆山很快就輕車熟路的開始飛快地吞噬起紅絲來。盡管他不久前才剛剛飽餐一頓,而且因為長期處於饑餓中的緣故,因此隻要有可能,他每次就餐都是吃的撐得不能再撐才算罷休。而有生以來,大概是納姆山絕對是第一次不是為了饑餓而吞食……當然嚴格的說起來紅絲當然也不能算是食物。

納姆山頗有些樂此不疲了。從小就處在危險動蕩和饑餓中的他從來也沒有多少時間拿來休閑和遊樂,如今到算是開發出了他的童心,雖然時間看起來有些晚了點。納姆山發現雖然如今的他雖然成了個溜溜圓的小光球,沒有手沒有腳,沒有腦袋沒有嘴巴;但是卻是比以前更方便了很多。首先是移動身體似乎不需要耗費多少力量,根本不要勞動兩條腿來跑,想吃紅絲,也用不著張嘴,因為它隻要將紅絲觸碰到身體外的任何一個部分,紅絲立刻就會消融,最後化成他體內的一部分。盡管現在看起來沒有嘴巴,但實際上等於全身上下到處都嘴,更方便了,實在是太好玩了。唯一讓他感覺遺憾的是沒有手,讓他想要抓住那些紅絲也完全辦不到,因此讓他有些遺憾以及一種說不出的不踏實感。

好在,在不斷的吞食那些紅絲後,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壯了。這種感覺讓納姆山非常舒服,甚至讓他有一種衝動的,也就是或許在他大量的吞食了紅絲後,也許有一天他會再長出一雙手來,當然如果還能有一雙腳,一個腦袋一張嘴巴就更好了。納姆山也不知道他自己心中的想法會不會有真的實現的一天,但是正是這種想法再加上吞食紅絲給他帶來的那種說不出的充實感,讓他越來越迅速的在黑暗中追逐那些到處漂浮的紅絲。

就在這時,納姆山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嗨,你吃了不少了,還那麽餓嗎?”

“誰?誰?”納姆山立刻左轉然後右轉,終於在自己的前方突兀的出現一個碩大的黃色的光球。之所以說碩大,一點也不誇張,因為那個光球盡管也是和他一樣都是黃色,但是個頭球卻要大出很多,在納姆山看起來四個自己也不上那個家夥的個頭。那家夥漂浮在那裏一邊吞食著紅絲一邊晃蕩著身體,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那個碩大的黃色的光球自然是白小天,說起來進入別人的識海,白小天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接觸並和其他的神識交流更不是第一次,但是和納姆山這樣一個顯然沒有經過任何修煉的普通人還是第一次。他也沒有想到一個普通人的神識會如此小。盡管他進入納姆山識海的隻是他如今的一小半神識,連四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看起來還是要比納姆山巨大的多。這讓白小天初始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就坦然了。原本他就實力已經恢複了大半再加上這次進來後在那個大宮殿裏又進補了不少,神識早已非原來可比了。隻是沒想到普通人的神識會如此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白小天其實進入納姆山識海早就好一陣了,但是卻一直躲在遠處觀察,而沒有直接過來和納姆山進行接觸交流。

因為先不說納姆山短時間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能根本無法接受怎麽瞬間由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光球的突變,在這個惶恐的時候,白小天忽然出現在他麵前可能讓他更惶恐。而此時此刻兩人個體上的巨大差異隻怕更會加深這個原始人內心中的無限恐懼。所以盡管白小天知道時間拖得越長,對他自己來說危險會很大,但是他還是堅持再在旁邊觀察一下,等一等再說。

“你……你是誰?”納姆山的膽子本來就不大,再加上由於雙方的個頭相差太過懸殊,一種劇烈的危險和恐懼感立刻就從他的心中升起,壯著膽子問了這麽一句後,納姆山就有一種轉身就跑得衝動。盡管這個家夥除了個頭巨大外,看起來和現在的他似乎是個同類,但是依舊讓他恐懼不已,之所以沒有立刻轉身就逃,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太害怕了,被嚇得不太敢跑。因為根據他的經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立刻逃跑,被抓住的幾率相當大。因為此刻的對方警惕性也正是最高的時候,如果和對方交流了一下,然後瞅空子逃跑,多半能逃脫的概率要大上不少。這也算是納姆山雖然本領不高,但是卻依然能夠在危險四伏中能夠活下來的原因之一,事實上原來在族中,要說聰明或者說狡猾,納姆山自居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當然現如今就是如此了,至於原因嘛也十分簡單,因為如今整個族裏事實上隻剩下他納姆山一個人了。

“我們剛剛還在一起呢,你不會就忘了吧?事實上我們外麵的身體如今也還待在一起,都還在那個山洞裏,你……”

不等白小天說完,納姆山就尖叫起來:“你……你是那個人?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你……把我變回去,變回去!求求你了,我會聽你話的,我不要做奴隸。求求你!”

