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節 大鬧靈堂
第八十九節 大鬧靈堂
開車回去的時候,唐飛腦海中一直在回蕩著李文倩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既然再沒有可能,那接下來的手段便再也不要收手了”。
唐飛心裏麵很亂,他有一種感覺,下一次李文倩再度襲來的時候,應該就是他和李文倩最終的一次決戰了。
唐飛開著車,突然手機裏麵響起了一條信息:“明日上午九十,何老何天魁出殯,記得出席。”落款是張鳳儀。
唐飛猛然想起來,何天魁何老過世已經好幾天了,按照日子算算,也是該出殯了。
唐飛心神驟然一痛,回到家裏麵強壓下心中的煩躁,然後繼續投入到十六字訣中的研究。
第二天一早,唐飛用靈力清醒了一下頭腦,自從升到築基期以後,唐飛便能感覺哪怕是自己一夜不睡,第二天用靈力也能讓自己恢複精神。
不過這個方法卻不能常用,唐飛還是比較傾向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態度,隻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唐飛要趕快研究豐富自己的手段,然後抓緊時間去搞到第二元神的法門。
簡單的收拾一下,唐飛一席黑衣便走出了家門。
出殯的地點唐飛知道,一路上唐飛的心情都頗為沉重,到了地點以後,看著麵色嚴謹的何珊珊還有一旁的宋善玉夫婦,顧軒,狄金榮一行人,唐飛默默的點了點頭,站在了一旁。
過了好久,也不見何智的人影。
“大小姐,時辰已到?何智少爺?”一個麵色枯槁的老人,對何珊珊說道,
何珊珊點了點頭,道:“不用管他,他的位置,我來替代。”
“大小姐,不可,雖然老爺生前一直頗為喜歡你,但是規矩是規矩,不能破。”老者趕忙出聲勸阻。
何天魁一生和石頭打交道,他不喜歡壞了規矩的人,所以他的葬禮按照他的要求便一切都是最傳統的形式,入土為安。至於何天魁的靈牌,一麵入土為安,一麵入祖堂。
而這塊入土的靈牌按理來說應該是由長子來拿的,隻有沒有兒子的情況下才由女兒來拿,所以現在何智還在,由何珊珊來拿就頗為不和規矩。
何珊珊皺了皺眉頭:“文爺爺……”
“丫頭,別為難文叔了。”宋善玉搖了搖頭,製止了何珊珊繼續說下去。
宋善玉略帶歉意的轉頭對唐飛說道:“唐飛,我和寒春的孩子早年夭折,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再要一個,現在年事已高,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拜我為義父?等我老去的那天也有人為我抬個靈牌。”
唐飛看著宋善玉,隻見他的眼睛裏麵滿是落寞之色,看來是老朋友的去世對他的影響頗大。
唐飛不願辜負老人的好意,當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宋善玉一個叩首,道:“孩兒唐飛,拜見義父。”
宋善玉點了點頭,眼中終於露出了些許的喜意。
“丫頭,我和何老頭情同手足,我的義子也能說是他的義子,所以這個靈牌,就交由唐飛來抬吧。”宋善玉強扯出一絲笑意,說道。
何珊珊看了看唐飛,見他沒有反對,這才點了點頭。
“小子,拿了何老頭這麽多好東西,也該為他出點力了,去吧。”宋善玉看著唐飛說道。
唐飛點了點頭。
何天魁和宋善玉之前對自己也頗為照顧,所以唐飛來以義子的身份來抬這塊靈牌並無不妥。
唐飛雙手托舉著何天魁的靈牌,一切準備就緒。
眾人剛準備出發的時候,緊閉的房間大門被硬擠開了,一個醉醺醺的人影擠了過來。
“老姐,我來了,我還是趕上了老爹的葬禮了吧。”何智雙眼迷離,臉頰通紅,一副醉醺醺的狼狽樣子。
“誒?你小子怎麽在這裏?”何智看見了隊首的唐飛,看見了唐飛手中的靈牌,“你怎麽拿著我們家老東西的靈牌?那是我的,你趕緊給我拿過來。”
言罷,直接伸手向唐飛搶了過來。
唐飛雙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譚腿如刀,對著何智的手就狠狠地砍了過去。
啪!
一聲悶響,何智的手直接被彈開,何智發出一絲痛苦的哀嚎。
唐飛寒聲道:“今天是何老出殯的日子,一切以死者為大,你好自為之。”
何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發出一聲嘶吼:“老子才是何天魁的兒子,你這個野種哪裏配抬我父親的靈牌!”說著就要接著向唐飛撲過來。
“何智,你鬧夠了沒有!”何珊珊被這個胡鬧的弟弟也是氣到了,直接出生嗬斥道。
何智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何珊珊,毫不客氣的怒斥道:“我們談話,你這個娘們算什麽東西。”
何珊珊氣結,抬手就要打何智。但是被何智躲開了,何珊珊的巴掌落了個空。
“告訴你,父親的遺產都是我的,你何珊珊一分錢都別想拿到!”何智冷冷的喝道。
可是話音還沒落,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靈堂。
啪!
不知何時,唐飛已經來到了何珊珊的身前,對著何智扇出了一個巴掌。
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頓時浮現在何智的身上,何智的左臉立刻浮腫了起來。
“跪下!”唐飛冷冷的喝道。
何智頓時怒不可遏,抬手就要來打唐飛,但是看著唐飛那已經變成了一片金黃色的瞳孔,一股無形的威壓降臨在何智的心神之上,莫名的何智生出了一股想要下跪的衝動。
何智也是狠人一個,當即就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頓時嘴裏麵便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整個人也是從唐飛的威壓中減輕了大半。
唐飛冷笑一聲,腳閃電般的踢在了何智的膝蓋處,何智頓時就感覺雙腿仿佛不再是自己的,當即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而何智的麵前,是何天魁的遺像,黑白色的照片,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臉上七分威嚴三分慈祥。
何智的酒頓時就醒了大半。
“你還要錯到什麽時候?”唐飛冷冷的說道。
何智頓時就滿頭大汗,他感覺像是被綁在火刑柱上接受者火焰的煎熬,他想逃,但是麵前的這張照片仿佛禁錮了何智的雙腿,他使不上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