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年代

3-30 削了老七的耳朵

洗浴中心和酒吧都要麵臨**此前投入的數十萬裝修款全都打了水漂這口氣誰也咽不下去不過聽說這回動遷規劃是市裏定下的托關係走後門全沒用該拆的還是要拆。

屋裏的人全都沉默下來低頭猛抽煙忽然貝小帥的手機鈴響了起來他煩躁的抓起道:“誰?”

對方急促的說了幾句話貝小帥臉『色』陰沉下來掛了電話說:“他馬勒格壁的**公司欺負到家門口了把我的網吧給拆了幾個兄弟也進了醫院。”

卓力忽地站起來抓起馬刀就往外走:“反了天了!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眾人也都丟了煙頭跟出去一幫人殺氣騰騰的來到高土坡隻見黑網吧一片狼藉顯示器和機箱鍵盤丟了一地鐵皮屋變成了廢墟台球案子也讓人拆了爛木頭和綠『色』的氈子碎片到處都是地上還隱隱約約有些血跡。

卓力臉『色』極其難看緊緊攥著馬刀帶人來到**公司門口卻隻見房門緊閉鐵將軍把門他飛起一腳就把房門踹開大家一擁而入屋裏卻隻有兩張破爛辦公桌和幾張條凳撲克牌和空煙盒丟在桌子上除此之外啥也沒有。

卓力氣的一刀砍在桌子上狠狠地說:“千萬別讓我逮到不然一刀剁死!”

貝小帥也擼著袖子氣勢洶洶說:“欺負到我們高土坡忠義堂頭上了這個****公司膽子真不小。”說著出門把安居**公司的銅牌子從牆上摘下來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這口氣憋在心裏沒處挺難受的貝小帥暴躁的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停下對小鋪老板說:“大叔這幫人再來的話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來收拾他們。”

老板愁眉苦臉的說:“小帥啊你鬥不過他們的人家是有背景的人我打電話報警都白搭咱自己又能幹啥。”

貝小帥冷笑:“再有背景還不是隻有一條命。”

……

安居**公司的工作人員都是**湖了哪會在原地*等著別人報複得手之後就閃了今天拆一家黑網吧不過是敲山震虎給點顏『色』看看而已。

高土坡有幾個小孩混的不錯老七也是聽說過的回去之後他就給虎爺打電話報告了這件事虎爺的反應很平淡:“動了就動了吧回頭我找人打聽打聽他們的路數。”

道上混的也分三六九等像虎爺這樣手底下有建築隊開著卡宴的主兒屬於事業有成、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和下九流的小混混不一路虎爺不屑於和他們打交道也沒必要給他們麵子。

江北市西郊一家不掛牌的高檔會所某間中式風格的豪華包房內坐在牌桌前的虎爺接完老七的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桌子上點上一支煙等待自動洗牌機把麻將牌洗好坐在虎爺下家的是一個皓唐裝老人身量不高一臉的正氣看到虎爺金光閃閃的道:“小虎你這個電話很別致嘛。”

虎爺趕緊堆起笑臉說:“聶叔這是我托人在深圳定做的24k金外殼鑲嵌紅藍寶石水晶屏幕要不趕明我也弄一個來孝敬聶叔?”

老人和藹的笑笑:“不用了我這個年紀不適合用手機了輻『射』太大。”說著很隨意的把玩起虎爺的手機來按亮屏幕映入眼簾的就是早上虎爺拍攝的那張高中女生的相片驚鴻一瞥猶如小鹿般清純可人的女孩子讓老人的眼睛一亮。

“聶叔擅長養生之道啊啥時候也教我兩手我這個血壓啊血脂啊膽固醇啊都高的要命。”虎爺說著斜眼一看老人正盯著手機屏保上的女孩子看呢他心中一樂笑道:“我在街上『亂』拍的可能是一中的學生。”

老人放下手機很隨和的笑笑:“你呀就是貪玩少喝點酒少吃點肥肉血壓就下去了來來來抬牌。”

不大工夫虎爺就又放炮了白老者贏了滿盆滿缽陪他打牌的幾個人紛紛讚道:“聶叔今天手氣太好了。”虎爺拍著自己腦門說:“失策失策我本來都猜到聶叔單聽五條了還是打出去了我今天怎麽這麽背啊。”搖頭歎息將一摞籌碼遞了過去。

老人嗬嗬一笑一推牌桌站了起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累了。”

贏了錢就不來了換成別人早就不答應了可是牌桌上另外三個人卻諾諾連聲:“行聶叔你早點休息。”

乖巧伶俐的女服務員幫老人披上大衣眾人一起離座送出去門去看著老人鑽進一輛黑『色』的豪華加長轎車才轉頭回來。

“金龍哥我打聽點事。”虎爺遞了一支煙給自己的牌友。

閻金龍接了煙幫虎爺點著自己才點上噴出一股煙說:“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一準告訴你。”

虎爺吸了一口煙說:“高土坡那一塊現在誰說了算?”