可惜納姆山現在沒有臉,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表情。否則白小天可以想象此時這個原始人定然是一幅歇斯底裏外加痛哭流涕的表情,或許再加上不斷的磕頭作揖等諸如此類的求饒動作。

“奴隸,我沒想要你做奴隸啊。再說就你這樣子,能夠幫我做什麽?做奴隸,還不夠添亂的。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聽話不動歪心思,一旦我離開這裏你就自由了。我說到做到。”白小天這話倒是一點沒有欺騙的成分。別說白小天從沒有想過要做什麽奴隸主,就是有也絕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戴上一個身為普通人的奴隸。這純粹就是為自己找累贅嘛。事實上白小天還考慮如果能把情況打聽清楚地話,也不用離開這個密境了。隻要自己打算離開這個山洞,就把這個家夥給放了好了。反正就算他被別人抓到了,也泄露不了自己什麽秘密。唯一有點顧慮的就是抓到他的人能知道自己還沒有離開這裏。雖然對方很可能會猜測得到,但是畢竟隻要不真正的發現自己就無法得到確定的答案。尤其是趙菁菁,之前她顯然並不清楚在這個密境中竟然還有這麽多人,尤其是不管那些蒙麵人還是紅種人的實力都不弱。而且人數如此多,根本不是她和自己能對付得了的。也因此,她定然也無法確定這個秘境隻有自己兩人來時的那一個出口。所以如果一段時間始終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說不定她就會以為自己離開了。但是如果這個原始人落到了她的手中,那就麻煩了。因此放還是不放,白小天還沒有從想好,但那也隻限於是在離開這個山洞的時候。如果說他已經找到了離開這個密境的方法,那不用說了,白小天顯然沒有再行滅口的打算和必要。至於說帶他離開這裏,那就不用說了。在白小天看來,有一個奴隸可一點不值得光榮和炫耀,尤其是還隻是一個普通人。

隻是白小天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家夥聽到了他的解釋後倒是越發的慌張了,還好此時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也不怪納姆山會如此想,在這個世界對於納姆山來說危險主要有三個方麵,一個是野獸,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互為食物。族人們靠獵殺野獸為食,野獸們也捕殺族人們為食物。其二就是那些紅種人。那些紅種人是他們的天敵,隻要被他們抓住就是一個字——死。而其三就是惡魔和他的奴隸們。族人們一旦被抓住,雖然不會立刻死亡,但是卻會變成惡魔的奴隸。再也不能完全控製自己,完全被惡魔所奴役。正因為有三種危險的存在,才使得族人越來越少。直至現在隻剩下了他納姆山一個人。

“別擔心,別害怕,我不殺你。你想想,我要殺你,還用的著等到現在。你也不用擔心。這隻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我帶你來這裏,隻是想問你一些話而已。你想比清楚之前呢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交流,你聽不懂我的話,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是在這裏就不同。你看我們不是已經能夠互相交流了嘛。你放心,等問完了話,你就可以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了,一點也不會有變。相信我,不會騙你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用得著騙你嗎?”

“這倒是。”納姆山嘀咕了一句。他也明白,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了得。看起來他要比那些紅種人似乎還要厲害。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對抗惡魔,但是對付自己是一點問題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連生死被他操縱,如果不是雙方言語不通,就算他不用任何手段欺騙,直接詢問自己,自己還有什麽情況敢不說嗎?

“現在我問你答。希望你能夠老老實實回答,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吃些苦頭。當然了如果你配合的話,我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別的不說最起碼,我不會再將你打暈了。還可以在釋放你之前,讓你在一定範圍內自由活動。”

“那你……你問吧。我……保證知道什麽說什麽……”

目前的情況看來,白小天還算滿意,但是這個家夥會不會真的老實還是未知數。不過不管怎麽樣總算可以開始詢問了。

“你叫什麽名字。”

“薩達姆。”納姆山快速的回答道。

“薩達姆?”白小天愣了一下,再次問道。

“是的,我叫薩達姆。”納姆山心中無比心虛,不過,幸好此刻沒臉,因此,白小天根本無法從臉色表情上來查顏觀色。

也許是巧合吧。反正也就是個音近,再說了,就算這家夥真的叫薩達姆也沒什麽,就是在地球上名字叫薩達姆的也多的是。

“這裏是什麽地方?”白小天再次問道。

“我沒來過這裏,不知道。”納姆山這次的回答絕無虛言,因此一點不心虛。

白小天沒想到是這麽個回答。想了一下才再次問道:“離這裏最近的聚集點在什麽位置?”

