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召喚獸分身

第四十九節 爛柯浮人

第四十九節 爛柯浮人

陽光透過叢林的碎葉,在地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唐飛放眼望去,隻見一個砍柴的樵夫,背後背著柴筐,手中拿著砍刀,一步一步的走去。

樵夫看到唐飛,也是一驚:“小子,你來這爛柯山作甚?討些山中野味?還是找些遺跡啥的探索探索?”

唐飛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現在總的來說處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階段,還是少說為佳。

“這爛柯山啊,野味做多,老朽建議烤的時候隻加一些鹽巴提提味便可,這裏的肉香的很,不過要是遺跡的話,那你可來錯地方了,這爛柯山可不是什麽探險的好地方,我在這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什麽遺跡,倒是白額大虎有不少……”

老樵夫一下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和唐飛講著各種各樣的故事,包括自己經曆的,包括聽說的。

這個老樵夫一家人時代生活在這山中,唐飛聽爛柯山的名字,突然想起了曾經在書中看過的一個典故,一個打柴人傍晚時分在山中睡了一覺,睡醒以後回村子卻已經過了數百年的時光,“到鄉翻似爛柯人”這個詩句就化用了這個典故。

唐飛一路上跟著樵夫,每走一步,唐飛都能感覺道生命的飛速流逝,老樵夫一路上源源不絕的說著話,似乎要把這幾十年沒說過的話全都講出來。

才沒走多遠,唐飛不經意間瞥見自己皮膚,已經幹癟的滿是皺紋,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滄桑。

反觀樵夫,倒是沒有一點變化。

“吼!”

一聲怒吼響徹山林,老樵夫頓了一頓,無奈的歎了口氣,把身上的背著的柴筐解了下來,手中拿著柴刀,一步跨出,身體已是數裏之外,再一步,直接躍上了半空。

“孽畜,你還不知錯嗎!”老樵夫聲如雷震,龍精虎猛,看不出一點蒼老。

“我不過就是吃了幾個凡人而已,何錯之有!”極其狂妄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了出來,“我們不就是要吃凡人嗎?自然法則而已。反倒是你,將老夫囚禁在此數千年,逆天道而行,老夫出來,定要把你的爛柯山砸個稀巴爛!”

老樵夫搖了搖頭,目光直接落到了唐飛身上:“小友,你是從外界來的吧。”

唐飛一震,但卻不動聲色。

“這個世界的運行已經到了極限,我想,再過不久這個世界便會崩潰,而這個世界封印的嘯風之影,怕是再要妖惑人間。小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將這把劍從老朽的手中接過去。”老樵夫目光如同汪洋一般的深沉,眸似星河,一眼望不到邊際。

“數十年前,宋善玉和狄金榮看到的道人,是否就是閣下?”唐飛問道。

老樵夫點了點頭。

“小子,想必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辦法在維持下去了吧,所以才在五十五年前神遊而出,找尋有緣人,沒想到你找來的有緣人竟然不過是一個煉氣期的小娃娃,真是笑死我了。”嘯風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

“既然快要崩潰了,那老夫就祝你一臂之力吧!”嘯風說著,一股股狂風從四麵八方以雲湧風起之勢向唐飛和老樵夫所在的地方匯集而來。

唐飛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世界的生機在飛速的流逝著。

“小友,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好好記清。嘯風之影是嘯風的一個身外化身,嘯風的本體是三十六域外天魔之一。在上古時期,嘯風霍亂九州,七名天尊出手,將嘯風擊殺,化為七道嘯風之影封印七處。《九州風雲圖錄》封印的便是其中之一。”

“按照衍算,這七處封印都會在最近封印鬆動,說不準下一刻便會衝出封印,為禍四周。別的我不說,隻是希望小友在將來碰到以後能出手,將這個禍患除掉。”老樵夫看著唐飛說道。

“守一方安平,本就是我等的責任。小輩義不容辭。”唐飛點了點頭。

老樵夫眼中露出讚賞之色,道:“如此甚好。”說著,手指朝虛空一點,一圈圈漣漪猛地從老樵夫手指中間散出。

“臭小子,你在做什麽!靠!老子和你拚了!”嘯風的聲音再起,話語中滿是急躁。

嘯風的話還沒落,一條條血光衝天而起,半空中的老樵夫麵色一白,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一道黑血。

“還未請教前輩名諱!”唐飛對著半空深深的作了個揖。

“前輩算不上,我隻是個亡國之君!”老樵夫笑了笑,唐飛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半空中飄去。

“前輩!”唐飛焦急的出聲道,他不是恐懼,隻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果然,唐飛升到了半空中,隻見這一方天地開始破散,化成一個一個的白色光斑,老樵夫手中柴刀一揮,頓時就脫手而出。

下方的血色光柱猛然斷裂,傳來了嘯風痛苦萬分的一聲慘叫。

“小友,咱們有緣再見。”老樵夫笑了笑,身體亦化為無數的光斑,朝下方的柴刀匯了過去。

唐飛猛然被一股強大的排斥之力傳送了出去。唐飛神識一晃,定睛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這個世界了,唐飛再次出現在了宋善玉的房間裏麵,而麵前的那副李煜的山水畫,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一副白紙,白紙之上,一把七尺長劍工工整整的擺在畫上。

唐飛歎了一口氣,感歎命運弄人的同時,也在發愁要怎麽和宋善玉解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這幅畫可是宋善玉珍藏了多年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唐飛歎了口氣,手中拿著長劍和已經變成白紙的畫,向房間外麵走去。

宋善玉幾個人老成精的家夥,雖然心中十分想要看一看這幅畫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但是唐飛說的話幾個人一直記得,所以都守在門口,誰都沒有偷看一眼。

唐飛推開門,幾個老頭立刻湧了上來。

“小子,怎麽樣了?”何天魁最是心急,比宋善玉還要著急。

狄金榮眼睛最尖,看到已經變成一副白紙的畫,不由得幸災樂禍的笑了一句:“嘿,這下子,老東西可有你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