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年代

10-67 強強聯手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令人驚訝,薛丹萍提出要和至誠集團的常務董事劉子光先生進行單獨會晤,其他人不得在場。

放著老總不去談,卻要找下麵的董事談,這不是扯談麽,眾人麵麵相覷,但李紈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意思,甚至充當了助理的角『色』,親自安排了一間小會議室,讓薛丹萍和劉子光在裏麵談話,所有人等一律不得靠近,端茶送水的任務也是交給華夏礦業的易永恒。

和聰明人交流就是簡單,整個會談過程不過二十分鍾,薛丹萍和劉子光就走出了會議室,薛丹萍當眾宣布,出資一千萬美元和至誠集團共同組建一家海外建築公司,專門承擔華夏礦業在世界各地的基建工程。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差點讓李紈幸福的昏倒過去,這可是天大的利好消息啊,這個新聞發布之後,至誠的股票起碼能翻上五倍!哪裏還要求人護盤啊,二級市場上的遊資怕是要象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衝過來瘋搶了,而至誠集團的業績也將會再創新高,在這種好到讓人不敢相信的情況下,隻有腦殼裏進了水的人才會在股東大會上彈劾自己。

薛丹萍公務繁忙,談完這件事就要立刻返回首都,此時她的心情是極其舒暢的,甚至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至誠集團麵臨的內杠,華夏礦業也正在進行,董事局裏一幫人反對自己,他們揪住唐克裏裏投資失敗的事情大做文章,要不是上麵有人壓著,自己還真危險,就在今天上午,主管這一塊的副總理還約談了自己,督促華夏礦業盡快開展切實有效的海外鐵礦石來源,言下之意是如果辦不好就要換人了。

形勢迫在眉睫,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遠在西非那個動『亂』小國地底下蘊藏的三十億噸品位極高的富磁鐵礦,華夏礦業不缺錢,缺的是屬於自己的海外鐵礦,有了高品位、高儲量的鐵礦石,就能擺脫三大礦業巨頭的壟斷,就能節省天文數字的外匯,就能讓中國鋼鐵業界揚眉吐氣,由此帶來的功績簡直不可想象。

所以當易永恒提出動用大量資金為至誠集團護盤的時候,薛丹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至於花費八十萬人民幣購買劉子光家對門的房子這種小事,簡直連提都不用提,易永恒用自己的黑鑽信用卡就直接辦妥了。

處在薛丹萍這種位置,考慮問題比一般人全麵多了,掌握的信息也相當豐富,至誠集團剛上市不久,據說當初還鬧出一些緋聞來,集團老總是個年輕貌美的寡『婦』,而劉子光又是俠骨柔情的單身男子,要說他兩人之間是清白的,鬼才信。

薛總當即做出指示,除了動用本集團的自有資金對至誠的股票進行護盤之外,又籌措了天文數字的資金作為備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至誠封在漲停板上,要是出了閃失,證券部的一幫人就卷鋪蓋回家算了。

老總一句話,大家無不慎重對待,華夏礦業是巨型國企,和多家證券公司基金公司的關係都很良好,論起實力來,又豈是玄武集團這種民營企業能比擬的,一天下來,至誠股價巋然不動,易永恒那邊也報告說房子的事情辦妥了,劉子光的父母相當滿意,薛丹萍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帶著助理直飛江北,名義上是考察江北礦務局的幾個破產礦山,其實是來找劉子光商討大事。

會談相當成功,都是聰明人,客套吹捧什麽的就都省了,薛丹萍直接提出要參股西薩達摩亞鐵礦,先期投入十億美元,可以不取得控股權,但必須獲得優惠進貨價,劉子光表示初步同意,反正總是要有人投資的,與其便宜外國人還不如交給國企來做,他們雖然人迂腐點,但資金實力雄厚,隻要關係打通,辦起事來也算利索。

除了巨額投資之外,薛丹萍還提出一個讓劉子光無法拒絕的條件,那就是華夏礦業將參股至誠集團,共同組建一家工程公司來負責鐵礦及其周邊設施的建設任務,也就是說,至誠集團也將在這一塊蛋糕中分取相當可觀的份額。

至誠集團雖然已經成功上市,但在業界隻不過是小字輩水平,業務範圍隻限江東省範圍內,和華夏礦業這種企業比起來,至誠集團就像是參天大樹旁的小樹苗一樣孱弱稚嫩。

選擇至誠作為合作夥伴除了向劉子光示好之外,還有實際意義上的用場,那就是通過合資公司這個合理合法的途徑,按照股利和薪酬的方式向劉子光支付回扣,當然等鐵礦運行起來之後劉子光肯定不會在意這點小錢,但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給不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次合作,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雙贏,雙方各取所需,都賺了個滿盆滿缽,薛丹萍將易永恒留下處理相關事宜,自己帶著助理先行趕回首都,那邊還有一攤子內『亂』等著她平息呢。