“聚集點?”納姆山顯然有些迷糊。

“就是村莊、城鎮等反正有人口密集居住的地方。”

“不知道。”納姆山這次倒是一點不迷糊,不過這個答案很讓白小天有些上火。顯然納姆山也覺察出白小天不太高興,盡管他也無法觀色但是卻可以察言,於是趕忙解釋:“這一帶我從來沒有來過。我的族人們也起碼有上百年沒有來過這一帶,所以真的不清楚。我一點都沒有說謊,真的,一點都沒有。”

“族人,你還有族人,他們在什麽地方?”白小天聽到這裏倒是精神一振,立刻問道。

“現在隻有我一個了,他們不是被紅種人殺了就是被惡魔抓去做了奴隸,要不就是被野獸吃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了。而且我也不得四處逃跑,最終來到了這個族人們已經上百年沒有踏足過的地方,我真的沒有騙你。”

白小天聽到這裏,心中一動,問道:“好吧,那你仔細。你的族人們最初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還有紅種人和你嘴裏的惡魔是怎麽回事?”

於是納姆山開始長篇敘述了。據納姆山的祖先們留下的傳說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很大,但也很亂到處爭鬥不休、戰亂頻繁。後來他的族人們在一個偉大的神靈的率領下終於平定了戰亂。世界終於和平了。然後,那位偉大的神靈要在這裏建造一個神的樂園。樂園中將沒有痛苦、沒有饑餓也沒有死亡。可是就在樂園剛剛建好的時候。因為受到了惡魔的蠱惑,神靈的兩個助手忽然向神靈發難。神靈在突然的襲擊中完全沒有防備受到了重創,最後經過一番打鬥,偉大的神靈隕落了。而那兩個惡魔一個隕落,另一個也受到了重傷。

而同時族人們也和那兩個惡魔的隨從們展開了殊死的搏鬥。這一場搏鬥持續了很久,終於將一個惡魔的隨從完全斬草除根了。而同時族人們也悲哀的發現,不但神靈隕落了,而且他們也無法在離開這片神的樂園了。

在這種情況下,族人們和另一個惡魔的隨從也就是那些紅種人達成了停戰協議,尋找出去的路。

在之後漫長的歲月中,族人們雖然一直與那些紅種人不斷的也經常發生爭鬥但是規模都不算大。可是因為沒有了神靈的保佑,在最早的一批族人們紛紛死亡後,族人們的實力開始下降的越來越厲害。而另一個惡魔的隨從們也就是那些紅種人雖然實力也下降了很多,但是卻要比族人們好上不少。這樣在數千年的爭鬥後,那些紅種人逐漸在實力上慢慢占到了一些上風。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族人們一直以為兩個惡魔都隕落了卻根本就是個大失誤,原來紅種人信奉的那個惡魔的確是被偉大的神靈擊殺了,但是另一個惡魔雖然被重傷卻沒有死亡,經過了數千年的緩慢恢複,但逐漸恢複起來。結果這個惡魔恢複之後,就開始不斷抓捕族人們,然後用了邪法控製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成為了惡魔的奴隸。而紅種人也趁機不斷向族人們發期進攻,結果在不斷的夾擊下,族人們的數量越來越少控製的區域越來越小。而就在上個月,惡魔控製的奴隸們和紅種人聯合出擊,終於攻破了族人們守護的最後一片家園。

…………

納姆山無限悲傷的說自己很可能恐怕是唯一逃出來的人了。其他的族人們多半不是被紅種人殺了,就是被惡魔抓去做了奴隸。隻是他自己不適合修煉,武力在普通族人中都差不多算是最弱的,這個深海血仇這輩子隻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去報得了了。

盡管納姆山此時無法表露出任何表情,不過白小天也能從他的言辭中感受到他的無奈和悲憤。雖然白小天從那個被他吞噬的半神沃勒斯基的殘念中得到的信息並不完全,但是結合納姆山的敘述,白小天大概能推斷出是怎麽回事了。

