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

vip_赤血劍風起雲湧第49節交換人質(二)

有幾頭羊,鬆鬆散散的,脫離了羊群,走向了他們身邊,優哉遊哉地向前慢慢吞吞地移動著,飼養員隻顧吆喝著成群結隊的牛羊前進,似乎無暇顧及這些“散兵遊勇”。

吳心平靈機一動,輕聲說道:“花堂主,捉住這幾隻羊,扔到竹簽陣上,給我們做立足之地!”

此時的牛群羊群,已經過去了一多半,看著馬洪偉貪婪的目光裏,流露出喜形於色的光芒,吳心平知道,現在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了,於是,他大喊一聲:“上!”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是拔地而起,猶如雄鷹展翅,翱翔九州般,直撲向得意的近乎忘乎所以的馬洪偉。

趙哲,連虎,孟伯風,也不約而同地,同時飛身而起,向各自的目標撲去。

那一氣嗬成的一連串動作,真的是叫靜若處子,動若狡兔啊,快的令人目不暇接,快的令人不可思議。

花怡心,則順手抓起身邊的羊,接二連三地,向木樁兩側的竹簽陣上扔去。

這也就叫說時遲,那時快吧,所有的動作,幾乎在吳心平“上”字脫口而出的瞬間,眾人已是如行雲流水般,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氣嗬成。

什麽叫做一心不能二用啊,這就叫吧!等馬洪偉意識到將要失去主動權時,危機,已是近在咫尺。

他急忙拔刀,欲砍向木樁中間的那根繩子,隻要砍斷了那根維係木樁平衡的繩子,那麽,兩個人質墜落在竹簽陣上,將必死無疑。

開弓沒有回頭箭,吳心平哪裏會給他這機會啊?他馬洪偉快,吳心平比他更快,就在馬洪偉的刀,將要觸及繩索的刹那間,吳心平手中的飛刀,已經貫穿雷霆萬鈞之力,狠辣絕決地,撞向了馬洪偉的刀,力道之大,足以撼山動嶽。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玄月劍,也快若閃電般,直指馬洪偉的胸膛要害處。

馬洪偉不得不側身閃避,手中的刀,不由自主地,偏離了繩索的方向。等他揮刀反擊向來人時,吳心平,已經在這刻不容緩的瞬間,占據了主要位置。他手中的玄月劍,電閃雷鳴般,密不透風地,抵擋著馬洪偉的瘋狂進攻

馬洪偉是真的近乎瘋狂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在一招之間,輕而易舉地,失去了先發製人的機會。失去了先發製人的機會,就等於給了敵人可乘之機,給了敵人可乘之機,就等於敵人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這一連串的因果相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所以,馬洪偉是拚盡全力,妄想在短短的幾招之內,再扳回主動權。

可惜,他的對手是吳心平,吳心平,又蔫能再給他這機會?兩個人,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已是對拆了數招,吳心平,仍是牢牢占據著重要之地,寸步不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你馬洪偉有翻天覆地的本事,我都一一接招,看你又能耐我何?吳心平是豪氣幹雲,越戰越勇!

這邊,吳心平牢牢地粘著馬洪偉,令其分身乏術,無暇兼顧。那邊,連虎,趙哲和孟伯風,已經按照原定計劃,兵分兩路,分別去救邵文和小孟飛。

花怡心,則眼疾手快的,將身邊的羊,按距離的遠近,陸陸續續地,扔向竹簽陣,給他們鋪墊出一條,在負重返回時,可以落腳的路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吧。且說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竹簽陣上,一條活生生的血路,已經勉強可供人落足。連虎飛身越到邵文身邊,舉起了手中的刀,蓄勢待發;當看著孟伯風的五虎抓鉤,已經牢牢地抓住鐵餅,而趙哲,也將手中的刀,高高舉起時,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大喊一聲:“砍!”

手起刀落,兩邊的繩索,同時應聲而斷。與此同時,孟伯風手中的五虎抓鉤,已經鉤住了鐵餅,用力甩向了身後的竹簽陣中。一陣刺耳的哢嚓哢嚓斷裂聲之後,趙哲抱著剛剛落入他懷中的小孟飛,已經紋絲不動地,落足在了鐵餅上。接著再腳尖一點,一個借力使力,整個人,如同一個揣著孩子的袋鼠般,以幾近完美的跳躍式,踩著羊柔軟的軀體,直接越過竹簽陣,分毫不差地,落在了花怡心麵前。

他將小孟飛,遞向花怡心懷中,臉上,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給,幸不辱命,孩子安然無恙!”

花怡心,早已是熱淚盈眶,一把將孩子摟

進懷中,泣不成聲地哽咽道:“兒子——兒子!娘的寶貝兒,你可心疼死娘了!”

小孟飛,則一改在雅克薩監牢裏時的癡傻模樣,用機靈的大眼睛,瞅著花怡心:“娘,別光顧著喜極而泣了,先幫我把繩子割開呀,我的雙手,還被綁著呢!”

趙哲:“小子,來,我幫你,別動啊!”

隻見刀光一閃,小孟飛手上重重疊疊的繩索,已經應聲散落一地。

與此同時,眼看失了先機的托爾布津,一邊指揮著一部分火槍手,去驅趕已經到手的牛羊,一邊指揮一部分火槍手,用密集的火力,向這邊射擊。

“花堂主,帶好孩子,找個地方隱蔽起來,我去幫他們!”話音未落,趙哲已經再次飛身躍起,向連虎這邊飛身而來。

這叫說時遲,那時快嗎?寫了這白天,其實一切的一切,都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且說邵文繩索被砍斷的同時,連虎已經張開雙臂,做好了接應的準備。但是,邵文不比小孟飛啊,小孟飛嬌小玲瓏,身輕體瘦,趙哲接他在懷中,易如反掌;而邵文,則是高大魁梧,雖然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但是,那一身骨頭的分量,從高空墜落到連虎懷中,也足夠連虎招架的。所以,連虎在倉促之間,忍不住一個趔趄,“蹬——蹬——蹬”,連退三步。

這若是在平地上,別說是退三步,就是退三十步,又有何妨?問題是,這是在直徑約一百米的竹簽陣上啊,無論是退向哪一個角度,腳下,可都是足以將人的腳底板,穿個對過通的鋒利毛竹簽啊!

所以,這一踉踉蹌蹌的後退,第一步,不要緊,踏在了一隻羊身上;第二步,也無關緊要,依然踏在了一隻羊身上;這第三步,可就險象環生了啊,因為,倉促後退的腳步,偏離了羊的方向,所以,這一腳下去,必定將踏在那參差不齊的鋒利竹簽上。

設若這一腳踏下去,還有拔出來的可能嗎?不但連虎驚出一身冷汗,就是早已精疲力竭的邵文,也心跳的失去了節奏。他幾乎是口不對心地,脫口而出,用聲若蚊蠅的聲音,嘶啞地喊道:“爹,放手!扔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