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

vip_赤血劍96節求姚遠

孕榮笑意綿綿,看著一前一後,走進屋裏的兩個人。他雖然人在**躺著,屋外的動靜,卻聽得一清二楚。

說實話,他不討厭司徒遠這個人,因為他清澈淩厲的眼神中,似乎正義凜然,他那愛憎分明,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也很符合自己的口味,今晚的楓葉軒,有他來做客,應該是盛況空前了。

要知道,想進他楓葉軒的人,摩肩接踵,比比皆是,但是,真正能進的來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不是他的楓葉軒不歡迎客人,而是真正夠資格來這裏做坐上賓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萬裏也難挑一。

姚遠看著孕榮:“喂,我把你的救命恩人,給帶來了。”

孕榮笑得陽光燦爛:“請恕本王有傷在身,未能起身遠迎,失敬!失敬!”

吳心平泰然自若地抱拳施禮:“王爺言重了,在下愧不敢當!倒是在下,半夜三更,不循常理,冒昧造訪,還請王爺見諒!”

孕榮輕描淡寫地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你跟在醫怪姚遠的後麵,他若能不出怪招,那倒是奇了怪了!”

姚遠:“喂——喂——喂,別厚此薄彼啊,別忘記了,你還有求於我呢!”

孕榮無辜地睜大俊眸:“我沒厚此薄彼啊,我一視同仁,隻不過是在向一個初次相識的朋友,闡述一個熟悉的如同手足的朋友而已。”

姚遠:“我怎麽聽著,味道不太對?”

孕榮:“哪有啊,你是疑心生暗鬼吧,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人前說話,人前做事的,沒瞞你一絲一毫。”

姚遠:“但是,你那話,就是好說不好聽。”

孕榮:“你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吧,吹毛求疵到雞蛋裏挑骨頭?”

姚遠冷哼一聲,不再搭言,伸出手,徑直搭上孕榮的手,替他把脈。

孕榮則看向吳心平:“司徒兄,無須拘束,請自便。”

小安搬過一張椅子,遞到司徒遠身邊,冷若冰霜地說:“司徒公子,請坐!”

姚絮,則巧笑嫣然:“司徒公子,姚絮這廂有禮了,今晚,又承蒙司徒公子仗義相救,姚絮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謝你了!”

吳心平:“一回生,兩回熟,我們已經是朋友,姚小姐又何須如此見外?”

姚絮:“謝謝,是一定要的,改日,我請你去桑梓山莊做客啊。”

吳心平仔細審視著姚絮蒼白的容顏,溫柔地問:“姚小姐,剛才險象環生,有沒有嚇到你?”

他真的是不由自主地想關心她,因為她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太酷似自己心心念念愛戀著的女孩。

姚絮臉紅:“還好!還好!有驚無險而已!”

姚遠忽然冷哼一聲:“哼!多管閑事,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眾人心中皆了然,悶笑在心,也不答言,唯有姚絮,亦嗔亦嬌地瞪了姚遠一眼。

小安端過來兩杯茶,一杯遞向吳心平手邊:“司徒公子,請喝茶!”

吳心平笑如春風:“姑娘身手

了得,在下可否請教姑娘芳名?”

小安冷冷地橫了他一眼:“奴婢小安,司徒公子有事,盡管吩咐。”

吳心平愕然:“哦,在下——有事的話,自然會虛心向姑娘請教。”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但是,很顯然,這一招,在小安這裏,行不通。因為她自始至終,冷眸相向,眼神中的敵意和戒備,一覽無餘。

的確,小安真的不喜歡司徒遠。這個漂亮的太過邪魅的男人,有著出神入化般深不可測的武功,他為什麽總是那麽機緣湊巧地,適時出現在孕榮和他的親人們身邊?若非另有企圖,他會一次次這麽行俠仗義嗎?

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雖然自己這一生,未必能和孕榮同床共枕,生死同寢,但是,她的心,會永遠留在孕榮身邊。所以,隻要她還待在楓葉軒一天,她就決不允許任何人,恣意傷害孕榮和他身邊每一個至親至近的人。

所以,目前而言,這個來曆不明,動機不純的司徒遠,是她最為設防的一個人,她又怎會對他笑靨如花?

至於救命之恩嗎,一碼事歸一碼事,則要另當別論了,她會在適當的時機,償還他這個天大的人情的。

吳心平心中,很是茫然,這個像冰雕一般冷的姑娘,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疏離,她會是自己的妹妹彭心安嗎?血濃於水,他們本是孿生兄妹,本應心有靈犀一點通,可是,為什麽,卻沒有那種熟悉的令人怦然心動的感覺。非但沒有,小安眼神中,甚至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憎惡。

算了,算了,來日方長,還是慢慢抽絲剝繭,揭開一層層遮掩的麵紗吧!初次登門造訪,若太過專注一個婢女,反而會弄巧成拙,適得其反。

一念及此,笑容依舊:“王爺,身體可好些?”