納姆山嘴裏敘述的所謂偉大的神靈如果白小天沒有搞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半神沃勒斯基。雖然對於半神白小天還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他相信到了這個境界,死亡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當然在兩個半神的攻擊下,沃勒斯基的受損的確很慘重。以至於隻保留了一丁點的殘念,經過了數千年的緩慢恢複最後還被白小天吞噬了。而白小天也推斷,納姆山口中的兩個惡魔定然就是半神沃勒斯基留下的部分信息中所提到的和他並肩戰鬥除去了這個世界另外五位邪惡的鬥神的那兩位半神。而且他基本上可以判斷,那兩位也都沒有死亡。其中一個自然是那個多半就是半蛇半人的家夥。而另一個雖然白小天沒有看到,但是他也猜測多半也還活著。

之所以這樣推斷原因也很簡單,蒙麵人和紅種人之所以能夠相持不下,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合作原因自然就是他們的身後各有一個半神。而那些蒙麵人多半就是納姆山口中提到的那些被恢複了的惡魔所抓去後奴役的族人們。隻是從現在獲得的信息中無法推測那個半蛇半人的家夥是紅種人背後的靠山還是蒙麵人身後的靠山,當然了,這事情暫時和他還沒有直接的關係,盡管那個半蛇半人的家夥現在定然是恨他入骨。不過他也知道無論情況如何,即便他之前沒有得罪那個半蛇半人的家夥,不管是蒙麵人還是紅種人還有他們身後各自的兩個應該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半神隻要有機會多半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納姆山所說的那位偉大的神靈要在這裏建造一個神的樂園,應該就是這片密境了。白小天相信事實和自己的推斷雖然可能不會完全雷同,但是應該相差不多。隻是不知道如果這個正處於悲傷中的原始人知道他嘴裏所說的那位偉大的神靈原來一直沒有隕落而是在緩慢的恢複中,但是最終很不幸的被自己吞噬了,會怎麽樣?而且雖然納姆山口中敘述說是另兩個半神在這片密境建成之後就忽然對沃勒斯基進行了突襲,但是真實情形如何就隻有天知道。雖然白小天對於那個半蛇半人的家夥沒有一丁點好感,但是他也絕不會認為那個已經被他完全吞噬了最後一點殘念的半神沃勒斯基會是什麽善類。

甚至白小天還猜想很有可能當時的情形是沃勒斯基主動對另外兩位半神發動了突襲才更合理才是。因為盡管納姆山的敘述可能會有些不實的地方,比如說誇大他們供奉的神靈也就是沃勒斯基,但是大多數東西應該不會造假,也沒有太多的必要。因此根據他的敘述還是能夠分析得出,當時另外兩名半神應該采取了一定的聯合手段。但在這種情況下三方還都受到了重創。而其中一位半神的追隨者還被完全斬殺了,這就說明無論是沃勒斯基自己的實力還是他追隨者的實力在三人中都應該是無可爭議的最強。

但是白小天估計雖然是最強,可無論是沃勒斯基自身的實力還是追隨者實力的對比,他也無法完全壓製另兩位半神的聯合。

在這種情況下,白小天倒是更相信當時更有可能是沃勒斯基主動發起了對兩位半神的偷襲。隻有這樣才更合理。因為倘若是另兩位半神主動發起的偷襲,最後卻還落得這樣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那沃勒斯基的實力未免也太雄厚了一些。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兩位半神就等於完全是沃勒斯基的從屬,如果沒有巨大的利益或者無法解開的仇恨,雙方翻臉的可能性不大。

而倘若反過來,偷襲是由沃勒斯基一方發起的,就更合理一些。三人原本聯合征服了這個世界,又建造成功了“神域”。因為沃勒斯基的實力可能最強,所以那兩位自覺不自覺地就會顯得更親密一些,尤其在世界已經被他們征服,大敵已去的情況下,恐怕表現的會越來越明顯,在這種情況下沃勒斯基感到了危機,如果那兩位先翻臉,那他可能基本上沒有勝算。而因為種種原因,他覺得這種矛盾無法化解,或者代價太大,所以最後幹脆主動出擊。想著隻要能夠先偷襲成功,擊殺或者至少重傷了一個,那麽勝利的天平就會向著他這一方大大的傾斜。而最終沃勒斯基為什麽沒有成功,原因可能很多,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三個家夥都不是善類,都一直互相提防著。所以白小天估計沃勒斯基的偷襲可能取得了一定的戰果,隻是沒有讓中了暗算的家夥徹底失去戰鬥力,所以最後三人都重創。而且白小天估計沃勒斯基受到的傷害很有可能是最重的。

