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敵友不清
清晨的曙光分外妖嬈,連屋內的空氣也彌散著一種說不出的異樣味道。
小酌戰戰兢兢的站著床邊,用複雜的神色的看著躺在**的女子,臉上陰晴不定,心頭卻也像是急躁得厲害,死死咬著唇,想說什麽,卻又不敢說出來。
在她身後的桌邊坐著的正是救了她們又擄走她們的男人,小酌不知道他是誰,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的氣息卻另她窒息得難受。
“他們為什麽要追你們?”男人悠閑的坐在凳子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空空如也的杯子,小酌抖了抖,卻依舊咬著唇不說話,男人有些發怒,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再問:“你當真還是不開口麽?”
小酌保持沉默,卻聽男人又在她身後道:“若是不想說,留著你們也是給自己惹麻煩,倒不如……”男人的內勁摧裂了手中的杯子,杯子發出一聲劈啪的響聲,陶瓷的碎片便從他寬大的手掌滑落到桌麵。
小酌被嚇得霎時回過頭來,男人眼中的殺氣另她不寒而栗,小酌膽戰心驚的看了看躺在**的司徒曉,邊用顫抖的聲音對男人道:“曉曉姐姐已有了孩子,你這樣做……”男人的臉色明顯因小酌的這句話變得微微暗了,她忐忑的往身後退了退,繼續道:“你這樣做會遭到……會遭到……”
“會遭到什麽?”男人一起身,身影如一陣風頃刻間便出現在了小酌的身邊,他用手掐著小酌的脖子,眼中的寒光愈發明顯起來。
這時,**的人似乎因他們的說話聲動了動,“渴……好渴……”
男人的手因司徒曉的話輕輕鬆了鬆,他寒冷的目光緊緊盯著躺在**的司徒曉,些許是年日的趕路,又因體弱氣虛,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男人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將小酌推到了桌邊,然用冰冷的聲音對小酌道:“她不是渴嗎?”
小酌撞到了桌子上,隻覺小腹一陣小痛,但擔心半醒的司徒曉,連忙倒了一杯茶,手慌腳亂的跑到床邊,“曉曉姐姐,水來了。”
男人站在一邊,由著小酌將茶水喂入司徒曉的嘴中,在一陣清涼的感觸下,司徒曉慢慢睜開了眼睛,簡單的房間,沒有多餘的擺設,幾乎看上去有些單調,司徒曉轉了轉眼珠子,見小酌站在她身邊,她這才放心的伸出手去拉小酌的手,待她從**坐起來,似乎才發覺這間屋子有什麽不同。
“你怎麽在這裏?
”司徒曉拉了拉小酌,讓她更加靠近自己,這個男人就是那日救了她的人。
男人冷聲一哼,“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要不是我,你們早就摔入懸崖,粉身碎骨了。”
司徒曉目光狠狠一驚,頭腦裏閃過一副心驚的畫麵,她用冷淡的目光看著男人,語氣充滿了憤怒,“若不是你硬相逼,我們又怎會差些落入懸崖,所以,我們並不相欠。”司徒曉匆匆從**下來,在小酌的幫助下很快穿好了鞋子和外套,“小酌,我們走。”也不管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暗,司徒曉拉著小酌便要去開那扇緊閉的門。
“誰說了你們可以離開?”
在男人的一聲怒吼下,司徒曉忽的頓在了門邊,手竟然不敢再去打開那扇門,稍許,男人大步走到門邊,一手擰起司徒曉的手腕,冷聲道:“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麽?”
“你放開!”心中雖很是不安,但司徒曉卻無法對一個敵我不知的男人放鬆警惕。
“總算有個能說話的。”男人一手拉著司徒曉一邊將她桌前的凳子上,盡管司徒曉怎樣的掙紮也無法逃離開男人的禁錮。
“放開……”在男人以為司徒曉已經安靜下來微微放鬆時,卻不知司徒曉正在等待著時機給自己製造反擊的機會。
“你敢打我?”男人危險的目光充滿了殺氣。
司徒曉微微縮了縮身子,拚命想收回被男人挾持著的手,大聲道:“我又沒打到你,你放開我!”她的手真的被捏得很疼。
男人一手推開在身旁的小酌,邊靠近了司徒曉幾分,“你們是誰,官府的人為什麽追你們?”
司徒曉眸色一驚,“官府的人?”她卻不知道那些是官府的人,司徒曉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小酌,卻見被推到地上的小酌,眸中閃過一片閃躲的光芒。
“告訴我,你們是誰?”
“好疼,你輕點!”司徒曉抽了抽手,依然沒有抽出來,她轉頭看著男人,心中雖害怕男人冷漠的目光,但心地卻有一種不肯誠服的驕傲。司徒曉用疏離倔強的目光看著男人,反問:“我們是誰管你什麽事,你又是誰,抓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性子倒是烈,我怕說出我的名字,你們會永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隻覺一陣冷汗從司徒曉後背溢出來,她渾身,莫名的一陣害怕感,她在心底默默
告訴自己,這個世界與現世不同,所以不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若是再不軟一點點,恐怕真如他所說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男人的目光冷淡,帶著絲森寒的殺氣,司徒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但速來倔強與不肯服輸的性格就不可能另司徒曉退縮,她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男人,一字一字道:“你不會殺我們!”
男人的眸底有什麽被微微觸動了一下,他的手鬆開了她的手腕,快速掐住了司徒曉的脖子,用力到令她窒息。
“曉曉姐姐!”小酌一見不好,連忙從一旁跑上來抓住男人的手,“你放開曉曉姐姐,放了她。”
“滾!”男人胳膊一用力,便將小酌甩到了牆角,小酌撞得差些暈過去,她卻依然奮力的爬起來,抱著男人的腰,決然道:“姐姐肚裏有了孩子,你要殺殺我!”
一口氣也喘不過來的司徒曉,絕望的眸中竟閃過一絲驚愕的表情,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懷了孕,卻在要被殺害的時候才知道她有了夜洛的骨肉。
怎麽可以死,怎麽可以?
司徒曉脫力的手,力道似乎變得微微大了,她死死掰著男人掐著他脖子的手,嘴裏含含糊糊發出一陣倔強的聲音來。
男人的手忽然轉換了力道,他霎時鬆開司徒曉,一手提著小酌的脖子,將她舉到半空,“好,姐妹情深,我成全你!”
“不要!”
司徒曉邊大口大口喘著氣,痛苦的看著男人將小酌提到半空,看著小酌發紺的唇瓣,司徒曉也不顧得什麽,雙手抱起床邊的花盆便朝著男人後腦勺砸去。
“啪!”
花盆碎了一地,男人將小酌扔到了櫃子上,轉身一拳砸爛了司徒曉手中的花盆。
小酌雖然撞得暈了過去,但至少還活著,倒是司徒曉,被男人的一拳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驚駭的看著目光凶狠的男人。
“我叫微生顏,永遠記住這個名字。”男人邊說邊朝著屋外走,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女人,我想殺你絕不會留你們到現在,給我安安分分呆著,否則,我不保證還有這麽多的耐性。”
門被狠狠關上,發出哐當的聲響,司徒曉疲憊的踩過陶瓷碎片,朝著小酌身邊走去,她不安的目光靜靜落在被關上的門邊,微生顏,好奇怪的姓氏,這人究竟是敵是友?
(本章完)