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刃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冷

肖澤點了點頭,也是深有同感,《玄黃秘力》煉致第七重就能肉身不死,比擬仙神之境,那後麵還有三重煉成後會怎樣?難道真得向上麵所說的那樣能夠不死不滅?說實話,肖澤是不信的,連仙神都不可能不死不滅,區區一本煉體秘法就能做到?

不過雖然肖澤不相信將《玄黃秘力》煉至極致,真的能夠不死不滅,但是對於這套秘法,他的評價還是很高的,不能以窺整套秘法的全部奧秘肖澤也感覺到非常惋惜,不過惋惜歸惋惜,沒有玄黃二氣就算是再惋惜也沒用。

望了望大浴桶裏的藍色**,肖澤眨了眨眼睛,對著楊溢道:“這個該怎麽用?”

“直接將衣服脫去浸泡在其中即可。”楊溢道。

肖澤聞言,迫不及待的脫去了衣服,隻穿了一條短褲就鑽進了浴桶之中。

一進入浴桶,肖澤全身一陣哆嗦,起初他見浴桶內的藍色**並沒有結冰,以為桶裏的水就算寒冷也冷不到哪裏去,以他的體魄泡在裏麵簡直就是小意思,可是真當他進入浴桶中才發現,這裏的水要比他想象的要冷的多,雖然沒有結冰,但是溫度卻比冰塊底了不知多少倍,真不知道楊溢在其中加了什麽,竟然讓水在這麽底的溫度下而不結冰。

浸泡在浴桶之中,肖澤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起初還好一些,一年的體能訓練,再加上這一年來,體魄每晚都要經過各種靈藥的滋養,他還能忍受一些,可是隨著待在浴桶裏的時間越來越長,肖澤的頭發和眉毛上漸漸生出了一些白霜,這些白霜越聚越多,逐漸結成了一顆顆小冰晶。

煉藥室內氣溫幹熱,在肖澤的不遠處正是煉藥用的火灶,火灶內岩漿流淌,時不時的還會冒出一顆顆氣泡,以彰顯它的灼熱,可是肖澤此刻卻是一頭白霜,鬢角處還掛著一些冰晶,顯得奇怪而詭異。

此時肖澤盤坐在浴桶內,全身不停的哆嗦,連出氣都在不停的打顫,在這之前的一年裏,肖澤每天都在不停的鍛煉身體,每晚都會用靈藥洗身,體質早就到了極其強大的地步,就算在大冬天裏都可以光著膀子,不會感覺到一絲寒冷,可是現在肖澤卻感覺到全身冰涼。

那種寒冷已經接近了他的極限,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馬上就快要堅持不住了,整個人已經處在了昏昏沉沉的狀態之中。

就在這時,浴桶中的**突然泛起一層藍色的異芒,緊接著一種藍色的物質仿佛活過來了似的,突然與水分離,就如同墨汁滴入青水一般,飄蕩著向肖澤體表收攏,不一會兒肖澤浸在水中的皮膚就被附著上了一層藍色的物質,隱隱將他整個赤(果)的身體全部遮掩。

隨著時間的推移,附著在肖澤皮膚上的藍色物質逐漸的由深變淺了起來,再到最後竟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鑽入了肖澤的皮膚一般,而這時浴桶裏原本藍色的**此刻也變得清澈了起來,水溫也恢複了正常,周圍的空氣也在此時變得再次灼熱了起來。

浴桶之中,肖忽然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感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想要動彈,卻發現全身冰冷如冰,身體早已麻木,本能的縮在浴桶中哆嗦著,身體根本就不聽使者,現在的他仿佛像是大病了一場。

“等身體能動彈了就馬上出來,我在煉藥室外等你,記住不要將衣服穿上了。”看見肖澤醒來,楊溢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乎根本不擔心肖澤經過剛才那番折騰後而出現什麽問題,隻是撂下這麽一句話後,就順著丹室的走廊離開了。

煉藥室內,肖澤此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全身冰冷的如同死人一般,整個身體不停的在顫抖,麻木的已經沒有了一絲知覺,聽到楊溢的話,他想要從浴桶中爬出來,可是掙紮了好幾下也沒能成功,所幸浴桶中的水已經不再冰涼,肖澤可以躺在裏麵慢慢恢複知覺。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肖澤麻木的身體才漸漸有了一絲感覺,鼓足了力氣,猛然的從浴桶裏翻了出來,可是當腳碰到地麵時,肖澤才發現自己的雙腿竟沒有一絲力氣,仿佛那腿不是自己的一般,一點也不聽使喚。

沒有辦法,肖澤掙紮著身體向煉藥室內的鼎爐旁靠攏,鼎爐下方有地肺之火,溫度很高,可以借此來溫暖手腳,讓手腳盡快恢複知覺。

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肖澤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有了知覺,雖然現在還是很麻,並且還隱隱有著一種痛感,但是已經不像剛從浴桶裏出來時那樣毫無知覺了。

感受到自己可以站起來了之後,肖澤緩緩的向煉藥室外走出,盡管他現在行走起來還很勉強,但是他必須要馬上出去,在煉藥室裏待的時間太久了,他不能總是讓楊溢爺爺在外麵等著,修煉一途本就艱辛,他必須要提高對自己的要求。

雙腿行走起來還是很勉強,肖澤隻能扶著牆壁向著外走,原本數千米的通道,肖澤感覺到仿佛沒有止境一般,平時頂多半個時辰都能走完,可是今天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達煉藥室的門口。

走了數千米的路程,肖澤的雙腿的知感也漸漸的恢複了,他畢竟是入階高手,身份恢複起來自然要比普人快個許多,雖然全身還是一樣的冰冷,雙腿還是有一點麻麻的,但是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走出煉藥室,一股寒風頓時襲來,肖澤頓時被吹得一陣哆嗦,楊溢在出去時吩咐過肖澤不要穿上衣服,所以此刻肖澤隻是穿了一件短褲,如果是平常時候,肖澤根本就不會怕這一點的寒冷,可是現在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的恢複正常,因此剛一出來,頓時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打了一個冷顫後,肖澤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此刻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估摸著已經是子時末刻,接近醜時的樣子,北國的夜晚本來就非常安靜,此刻更顯得寂靜無比。

不過,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天空上卻是明月當空,皓月高懸,將整座藥園都披上了一層紗衣,置身於藥園之中,卻感覺不到一絲的黑暗。

楊溢一身白袍,此刻正負手而立著,站在藥園的之中,等待著肖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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