李紈和薛總熱情握手告別,兩個執掌公司大權的女老總心有靈犀,相視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子光和李紈一起送薛總去機場,車上薛丹萍對劉子光說:“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我兒子和您的鄰居溫雪是大學同學呢,而且他正在江北旅遊,這次來得太急,我也沒時間去看兒子。”

“嗬嗬,真是巧啊,看來我們的合作冥冥之中早有天意注定。”劉子光笑道。

李紈也跟著說:“看來您真是和江北有緣,以後薛總要經常來做客啊。”

薛丹萍腦海裏浮現出一張英俊的麵孔來,心中一陣酸楚,嘴裏卻笑道:“一定會的。”

到了機場,再次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本來薛丹萍打算乘坐稍晚一些的民航回京,劉子光卻免費提供了自己的私人飛機,一架龐巴迪噴氣式公務機,來送薛總回去,薛丹萍暗暗驚訝,看來劉子光已經從別的渠道進行了大規模的融資,自己要是再晚一步,怕是連鐵礦渣滓都搶不到了。

他們在停機坪上握手告別的時候,遠處候機樓落地長窗後麵,一雙眼睛正望著劉子光和李紈。

“小霏,要登機了。”遠處一個中年『婦』人說道。

“來了。”方霏最後瞥了一眼劉子光,輕歎一口氣,提起行李向登機口走去。

……

回到公司,易永恒將一串鑰匙交給了劉子光說:“對門的房子幫您騰出來了,家具家電都是新買的,希望老人家住的滿意。”

劉子光接了鑰匙說:“易秘書費心了。”

“哪裏哪裏,一點小忙,不足掛齒。”易永恒趕緊客氣,他心裏明白,按照劉子光的財力,別說買下對門的房子了,就是把整棟樓,整個小區買下來恐怕都不是難事,但能不能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易永恒動用公帑買下這套八十來平米的房子租給劉子光,不過是表達一種合作的誠意罷了,這一點不用明說,雙方都懂。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劉子光的事兒了,李紈自會安排精兵強將和易永恒商討如何組建合資工程公司的事情,看看晚飯時間快到了,劉子光便驅車來到了醫院。

老爸的中風不很嚴重,現在患病半邊身子已經可以動了,隻有手指末端還麻木一些,但經過各種治療,康複指日可待,來到病房的時候,卻沒看到方霏的人影,老媽見兒子來了,便拿過一個盒子說:“小方給你的。”

劉子光接過這個不大的盒子,掂一掂,沒有多少分量,包裝的倒是很嚴實,撕開外麵的包裝紙,『露』出裏麵的東西,一副翡翠手鐲和一封信。

“方霏人呢?”劉子光來不及看信,趕忙問道。

“她沒告訴你?她家裏有事,回省城了。”老媽說。

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劉子光來到走廊裏,抽出了信紙,上麵是方霏寫給自己的話。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和父母一起回省城去了,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你不用為我擔心,一切都會處理好的。

我們的婚禮,恐怕要拖延一段時間了,讓伯父伯母失望,真的很抱歉,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許是我太**吧,從你的眼中我看出你有很多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事,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別急著到省城來找我,我們都需要認真的思考一下,為自己負責,為別人負責。

永遠愛你的 方霏”

“怎麽回事?這不是我給小方的鐲子麽?”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媽已經站在了身後,一把奪過那對翡翠鐲子質問道。

“沒什麽事,方霏家裏有事回省城了。”劉子光徒勞的辯解著,但這點伎倆哪裏騙的過老人家,老媽從來都沒發過這麽大的脾氣,厲聲喝道:“定親的信物都退回來了,你還糊弄媽,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對不起人家小方了!”

劉子光百口莫辯:“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怎麽了,你們在外麵吵什麽?”老爸在屋裏喊道。

老媽趕緊壓低了聲音:“這事兒千萬別讓你爸知道,要不然又要高血壓,你趕緊去給我把小方追回來結婚,以後再也別惹人家生氣,不是當媽的說你,你是快結婚的人了,也得注意點影響,少和外麵那些小姑娘,小媳『婦』瞎胡鬧,人家小方那麽好的姑娘,以前咱家那麽窮的時候都沒嫌棄你,你要是對不起人家,我可不饒你!”

劉子光諾諾連聲:“媽,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