孕榮:“承蒙掛念,已無大礙,恢複的很快。”

吳心平:“小弟這次登門造訪,實在是事出有因,來得倉促,所以,也沒來得及備禮物,改日,一定補上。”

孕榮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司徒兄何須如此見外!你能光臨寒舍,本王的楓葉軒,是蓬蓽生輝呢!”

吳心平:“王爺抬舉了,在下要汗顏的無地自容了。”

孕榮:“剛才司徒兄言事出有因,但不知是何事啊?”

吳心平:“是小弟的馬,在貴府。一則,小弟此馬甚烈,除了在下,無人能駕馭,它機緣湊巧地來到貴府,在下恐它會傷及貴府諸人;二則,小弟與此馬感情甚篤,,視如手足,不離左右,所以,也不怕王爺您見笑,就徑直尋到貴府了。”

孕榮看向姚遠:“姚遠,你怎麽未向我提及此事?”

姚遠陰陽怪氣地:“有,一匹馬而已,是小安她們騎回來的,我哪知道,他會這麽寶貝一個畜生!”

孕榮:“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一匹千裏馬,能僥幸遇上賞識它的伯樂,自然會惺惺相惜,倍加珍愛。”

孕榮:“小安,你解釋一下?”

小安:

“形式危急,正好前麵有一匹馬,所以,我就毫不猶豫地順手牽馬,騎上它,帶著銳王妃和姚絮,跑回銳王府了。”

孕榮:“馬呢?現在在哪裏?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哦!”

小安:“我已將它送到馬廄,命馬夫好好侍候。”

其實,小安在心中,是愛死了那匹潔白如雪,快若閃電的大白馬。她甚至想,騎上它去漠北找哥哥,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會不會節省很多時間?所以,當大白馬衝著仆人嘶鳴撂蹶子時,小安想也不想的,用手輕撫它的頭,待它安靜下來,親自牽著,送到了馬廄。她沒想到,這匹寶馬良駒,竟會是司徒遠的,很有點暴殄天物的忿忿不平之感。

孕榮微笑,看向吳心平:“司徒兄稍安勿躁,請先坐下喝杯茶,靜候片刻,我這就命人去牽馬過來。”

吳心平:“既來之,則安之,不急,不急!還是放在馬廄裏,待會我親自前去牽它為好,省得它傷及無辜。”

孕榮:“即如此,也好。你先喝茶,我和姚遠,還有點事要談。”

吳心平:“你忙你的,我不會見外的。”

孕榮深沉地看著姚遠,說:“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我必須要去看看我額娘。”

姚遠悲天憫人地搖頭,再搖頭,不是他不想幫,而是用很殘忍的方式,他不忍心去幫這個忙。

孕榮:“你知道的,我別無選擇,隻有孤注一擲。”

姚遠別有深意地輕歎:“你現在像一個風燭殘年,油盡燈枯的老人,我能怎麽幫你?”

孕榮:“用你的起死回生之術。”

姚遠:“那是扯淡,哄哄那些愚昧無知的鄉野平民,難道連你也哄了嗎?”

孕榮挑明:“用你的金針度穴,先幫我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姚遠:“然後呢?看你比現在更加死氣沉沉,奄奄一息的樣子,躺在**,像個活死人般,氣若遊絲,一動不動?”

孕榮苦笑:“顧此失彼,還是先顧眼前再說吧!”

姚遠:“很痛的,非常人所能忍受。”

孕榮:“我知道,我可以堅持下去的,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毅力,堅持到底!”

姚遠:“但是,我沒信心哎,萬一中途你一口氣上不來,翹了辮子,我該怎樣向皇上和你額娘交代?”

孕榮:“不會的,我一定會堅持到底,取得勝利。”

姚遠不屑一顧地:“你的信誓旦旦,和空口說白話,有什麽兩樣?過程,我們可以無一遺漏地照做,結果,卻非我們所能控製,所以,我不敢用我的手,親手結束你寶貴的生命。”

孕榮急了,他若執意不肯幫他,他還真拿他無可奈何!

“姚遠,你我相交多年,你對我的心意,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你非要*我,將求你的話,說的*裸的,近乎無地自容嗎?”

姚遠用手一指吳心平,對孕榮說:“你與其求我,弄得半死不活,痛不欲生,不如求他,給你來個爽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