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刃

第八十四章 裴重遠身死

李恪在大意之下,被裴重遠重創,受傷不輕,此刻非常的憤怒,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結果卻使自己差點喪命。

望著倒地的裴重遠,李恪頓時怒目切齒,旋即,右手一揮,操控著飛劍,一劍又斬下了裴重遠僅剩的那一隻左臂,鮮血頓時噴濺而出。

痛苦的發出一聲冷哼,裴重遠被疼得麵容扭曲,可是,李恪卻又控製著飛劍,再次斬斷了裴重遠的雙腿。

“啊……”裴重遠終於忍不住了不,大叫出聲,連帶著嚇得那兩名被強盜擄來的女子,也是一陣驚叫。

望著裴重遠這般痛苦,李恪沒有絲毫憐憫,他操控著飛劍,“噗”的一聲斬下了裴重遠的頭顱,血色的頭顱頓時翻騰飛了出去。

太橫山嶺,九天玄清觀,肖澤的茅廬內。

“不……”肖澤似有所感,突然從夢中驚醒,猛然坐起,大口喘著粗氣,此刻,他全身大汗淋淋,仿佛受過到很大的驚嚇一般。

望著窗外的夜色,繁星點點,此刻應該正是深夜時分,夜風習習,忽然順著窗子吹進了肖澤的房間,帶著一抹涼意,喘了幾口氣,再次躺在**,過了好久肖澤那激烈跳動的心髒才緩緩平複下來。

可是他再也無法入睡。

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老人了,肖澤感覺到很奇怪,找遍了整個九天玄清觀也沒能找到,這讓他總有一點不安的感覺,隱隱之中一股壓抑的情緒慢慢浮上他的心頭。

四下無聲,周圍一片寂靜,從夢中驚醒的肖澤此刻再也無法入睡,最終他盤起了雙腿在黑暗中坐直了身子,深深呼吸,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放在身前。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照了起來,在黑暗中就如同輕柔的紗衣纏繞著他的身體,一層淡淡的靈光,若隱若現的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在這層靈光的映襯下,肖澤的臉上此刻也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莊嚴。

不知過了多久,肖澤心情一片祥合,心中再無雜念,就在這時,覆蓋在肖澤體表的那層靈光突然大盛,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屋子,許久之後,光芒才逐漸暗淡,然後漸漸散去。

肖澤在黑暗中睜開了眼中,清靈的雙眸突然綻放出兩道燭光,他怔怔的望著自己的身體,旋即滿臉的激動之色,自然自語道:“沒想到一次打坐調息,竟讓我的心陷入了空明之境,從而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先天靈覺第一層。”

肖澤心血澎湃,此刻他激動的無以複加,從今日起他就算是真正的入階高手了。他很想找裴重遠述說一下心中的喜悅,可是突然想起來,裴重遠自從早上出去後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到住處。

望了望夜色,此時正值深夜,仔細想想,肖澤又覺得不適合,現在夜已深即使裴重遠已經回到了住處恐怕也早已經休息了,雖然此刻肖澤很想找人傾述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原陵縣外,江城一夥人的老巢內。

怨毒的望著被自己大卸八塊的裴重遠,李恪仿佛深淵中的惡魔,發出陰森暢快的大笑,他覺得自己實力比裴重遠強大很多,一直都瞧不起裴重遠,可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差點喪命於對方手中,這讓李恪感覺到無比的恥辱。

盡管裴重遠已經被他斬下的頭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李恪依然不肯就這麽放過他。他將無盡的憤怒全部發泄在裴重遠的屍體上,一具完好的屍身被他幾劍斬成了數斷。

好半晌後,李恪才漸漸的平複了憤怒的情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旋即雙目陡睜,目光猛然轉向山洞一角處,那裏正有兩名女子縮在那裏,此刻被嚇的瑟瑟發抖,這兩名女子正是江城一夥強盜強行擄來的,被關在這裏,服侍江城等人。

看到李恪那陰寒凶煞的目光,兩女被嚇得驚叫一聲。

這兩名女子隻是一般的柔弱少女,對李恪這等高手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所以他一直沒有將兩女放在心上,從他與裴重遠交手到現在,也沒有理會過這兩名弱女子,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這兩名女也必須要處理一下。

隻見李恪雙目一寒,右手猛然一揮,一道鋒利的冷芒突然向著二女急射而去,鮮血噴濺,兩女隻發出一聲慘叫,便栽倒在地。

“怪隻怪你們命不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李恪冷冷的道。

兩女一直待在一旁,李恪與裴重遠的對話她們二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管怎麽說,九天玄清觀的長老秘密處決觀內弟子,又欲設計坑害他人,這事若傳出去不好聽。

護殿長老之所以要把裴重遠騙到這來,就是為了秘密處置他,這種行為可以說是有些見不得光。九天玄清觀身為天下間最頂尖的門派之一,聲譽自然無比重要,若是將此事傳了出去,必然會遭到天下人的恥笑。

看也不看已經死去了的裴重遠,經及兩名無辜的女子,李恪冷哼一聲,大步的走出了山洞。

太橫山嶺,九天玄清觀。

此刻天色已經漸亮,推開了房間,李文輝緩緩的來到了院子,準備今天一天的晨練。能夠成為九天玄清觀最優秀的青年弟子之一,這絕對不是偶然性,雖然他平時霸道狂傲,可是從小生活在這種競爭激烈的大宗大派中,也讓他明白了怎樣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

突然,一道流光劃過天際,眨眼間便進入了後院。

“什麽人?”李文輝心中一驚,這裏可是九天玄清觀,什麽人竟膽敢私自潛入?

李文輝快步的跑到了後院,發現院中已經空無一人,不過他的爺爺李恪的房間卻是在敞開著,他緩緩的來到門前,然後輕輕的跨過門檻,走進了屋子內。

“爺爺?”李文輝大吃一驚,隻見得李恪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麵擺放著幾個瓶瓶罐罐,而李恪此時卻是一臉痛苦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鑷子,正夾著插在胸前的一塊鐵片向前拔。

“爺爺,是誰將你傷成這樣?”李文輝大步走上前去,滿臉的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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