“是個叫劉子光的小子半年前才冒出來的人物現在混得不錯手底下一幫能打的角『色』上回把我手下禿子都給砍了。”閻金龍說道。

“嗬嗬挺厲害的嘛我一段時間沒回江北道上還出了這麽個人物他什麽背景?”

“不清楚應該是高土坡本地人沒什麽大背景。”

“哦那就好辦了。”虎爺獰笑起來。

“虎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千萬別客氣啊。”閻金龍不動聲『色』地說。

“再說吧走走走打牌去剛才放那幾炮我可虧死了想哄老爺子開心又不『露』馬腳不容易啊。”

……

第二天上午**公司的人又來了幾十個人脖子上掛著工牌煞有介事的走著老七頭上戴了頂呢子禮帽大肚皮挺出老遠工牌放在襯衣的兜子裏脖子上懸著藍『色』的掛繩神氣活現的走在中間昨天和虎爺通過氣之後他們的膽子更壯了高土坡幾個小混混而已不值得擔心。

經過一天的考慮小賣部和修車鋪要是識相的話就該連夜搬走可是來到巷口頭小賣部的鐵皮屋依然佇立在那裏修車鋪也照常營業這下老七可氣壞了一擺手道:“夥計們給我拆!”

夥計們都沒動有人捅捅七哥讓他往旁邊看老七扭頭一看嚇了一跳幾十個青年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都是短打裝束手裏拎著鏈子鎖自來水管和磚頭為一個黃『毛』小子身穿紅『色』皮夾克手裏拿著一把雪亮的片刀臉上充滿戾氣。

老七有點慌對方人馬明顯比自己多他將煙頭一扔果斷的說:“走!”

可是來路也被堵上一個粗壯的男子帶著十幾個同樣彪悍的大漢殺氣騰騰的站在他們背後掂著手裏的家夥事冷笑著為那人手裏赫然拿著一把馬刀!

老七趕緊示意手下把家夥都藏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毛』青年傲然迎上來和老七麵對麵的站著淩厲的眼神盯得七哥有些『毛』這個二十郎當歲的江湖新鮮人竟然連七哥都不認識麽。

“我tm管你是誰我就問你我的網吧是誰拆的?我的人是誰打傷的?”

七哥畢竟是**湖了冷笑一聲說:“房子是你七哥拆的人是你七哥打的怎麽了?還想砍你七哥麽?來來來讓你砍哪個不砍是龜孫。”

說著就將禮帽摘下來『露』出一顆碩大的禿腦袋來江湖就是這樣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七哥能在虎爺手下混出名堂靠的就是不要命你江湖小混混染個黃『毛』就覺得自己**了其實吊『毛』不是借你兩膽也不敢當街殺人。

七哥料定對方這刀是肯定不敢砍下來的叫得響的狗其實不咬人多次**經驗告訴他越是這種看起來挺呲『毛』的小青年越是膽小拿著把刀子就純粹是給自己壯膽用的真正可怕的是那種三十來歲的下崗工人平時不大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關鍵時刻那是真敢見血啊。

眼前這個黃『毛』小子已經被老七認定不敢動刀子老七把他鎮住之後會輕蔑的將刀子奪過來扔到地上然後威嚴的喝一聲滾這幫小痞子自然也就散了。

但是老七誤判了他們這幫人都來自郊區對於市區的形式不太了解還不知道有個叫貝小帥的夥計砍人不眨眼。

貝小帥也愣了一下這個矮胖的八字胡膽子夠肥啊居然摘下禮帽讓自己砍他是神經不正常了還是嫌命長啊貝小帥瞪著眼睛足足愣了三秒鍾最終確信這貨是在裝『逼』嚇自己。

二話不說揮刀就斬雪亮的片刀高高揚起又帶著一股勁風朝老七的禿瓢腦袋上斬去貝小帥的嘴唇緊緊抿著眼神堅定毫不猶疑老七的眼睛被片刀的光芒閃了一下心道完了這回人家真砍了。

貝小帥的動作很快老七下意識的閃避了一下片刀擦著他的頭皮劈下去腦袋是安全了可是耳朵卻遭殃了連根被削掉血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片刀狠狠落在老七的肩膀上砍透了他的呢子大衣和裏麵的皮坎肩肩胛骨上一陣疼老七嚎叫一聲捂著耳朵坐在地上大罵道:“你真砍啊!”

貝小帥抬起一腳踢在老七下頜上當場將他踢暈過去眾人見他先動手了也紛紛揮舞著家夥打過去一場械鬥開始了。

巷口頭刀光劍影慘叫連連貝小帥和卓力兩兄弟兩把刀殺的眼睛都紅了空中彌漫著羽絨和棉花幸虧是冬天大家都穿了羽絨服和棉大衣要不然今天非得出幾條人命不可。

老七隻是裝昏『迷』而已他趴在地上先把自己的耳朵找到塞在兜裏又**出手機撥了虎爺的電話:“不好了打起來了我都讓人花了虎哥你趕緊帶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