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刃

第九十五章 麵見北極上青宗

肖澤臉色一變,他知道父親此刻說話是認真的了,平時肖天應對他就非常嚴厲,一向賞罰分明,一旦他做錯了什麽事,肖天應絕對不會心軟,定會好好責罰他一番的,肖澤想向肖天應解釋,可是看見父親這幅嚴厲的模樣,話才剛一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天應,你這是幹什麽,事情你都還沒有弄清楚就對孩子大呼小叫。”楚縈韻眉頭一蹙,對肖天應剛剛的話似乎有些不滿。

天下父母都是如此,母親對待孩子那是永遠都充滿了慈愛,即便孩子犯下天大的錯誤,母親也會想方設法為孩子辯護,而父親在對待孩子時以嚴愛為主,賞罰分明,嚴愛能使孩子明白世間做人的道理,而慈愛卻能使得孩子的內心得到滋潤和溫暖,也正是這種一慈一嚴的愛,才能使得一個孩子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會跑偏。

當然了,凡事也要講究一個平衡,若是“慈”與“嚴”無法保證一個平衡的話,同樣還會使得孩子的心靈得到扭曲。

肖天應聽到楚縈韻這麽一說,臉色稍稍一鬆,知道事情另有隱情,扭頭望著肖澤,等待著他的解釋。

庭院內,肖澤看見肖天應不再嚴肅,臉色也恢複了正常,內心也稍稍定了下來。說實話,肖澤是有些害怕父親的,他自己無法修真氣、煉武道,無法繼承父親的衣缽,所以每當麵對父親時他總是有著一種愧疚。雖然他知道父親並沒有責怪他,可是他自己卻依舊無比自責。

父親貴為一派長老,身居高位,屹立在整個修煉界的巔峰,而他肖澤身為這樣一位強者的唯一子嗣,必然受到很多關注,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定了定神,肖澤將他自從踏入九天玄肖觀後這兩年來的事情又與肖天應一一述說了一遍,並且將自己為何殺人分屍的原因也說了出來。

肖天應聽聞,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可怕,他起初聽聞九天玄清觀的一麵之詞,說肖澤在不服管教,殺人分屍的事情後,本來就有些懷疑,身為肖澤的父母,沒有誰比他們更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肖澤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種凶殘的事情,現在聽得肖澤陳述的事實,終於真相大白,整個人頓時從憤怒變成了暴怒。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肖天應再也難以保持往日的從容,將身邊的一張桌子都拍的稀爛。

不得不怒啊,他身為絕世高手,哪裏受過這種欺淩,當然了,也沒有人敢欺。對於他們這種高手來說麵子和尊嚴是最重要的,九天玄清觀如此,可是犯人做人的底線。

“我們去見宗主,一定要找宗主討個說法!”肖天應轉過頭來對著楚縈韻與肖澤道。

他肖天應雖然修為絕代,可是僅憑一人之力,也無法與九天玄清觀這種排在修煉界最頂尖的門派抗衡,更主要的是這件事涉及到了門派之爭,為了避免將兩派的關係鬧僵,盡管肖天應感覺到麵子受損,尊嚴受辱,也不好大鬧九天玄清觀,畢竟肖天應乃是北極上青宗的長老,事事還待以大局為重。

這件事隻有通過北極上青宗,以宗門的名義,才能向九天玄清觀討說法。

“還有一事!”就在肖天應與楚縈韻帶著肖澤即準備前去找北極上青宗宗主時,肖澤又再次開口道:“我之所以逃回北極上青宗,不單單是因為我殺了該派一名傑出弟子,還因為從這名弟子的口中得到一則重要消息。”

肖澤頓了頓,然後又接著道:“他在被我製服後,曾說過九天玄清觀內有人想要廢掉我的靈覺之力,因為我的道法是偷學來的,不為觀內的部分人所容!”

“什麽?”肖天應與楚縈韻同時一驚。

不傳道法就算了,肖澤偷學了一點道法,竟還有人想給廢掉,這可是要斷肖澤的修行路啊,若是真得被廢了靈覺,日後就算再有一部上層道法排在肖澤麵前,恐怕他也無法修煉了,真是太狠毒了。

不過,從肖澤的話中肖天應也知道,想要廢掉肖澤靈覺之力的並非是九天玄清觀所有的人,隻能說是個別頑固派,因此,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這夫婦二人依舊憤怒無比。

好在,肖澤的靈覺之力沒有真得被廢掉,否則的話,他肖天應與楚縈韻二人就算拚得個兩敗俱傷也要大鬧九天玄清觀一場,這二人可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放眼整個東聖神州,三大神朝五大王朝,無數的修煉門派,那也是赫赫有名,自己的兒子如果真得被人廢了,那就真得無法善了了。

肖天應雙眼微眯,緊握起拳頭,緩緩得舒了一口氣,他並沒有多說什麽,現在不管說什麽也沒有用,定了定神,與楚縈韻一起帶著肖澤向北極上青宗大殿走去,此時北極上青宗的宗主以及各位長老都在大殿中等待肖澤。

肖澤跟在肖天應與楚縈韻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大殿外,此刻肖澤的心裏說不出的緊張,大殿內此時就坐著北極上青宗的宗主以及各大長老,這些都是北極上青宗最頂尖的力量就算沒有他的父親肖天應強大,但是也弱不了太多。

他們都是北極上青宗最有權威的一些人,每一個人的話語在北極上青宗都有不可忽視的力量,今天對於他所犯下來的事,恐怕也需要這些人共內商議來決斷。

肖澤隨著父母一步跨入了大殿之內,頓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整個大殿的氣氛非常嚴肅,空曠的大殿內竟沒有一絲聲響,壓抑著人近乎喘不過氣來。

肖澤抬頭望去,隻見在那大殿的主位上端坐著一位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的中年,此人雙眼緊閉,一呼一息間氣息沉穩,那從體內若有若無的散發著的氣息,隱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肖澤甚至感覺到,那種壓迫比他在爹娘身上感覺到的還要濃烈那麽一絲。

肖澤知道,此人正是在北極上青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具有著莫大權威,就連皇族皇權都無法幹涉的宗主,別看他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其實他要比肖天應高出一輩,現在已經是六十多歲的年紀了,實力強大,甚至還要比父親強大一絲。

在大殿的下方,兩邊擺放著上百把桌椅,這些桌椅上此刻坐了大半的人,隻不過無形之中卻被劃分成了兩個區域,在桌椅的最上坐著十二人,這十二人大部分都是頭發花白,臉部蒼老,最年輕的三兩個人也都是中年模樣,不過這些個個體若虯龍,氣息強大,比他的父親肖天應也弱不了太多,甚至還有個別幾個氣息絲毫不弱於他的父親。

雖然兩年沒有回北有上青宗了,但是肖澤還是認出了這些人,他在北極上青宗出生,從小就生活在北極上青宗,這些人他全部都見過,與他父母一樣,這最上方的十二人都是北極上青宗的長老,個個都是號稱“絕世”的強大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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