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VIP卷 外卷丁

第一章請用中文說話

“阿格、阿格,專朱爾阿格”白小天頭歪靠在枕頭上,看著眼前的這一位陌生的臉上滿是褶子的老頭半躬著身子站在床前諂笑著望著他,嘴裏說著讓他聽不明白,越聽越糊塗得話,再加上他的嘴裏的口氣實在是有些大,還偏偏隨著說話的時候張嘴巴越湊越近,偏偏他已經是躲無可躲。而且這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因此愣是頂住了越來越濃越得口氣,堅決沒有躲避,反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最讓他疑惑的是這位口味很大的老人家穿著一件石青色的袍子,身前還多縫了塊布——四周都是花紋波浪,中間一隻白色的看起來瘦瘦的鳥仰望著左上方一個紅色的圓球、嗯很可能是太陽。

老頭前額剃的光光的,腦後還拖著條長長的花白的辮子。盡管這兩年來電視裏“辮子戲”的數目已經遠遠降到了十年來平均數之下,盡管十七歲的高三理科學生白小天早已把曾經死記硬背、囫圇吞棗的曆史知識大多已經還給了敬愛的曆史老師們,但是他還是能一眼就判斷出這老頭似乎、應該、肯定是清朝年間的扮相,而且如果、也許、多半他身上的那件袍子應該是官服。當然啦,至於到底是幾品的官服,曆史白小天自然是猜不到的。盡管出於自願和不自願這些年辮子戲他沒少看過,但是他對於這方麵的確是一無所知。在這方麵確實和他同學們稱呼他的外號一樣,名符其實的小白。

“辮子戲?”白小天使勁地晃了晃腦袋。自己應該是翹了課正在校旁的網吧裏又一次的欣賞星爺的經典劇目——逃學威龍吧?怎麽忽然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自己就跑到了辮子戲劇組來了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格、阿格,專朱爾阿格”那老頭看見他一臉迷茫,更加執著而焦灼的呼喚著。

白小天四下望了望,這是一間有些空曠幽暗的房子,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反正房間裏點了不少的油燈、火燭,而自己則正斜躺在一張**。

古怪太古怪、太匪夷所思了

這時,那老頭的身體後麵探出一個女孩的頭。十五、六歲,長長的眉毛,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蠻清秀可人的樣子,梳著個**花辮,額上還別著朵紅花。白小天微微側了一下頭,女孩穿著件淺綠色的……應該是旗袍吧?白小天不敢肯定,因為曆史知識淺薄的少年對於旗袍的認識就是大腿是不是高開叉?嗯?她的腳下怎麽穿著雙淺綠色的布鞋?關鍵是還是平底的。這個好像不符合少年的認識,雖然說他對於辮子戲不感冒,但是這麽多年屏幕上狂轟亂炸的熏陶,淺薄如他的少年也知道,清宮戲裏的少女可都是腳踩著高高的花底盆哦?仿佛一個個都是踩高蹺的高手,盡管這高蹺不算高,但是白小天相信絕對比那什麽高跟鞋、鬆坡鞋之類的難度要大上不少。可這個辮子戲的劇組也太不專業了吧?可問題是自己會身不由己莫名其妙的怎麽跑到這個不嚴謹要求的劇組裏來的呢?

完全沒有預兆,完全沒有感覺。難道是用了什麽手段把自己打昏或者迷昏了然後送到劇組裏來的,沒必要吧?自己又不是什麽名人,還會拒演。隻要不是白出力,哪怕是在一收視慘淡的劇組裏跑龍套,對於白小天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雖說他對於辮子戲很不感冒。但是有機會嚐試一下演員的經曆還是決不會拒絕的,完全沒必要用什麽手段的嘛。

白小天正疑惑著。Bug!bug!白小天正要高叫,老頭又在那裏叫喚上了:“阿格、阿格,專朱爾阿格”

白小天大幅度的轉頭張望,沒發現那裏擺放著有攝像機。不會是把攝像機藏在某個角落裏偷拍吧?而且這劇組也太霸道了,未經自己同意就把自己給弄來了,盡管他一直夢想成為一名明星,甚至在成為一名明星之前成為一名跑龍套的,也能承受。

詭異太詭異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劇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白小天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爺,您好請問,這裏是中國嗎?”

老頭的眼珠一下子暴漲到極限,兩個小銅鈴似乎隨時有可能從一對眼眶中迸射出來。他的嘴也張的老大,露出裏麵一口的黃斑牙。

難道給綁到境外了?盡管夢中他無數次在境外旅遊,可是這會兒他隻覺得脖子涼颼颼的:“這裏是中國嗎?”聲音有些抖。

“四、四。”

老頭應該是個南方人,“四、是”不分。白小天心放下大半。

“專朱爾阿……”老頭又開腔了,還是那句不知所謂的短語,不過,這次才開腔就被白小天打斷了。

“既然這裏是中國,就請用中文說話,請用大家都聽得明白,聽得清楚的語言說話好嗎?”白小天很是來氣。不知道我英語不好嗎?嗯?老頭說的是英語嗎?好像發音不太像,不管他也不敢肯定,習慣的將左手的食指伸進嘴裏。據白小天他**說這是他兒子從兩歲開始養成的頑固地壞習慣——一到犯難的時候就咬手指。而且通常都是左手食指。因此,白小天雖然十七歲了,可是他從來沒有剪過左手食指的指甲。當然囉,啃得太頻繁了嘛。

老頭正在無比詫異中。

白小天忽然一下從**跳下來,揪著老頭腹部的衣服(抓著最方便)大聲地尖叫:“這是他**的怎麽回事?”因為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一個也許四、五歲,或者六、七歲,應該不太可能有八、九歲的小男孩。

小姑娘遲疑了一陣後,猛地轉身,推開門,一路狂奔大喊:“不好了,十二阿哥瘋啦”

這次是漢語,而且是卷舌頭的北京話。白小天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他已經陷入了歇斯底裏狀態,扯著老頭的衣服使勁喊:“還我還我”

…………

專朱爾:滿語十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