經過納姆山的敘述,白小天對於這片密境多了一些了解,但是對於離開這裏卻沒有得到一點幫助。而且他也知道了據納姆山說無論是他的族人們還有那些紅種人這幾千來一直都在尋找通向外麵的道路,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另外據他們說那片宮殿以前一直是關閉的無法打開。後來直到那個惡魔蘇醒並抓捕了他們的不少族人以後,他的族人們才發現宮殿的門開啟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的族人們已經開始遭到惡魔和紅種人的聯擊,實力不斷得到削弱,所以,族人們從來沒有進去過那片宮殿,因此也沒有什麽了解。隻是據說那裏叫做神宮。原本應該是神靈居住的地方。

…………

納姆山雖然這個樣子無法哭泣,但是卻在那裏低聲的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念叨什麽。白小天卻忽然大聲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納姆山顯然還處於非正常狀態中,因此對於白小天猛然的發問,有些反映不過來,但是處於對白小天的敬畏或者說恐懼還是立刻回答道:“啊,庫勒。我叫庫勒。”

白小天現在這個狀態沒法笑,否則,他的眼淚恐怕都要笑得噴出來了,這個家夥實在是太搞笑了。真是讓白小天惱怒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樣子挺可憐沒想到還是狡猾狡猾的,小動作不斷,怪不得怎麽看怎麽猥瑣。怪不得古人雲:貌由心生,有時候,這話也很有些道理。

白小天猛然衝過去,巨大的黃球飛衝過去狠狠的撞擊在了納姆山這個小綠球的一側,頓時將納姆山這個小綠球撞飛了老遠,白小天卻毫不放棄,緊跟著又飛過去,還不等小綠球完全停穩,又是一撞。納姆山完全沒有料到這麽一出,在沒有防備下又因為恐懼不要說還擊甚至連躲避他都不敢,第一下撞擊他隻覺得天旋地轉,而且身體上似乎被撞掉了一小塊,還沒有反應過來,白小天的第二撞又來了,他隻得不停的大喊:“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饒了我吧!”

可是白小天毫不理會,第二撞如期而至。這一次納姆山有些準備了,雖然依舊作沒有任何躲避和反擊,但是至少在被撞飛的過程中他始終是保持清醒的,因此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體裏的一部分的確被撞碎了,離開了身體,雖然並不是很大的一塊,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體內很明顯的有些虛弱,同時他看到那被撞碎而離開身體的一部分飛離開身體後,被幾根紅絲纏上,隻一會兒就完全消融不見了,而那幾根紅絲迅速茁壯了不少。

納姆山一邊大喊大叫,心裏卻在喊道:完了、完了。這個可怕的人也不知道怎麽就火了?看樣子我經不得幾撞,就可能被他完全撞碎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第二次被撞飛之後,雖然白小天緊跟著就飛了過來,但是卻沒有像納姆山想的那樣再次發動撞擊,而是停了下來,就停在他前麵不遠處。

“饒命。饒命啊!”納姆山驚魂未定下連連喊道,如果此刻不是這種狀態,隻怕早已經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納拜了。

“知道我為什麽撞你嗎?”白小天問道。

納姆山的回答很是可憐兮兮:“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很好。你叫什麽名字。”白小天問道。

“名字果此刻是在外麵,說不定白小天能看到他賊眼亂轉的樣子,隻是此刻當然是看不到了,納姆山停頓了一下,才答道:“我叫布什。”

“布什?很好,我這就布施你!”白小天說著又是狠狠一撞,隻是這一撞,雙方靠得太近,白小天沒有像之前一樣依靠衝擊過來的速度,所以,納姆山被撞飛的並不算太遠。

而知道這個時候納姆山才反應過來自己錯到哪了,趕緊大叫:“我錯了,我錯了,繞我一回,我叫納姆山。納姆山。”

白小天緊緊貼上作勢欲發:“薩達姆、庫勒、布什、納姆山,很好、很強大。我告訴你欺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再繞我一次吧。這不怪我,長老們說那些惡魔會一種法術;利用人的名字下咒,所以我才不敢告訴您我的名字。請你再繞我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納姆山大聲喊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